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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迷失的道路上听到了谁的呼唤。
我无法形容那是什么,只是觉得那是从未来时空的尽头传来的。
但是……
我知道了自己“醒来”了。
但是我的苏醒是没有有办法改变什么,我只是这个灵魂里面的一个意识,而这个灵魂没有任何意识的领导,达到了佛教中人极其推崇的无我状态。
但是换一句话来说,这或许曾经那个阎魔的自己所期待的形态也说不定,笨到最终的境界就是无我又痴愚,但是于此同时却又是终极的智慧具现而无所不知。
因为这个灵魂遵循着自身最为原始的欲望行动着,在这个时间的长河里面无尽地吞食着这里所有的情报,没有去理解也没有去消化,只是如同电脑程序那样单纯复制黏贴并且储存在自己灵魂里面存储起来。所以它一边没有所谓可以理解的智商,一边所存储的知识无边无际,说它是神也并不为过,但是……我却没有认同它是我,或许因为这样,我才会变得如此渺小而没有任何作用吧?
“妖精……妖精……”
我听到的声音很可能就是它所吞食的情报一种意想不到的反馈。而妖精……是我的名字。
对,我就是“妖精”。
“……为什么你不在我的身边?”
我猛地抬起头,因为我意识到这个人的声音很熟悉,就好像是谁……对……很多次很多次,在我危难的时候听到的那个声音……因为这个声音让我醒来,啊,是她,我不愿意接受的她,但是又一直陪伴着我的她,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想让你痛苦,但是我……无能为力。
我因为痛苦,所以下意识地抬起了头为了不让眼泪涌出。但是之前……我有头这个部位吗?不,仔细想想,我能说有,也能说没有,因为我曾经有过人类的形态,所以我拥有过这样的部位,但是现在的我是意识,没有物质的形态,所以也可以说没有。
“XXX……我一定会拯救你。”
那是谁?没有认识和理解的名字,也是从来没有听过的名字。
我……居然妒忌了起来。我是不允许有他人一同占有这个熟悉声音的主人。
愤怒和妒忌让我的心跳动了起来。
我睁开了“眼睛”,我无法忽视这个熟悉的声音,所以我所能认知的经历告诉我,我必须睁开眼睛。
我看到了昏暗但是又色彩缤纷的世界,然后哪里都看不到有人呼唤我。
那个没有听过的名字……到底是谁?
我不断地寻找,然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我意识到那个名字是属于我的,但是不是来自过去的我,而是来自未来的我。
那个声音穿越了时间的鸿沟,但是依旧那么熟悉。
我飞了起来,为了加速我的双脚开始摆动。
“无论何种代价我都会见到你,就算……”
听不清楚的话语让我赶紧探出耳朵。
然而,还是什么都没有听清楚。
我越过了空间的纬度穿过时间的曲线,相连的情感在由线的鸿沟里传递。
我穿过了这些弯曲的经纬,然后到达了一个扭曲到如同线球的空间。
顺着着强烈的情感,我和那个声音的主人之间接连的丝线一点点钻入这个纠缠的空间、
然后……我见到的全部都是与我有关的记忆。
熟悉又陌生的外界,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清澈的天空,樱花漫天的幻想乡……
一片又一片的回忆碎片滑过我的身体,这些碎片里面,都有我的身影,我的思念。
过去,现在,未来。
揉杂的空间变成了诡异的点。
超越了一切理解的独特轮回,时间空间在这里扭曲,到最后汇聚成一个无法表达的境界。
自此,我认识到一个化名为“紫”的人。
她的时间和空间被扭曲成一个难以打破的循环,对她来说,时间的未来就是她的过去。
原来如此。
真是对不起呢。
一直以来都不清楚你是谁,为什么要这么关注我,为什么会这么看待我。
我……
不能这么下去!
当我认知到自己才是这个灵魂的主宰者后,我的灵魂随即汇聚了过来,最后重新汇聚成我的样子。
我看向历史河流的方向,然后一跃而起,猛地穿入了那个将数个纬度具现化的神秘空间,直达长河又螺旋冲出。然后稳稳地落在了白泽的身边。
“什么?!”
上白泽虽然长为野兽的姿态,但是我可以感受到它的恐惧。
“为什么你还能认知自己?”
我捏了一下手。
“我知道了这些和那些的事情,所以才明白。”
“……你收束了你的意志,你恢复了人的框架的时候所吞食的知识也开始流逝。”
我举起双手,确实看到一些刻画着过往的事情从我身体里面缓缓散出然后一点点消逝在这个空间里面。
“很不容易你才达到了个体的终极形态为什么要放弃?”
“因为我知道了。”
我可能十分“悲伤”,但是没有曾经的我那样流下眼泪,因为我身体里面那些无尽的过往让我感情变得很淡。“如果需要失去自我、失去爱为代价,那么这些知识,我不要也罢。”
“你这种行为就好像乡巴佬。”
“思维的定性是注定的,乡巴佬一辈子都是乡巴佬,而妖精,一辈子都会是四季苍姬,直到我能超越这个框架放弃这一切成为神。”
“凡间一定会沾染到污秽的,从你认知到自己为了活下去而食用什么东西这个时点开始,你的神圣已经开始被凡间的污秽所污染。”
“不仅仅只有食开始,从释伽牟尼这个家伙让你得到女性身体诞生在这个世界这一刻开始,你也从情爱这边开始沾染上污秽。”
“对,只要你还认为自己是四季苍姬,那么你就无法成为那个完美接近神的存在,也只有当你真正意义上抛弃了这些一切,那个时候你就会变为神,而我知道你总有一天会成为那个神。”
“是的,我知道,只不过那是五十亿五千万年后的事情。和现在这个时点实在太过远了。”
上白泽不可思议地望着我“既然你连这个都已经观察到了,那么以你的知识和力量你可以跨越时间直接到达那个时点。”
我微微一笑。缓缓地走到上白泽的面前,伸出手“我不会让那个痴愚睿智的我到达那个时点,如果是那样的话,这个世界不会被拯救,而是会给毁灭。”
“那么在我超前的知识散落之前,我就这么在这里陪你吧。”
我的视线迈向了虚无的天空。我现在的力量比白泽强大得多了,甚至因为拥有了高维度的视界可以用灵体随意穿越大部分可认知的位面,甚至……时间。
但是我可不能穿越回幻想乡,因为如果这么做的话,我的灵体会被他人认知并证明,我现在的状态会被固化,也就是说,我还想变回以前自己那个样子的话已经不可能了。
而且强大的力量因为超越了幻想乡的承受能力,只要我存在就会让幻想乡整个空间发生扭曲。
我是不得不滞留在这里,而且……我要阻止白泽。
“如果你要变回原来的样子,我就会全力让你无家可归,让你只能留在这里。”
白泽发出的并不是威胁,而是开始使用它的办法去干涉幻想乡这还没有确定下来的历史走向。
“我可不能让你得逞,就算变成了这个样子,我也会保护幻想乡。”
淡薄的情感没有任何的热情,就好像例行公事那样延伸出力量阻碍住白泽的情报干涉。
此时的我没有热情,保护幻想乡是我的义务。
但是我依旧如同曾经的我一样,心甘情愿地去执行这个义务。
全心全意地,绝对,不能让白泽捣乱我这个魂归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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灾变的第六天。
正午的太阳开始变得猛烈,在永远亭里特设的作战参谋部正在紧锣密鼓地部署着阵地。
八云紫刚在黑板上用油性笔划好妖怪山西侧的阵地布置图的时候,手边的厚重手机响起了来电铃声,她看了一眼来电的号码:是丰聪耳神子打来的。
紫轻轻放下了油性笔,闭上眼睛按了一下接通按钮,从电话的声筒里面传来神子那独特的既甜美又磁性的声音:
“我们找到了坂田有一大人的线索。”
虽然‘狼穴’和藤原妹红的行踪的调查进展缓慢,但是这么一个消息也足以让人振奋。
“真的?!他在哪?”
“在人间之里的一栋别墅里面。”
“消息从哪里来的?”
“那是昨天在街上慰问群众的时候,一边慰问一边听取声音然后发现的。”
八云紫猛地睁开眼睛。
“只是听到声音就说他是坂田有一吗?”
“确实是坂田大人的声音,而且还很生气地呵斥稻荷麻由做的事情就是把这么多年来建造的繁荣毁于一旦,而且他还用希特勒来比喻稻荷麻由。”
这确实像是有一的风格。
“请告诉我详细的地址。”
紫快步走到桌子上摊开了人间之里的地图,认真仔细地听了神子所说的地址后,她在地图上找到了那个位置并划上了一个圈。
“我明白了,我立即去确认。”
“请快一点,今天我已经听不到坂田有一大人的声音,我担心他可能出了什么事情。”
紫皱了皱眉头。
“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
“我不想打草惊蛇。”
听到神子的回应紫不由感觉到心累,紫明白神子的难处,“我明白了,下次一有什么发现希望先报告我们,现在是非常时期希望大家信息都尽量公开。”
“对不起。那么拜托了。”说完,神子那边就挂了电话,
“是找到有一了吗?”
永琳马上就靠了过来。
“嗯,找到了,听着好像是被囚禁什么的。今天好像有了异样神子才报告给我们。”
紫无奈地说道,然后顺手打开了一道间隙。
软禁有一的地方并没有设置任何结界,有一仅仅是被用麻绳束缚住之后被好几个黑衣人看守,虽然看起来防守很薄弱但是反而没有使用多余的防守方式才不容易暴露,但是就算如此紫还是十分顾虑,因为她不是很理解为什么对方要把有一关在这种地方。
“怎么办,现在就要把有一救下来吗?”
永琳看着有一的样子有点不对劲,所以督促了紫赶快下决定。
“……不管了。”
紫说罢打开了另外一道间隙,然后抽出长刀。对于现在幼女形态的紫来说这把长刀似乎太长了,仅仅是拔出都不由地向后踉跄两步。
“你这是……?”
“多重空间折叠。”
紫说罢依次张开了数道间隙,然后一口气把这把劣质的长刀插入间隙里面。而下一瞬间,那些黑衣人全部掩着自己心口倒下,并且不断地咳血,黑衣人们扭动着自己的身躯,不一会全部都变成了一具尸体。
“一刀下去刺穿了这里所有敌人的心脏吗?真是可怕,真不想与你为敌。”
永琳的话语里面带着嘲讽。
“不过有必要杀掉这些人吗?”
紫瞥了一眼永琳,“不做也做了,我没有后悔。而且就算你留下他们的性命,他们也不会给你任何感激,在战场里面仁慈是愚蠢的行为。”
永琳并没有反驳,只是自顾自地抱怨“你们地球生物周而复始的战争在我眼中本来才是愚蠢的行为。”
永琳虽然这么说,但是她们已经没有办法从中脱身,从解开永恒的结界把永远亭暴露在这个世界的这个时点里面开始她就已经在这趟浑水之中了。
“找到坂田有一了。”
紫没有搭理永琳的抱怨,直接划过一道间隙,被绑在椅子上的坂田有一就这么掉了下来。紫这才看到这个可怜的老年人,他被那群黑衣人狠狠地用麻绳绑在一张椅子上,口里被塞着一条肮脏的抹布,全身上下都有这撕裂状的新鲜伤疤,他那衰老的脸上没有血色,就如同死人一样,根本就不像那个慈祥又有威严的坂田有一,就好像被什么虐待的猪一样,毫无尊严。看到有一的惨态,紫捏住了拳头,她马上把有一口中的抹布拔出来;有一马上就呕吐了出来。腥臭的味道马上在这个房间蔓延。
“有一!”
紫想拍一下有一的脸,然而被永琳一把推开:
“……他在休克状态,别碰他!”
永琳说罢马上就帮坂田有一解开了捆得入肉出血的麻绳,然后抱起他冲了出去。
紫瞪着眼睛,她看向有一的呕吐物,里面肮脏得无法言喻,甚至可以看到里面好像有虫子那样的东西在蠕动。
如果紫还是人类的话,大概她也会因为恶心而呕吐吧。
“简直就是欺人太甚!!!”
咬着牙猛地推开面前的桌子发出了尖锐的声音,这些产生的疼感迟钝地蔓延在耳膜上。
扶着桌子,紫摸索到长长的椅子上坐倒。不断的思考让她疲劳不堪。
窗外灿烂的夏日阳光射入屋内把影子拖得老长老长。
知识那么短时间的颓唐大概也无所谓吧。
忍耐脑袋深处钻发的头疼,紫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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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一个多小时的抢救,永琳一边吩咐铃仙在坂田有一身边布置好治愈身体的结界,一边走出了病房,然后狠狠地坐在了外面的椅子上,抽出烟枪使劲地抽。
“八意大人,辛苦了。”
永琳抬起头,一个穿着庄重,背后扛着占据很大空间面积的尾巴妖兽站在自己的面前。
“蓝吗?身体好点了吗?”
“是的,多亏了您的治疗我现在已经没有感觉到有什么问题了。”
听到八云蓝的话,永琳那露出疲态的脸庞上也带上了一丝笑意。
“坂田有一怎么样了?”
八云蓝没有多余的寒暄,直奔主题。
“不知道。我不清楚社民党的人给他做了什么,先不论那么多皮外伤,主要是身体虚弱得很夸张,我现在给他注射了能够帮助人类强心的药水,勉强维持了他的生命,接下来给他补充营养和治愈伤口感染……只是我不知道治愈了他的身体是否真的能让他恢复正常。”
永琳吸了一口烟,然后缓缓吐出。
“虽然听起来好像情况有所好转,但是我也觉得很头疼。”
“怎么了?”
“按照道理来说,现在他应该可以醒过来,但是无论我怎么唤醒他他都没有反应,怎么说呢……感觉就好像人偶一样,没有灵魂。”
永琳说罢又猛吸了一口烟。
“这已经是我的理解范畴外的东西了。有没有灵魂这些东西,让你们去看吧,我单纯希望这只是坂田有一求生意志太弱而导致的,而不是什么棘手的玩意。”
八云蓝点点头。“是的,但愿他没有什么事情,只要不是做什么规格外的事情就可以了。”
永琳轻蔑地笑了出声音。
“八意大人?我的话很奇怪吗?”
“不,蓝,只是嘛……本身这些事情就已经是意料之外的事情了。”
说罢,永琳看了一眼空无一人的走道。
“蓝,这里的幽静也要被打破了吧。”
永琳指着身旁那个摆着花瓶的地方。
“届时,这个地方会有一个床位,而这花瓶将会被丢到其他什么看不见的地方。然后一排又一排的病人会在这里经过,我们要在这个走道沿途设置好无障碍通道……”
蓝愣了愣,她似乎不是很懂永琳的话有着什么意思。
“花朵永远都比那些白惨的推床要赏心悦目不是么。”
八云蓝看向永琳指着的花朵。似乎就算是式神的她也能理解话中的韵味。
“是呢,确实推床什么的,果然还是花盆比较赏心悦目。”
永琳咬着烟杆从口袋里拿出放置烟灰的布袋,拿下嘴上的烟杆轻轻地抖两下把烟灰倒在布袋里面,她的表情比起刚才有舒缓不少。
就在这个时候,一只兔子妖怪气喘吁吁地咚咚咚跑了过来,虽然她什么也没说,但是永琳直接就好像蹦起来那样从椅子那边站了起来。
她稍微舒缓的脸色马上就变得严肃起来,三两步便朝着兔妖迎了过去,一张开双手便稳稳地扶住了她瘦小的肩部。
“别急,慢慢调整呼吸。”
“之前有一群穿着绿色衣服的人类在迷途竹林外面在鬼鬼祟祟地做着什么”
永琳点点头,因为她知道这个事情。
“按照您的吩咐并没有打草惊蛇但是……他们铺下了帐篷后,就在刚才……从那个帐篷后面突然涌出了好多穿着黑色衣服的家伙!”
永琳愣了一下。
蓝也走了上去。
“说清楚一点,这些黑衣人是不是穿着黑色斗篷的家伙?”
兔妖赶紧点头,永琳后退了一步,扶着额头,她明白了,确实是社民党,社民党的部队来了!
“那些人黑衣人看起来太可怕了,杀气很重,他们朝着我们的方向围成一个阵型。”
永琳赶紧止住了她的话。
“蓝,第一紧急戒备,你去和铃仙说马上组织防御结界。”
“慢着!那八意大人呢?!”
“我去争取时间。”
说完,永琳马上往自己的房间冲了过去,她似乎听到蓝在后面叫她,但是她并没有理会,因为已经没有时间磨磨蹭蹭了。
她拿上了自己的药壶和弓箭后马上飞上永远亭的上方。
使用了法术加强了自己的视野后,果然看到在竹林外沿的异样。
那已经不是什么帐篷来形容了,不仅仅有着数十个已经搭起来的帐篷,而且那些人还在不停地敲着木制的围栏,这简直已经就是可以说是阵地。
“八意大人!!!”
听着熟悉的声音传来,转过头边看到的是之前派出去侦查的因潘帝。
“帝!你怎么搞的?!对面阵地都建起来了你才叫人过来报告?!”
永琳真的是生气了。
“不、不是那样的!之前他们驻扎也就只有三个帐篷搭起一个简易营地,就是刚才突然之间从帐篷里面涌出了好多穿着黑色衣服的家伙,刚才可没有什么阵地啊!”
永琳瞥了一眼帝,月球的贤者马上就意识到这就是短短几分钟内搭建的阵地,她看向帐篷里涌出的是黑色的‘邪魔’,
永琳咬了咬牙,原来那些一日妖怪就是社民党自己搞出来的,但是还要和与此同时还要大费周章去捣弄妹红!玩弄人心也要有个限度!
“对方挖了地洞吗?!”
因潘帝咬着牙略带愤恨,但是永琳却不那么认为,这种建造阵地外墙有很多长木材,这些东西可不是随随便便就可以用地道就可以运输的,而如果对方如果是建造了可以运输长木材的地道,有那么强大的生产力为什么不直接打地道打到永远亭内部或者附近?
对方肯定不是利用了什么地道,而是掌握了类似空间传送门之类的技术,搭建这些阵地是早有准备,只需要在行动的时候工兵一同修建就是了。
别说自己打草惊蛇,对方已经是防止打草惊蛇就已经先一步准备并且在对方毫不知情的情况下直接当头一棒来打击。
“那我明白了,这下子可不能用那些温柔的弹幕了。”
说罢永琳把药壶递给了帝并且把盖子掀开。
“好臭!!!”
无视帝的抱怨直接把箭插入了药壶里面浸泡了一下后马上搭在了弓上,举起弓,一举把弓弦拉到自己的嘴边,一边瞄准一边给自己的弓施加法术,然后一放弓这把箭就发出了巨大的爆音,直接冲破了音障往那边搭起的阵地呼啸而去。
一段尖锐由刺耳后,前方传来了一阵轰隆的声音,早已经看不清楚的箭在那个阵地上卷起了土龙卷。
“这个……有点……夸张了吧……”
永琳没有理会帝,而是继续拿出另外一只箭往药壶那边浸泡了一下,再次和刚才那样射出了第二只箭,在爆音冲出的数秒后,又一条土龙在对方阵地上呼啸攀升。
“永琳大人!这么做不会惹起斗争吗?!”
永琳看了一眼帝,然后再拿出另外一只箭。
“永琳大人!!!”
“他们肯定会打过来的。这里和妖怪山并没有直线关系,不可能在这个地方建造前哨基地,如果要做卫星阵地的话肯定要和目前为止还处于第三方势力的我们解释的,而他们采取这种方式出其不意攻其不备那样建造阵地还派人往永远亭推进,那只有一个可能。”
永琳说罢射出了第三只箭。
“对方已经认为我们站于对立阵型里面并要采取军事行动镇压我们。”
因潘帝哑口无言,她只是一个兔妖,并不懂什么军事,只是野性的直觉让她觉得这样做不太好。至于为什么她也说不出来。
“咚!”
沉闷的声响忽然在帝的面前传来,就好像什么高速的物体撞击一样,发出的沉闷又骇人的声音。
而下一瞬间,永琳的身影就从帝的眼前消失。
“永琳大人?!”
帝抱着药壶惊慌地左顾右盼,然而她连永琳的影子都没有找到的时候,一阵沉闷的声响再次传来,而这一次并不是在她面前发出,而是从自己的大腿处那边传出,而身体在这一瞬间,发出了强烈的信号,在帝失去意识被抛飞出去的前一刻,帝终于意识到这种声音是什么意思——那是看不见的如同高速铁球那样的玩意与发生冲撞而发出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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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在永远亭的正门,铃仙一跃而起抬起手用手做出手枪那样的指势朝着冲过来的黑色“邪魔”射出用自己灵力制造的子弹。
从刚才到现在,铃仙已经可以确认这就是之前所研究的“邪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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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共射出的三发子弹,三个黑色的妖怪应声而倒,但是却没有任何喝彩。
因为源源不断此起彼伏的弹幕射倒了一片又一片的黑色妖怪群,然而这些黑色妖怪身后却涌现出更多的黑色妖怪群。
“可恶!根本就打不完!”
“是啊是啊!”
“东边又冲了一大批黑色妖怪啦!”
“我要昏了!”
当然,其他在永远亭周围建立防线的兔妖们开始抱怨起来。而铃仙自然清楚为什么会打不完,那是当然不可能打完的,他们只是用一些生活垃圾制造出来的一日妖怪,只有有足够的法力那么这些玩意就是可以源源不断地制造出来。
那么对方肯定就是想着和我们消耗,然后等这边出现疲软后就会出现能够撕裂现在所建立起来的防御阵势的攻势。
这种消耗士气然后攻击的方式,自己在八云紫所领导的月面战争里面都体会过,只不过现在对方使用了更为明智的方法。铃仙心中的恐惧开始涌现,抬起的手也开始微微颤抖。
而这个时候,有什么人拉了拉自己的衣袖。
铃仙低头一看,看到的是制造了自己恐惧的元凶——八云紫。
“必须冲出去。”
紫很冷静地说道。
“什么?!”
“我想他们下一步就是用那种看不见轨迹的空气炮来对我们进行轰炸打散我们的防线,然后就是派那些作战人员进行总冲锋完全撕破我们的防御。”
铃仙眨着眼睛看向八云紫那率直的眼神,很清楚她并没有说出一丝戏言。
“现在进攻就是最好的防守。一味被动防守到最后只会无路可逃。”
“……但是现在的士气你让她们怎么冲出去?”
八云紫从间隙里面拿出了喇叭然后递给铃仙。
“你要告诉他们,如果在这里呆着,那么就是死路,如果冲出去还有一丝活着的机会。”
铃仙摇摇头,然后把喇叭递回给八云紫。
“对不起,紫大人,你这种话对于这些地上的兔子妖怪来说根本没有任何意思,这里的兔子们大多都是生活千年以上的良民,内心不喜欢斗争。”
“那为什么的现在它们愿意在这里建立防线呢。”
铃仙看了看了看自己的手,然后再看了一眼永远亭的大门。
“因为师匠对它们有恩。它们想保护永远亭。”
八云紫转回头看了一眼这些建立起防守阵线的兔妖们,确实先不论这是突然动员起来的,它们的表情里有或多或少地带有这后悔的色彩。
“我明白了。那么就算只我冲出去也行。”
“什么?”
铃仙不可思议地看着紫。
“既然这些兔子不愿意和我一起冲出去,那么我只有一个人也要直接冲出去。”
“你要逃跑吗?!”
铃仙话音刚落,自己就后悔了,她知道自己没有资格去如此指责紫。然而紫并没有生气,而是从衣袖里面拔出了铁扇。
“我不是逃跑,更加没有地方撤退,我这么做只是我认为必须要突破对面的攻势冲出去才能更好地保护永远亭。”
“什么意思?”
“满山遍野的傀儡有组织地找寻目标就说明这附近一定有控制它们的施术者。只要打败施术者就能缓解永远亭防线的压力。”
说到这里铃仙明白了紫的意思。
“你是想作为敢死队冲出去制止对方的攻势?”
紫点点头。
“是的。”
“只有一个人的敢死队是送死!”
铃仙似乎被紫的想法触摸到自己心里隐藏了多年的一些不愿意接近的东西。
“或许是那样,不过我只能说近朱者赤,我想……妖精在的话一定会和我做相同的事情,我虽然失职但是我现在没想过逃跑。”
说完紫的身边就打开了好几道间隙,她利用自己间隙里面建造的监视系统不断地窥探着这个战场上的情况。最后她划开了一道很大的间隙。
“果然没错,这里有如此庞大的灵力供给源,没猜错的话我应该是找到施术者了。”
铃仙诧异地看着紫,对她来说,简直不敢想象这个世界上居然有如此快速完成侦查任务的能力。
紫铮地张开了铁扇。稍微遮掩了一下自己的嘴巴。
“我不会打没有把握的仗,但是现实却是不容你什么时候都胜券在握。而且有太多时候都是情况要让你不得不踏出前进的一步。”
似有若无的希望在紫眼中闪烁,对她来说,这或许就是她不得不做的时候。
“那么请保护好这里,绝对不能再让慧音遭受这群家伙的毒手。”
对于铃仙来说这简直就是勇敢到能说是无谋那种程度的事情了。铃仙从来都没有说过自己真的很害怕这个妖怪,看到如此“无谋”的举动,铃仙内心却有一种说不出的鼓励。
啊,原来她不过是如此的妖怪,就和自己那样的会迷惑会痛苦。
曾经的敌人是这样的话,那么对面的人也是如此,他们不是神,也不是魔鬼,也只不过是逞强地把自己的想法用行动表现出来而已。
铃仙这次没有再说任何话,只是带着尊敬的眼神目视着八云紫跳入间隙内部,并且发自真心地说出“武运昌隆。”
紫摆摆手,似乎她听到了铃仙的话,似乎道别又似乎在说心领了那样,在铃仙还没想到紫所表达的意思的时候,一道绿色的身影在紫跳入的瞬间也一同窜入了间隙里面,这速度之快让铃仙也被吓得跳了跳:
“诶?!那是……?!”
胆小的兔子眼神可是十分锐利的,在她红色的眼眸里闪过的毫无疑问就是白泽化的慧音的身影。
为什么?铃仙无法理解,不过经历了几次战斗的铃仙忽然之间意识到一样东西:刚才所想的东西一下子就摆到了自己的面前。
没错,作为被保护者的慧音就在紫关闭间隙之前冲进了间隙,虽然铃仙不清楚为什么上白泽慧音会让整个幻想乡疯狂起来,但是既然她的师匠三令五申要她保护好慧音,那么肯定有很重要的原因。
但是这个被保护着的慧音居然就这么跑了出去,那么对她来说,镇守在永远亭门口已经没有任何意义。那么自己收到的命令就要放弃了?
可怜的小兔子终于意识到现在自己也必须要冲出去了,至少冲出去保护慧音。
但是……
果然很想去逃避。
别搀和了,就这样吧,反正自己已经逃避了很久很久,这些就交给八云紫和师匠她们吧……
但是这样真的好吗?
铃仙猛地扇了自己一巴掌,把当作逃兵的想法一下子拍到了九霄云外。
就算逞强也好,自己也有不得不做的时候,不能让八云紫继续耻笑自己的胆小。
抱着这样的想法铃仙终于作出了决定。
“A、C、D班拿好武器和弹药,和我一起冲出去!其余的队伍朝我们前进的方向进行援护射击!” 幻想乡住人物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