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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未和愿装模作样地解析自己的国家不知道多少年前淘汰的科技的时候，杜孮也没有闲着。军团之心的曲速引擎启动，星舰被扭曲的空间泡包裹，几十分钟就从雅典娜环带到达了天机星高空轨道。

　　从这个高度向下看去，天机星只是一个比篮球大几圈的球体。这个球体曾经被银白色的金属覆盖，在海森伍德-穆德瑞恩的照耀下反射着炫目的光泽，数以万计的灯火在其上勾勒如同出文明璀璨的画卷。

　　而现在，在卡奥斯和共和国舰队的摧残下，天机星地表上的金属建筑被融化成残渣，爆炸扬起的尘埃弥漫在天机星的大气层中，整个星球已经被灰色的尘埃笼罩。厚重到令人窒息的大气中，充斥着无序的晶能。数以千计的星舰轨道炮击时的能量没有彻底消散，在大气层中形成了大大小小数十个晶能风暴。晶能风暴不断碰撞、分合，产生一道道长达数十甚至数百千米的晶能闪电。给这片战争的废土带来一种毁灭的“美感”。

　　点缀着电光的灰色小球上，被晶能力场约束的卡奥斯核心与周围的灰色尘埃泾渭分明。伴随崩坏感染而产生的黑色烟雾充斥着晶能力场中每一处空间，即使在军团之心上也可以用肉眼看见这块星球的烂疮。

　　一直沉寂的卡奥斯核心，似乎在缪斯星上的卡奥斯残骸被摧毁后收到了什么信号，从沉寂中苏醒过来。即使是战列舰搭载的最大口径晶能炮：共和国之矛数十次轰炸也没有撼动分毫的全反射镜面，此时却悄无声息地出现了数道贯穿整个外壳的裂口，扭曲变形的球体外壳被这些裂缝均匀地分成了五等份。外壳上的缝隙并不大，以至于共和国军队没有在第一时间发现卡奥斯核心的变化。

　　无穷无尽的纳米机器人从这些细小的缝隙中涌出，如同黑色的烟雾向四周迅速扩散。加之周围的空间本来就充斥混乱侵蚀产生的黑色迷雾，共和国的探测器又被大大干扰，一时半会之间竟然没有将二者区分开来。

　　当地面部队发现的时候，却为时已晚。纳米机器人与混乱迷雾已经充满了整片空间，晶能力场内部的人员在警报声响起之前被纳米机器人同时杀死，没有来得及传递出任何有用的情报。维持晶能力场的设备也被纳米机器纷纷侵蚀，将曾经束缚卡奥斯核心的牢笼，变成了混乱滋生的庇护所，彻底隔绝了外界对内的侦察。

　　好在这里还有战斗系八级能力者，依靠着自己的强大的能力闯入晶能力场，并在自己的晶能彻底耗尽之前冲了出来，成功将卡奥斯核心的变化报告给学园星系高层。

　　“或许这是一个机会，卡奥斯核心外壳已经打开，它不再是无敌的了！直接开炮，晶能炮击可以从外壳上的缝隙进入，摧毁它的内部结构！”

　　“开炮，至少要把那些纳米机器人焚烧殆尽！”

　　“所有巡洋舰、战列舰、旗舰星舰的主炮已经充能完毕，是时候干他母亲的一炮了！”

　　“附议！”

　　紧急军事会议上，一部分人如是叫嚷着。长时间攻击却没有取得任何成效，他们早就有些不耐烦了，哪能错过这次机会。

　　杜孮没有直接作答，扭头看向会议桌一侧的两个奥罗拉人投影。

　　“这个星舰核心本来有着‘无法破坏’的属性，或者所它的属性中没有‘破损’、‘损坏’之类的概念。如果不使用法则武器，即使是奥罗拉帝国的源能炮击，也无法对它造成丝毫伤害。在奥罗拉帝国的神秘学技术强化下，这个‘无法破坏’并不仅仅针对完整外壳，事实上，即使外壳已经完全分成几个部分，只要一定范围内外壳总完整度超过86.53%，在象征意义上它就是完整的、相当于被一层‘无法破坏’的装甲保护，并给内部结构也赋予了不可破坏的属性。”未说道。

　　听奥罗拉帝国人这一解释，学园星系舰队指挥官们这才明白己方之前的攻击为什么没有效果，神色间流露出些许恐惧和惊讶。

　　杜孮暗中向李看了一眼，全息投影的眼神中传递出“不要轻举妄动，重新估计奥罗拉的科技水平”这样的信息。

　　其实这种拥有特殊属性，或者失去了某些属性的超凡物质并不是那么容易合成的。这些物质生产缓慢、耗能巨大，也无法通过架设大量生产线的方式提高产量。

　　奥罗拉帝国的资讯-物质转化技术原理是引导源能或者奥术衰变成资讯，再通过堆砌资讯制造出物质。架设在虚空与物质宇宙交界处的反应炉为帝国提供了无尽的能量，帝国因此有了无穷无尽的凡俗物质。超凡物质比普通物质更难生产，而且产量慢，不过只要加大能量投入，也可以源源不断产生，只要生产线数量够多，也能够说是无限的了。

　　但是资讯-物质转化技术也有它的制约，帝国并不能在宇宙中堆满数以10^40计的生产线，源源不断的暴兵。能量太多、输出功率太大会导致一个宇宙毁灭，资讯同样如此。资讯-物质转换技术会给宇宙带来负担，一个宇宙能够承载的最大资讯转化量被称为这个宇宙的资讯带宽，一旦超过资讯带宽，会导致多种世界末日乃至超大规模混乱之源爆发等灾难——当然这只是灾难发生的概率大大增加，并不是一定会发生。

　　这种不可摧毁的物质，就是占用资讯带宽最大的超凡物质之一，因为它产量稀少，在法则武器面前防御力并不比普通装甲高多少。所以一般的奥罗拉星舰根本不可能装备这种装甲，重要的奥罗拉星舰又是敌人法则武器的主要打击目标，也没有必要装备了。

　　未和愿自然可不会将这些资料告诉共和国，让他们产生一种“奥罗拉帝国恐怖如斯”的感觉是很有趣……啊不，是很有利与帝国复兴的。

　　“不过还是有办法的。”未看着惊讶的诸人说道。

　　“我认为并非没有办法。”杜孮同时提出了自己的意见。 曙光之光—复兴纪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