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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顺一宣布演武开始,大校场内的数万军民官吏,眼睛立刻就盯紧了大校场的八个门。此次演武,意义重大,不仅仅关乎吕安的玄甲白袍军能不能成军,还关系到并州的颜面,甚至是整个大汉的颜面。这样重要的场合,谁不想睁大眼睛仔细瞧瞧?
只听得一声锣响,大校场的八个大门一起打开,八个门之间,早就用木板布幔遮挡起来。这是昨日才做的准备,目的就是让两方人马都看不清对方,这样才符合遭遇战的预设。咚咚咚!咚咚咚!激越的战鼓声响起来了,这意味着演武正式开始了。
伴随着咚咚的战鼓声,正南门外一阵马蹄声,一支异族骑兵急驰而来,他们赤裸着上身,只穿着一件犊鼻裤,脚上穿着鞋子,头上带着铜盔。右手是一支长矛,左小臂上挂着一张小圆盾,背后背着弓矢,赫然是努米比亚骑兵!
与此同时,东南门外也是一阵马蹄声,一支连人带马都披了重甲的骑兵鱼贯而入,马上的骑士手里高高举着木制的陌刀,正是吕安的人马!“冲过去!消灭他们!堵住正南门!”吕征的声音响起来了,他刚刚策马进入大门,就发现了敌人就在旁边。两军离得这么近,完全出乎所有人的预料。
“杀!杀!杀!”并州重甲骑兵在吕征的指挥下,向着努米底亚骑兵急驰而去,刹那间就战成了一团。七岁的吕征骑在马上,挥舞着手中的木刀,一马当先带着并州骑兵冲杀。“他们都是轻骑兵,伤不了我们!向前猛冲!先冲乱了他们的队形再说!”“后面进来的重甲骑兵,在我身后列阵!”吕征虽然年纪小,快头儿和力气却是极大,完全不像一个七岁的孩子,倒像是一个十四五岁的青年。他冲在最前面,一连砍翻了三四个努米底亚骑兵。
努米底亚骑兵都是轻骑兵,哪里抵挡得了并州重甲骑兵的猛冲,仅仅数息时间,一百努米底亚轻骑兵就被场上的监督判为战死。“好样的!”“并州军威武!”“玄甲白袍威武!”“吕二公子,好样的!”四周的数万军民齐齐发出一阵阵喝彩之声。
就在这时,正南门外一阵怒吼,一百高卢战士狂奔而来,个个手持木制的巨斧大剑,劈头盖脸就向并州重甲骑兵砍来。他们身高都在一丈开外,兼之力大无穷,一照面儿,并州重甲骑兵就吃了大亏,连人带马,被砍倒一片。就连吕征都差点儿着了他们的道儿。
“并州重甲骑兵,战死战伤三十六人!”场内的监督官大声喊道。康茉莉立刻就坐不住了,她立起身形,摸出一具千里眼,目不转睛地观看起来。严嫣虽然没有站起来,心中也是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她可是第一次观看如此血腥的战斗。
“放箭!他们都没有披甲!”一个有些懒洋洋的声音响起来了,原来是吕安带着大队人马进场了。嗖嗖嗖!嗖嗖嗖!一阵箭雨遮天蔽日,飞奔而来,高卢战士们立刻就被射倒了一片。“撤退!整队!”联军那边响起了阵阵喊声。
短暂而激烈的交火过后,对阵双方的大队人马都进入了大校场。联军一边,正中是四百罗马步兵,左侧是一百伊比利亚步兵,右侧是一百巴里阿亚投石手。一百努米底亚骑兵已经全部战死,一百高卢战士也只剩下来三十多。吕安这边,正中是两百重甲步兵,前面是残存的一百六十重骑兵,后面是两百弓箭手和两百弩手。
“哈哈!”老张奂拈须微笑了。“看来吕安是要用重甲步兵挡住联军的进攻,用重甲骑兵冲阵,最大的杀招还是弓弩手!”“爷爷看得分明,除了罗马步兵以外,联军都没有披甲,这种情况下,用弓弩手杀伤敌人是明智之举。”灵骓在旁边赔笑答道,却在心中腹诽不已,这就是一场比试,很多阴招儿损招儿都不能出。否则,以吕安的诡计多端,有一百种办法不伤一人就把联军的八百人消灭光!
“骑兵护住两翼!全军前进!”吕安甲胄齐整,骑在一匹乌桓马上,大声下了命令。“杀!杀!杀!”汉军大喊三声,缓缓向前压来。“列阵!罗马的军人们!帝国在看着我们!冲呀!”联军那边,指挥官发出一声怒吼,六百人一齐向前涌来。
“投石!”联军的军官大声喝道。“放箭!瞄准那些投石手!”吕安同时大喊道。刹那间,箭如飞蝗,石如流星,布满了整个天空。巴里阿亚投石手投石的最大距离是八十到一百步,汉军弓箭的有效射击范围是一百六十到两百四十步,弩的有效射击距离在三百步内。
嗖嗖嗖!嗖嗖嗖!第一排并州军弓箭手的箭矢落在了地上,然后是第二排、第三排,这是射界,用来表明两军之间距离的。“停止前进!弓弩手准备!”在吕安的命令下,并州军停止了前进。当当当,这是,巴里阿亚投石手的投石才落到空地上。
“前进!结盾阵!投石手上前!”联军的指挥官下了命令,四百罗马步兵结成了典型的罗马盾阵,快速向前逼来。与此同时,一百巴里阿亚投石手向前飞奔,手中的布兜急速地旋转着。吕安的双眼紧盯着地上的三排箭矢上。
眼见得巴里阿亚投石手,越过了第一排箭矢,还在继续狂奔,又越过了第二排箭矢,还在继续向前••••••大校场中,数万人的心都开始剧烈地跳动了,联军马上就冲过来了,大公子怎么还不下令放箭呀?唉!严嫣用手遮住了双眼,这么血腥的场面,她实在是不忍心再看下去了。但愿孩子们都不要受伤!
巴里阿亚投石手已经越过了第三排箭矢,罗马步兵和伊比利亚步兵刚刚越过第二排箭矢。“放箭!”吕安右手一挥,利落地下了命令。嗖嗖嗖!嗖嗖嗖!一百巴里阿亚投石手手中的投石还没来得及投出去,就中箭倒地了。
并州军的箭矢透过罗马步兵方盾之间的缝隙,不断地落在队列中,惨叫声顿时响成一片。四百罗马步兵组成的盾阵顿时变得千疮百孔了。“冲呀!”眼见得盾阵已破,几个罗马军官红着眼带着剩下的步兵,向前猛冲。可是两百并州重步兵手中的陌刀将他们死死挡在军阵外面。“吕征,该你出手了!”“诺!”吕征高兴地大吼一声:“随我来!杀光他们!”
仅仅一刻钟,这场比试就结束了,八百联军无一生还,并州军生还七百二十三人。
“玄甲白袍!”“玄甲白袍!”“玄甲白袍!”四周的百姓们沸腾了,他们异口同声地喊着玄甲白袍,用大手拍着胸脯,表达着自己心中的喜悦之情。“吕安,我授你玄甲白袍的军号!”吕布长身而起,将一杆大旗授给吕征,大旗金黄为底儿,四周是紫色流苏,中间绣着一个军人的背影,正是玄甲白袍,那个背影似真似幻,看上去却无比熟悉。
吕安双手接过大旗,迎风一展,大声喝道:“我的玄甲白袍军,就此成军!”
在雷鸣般的喝彩声中,高顺大手一挥,一支鼓乐队鱼贯而出,吹得却不是喜庆欢快的曲调而,却是那一首并州人都能耳熟能详的《国殇》。今日是喜庆之日,为什么要唱离歌呢?数万百姓颇有些诧异了。在乐曲声中,五百对新人排着整齐地队列,大步进入大校场。
正在此时,灵骓拉着张辽上前几步,大声喊道:“禀奏的父老乡亲们!大喜之日,吹这一首《国殇》是我的主意!”哦!数万百姓一起愕然了,纷纷交头接耳,不明白灵骓大小姐搞得是什么名堂。
“此次参加集体婚礼的五百零一对新人,都来自我的灵骓营和张辽的突骑!我们都是军人,誓死保卫并州是我们的责任!战死沙场、马革裹尸是我们的意愿!如果哪一天,这五百零一对新人中有人战死了,这一首《国殇》就是为他而作!”
“灵骓威武!”“灵骓营威武!”“并州军威武!”晋阳城的父老乡亲们大声喝起彩来,他们的眼眶都湿润了。灵骓这孩子,江然想出了这样的一个鬼点子!是呀,并州建设得这样好,南面有人像过来摘桃子,那就让他滚回去!
“谁想来并州摘桃子,就打得他屁滚尿流!”不只是谁吼了一嗓子,刹那间,数万条嗓子吼了起来,男女老少都有。“谁想来并州摘桃子,就打得他屁滚尿流!”声振屋瓦,久久不息。灵骓终于长大了,能帮他老爹一把了!吕布一把揽过严嫣,两个人静静地依偎在一起。
“张老将军,您是大汉军界德高望重的耆宿,请您带领我们一起高唱《国殇》,完成这一次的集体婚礼!”灵骓转过身来,向老张奂一拱手。唉!这大汉的天下,看来是要完犊子了!不过,如此昏庸的朝廷,还是他娘的完犊子的好!
张奂大步上前右拳当胸行了一个军礼,大声喊道:“跟我唱!诚既勇兮又以武••••••” 汉逆之吕布新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