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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问老兄,大司马此时身在何处?此事关系我们联盟之事的成败,还望老兄直言,无论你如何说,在我这里并没有任何关碍。”王隗双眼直视李平,似乎像看透了李平的内心一般。李平两眼直视王隗,屏气凝神,他知道最关键的时刻到了,他所说的话,将决定王家的袁家的联盟是否可行,以及他此次的任务是否能够达成。
“十三日,吕布率领一万四千骑兵,和关东军三十万步骑展开决战,厮杀了一日一夜,吕布身边仅余十余骑。一见大事不妙,吕布仓皇东窜,行奋武将军曹操曹孟德率领五千轻骑紧追不舍,后来盟主袁绍又派名将淳于琼率领五千骑兵增援。五日之内,与吕布大战九次,所获甚多,杀得吕布仓皇如丧家之犬,以我之见,取得吕布的项上人头不过是早晚的事儿。”
“原来如此!有劳老兄了!”王隗点点头,平静地说道。“就请老兄下去歇息,此事干系甚大,容我慎思之。”一见王隗如此表示,李平只得拱手道别,下去歇息了。送走了李平之后,王凌终于按捺不住了,他正襟危坐,开始发表自己的意见了。
“父亲,我觉得你太过小心了,三叔一向智计无双,没有七八分的把握,他是绝不会明言的。如今大司马生死未卜,正是我们王家执掌并州的大好时机,只要突然出手,控制住晋阳城,就有七八分机会。过了这个村儿可就没这个店儿了!”
“休得胡言!”王隗终于按捺不住了,他戟指大骂了。“你想得忒容易了!司闻曹、银狐鬼军,燕子部队是干什么的?你和那些少壮派们的小心思,你以为他们不知道吗?一来是查无实据,二来是碍着你祖父和我这两张老脸,不好意思下重手罢了!”
“大司马身边只余十几骑,关东军一万骑兵,在五日之内与他大战九次,竟然还取不到他的项上人头!注意,李平说的是大战,什么样规模的战斗算得上大战,你应该是清楚的。依我看来,大司马若是想回到并州,那是轻而易举!他不过是想收拾一下曹孟德罢了!”
“控制住晋阳城,就凭你从各地抽调出来的那些少壮派,你以为能做到吗?高顺是何等精明?他身经百战,能看不到这一点吗?人家早就挖好了坑儿,等着你们往里跳呢!即便是冒险拿下了太原城,只要外面的十几万大军一回师,你们立刻就会玩完儿!”
“明日你就上表辞官,在家中闭门读书,三年之内不得出仕!凌儿,你还嫩得很!不用说大司马,一个严嫣就能把你玩弄于鼓掌之中!那些少壮派,明日统统让他们上表辞官,陪着你闭门读书三年,读不透书就别出来!现在就下去给我写辞呈!立刻!马上!”
王隗的一顿咆哮把王凌吓傻了,长这么大,父亲头一次对他如此责骂。“诺!既然家主作出了决定,孩儿遵守便是,家主请稍候,孩儿这就去写辞呈。”王凌也是倔脾气,一见无法说服父亲,立刻就破罐子破摔了。他的意思很简单,你是家主,王家的事儿你说了算!我不过是王家子弟而已,照做就是了。你说鸡蛋是方的,那就是方的好了。
“你!”王隗没想到王凌竟然如此硬气,他气得说不出话来,只能用颤抖的手指指着王凌,一连说了好几个你字。“竖子!你好得很!王家早晚会毁在你的手上!”一刻钟之后,两张纸条递到了老王述的手上,王述展开一看,立刻就大惊失色了!
“唉!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呀!”他长叹一声,顿足捶胸,两行热泪竟然潸然而下了。“走!立刻返回晋阳城!赶往晋阳县衙!”“诺!”从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令老王述如此失魂落魄,但是老家主不说,没人敢开口询问,只得调转车头,飞马疾驰。
“好在隗儿先递出了辞呈,还算是不幸之中的万幸!”老王述又长叹了一声。
老王述赶到晋阳县衙门前的时候,几个背嵬军上前拦住了去路。“老家主,昭懿夫人和高将军吩咐,请您老来看一出好戏,请随我来!”说完,便搀扶着老王述七拐八拐,来到了一处建筑物之内。“老家主请进,大家等候您多时了!”说完便拱手而去了。
老王述缓步走进房中,只见昭懿夫人严嫣、奋武将军高顺、军师将军贾诩,度辽将军阎忠,以及六曹曹篆,在晋阳城的文武百官赫然在目,自己的儿子王隗和孙子王凌自然也在。一看这个阵势,老王述心中顿时一阵哆嗦,事情闹得如此之大,莫非王家要完犊子了?
他连忙快走两步,来到严嫣面前行了大礼,喉头哽咽,两行热泪潸然而下了。“夫人!都是老朽无能,老朽无能呀!”严嫣连忙伸手将老王述搀起来,温言抚慰道:“老人家,这不关你的事儿!在我眼中,你和王家大体都是好的!莫要担心,我心中有数!”
一听这话,老王述那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落地了。“大司马和昭懿夫人的恩德,我王家受恩深重,自当当牛做马,结草衔环以报!”严嫣微微一笑:“老人家说得哪里话来?我们是实在亲戚,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论起来,我还是您的孙女辈儿呢。瑞珠,赶紧为老人家净面,一会儿还有正事儿要办呢。”说这话的时候,严嫣看都没看满脸不知所措的王凌。
老王述和严嫣的这一番话。恰似打哑谜一般,除了几个知情人,都像丈二金刚一般,摸不着头脑。老王述心中明白,王家算是保住了,只不过还要继续蛰伏数年了。大好的局面,生生让王凌给毁了!但是,严嫣的政治眼光和政治智慧,他还是非常佩服的。三言两语,就和自己达成了妥协,既稳定了内部,不伤筋骨,还团结了绝大多数。
“一会儿,我带大家去看一出好戏!记住,你们所有人只能静静地看戏,不得擅自发话阻拦!若是有人明知故犯,那就莫要怪我手黑!”严嫣的目光扫过每个人,徐徐地说出了这句话。严嫣的性子很是柔和,她如此说来,已经表明愤怒到了极点。
众人相顾而视,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儿,使得严嫣如此决绝。这时,几个侍女抬了两只样子过来,箱子里盛满了平民百姓穿的衣裳。都是朴素的粗布衣裳,浆洗得干干净净,散发出一种皂荚的清香。“换上衣裳,我们马上就走!”高顺冷冷地发话了。
众人换上百姓的衣服,化了妆,这才走出屋子,三绕两绕,来到了晋阳县衙之前。那里早就挤满了准备观审的百姓,并州的官衙,审案的时候是照例可以观审的。等不多时,只听得一声“威••••••武••••••”,三班衙役鱼贯而出,在县衙大堂门前立定。百姓们也都止住了声音,拥挤在县衙大堂前的广场上听候审案。
片刻以后,一个官儿全副官服,从大堂的屏风后面进来了,此人正是“有间客栈”之中与吕安吕征兄弟俩争论的胖大王家弟子。当时他折辩不过,便仗势欺人,倚仗官威,命令从人将吕安、吕征拿下,押解到县衙大牢。看样子他今日是要开审了。
一见这个胖大汉子,王隗、王凌父子立刻就吃了一惊,此人名叫王林,是王家的外姓弟子,刚刚放了九原县尉。如何出现在晋阳县的大堂之上,竟然还审起案来?莫非是出了什么事儿不成?再联想到老王述面见严嫣之时的所作所为,两个人心中立刻就打起鼓儿来了。
王林在主位坐定,得意洋洋的看了一下四周围观的百姓,自豪感顿时油然而生了。古人云,醉卧美人膝,姓张天下权!大丈夫不可一日无权!古人诚不我欺!想到这里,他拉长了声音喊道:“带人犯!”“威••••••武••••••”两旁的衙役立刻就喊了起来。
在阵阵威武声中,两个年轻人戴着脚镣,手上、身上缠着铁链,被押解上来。两个人身上穿着粗布衣裳,脸上污秽不堪,嘴角还带着血迹,两腮肿得老高,看来在牢狱之中吃了不少苦头儿。历朝历代,牢狱总是最黑暗的所在,便是天子的恩德,也无法顾及得到。
两个人从侧面走过来,步子还有些踉跄,脸上却带着高傲的冷笑。这一下众人都看出来了,这不是大司马吕布的两个儿子,吕安和吕征吗?大司马一共只有两个儿子,如何都被锁拿到了晋阳县衙?这兄弟俩儿也不是惹祸的人呀?
这下众人全都明白了,严嫣所说的“看一出好戏”是什么意思了。他们赶紧用手捂住嘴巴,让惊叹的声音消失在喉咙里。既来之,则安之,请坐之吧。只听得咕咚一声,王凌眼前一黑,晕过去了。王隗连忙上前一把抱住,抽出一根长长的银针,扎进了他的人中,只听得一声闷哼,王凌这才悠悠醒转。
“莫要再丢了王家的脸!”王隗轻轻在他耳边说了一句,意定神闲地站在一旁。 汉逆之吕布新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