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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呢，你还记得我吗？”

　　老人又用空洞的双眼看向了叶熙。

　　“抱歉……我，我不记得。”

　　叶熙有些困惑的看着了一会，经过了认真的回忆却最终一无所获。

　　“也好，也好……”

　　老人不明意义的点着头，看不出任何情绪变化。

　　“师叔，您先通过穿界碑回去休息吧。”

　　张天啸扶着盲目的老人，声音非常恭敬的提议。

　　老人没有回答只是默默点了点头，然后在张天啸的搀扶下整个人融入了星宿穿界碑中，消失不见了。

　　不过星宿穿界碑上闪耀的符文明显暗淡了一些，不像之前那么刺目了。

　　“你不是我们认识的那个曹小川，但你灵魂又是千真万确的曹小川，那么只有一个可能。你更换了新的身体！”

　　张天啸转回身来，直视着我。

　　“根据我们在日本东京得到的一些非常珍贵的情报，加上我个人的分析以及对于嗜血圣灵符的记载，我基本可以断定……你现在就是『灵符之体』。”

　　“你能穿梭于物质世界和灵魂世界之间，还能化身拥有神之力量的无上之体，以生命力为代价使用血神的力量，我没说错吧。”

　　我很想否认，但总觉得无论任何反驳都那么无力。

　　“你也不用否认，我对你并没有恶意，这一点我已经强调过很多次了。再说，嗜血圣灵符已经被你彻底激活，别人是无法夺走的，只有羡慕的份。”

　　张天啸微笑着向我解释，我却只能报以苦笑。

　　“羡慕我？我倒希望自己只是个普通人。不过，你为什么会对嗜血圣灵符这么了解呢？我记得曹威曾经说过，曹家得到这件宝贝已经有上千年了，至今也没有研究出什么头绪啊。”

　　我盯着天师大人，好奇的反问。

　　“很简单啊，因为这件嗜血圣灵符，本身就是我们天师府的东西。”

　　“喂！司长大人，你刚刚说了对人家没有恶意，转头就说是你们家的东西，这也太没品了吧，不怕吓跑人家吗？”

　　聂盈已经从土里爬了出来，此刻正一边拍打身上的尘土，一边鄙夷的看着张天啸。

　　我也有点紧张，不过看张天啸并没有动手的意思，也稍微放心了一些。

　　以对方的实力，恐怕对付我只需动动小拇指而已，完全不需要跟我浪费这么多口舌。

　　“我可没说谎啊，有古书记载为证的，我前几天是刚刚查阅证实过的。”

　　张天啸朝我我们几个招招手，示意我们靠近一点，然后自己席地而坐开启了科普模式。

　　“来吧，让给你讲一讲你这具‘身体’的来历，听完可别吓着哦。”

　　“说起嗜血圣灵符，创作出这道符的人身份可大大的不一般。按辈分算的话，他还是我们天师府初代祖天师的师兄弟呢。根据祖天师的话说，那是一位除了符术什么都不会的笨蛋师兄。”

　　“但是，那位老祖在符术上的造诣堪称夺天地之造化，侵日月之玄机，以符术一道参透天地万物之理。真正做到了以符术入道，以符术得道，以符术证道，堪称符祖。”

　　“这可不是我说的，是祖天师大人说的，在书上有好几处记载，内容都是差不多的。”

　　张天啸生怕我们不信，还真的掏出一卷竹简古卷，展开给我们看了一眼。

　　但是古体的篆文，在场的除了张天啸谁也看不懂，只能凭字形猜个大概意思，跟天师大人的话相互印证，好像是八九不离十。

　　“话说这位符祖大人本是跟祖天师同一时代的人，年少时曾外出游历，结果谁也没想到他一走就是87年时间。最后也没有回来，只有一位金发血瞳，带有蝴蝶纹身的异国少女带来了符祖已经在异国他乡羽化成仙的消息。同时按照符祖的遗愿，把了一封书信和一件遗物送回天师府，那件遗物就是一张血符。”

　　“金发血瞳？”

　　叶熙疑惑的说。

　　“蝴蝶纹身？”

　　我看着手上的“引路蝶”，脑海中不自觉的想起了一个人。

　　“异国少女？”

　　聂盈关注的重点虽然跟我不同，但我们想到的估计是同一个人。

　　“没错，那个异国少女就是你们的校长蒂芙尼，她早在2000年前就来了中国，而且一直活到了现在。后来又发生了很多事情，她才变成了现在这幅模样。具体的嘛，我也不是很清楚，你们要是好奇可以自己去问她本人，如果你们胆子足够大的话。”

　　从花季少女变成双足残疾的老妇人，这个过程想必不太美好吧。

　　张天啸充满恶意的嘿嘿一笑，避过了这个话题。

　　“在符祖的书信中说，嗜血圣灵符是集他一生的符术领悟，以『不可能』的方式创造的『完美之符』。是无法用我们的品级来评价的神符，具备了几乎等同于神的力量，希望能对祖天师的得道之路有所帮助。”

　　“后来祖天师日夜参悟，的确获益良多。但同时也发现了蕴藏在这张血符中的秘密！具体是什么样的秘密，我也不起清楚啦，因为祖天师并没有明说，只是层层封印了此符，严令后辈子孙好好保管，但不得开启参阅。”

　　聂盈忽然一拍（沐琳的）大腿，恍然大悟的说。

　　“按照武侠小说的套路，这种时候肯定有人手贱了，对不对？对不对？”

　　“对啊！谁说不是呢！”

　　张天啸也是用力一拍（沐琳的）大腿，痛心疾首的回答。

　　心疼小沐沐一秒钟。

　　“祖天师飞升成仙之后百年，东汉衰落，刀兵四起，三国乱世开始。当时战乱也波及到了天师府，有一个叛徒趁乱偷走了供奉在祖师堂内的嗜血圣灵符，逃下龙虎山去了。”

　　“后来，那个叛徒以从嗜血圣灵符中领悟的符术，创立了……”

　　“圣血教派？”

　　我惊呼出口，联系之前从学生会看到的资料，我终于弄明白自己跟这个邪教的前世今生了。

　　“没错，就是那个危害人间数百年，造孽无数的圣血教派。这也是我们这些后辈子孙无能，没能完成祖天师的嘱托啊。”

　　张天啸点点头，慨然一叹。

　　“不对啊，嗜血圣灵符不是道门正统的符术么，怎么会被曲解出那么多邪门歪道的秘术来啊。”

　　聂盈发现了故事里不合理的地方，非常兴奋的抢着指出。

　　“这没什么奇怪的，嗜血圣灵符本身是符祖老人家的独门秘术，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我们这些外人根本不知道。”

　　“不过祖天师大人曾经评价嗜血圣灵符为『无上神符』，包含着至真至善的神圣灵魂之力和狂暴嗜血的邪恶力量。”

　　“蕴含邪恶并不是这张符的瑕疵，恰恰相反，正是嗜血圣灵符的神奇之处。两种截然相反的力量，却能在小小的一张符中完美融合，协调共存。其中包含着世界之法则，阴阳的奥义，不是我们可以理解。”

　　“包括嗜血圣灵符这个名字也是祖天师大人取的，寓意嗜血的躯体和圣洁的灵魂完美融合所成。”

　　“我想那个叛徒也是只看到了强大的嗜血符术，但却没有足以驾驭这种力量的高尚灵魂，最终落得害人害己，遗祸无穷的下场。”

　　“哦？灵符之体，高尚的灵魂？”

　　聂盈听完之后，把饶有兴趣的目光转向了我，不断的上下打量着。

　　“我对你越来越有兴趣了呢。”

　　“抱歉，我对你从来都没兴趣。”

　　我冷冷的回答，对于这种不甘寂寞，整天想着红杏出墙的有妇之夫，最好保持距离。

　　从这一点上说，我还真挺高尚的呢。 败犬阴阳师的逆袭之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