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亚希的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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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月30日,东京,小玉医院的VIP病房里。
巨大的液晶电视里正在播放着一段偷拍的画面,那嘈杂的噪音,模糊的画质……真是浪费了这么好的电视。
「真不明白,你忙前忙后的到底图什么。难道,你真是为了冲田家那个粉毛的小丫头了?」
电视里是猫语者集会时候的录像,森岛词正在质问某人的真正目的。
「就算是为了亚希吧……」
坐在床上的某观众立刻别过头去,双手不自觉的抓紧了薄被。
「很感动吧?我听到了你心动的声音哦。」
冲田元子关闭了电视,微笑着坐在床边。
「给我看这些,你有什么目的?」
冲田亚希十分冷静的反问。
「没什么目的呀,我是你的母亲,当然希望你能开开心心的呀。」
冲田元子指了指床头柜上的一摞报纸,都是最近半个月的。尤其是最近两天的报道,充满了对猫语者在东京之战中丰功伟绩的溢美之词。
「这些天的报纸和电视都看了吧,有什么感想吗?这些不是你的理想么,有人帮你实现了,难道你不开心吗?」
「作为你的母亲,我感到很欣慰呢。」
冲田元子托着下巴,看着冲田亚希微笑。
「那么母亲大人,你就这么对待你的女儿吗?」
亚希抬手手臂,洁白的皓腕处是闪烁着符文微光的咒术镣铐。这种镣铐不但可以控制手臂的行动,更能完全封印灵力,是对付阴阳师和妖怪的不二选择。
风镰丸姐妹也被同样的镣铐绑着,跪在房间的角落处。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是很可惜,我不会让你如愿的。」
「在猫语者弱小无助的时候,你根本不会用正眼看他们一下,甚至屠杀了许多我的同伴。现在猫语者有了利用的价值,想利用我的影响力掌握猫语者吧。」
「真的不可以吗?我承认当初没想到小小的‘猫语者’也会有今天,不过这样不好吗?猫语者是你创立的,现在纳入冲田组也很正常吧。」
「亚希啊亚希,为什么你总是要和我对立呢?」
冲田元子轻声反问,并没有因为亚希的拒绝而生气。
「我们不一样。在母亲大人的眼里,人只有两种,有价值的和没有价值的。」
「‘女儿’这个身份的价值在于,未来可以接任冲田组的职务。而我不断违逆母亲的决定时,就失去了这样的价值,如果不是猫语者逆袭成了潜力股,恐怕我已经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了吧。」
冲田亚希有些悲哀的说。
「别这么说嘛,你是我的女儿呀!无论如何,我也不会那么做的!」
冲田元子假装愠怒,却用温柔的声线说着。
「母亲大人,其实我已经知道……」
冲田亚希流出两行泪水,同时说出了一句如惊雷般震撼的话。
「是吗,什么时候知道的?」
冲田元子终于放下了伪善的笑容,有些失落的不停开合着手里的小扇。
「当我发现0到6岁的记忆是虚拟的时候,我就清楚自己的身份了。母亲大人,亚希只是一个失败品,是吗?」
「是的,你只是一个失败品,而且是一个很叛逆,一点都不听话的失败品!一无是处!」
冲田元子声音冷冰冰的说。
「那么,如果我拒绝做您掌控猫语者的傀儡,就会被处理掉了吧?」
冲田亚希微微低头,已经有了接受现实的觉悟。
「不会!」
冲田元子出人预料的回答让亚希浑身一震。
「因为叶小川实在是太聪明了,他也许早就预料到了今天的情况,所以特意拉土御门春家和森岛薰入伙,让三家都在猫语者中具有了一定的影响力,然后又培养那些小妖怪搞自治运动。」
「现在不论是猫语者内部还是外部,都形成了一种三家的平衡,谁也不能轻易打破。所以,我只能接受土御门赖家和森岛词的联合提议,三家均分猫语者带来的利益,同时必须保持共同进退,不得私自干涉猫语者内部。」
冲田元子失望耸耸肩。
「虽然有点不甘心,但这样的收益也很可观了,接受协议是最好的选择。只能怪我太没眼光啦,没有提前布局。」
「可是谁又能想得到,那些在脚边滚来滚去的垃圾,居然真的能被人类社会接纳呢?不得不说,那小子干得漂亮。」
某人在万里之外打了个喷嚏,有种不祥的预感产生。
「呵呵,所以我终于连最后的价值也没有了,可以解脱了是吗?」
亚希欣慰的一笑。
「没有价值的话,你早就被处理掉了。你现在还活着,说明你有了新的价值!而且……是很大很大的价值。」
冲田元子俯下身靠近亚希,紧盯着她的双眼说。
「你,喜欢那个孩子,是吗?」
「不,不是的!」
冲田亚希立刻否认。
「哦?真的吗,他可是你的人生导师呀,没有他的鼓励你也未必有决心跟我彻底决裂吧。那时候他就对你有这么大影响力了,至少也是有好感的程度吧。」
「后来他又用血自己的血救了你一次,更是以天马行空的‘瞎搞’开创了猫语者今天的局面。」
「我很清楚,那个梦想在你心里的分量。这份感激也能加分不少吧?」
「刚才看到他公开表白的时候,你的表情就跟你父亲向我求婚时一模一样。别忘了,你是我的一部分,是跟我完全一致的,别想骗过我。」
「好吧,小川君是对我很重要的人!所以,你也别想让我去做任何伤害小川君的事。」
亚希咬着牙,语气坚定无比的说。
「我没打算让你去伤害他呀,正好相反,他会很快乐很销魂的!看看这个吧。」
冲田元子把一叠A4纸扔给亚希。
「这是……小川君的体检报告?为什么会没有NDA信息?还有,为甚会是姓曹?」
「没错,他就是森岛薰那个联姻的对象,上个月一到日本就被干掉的那个。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方式,现在又复活了。」
「母亲大人,你到底想要我做什么?取代森岛家,和曹家联姻吗?」
亚希有些疑惑了,思考之下只能得出如此的猜测。
「不是,曹家现在变天了,已经容不下这个‘原定继承人’了。不过他身上让我感兴趣的东西,还是不少的,比如他不懈怠任何DNA信息的血,还有他的眼睛。」
「眼睛?难道比冲田家的镇妖瞳还厉害吗?」
冲田亚希作为镇妖瞳的使用者,对此很不理解。
「是的!我们的镇妖瞳虽然是来自风神一目连的神之绝技,但也不能说是无敌的。这个世界上,有一种特殊的眼睛,可以穿越时间和空间的限制,看破命运轮回的奥秘。」
「那种瞳术被称为——天命之眼!只有中国古老的家族曹家的嫡系子孙才可能拥有。根据可靠情报,你的小川君就是‘天命之眼’拥有者!」
「而且,他现在不在曹家的掌控之中!亲爱的亚希~我们需要的是一个集合的冲田家和曹家血脉的孩子,你明白了吗?」
冲田亚希的脸瞬间就变成蒸汽机了,火红火红的,是仅低着头,都快压到被子里去了。
「当然,你也可以选择不去……那样的话你还有一点利用价值。比如每天和几十个不同的适格者交配,用你的全部青春制造几十个可能觉醒镇妖瞳的孩子,效果也是一样的。」
「现在告诉我,你要去中国吗?」 败犬阴阳师的逆袭之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