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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砍刀落下带来的冷风吹来,刘金锁身体猛然一紧,呼吸都紧张到一度停止。
耳边没有传来台下百姓的惊呼声,也没有其他的声音传来,刘金锁缓缓的睁开紧闭着的双眼,发觉自己的脑袋仍旧完好无损的侧躺在木桩上,而在他眼前,一枚锋利到闪着寒光的砍刀立在木桩上。
“我没死?”刘金锁小声的嘀咕着,抬起头,诧异的望过去,只见方才还和自己一起的那两个人,此时已经身首异处,两句无头的尸首倒在他旁边,流出的鲜血流的到处都是。
“呕!”刘金锁头一次见到如此震撼的场面,一个没忍住,直接在行刑台上呕起来,只是多日没有正经吃饭,肚子里没有任何东西,他也只能是跪在那里干呕。
“王爷,您看……”行刑台上,两名死囚已经伏法,剩下的刘金锁没有被执行,钱多想起谢千军之前对自己说过的话,紧张不安的看着中山王说道。
“既然行刑结束了,那本王就先回去了。”中山王眯着眼睛沉默了一会,起身开口说道:“刘金锁虽逃一死,但活罪难逃,你带回去,好生在府衙内给本王看着,没有本王的令,不许他擅自回到中山王府。”
“下官遵命。”钱多见中山王并未对自己这么安排作出异议,由衷的舒了口气,站起来朗声喊道:“今日行刑已毕,恭送中山王爷回府!”
台下的百姓一听,又开始骚动起来,全然忘记之前对中山王的害怕,争相想要拦住中山王问问为何刘金锁被留下来。只是中山王身边有士兵护卫,很快就进入到马车,离开了刑场。
剩下的钱多自知这些百姓肯定会反过来把自己围住,连忙招呼着身边的衙役们,带着刘金锁就离开了刑场。
殊不知,在今日行刑之后,整个阳城内开始柳流传着一句传闻。
阳城府衙的捕头刘金锁,惹恼了中山王,气的中山王一度想要杀他泄愤,但是老天有眼,就在刘金锁要被砍头的瞬间,中山王忽然转性般叫停了行刑,留下了刘金锁的一条命。
以至于刘金锁自己都有些不清楚,究竟是中山王被自己的一番话说动、良心发现饶了自己一条命;还是老天真的开眼,救了自己一条命。
但是有一件事,刘金锁认可的。
那就是,他这个人,运气实在太好了,好到每一次的危急关头,他都能迎来转机,甚至于在生死面前,他都能有的选择。
“钱大人,阳城内有没有赌庄?我运气这么好,说什么要去赌一把,万一发家致富了呢?”在跟随钱多回府衙的路上,偷的一线生机的刘金锁又恢复了往日聒噪不停的本质,拉着钱多就开始絮叨。
钱多当然知道刘金锁能从刑场上幸免的真相,只是现在他一点也不想跟刘金锁说。一是他故意想让刘金锁不知道,憋着刘金锁,第二就是……刘金锁身上太臭了!臭到他一扑过来,那味道就熏得钱多恨不得跳出轿子外的地步。
“哎呀,这话不能问你,您知道也不会跟我说的。这个我要自己慢慢的去找。”刘金锁拍着脑袋说道:“钱大人,到时候我要是真的发财了,您可别嫉妒我啊!”
钱多捏着鼻子,颇为嫌弃的瞪了一眼刘金锁,屏住呼吸反驳道:“本官能嫉妒你?本官身后有中山王爷,钱权那不是说来就来,还能嫉妒你?”
“哈哈,怕就怕到时候就连王爷都要嫉妒我啊。”刘金锁大笑着揽过钱多的肩膀,开心的说道。
钱多下意识的松开手想要反驳他,但是还没等他靠近到刘金锁身边,那股扑面而来,令人终身难忘的气味再次向他袭来,熏得他干呕了几声,连忙伸出双手捂住口鼻,差点就晕死过去。
轿子一路小跑着从刑场往府衙的方向赶,在钱多的不懈坚持和刘金锁不间断的说笑中,很快就到达了府衙内。
孙义等被留守在府衙内的人在看到钱多的轿子停在府衙内,连忙迎出来。
刘金锁率先掀开帘子从轿子内走出,惊得孙义等人当即愣在原地,一些胆子小的衙役们还没等喊出口,就被刘金锁身上那股惊为天人的味道熏到,当即开始干呕着,捂着鼻子逃开着,甚至还有面目扭曲着仍旧坚定着站在原地的。
“孙捕头!好久不见!是不是很想我啊?!”刘金锁大咧咧的走上前,拍着孙义的肩膀说道。
孙义屏住呼吸,五官都几乎扭曲在一起,冲刘金锁露出一抹更加扭曲的笑容,勉强着回答道:“金锁啊……你回来了?”
“哈哈哈,没想到吧!阎王爷不收我,把我赶回来继续祸害人间了!”刘金锁爽朗的大笑,一双脏到看不出皮肤颜色的手仍旧没打算从孙义的肩膀上拿下来,“还要多亏了钱大人,要是没有他老人家,我估计我这会也不能站在这里。”
话音刚落,轿子的地方传来“咕咚”的一声响,孙义和一旁的众衙役们看过去,就看到钱多穿着粗气从轿子里爬出来,努力的伸出手,似乎是用尽全身的力气喊道:“快来人!!来人……把刘金锁给本官……给本官收拾干净!快!”
“属下遵命!”孙义当即一拱手,拉住刘金锁,以防他跑走,扯着嗓子喊道:“快准备好热水!两大桶热水!还有干净衣服!还有皂荚!赶紧的!”
府衙内的众衙役一听,连忙开始忙活起来。
没多一会,热水也架起来,衣服也准备好,孙义和一旁的衙役们架着刘金锁,不容分说的将刘金锁整个人都扔到水桶当中。
伴随着刘金锁被扔进热水桶当中,他身上那股令人迷醉的味道也随之飘散,孙义和在场的众多捕头觉得自己好像重新活过来一样。
只是还未等他们放松下来,就听见一声喊。
“不好了!钱大人昏过去了!”
紧接着,水桶内传来一阵扑腾声,刘金锁顶着湿漉漉的脑袋从水中探出头,看着孙义嗔怪道:“孙捕头,你这是以公谋私要害我!”
孙义看了看水桶中的刘金锁,又看了看倒在地上的钱多,只觉得头疼。
遥想他在阳城府衙任职多年,什么时候这么乱过?
刘金锁对他们府衙来说,究竟是福还是祸,看来依旧是没有定论。 全是我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