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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城府衙内前所未有的忙乱。
孙义发挥着他多年在府衙任职积攒的影响力,当即将府衙内的众衙役分成两组,一组抬着钱多到屋内休息,一组则由他亲自带领,给脏兮兮,又臭烘烘的刘金锁沐浴更衣。
另一边,他还抽出口让一名衙役到城内最好的醉香楼叫了一桌好菜到府衙内,准备给钱知府和刘金锁压惊。
在孙义和众多衙役们的努力下,刘金锁终于在热水沐浴中洗去了身上的灰尘和疲惫,冲洗露出俊俏如小白脸一般的容貌,甚至连日来被捆绑,以致于有些酸痛难忍的四肢,也在热水的浸泡中得到了充分休息。
沐浴后,刘金锁穿上孙义替他准备好的新衣服,又在衙役们的帮助下,将乱蓬蓬的头发重新规整好,从一副乞丐模样,恢复成往日神采奕奕的捕头模样。
孙义和一众衙役们看着干净的刘金锁,由衷的舒了口气,一股浓浓的成就感自心底生出,占据了他们的大脑。
“总算是把你洗干净了。”孙义说道:“你都不知道,你方才的那副模样有多么恐怖。”
“嘿嘿,多谢孙大哥!”刘金锁作势就要冲孙义一拜,但是却被孙义伸手扶起,他张口想对孙义表示更多的谢意,但是肚子却任性的发出了悲鸣。
“你在城楼上吊三日,又在刑场走了一遭,一顿正经的饭都没有吃上,肯定是饿了,我特意命人在醉香楼备了上好的菜,快来吃吧。”
孙义说着,拉着刘金锁,又招呼着身边的衙役们一起往府衙内的堂屋走去。
恰好这时候府衙内另一边也传来消息,说钱多已经苏醒过来,孙义一听,连忙让他们把钱多也请过来。
钱多被请到堂屋,再次看到刘金锁的时候,发现他已经恢复了往日的模样,和孙义以及其他衙役们一道,站在一侧,等候着让他先上桌。
钱多一时间有些恍惚,总觉得这天发生的事情如同做了一场梦一般,如今梦醒了,身旁的故人依旧是故人。未曾发生过任何变化。
“钱大人。”刘金锁也想起自己被吊在城楼上那些天,一直是钱多和孙义在帮着他将傅尧和林啸送出阳城,否则若是没有钱多的帮助,以中山王派人搜寻全城的力度,傅尧和林啸肯定是逃不出的。
“这些天属下因为惹怒中山王而被吊在城楼上,有幸的钱大人的暗中帮助,才能留得一条小命,大人的大恩大德,属下会铭记在心的。”刘金锁发自肺腑的对钱多说道。
他当然会一直将钱多当做是中山王身边的亲信来看待,但至少在帮助傅尧和林啸这件事上,他有必要好好想钱多道谢。
“咳。”端坐在位置上的钱多清了清嗓子,表面上依旧端着自己身为知府的架子,一本正经的说道:“你既然是本光府衙内的捕头,你出了事,本官自然要管的。不然,难道要看着王爷因为你而怪罪我们整个府衙内的人吗?”
孙义和一众衙役们听后笑出了声。
刘金锁一见,连忙又走到孙义面前,作势就要去拜。
“孙大哥这些天对我的帮助,我也记在心里,来日无论当牛做马,一定重谢。”
“你的重谢,我可受不起。”孙义笑着扶起刘金锁,将他上下打量了一番,满含深意的对刘金锁说道:“没事就好,以后可千万不能再做这么冒险的事了。”
刘金锁看着孙义,不知道该怎么答应他。
钱多将两人的表情看在眼里,也知道刘金锁肯定不会因为此次的事情而停下作死的趋势,只得清了清嗓子,招呼着两个人赶紧入席吃饭。
这一日的阳城府衙内,钱多不再忙于公务,而众多衙役们,也和知府大人坐在同一张饭桌前,把酒言欢,尽情享受着醉香楼内的美食。
……
中山王府内,在中山王回来后没多久,王氏就知道了刘金锁并没有被行刑的消息,她捂着胸口,由衷的松了一口气,刚想要去书房内好好服侍中山王,就见中山王站在连廊下,沉声对她说道:“徽宁,本王今日累了,先歇息了。你一个人吃晚膳吧。”
王氏嘴上答应着,眼中却是很敏锐的察觉到中山王区别于往日的状态,刚想要抬脚跟上王爷,就见王爷快步往卧房内走去,丝毫不给她近身的机会。
……
而在距离阳城几百里地的岳阳城内,又是另外一番景象。
傅尧和林啸坐在茶楼内,看着楼下熙熙攘攘的人群,若有所思。
从阳城离开后,他们并没有按照孙义嘱托的那样,半路在茶肆内下车,而是带着老丞相,一路跟随着马车来到岳阳城内。
之所以这么做,是傅尧和林啸经过讨论后,觉得如果按照孙义的安排中途下车,那他们的行程说不定还会被中山王所察觉,而他们既然要离开阳城,就要彻底的脱离中山王的视线。
所幸到达岳阳城后,他们并没有费吹灰之力就从木箱中离开,且没有惊扰到钱多的三夫人的注意。
此后,依靠着朱氏提供的碎银,他们两人带着老丞相在岳阳城内一间客栈住下,一边观察着中山王是否有派追兵前来,一边也在谋划着接下来的行程。
老丞相是不可能跟着自己去闯天下,更不用说跟着自己去找失踪的父王。这一点傅尧是再清楚不过的。
老皇帝在民间失踪,现在皇宫内称病不见朝臣的并非是老皇帝。
这一点,只有皇后娘娘,和她身边为数不多的几名亲信知道。傅尧还是之后通过自己的探究才知道的,更不用说远离朝堂多年的老丞相和林啸了。
如果让老丞相或者林啸知道自己此次出宫的目的,傅尧觉得要么就是老丞相和林啸去找父王、但是中途又被皇后等人伏击,要么就是自己这辈子都别想找回父王。
总之,无论他选择哪条路,在他有限的想法中,他自己都是要悲剧收场。
傅尧有些恼怒的饮下一大杯热茶,烫的舌头和口腔内疼痛难忍。
他不由又开始想念刘金锁,恨不得立刻就赶回阳城、把刘金锁救回来。
“殿下。”坐在一旁的老丞相突然发话说道:“如今殿下与老臣,还有林侍郎已经来到岳阳多日,迟迟不见殿下说起之后的计划,老臣斗胆,敢问殿下,是准备一直逗留在民间,不肯回宫吗?”
“尉迟丞相,我……”傅尧张口,十分想将自己此次出宫的理由和盘说出,但又担忧事情真的会像自己所想象的那样。
“殿下,恕老臣多嘴。殿下贵为监国太子,虽尚未登基,但身份俨然如储君一般。民间虽好,但是殿下身上可是肩负着江山社稷的重担,若贪恋民间的美色而迟迟不归,只怕会伤了皇上对您的一片期待之心啊。”
“期待之心?我这次出来,就是为了去找父王!”诸多烦心事一起涌上心头,傅尧情急之下,脱口而出的说道。 全是我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