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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一切都是美好的。
梦里的莲笙看起来年纪并不大,最多也就是十一二岁的模样,脸上稚气未脱,拉着刘金锁的手,“哥哥,哥哥”的叫个不停。
梦里的刘金锁,任由莲笙拉着他走在大街小巷。看着满天飞舞的桃花与梨花,无论是莲笙还是刘金锁的脸上,都洋溢着幸福。
“天啸哥哥,我已经和爹爹说了,爹爹说,说天啸哥哥你是个好孩子,为人耿直。他还说,如果他能将我托付给你,他会觉得很放心。”梦里,唐莲笙拉着刘金锁的手,笑盈盈的对刘金锁说道。而且,在对刘金锁说这些话的时候,她又白又圆的脸上还泛起淡淡的桃粉色,在刘金锁的视角看起来,十分的可人。
“莲笙。”刘金锁听到梦里的自己开口对唐莲笙说道:“你放心,我天啸这辈子既然已经认定你做我的媳妇,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不会抛弃你!我们这辈子,只有死别,没有生离。”
刘金锁没有想到自己以前竟然还会说出这种话,心里感到一丝别扭的同时,又有一种难以言说的钝痛从心底传来。
原来以前的他和莲笙有过这样的美好,原来他和莲笙早就两情相悦,早早就定下了终身。
他们这辈子,只有死别,没有生离。但是现在,他却早就已经与莲笙生生的分开数年,如今就连他自己的名字都变成了刘金锁。
假使他日他和莲笙还能再见面,莲笙又是否能认出他,能原谅他呢?
梦境还在继续,而且似乎远没有要结束的感觉。
两人身处的环境并没有发生太大的变化,刘金锁被莲笙拉着在大街小巷来回的游玩、闲逛,他环顾四周,发现自己并没有如预期所想象的那样身处在阳城,而是一个看起来比阳城更加繁华的城市。
难道是京城?
刘金锁自顾自的发出疑问。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发现自己身上穿着的虽然是捕头的官服,但是看起来要比自己曾经在阳城府衙内穿的官府要华丽一些。
“莲笙,我师父……你的爹爹,他在哪里呢?”刘金锁听到自己对唐莲笙开口问道。
莲笙回过头,看着他吃吃的笑出了声,一脸娇羞的对刘金锁说道:“天啸哥哥你这是怎么了?你忘了爹爹前几日就被刑部的李大人派出去查案了吗?他还要过几日才能回来呢。”
刑部,查案……
这两个人就好像是天空中炸开的雷一般,让刘金锁的脑袋“嗡”的一声响,他愣在原地,念叨了好几声。
莲笙见他停下了脚步,也跟着站住了脚,拉着刘金锁的手问道:“天啸哥哥,你怎么了?是不是我说错什么话了?”
刘金锁回过神,看着一脸委屈的唐莲笙,伸手抚摸着莲笙的一头秀发,柔声开口劝道:“你怎么会惹我生气呢?我看见你,开心还来不及呢。”
唐莲笙这才恢复了笑容,拉着刘金锁的手说道:“天啸哥哥,你不要生爹爹的气,爹爹刚刚升到刑部,还有很多事情要忙,但是爹爹一直都没有忘了天啸哥哥,你不知道,爹爹他只要一有时间,就会跟我说天啸哥哥你是他带过最优秀的弟子,有天啸哥哥你在,爹爹他才敢放心的离开京城去查案……”
梦里的莲笙,似乎生怕刘金锁会生气一般,拉着刘金锁说个不停,但是她不知道的是,刘金锁并不会在意她安慰他的这些话,他真正在意的是她的爹爹。
“莲笙,我们……我们是不是一直都生活在一起?”刘金锁伸手将莲笙拉到自己面前,刻意放缓语气问道。
“这是当然的了。”唐莲笙点了点头,天真的看着刘金锁,说道:“天啸哥哥你忘了,你自小流落在街头,是爹爹偶然发现了你,把你带回了家,收了你做他的弟子,从此,你就一直跟着我们一起生活……”
“一直……我们从来都没有分开过,是吗?”刘金锁有些难以相信的又问了一遍。
唐莲笙察觉到刘金锁的异常,带着疑惑开口问道:“我们从来都没有分开过呀。天啸哥哥,难道你忘了吗?从阳城到京城,我们一直都是在一起的啊。”
刘金锁瞪大了眼睛看着唐莲笙,心脏猛的跳动了几下。
他之前寻找的线索果然没有错,唐莲笙和他的师父唐展,果然曾经在阳城生活过!而且他也跟着他们在阳城生活过,甚至后来还跟着他们从阳城升迁到了京城!
此时,就在刘金锁想要进一步进行询问的时候,梦境开始发生改变——
在他眼前的唐莲笙神色大变,脸上充满了惊恐,一双小手紧紧地抓着刘金锁的手,哭喊着对刘金锁说道:“天啸哥哥,天啸哥哥你不要离开我!我不要走!我不要跟爹爹走!”
刘金锁也使出吃奶的劲儿想要拽住莲笙,但是在他们两人中间,有一股不容小觑的力量正在将两人生生的分开,就连他们身边的景色,也在骤然发生着改变。
刘金锁伸手想要去抓住唐莲笙,同时,他也惊讶的发现,莲笙的容貌正在发生着改变,他逐渐从十一二岁的模样变成十三四岁的少女模样,就连头上的发饰和身上的穿着也跟着发生着变化。
“天啸哥哥!天啸哥哥你快走!……要害你,你快走!走的越远越好!再也不要回来!”唐莲笙哭喊着对刘金锁说道。
那个惯例会出现在梦境中的黑衣人再次出现,只是这一次,刘金锁清楚的看到他的脸上戴着一个青铜面具,一双冰冷的眼睛透过青铜面具看着他,没有任何感情在其中。
“果然是你!”刘金锁咬牙切齿的想要冲上前,但是那股将他和唐莲笙分开的力量再次阻挠了他向黑衣人的攻击。
那个黑衣人戴着青铜面具,看不清他此时究竟是怎样一副表情,但是他说出的话,却很清晰的传到刘金锁的耳中。
“陈天啸,你有今天纯粹是咎由自取。”
“看在往日的情面上,我暂且留你一条性命,但是如若他日你再次寻来,可别怪我手下不留情面了。”
说罢,黑衣人消失了,唐莲笙的哭喊声也消失了,就连那繁华的街道和满天的桃花也都跟着消失了。刘金锁再次陷入到一片黑暗中。
屋内,文无将扎在刘金锁身上的银针一一拔出,又将一床被子盖在刘金锁身上,将屋内收拾干净后,才放红袖和阿阮进来。
“他什么时候能醒过来?”阿阮走上前,看着熟睡中的刘金锁,开口对文无说道。
“让他睡吧,睡一会就醒过来了。”文无双手揣在衣袖中,打着哈欠对阿阮说道:“你要是想在这里等他醒来就等着吧,我先回房歇息了。”
说罢,文无就带着红袖离开了房间。
在他们走后没多久,躺在床上的刘金锁猛然睁开眼睛,看着守在自己身旁的阿阮,感到一阵恍惚。 全是我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