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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半仙虽然这么说,但是傅尧依旧坚持想要带他一起离开。
事不宜迟,在阿阮到来的当晚,众人就开始着手准备离开三山寺。
傅尧和林长风不必说,在众人商讨结束后,就到院内开始着手准备离开。
玉哥儿和刘夏则悄无声息的走到刘金锁身边,一左一右的架着刘金锁,面色沉重的拉着刘金锁走到后厨后面的柴火房内,将小门一关,大有要对刘金锁进行审问的架势。
“二位这是有什么事?”刘金锁看着来者不善的两人,咧着嘴问道。
“你还有脸笑!”刘夏气不过,走上前,伸手就捏着刘金锁的脸蛋,气鼓鼓的说道:“方才林长风说的那些混账话,你竟然也不辩驳!你还是不是跟我们一伙的?”
“哎哟哟,哎哟哟,痛,痛!”刘金锁龇牙咧嘴的喊着痛,挣脱开刘夏的束缚,揉着脸,一脸无辜的说道:“可是小侯爷说的也没有错啊,如果我们都跟着离开了,万一遇到了中山王派来的追兵,到时候遭罪的还是我们这些小杂兵。”
“那你就忍下来了?”刘夏抱着胸,一脸难以置信的盯着刘金锁,并不忘对玉哥儿说道:“玉哥儿,你看看,你看看刘金锁都这个样子了,你还不出手管管?”
“嘿嘿,玉哥儿是不会怪我的。”刘金锁看着有些气急败坏的刘夏,咧嘴笑着说道:“我和玉哥儿早就心有灵犀,我所说的话,所做的事,玉哥儿都能理解。”
“理解是可以理解,但是还是很难接受。”一直围观的玉哥儿叹了口气,开口说道:“我倒不会去怪小侯爷在这种时候抛下我们、单独护送太子殿下离开,就是难以接受我们这一路走来,共患难,也经历了这么多,到头来,我们终究还是难以走到一起。”
“哼。你竟然还因为这个难过。”刘夏对此嗤之以鼻,愤愤不平的说道:“早在家父还没有遭遇牢狱之灾的时候,我就知道,我们这些寻常官员家的子弟,终究和那些王公贵族家的公子小姐不是一个层面的人,更不用说皇宫内的皇子公主们了。他们时刻都只会想着自己的利益,如果有危险,他们一定会第一时间把我们扔出去挡刀子。”
“哎呀,这话说的就偏激了。”刘金锁坐在干草堆上,揉着脸对刘夏劝解道:“小侯爷话说的没有错,他身为长宁侯,首先要考虑的自然是太子殿下的安危,像我们这样能照顾自己,而且去京城的目的也不是很明确的,留下来自然也没有什么错。再说,小侯爷要是真的让我们跟着他们离开,我才感到苦恼呢。我还等着文无给我拔毒呢。”
刘夏瞪了他一眼,气的说不出话。
玉哥儿忍俊不禁,抬脚佯装踹了一下刘金锁,努着嘴对刘金锁说道:“你是如愿了,但是刘夏可还等着给他父亲伸冤呢。”
“我明白,我当然明白了。”刘金锁看着气鼓鼓的刘夏,眨着眼睛说道:“我这么做也是为了帮助刘夏。”
三个人正说着话,阿阮推门而入,看到三个人一愣,伸手指着外面开口说道:“傅公子和林小侯爷准备离开了,你们……你们要不要去送一送?”
“当然要送一送了。”刘金锁说着,连忙从干草堆上站起身,和玉哥儿,以及满脸不情愿的刘夏走出柴火房。
院内,傅尧和林长风一人牵着一匹马,身上也穿着再朴素不过的冬衣和斗篷,正在和院中的众人一一道别。
见到刘金锁和玉哥儿等人走过来,傅尧松开牵着马的绳索,走上前,脸上满是担忧和牵挂的说道:“金锁,情况紧急,我这就准备和小侯爷回京城了,你……你留在阳城要多保重,日后到了京城,你一定要第一时间来找我!”
刘金锁看着眼前的少年,思维还停留在不久之前两人在沂州郊外不打不相识的时候,他伸出手,拍了拍傅尧的肩膀说道:“放心,我会活蹦乱跳的到京城找你。”
玉哥儿左右看了看,疑惑的说道:“黄半仙呢?怎么不见他人影?”
傅尧一听,苦笑着对玉哥儿说道:“我还是没有办法说服父皇、跟我们一起离开,但是我也想清楚了,我这一去,兴许会遇到中山王的人,兴许也会遇到宫内派出来的人,如果带着父皇。确实不安全。所以……金锁,我将父皇托付给你,望你能照顾好他老人家,等到情况稳定一些后,我们京城再见!”
刘金锁重重的向傅尧点了点头,对他说道:“殿下还请放心,只要我有一条命在,就一定会护佑陛下的。”
林长风也走上前,对刘金锁说道:“金锁,对不住了,这次我只能……”
“小侯爷不必多说.我都明白的.”刘金锁冲林长风一笑,大大咧咧的对林长风说道:“小侯爷是要做大事的人,不要多在意这些细节。”
林长风颇为感激的拍了拍刘金锁的肩,对他道了句:“珍重,来日京城见。”
浓重的夜色下,众人目送着林长风和傅尧骑着马离开三山寺,心中除了担忧就是担忧。
不用刘夏再多说什么,刘金锁就知道,他和傅尧,和林长风注定不是一条路上的人。此处一别,即便来日在京城再次见到,他们也不会像往日那般畅谈无阻。
但是心中的惆怅只停留了很短的时间,等到傅尧和林长风的身影已经从视线范围中消失,三山寺内的众人又回到院子里准备就寝。
阿阮刻意躲开众人,自己一个人躲在柴火房内,解开衣衫开始自行处置自己这一路上受过的伤。
柴火房的门“吱呀”的一声被推开,阿阮并没有抬头看,开口说道:“依依,不用你来,我自己可以处理好。”
来人并没有说话,阿阮察觉出不对劲,回过头一看,发现刘金锁正站在她身后,手里还捧着一个木匣子。
“怎么是你?”阿阮诧异的开口问道。
“为什么不能是我?”刘金锁反问,毫不避嫌的坐在阿阮对面,将手中的木匣子放在两人中间,看着阿阮衣衫之下满是伤痕的雪白肌肤,竟不由自主的红了脸。
阿阮见状,连忙扯过衣衫遮盖住肌肤,脸上带着怒火的说道:“你这个登徒子!”
“咳,不是有意的。还请女侠饶命!”刘金锁别开目光,拱手对阿阮说着,连忙打开地上的木匣子,拿出几块棉布递给阿阮说道:“是……是依依姑娘让我来给你送些干净的布还有止血散,说是帮你疗伤。”
阿阮一把夺过他手中的棉布,瞪了他一眼,转过身开始处置自己身上的伤口。
柴火房内静悄悄的,坐在干草堆上的两个人也是沉默无语,但是一股难以言说的情愫却在这样的沉默中缓慢的发了芽。 全是我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