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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想着，许小波直接拿起电话给小辉打了过去。
电话响了几声，被迅速接起：“大哥，啥事？”
小辉接电话的速度虽然很快，但是浓浓的鼻音还是诉说着被忽然惊醒不无措感。
许小波下意识的看了一下表，才5点多。时间是有点早，但是他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反正他是大哥，没半夜打就不错了。
坐在办公桌上，看着桌对面墙上镜子里额头的伤，许小波面无表情的说：“你上次不是说有人想雇我干仗么？还雇不雇了？”
“啊？干什么仗？”睡梦中被惊醒的小辉脑袋还没有转明白。
“什么干什么仗？你脑袋让驴踢了？记性这么不好？你不是说前几天有人干架缺人手，想让我去充场面么？我问你，他还用不用了？你给我问问。”
“哦，哦，这事啊，你....去么？”
“废话，不去给你打什么电话，没事嘎哒牙啊？一会你问问，然后来我这一趟回话。要是他还用的话，你给我拔高价，现在我就是要挣钱。”
“好的好的，大哥，我马上办，问完了我就去你那。”
“嗯。”
说完，许小波挂了电话。伸个懒腰，向楼下走去。
下了楼，整个一楼安安静静的，空气中却飘来一丝香香的粥味。
顺着粥味来到了厨房，许小波掀开电饭锅盖，一股小米粥香，铺面而来。回头再掀开炉子上的菜锅盖，里面的馒头刚刚蒸好，还有两块许小波很喜欢吃的玉米面切糕。
许小波心里非常高兴，这温暖的烟火气，多多少少慰籍了他那破洞百出沧桑的心。
门外走廊里传来了脚步声，不一会，肖狼走了过来，看见许小波，高兴的说：“小波哥，你怎么起得这么早？我怕吵醒你，还没有做菜呢。你等一会，我马上炒两个快菜，咱马上吃饭。”
“不用忙活了，拌个咸菜就行了。”
“那忙活啥，半个小时都用不上，你每天那么累，不吃好怎么行呢，你先去客厅看电视，我这马上就弄好，菜我都洗好了，直接炒就行了，不费事。”
“行，那你整吧，不着急。”看着肖狼真心诚意的样，许小波也没有反驳。被人重视的感觉，还是很令人高兴的。
“好咧。”说着，肖狼开始忙活了起来。
许小波来到客厅的窗前，看着窗外格外晴朗的天，心情却没有那么晴朗，他其实是喜欢雨雪天的，特别是那种大雪天，灰茫茫的天，漫天飘雪的那种。仿佛时间都被放慢了脚步。让人放松，心情慵懒而满足。
看着院里的积雪，许小波随手拿起桌上肖狼的雷 锋帽扣脑袋上，然后走出屋门，拿起墙边的撬，往墙边铲起了雪。
刚铲了几下，许小波就听见院外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不用想，一听这没有劲道的声音，就知道是小辉。
小辉做事总是试试探探的，连放屁都得夹半拉屁股，走路也鸟悄的，就连小跑，恐怕都提半个脚面，谨谨慎慎的。
许小波冷哼一声，继续铲雪。那边小辉已跑到铁门前，隔着铁门缝兴奋的小声喊：大哥，我来了，那人还用，正好下午就干仗，咱收拾收拾一会去啊。”
“进来说，门没锁。”
“哦，好的好的。”
小辉点头哈腰的进来了，和昨天怒踢泼妇的那凶神恶煞的样，仿佛两个人。
小跑来到许小波面前，还没等说话，小辉就听到许小波冷冷的话：“小辉，你跟我说实话，昨晚那事，是不是秃狼设计好的？故意找个泼妇来激怒我？”
“啊？什么设计好的？谁啊？”小辉茫然的看着许小波。
许小波紧紧盯着小辉的眼睛，看出来小辉确实没撒谎。眯眼看了一下院外，许小波又问：“你一直在跟于老六，昨晚上的那个帐，你知道咋回事么？”
“昨晚上的啊？”小辉犹豫了一下，眼神躲躲闪闪的。
“说！”许小波就知道里面没那么简单。
小辉看看四周，小声说：“隔墙有耳，咱们进屋说。”
许小波瞪了小辉一眼，转身进了屋。
桌上饭菜已摆好，肖狼用围裙擦着手，看着进来的许小波，高兴的打着招呼说：“小波哥，还有一个汤就吃饭。”
“嗯，你先吃，我谈点事。”
说着，许小波领着小辉向楼上走去，小辉边上楼梯边看着桌上的饭菜，不经意的咽了咽口水。
被转弯回头的许小波看个正着。
许小波打量了一下小辉，继续走着，心里盘算着，要不要把这墙头草收为己用。
这小辉，虽然奸滑，但似乎也不是很坏。多少还是有些真性情的。
来到办公室，许小波坐在沙发上，盯着进来的小辉，并没有招呼他坐下。冷冷的说：“说吧。”
小辉不敢看许小波的眼睛，左顾右盼吞吞吐吐的样，似乎考虑着什么。
“有屁快放，不想说就滚。我不强求。”
“不是不是，大哥，我不是那意思。昨晚上那个泼妇不是秃狼安排的，是真的房主，也是真的欠帐的。行，我就实话实说吧，大哥，其实吧，昨天咱们转了圈，我都看明白了，你手上的那些欠条，全是于老六收拾完好几回，没收拾明白的滚刀肉。不管你收哪家房，人都和你拼命的刺头呢。”
“哦，不是假的。”许小波倒是有些失落，他早上清醒的回想了一下昨天的事，以为是秃狼按雷老刁的意思，故意安排的局的。目的是激怒他。看来不是。
“大哥，你也别在意，说句不好听的，欠债还钱，咱们就是吃这口饭的。你心慈手软，人也不领情。倒生一肚子气。有啥用。”
许小波点点头，也想明白了。不管是不是雷老刁安排的。已经不重要了。小辉说的对，他现在已经吃上这口饭了。就算是屎，他也不得不吃。
想通了，许小波也轻松了。
都说落魄的凤凰不如鸡，既然他许小波已经混到这地步了，也没什么好抱怨的。 我的90年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