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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飙接过存折随意地看了一眼，一下子坐了起来，揉了揉眼睛问着：“15万？你怎么有这么多钱？”
钱斌笑了笑，没有说这钱是许小波给的。摸了摸后脑勺说：“这钱是我这两年做买卖赚的。”
“就卖你那些小日杂？”
“对啊，哥，你别小瞧这些块八毛的东西。可挣钱了。我都想好了。你愿意干就干。不愿意干你就在家呆着，我养活你。咱好不容易出来了，就别在和于老六那帮王八蛋搅合在一起了，行不？”
“我进去的时候，是不是于老六动你了？”钱飙忽然面色一沉，焦急地问着。
“没有，他不敢。”钱斌赶紧说。
“那就行，那我的事你别管。我好不容易出来了。不能白进去一趟。我这回出来了。一定要混个名堂出来。钱斌，你不想混，你就继续做你的小买卖。哥也不拉你下水。但是我一定要混出个名堂来。你别拦我。”说着，钱飙把存折扔回给钱斌。抻了一下胳膊。就在那呲牙咧嘴的揉着。
钱斌看钱飙这样。也没再说什么。赶紧转身去厨房给钱斌煮了鸡蛋。扒好了，包在纱布里，给钱飙滚着肿起的脸。边问着：“哥，谁打你了？”
“你别问。”钱飙抓过鸡蛋，扔在了地上。然后躺在沙发上，面朝里。睡起觉来。
钱斌看了看钱飙的样，什么也没说。把手机、存折、备用钥匙放在桌子上，就出摊去了。
傍晚的时候，钱斌担心钱飙，早早的就回来了。刚停好车。就看见钱飙怀里揣着什么，匆匆的往小区外走着。
钱斌赶紧下车，追了上去。
“哥，哥，你干啥去？”钱斌一把上前拽住了钱飙。
“你别管我。”钱飙一耸瘩肩膀。怀里的一截三棱尖棍掉了下来。
钱斌赶紧捡起来，吃惊的问着：“哥，你这是要干啥？”
钱飙生气的夺过三棱棍说：“做你的买卖去，我不管你。你也别管我。”说着，钱飙继续往向前走。
钱斌默默的跟着。
钱飙没有打车，走了很久，来到了一个郊区的一溜破旧的小平房前。走到中间的位置，看着一个亮着灯的平房。
然后左右看了看。就躲在附近的角落里打着电话：“喂，怎么一个人都没来。你们在哪呢？什么？拉稀了？来不了了？我操，你他么的跟我拉梭子呢？你玩呢？你么的，喂...喂...喂。”我操，钱飙脸色铁青的暴怒的狠狠的踢了路边的石头一脚。
“怎么了哥？”
“哥哥哥，天天屁股后头哥哥哥。哥个几把，你哥都让人打成猪头了。你除了拿破鸡蛋揉揉，还能干啥？钱斌，你以前也不这样啊，以前咱俩干事多合手，现在呢？跟个娘们一样的让人打的屁都不敢放，我他么被人打了，现在来报复，没人手，这都看不出来么？走走走，赶紧回去卖你的小日杂去 ，少烦我。”
看着钱飙暴怒的样，再看看钱飙的伤。钱斌心里挺不得劲的。钱飙刚出来，就被人世态炎凉的放鸽子。看着钱飙受挫的样。钱斌心里也不好受。他什么也没问，拿起电话给阿豹打了电话，让他多带一些人来。
快过年了，阿豹正没钱急的满屋转圈呢，一接到钱斌的电话，立马来了精神。放下电话，屎都来不及拉，赶紧带着手下，急匆匆的就来了。
钱飙看钱斌码人了。有些不信的在那等着。不一会，就看见一辆破面包车停在胡同边，车门一拉，面包车塞的满满登登的。大家纷纷拿着家伙什下车，好家伙，得有个10来个人。
看见钱斌，阿豹赶紧带着人冲钱斌跑过来。高兴地说：“钱斌，我来了，你说吧，干谁？保证干服。”
钱飙一看这排面，眼睛都放光了。心里狂喜。
钱斌赶紧转头问着钱飙：“哥，打谁啊？”
“跟我来。”钱飙立刻精神抖擞的回身往前跑着，然后来到那个亮灯的平房，一脚踹开小木院门。直接领着人越过几米的小过道。猛的拉开屋里的门。
大家就冲了进去。钱斌也赶紧往里跑。
屋里太小了，他们人多，人还没等全进去。就听见里面咚咚哐哐的几声。前面先进去的人就往外跑着。
钱斌赶紧挤进去。就看见地上呲牙咧嘴的躺着几个阿豹的手下。对着他们的，是一个黑咚咚的枪口。
一个面色冷峻，眼神冷漠的个头不高，却散发着凶狠之气的中年男人。正举着自制猎枪，对着钱飙。
钱飙旁边的阿豹咽了咽唾沫。没敢动。
钱斌赶紧拿出怀里的匕首，准备反扑，就听见那男人冷冷的对钱飙说：“滚。”
钱飙咽了咽唾沫，和阿豹使了个眼神。两人赶紧转身往出走。地上被打的也赶紧起身捂着肚子跑了。
路过钱斌身边。钱飙赶紧拽过钱斌一起往外跑。钱斌边走边回头看着。
只见这个男人坐在破床边，拿起桌上的白毛巾。慢慢的擦着枪管，然后抬起头。冷冷的和钱斌对视了一眼。
钱斌还没看出个一二三，就被钱飙揪出了屋。几人跑出了院子。
事没办明白，阿豹知道捞不到多少钱。就打算崩钱斌一顿饭。他肚子里好几天都没油水了。几人走到面包车前，阿豹赶紧拽钱斌到旁边小声说：“钱斌，这事可不是我没办明白，碰见玩命的，谁也整不起。你看，哥几个大风小嚎的接到你电话，尿都憋着，赶紧来了。到现在还没吃饭呢。那总不能饿着肚子回去吧。”
钱斌想想也是。以后还得用阿豹呢，多少得过得去。就点点头说：“好啊，地方你点，咱们认识这么久，还没有一起喝过酒呢。快过年了，咱也一起乐呵乐呵。”
“你看你看，钱斌，要不说，我愿意和你办事呢，敞亮。来来来，哥几个。走，跟我大哥喝酒去。”
钱飙一旁看着，心里很激动。他没想到钱斌混的挺好。一个电话就来这么多人。他以前混的好的时候，说摇人也一气摇不来这么多啊。钱斌还真行。没给他哥丢面。
虽然被打的满头包，但钱飙没放在心上。几人高高兴兴的就出去搓去了。 我的90年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