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故作坚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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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那别喝太多酒早点回来。”杨立齐的父亲又嘱咐道。
“没问题!”杨立齐冲他们挥了挥手,坐上车出发了。
他没有叫司机,因为他根本就不知道去哪。云楚然今天给他打电话了,说希望他可以参加糖果的百天宴,他以在法国出差赶不回来为由推掉了。
然而,杨立齐今晚没有应酬,也没有出差,有的只是孤独与悲痛。
他开着车在街上漫无目的的闲逛,他不敢打开广播,因为他知道现在铺天盖地的都是关于封明夜云楚然一家四口的报道。
这个时间街上却没多少人,人们大都去参加了他们的女儿的百天宴。
封明夜包下了整栋酒楼,无论有没有请柬,凡是真心祝福他们的女儿的人都可以参加。
杨立齐疯狂的挠了挠头,他想摆脱他们,为什么仿佛全世界的人都在为他们欢呼、为他们高兴。
杨立齐苦笑了几声,确实,善良的人得到幸福难道不值得为他们感到高兴吗?
但为什么自己只有撕心裂肺的痛。他终于要承受不住了,看来只有一醉解千愁了。
他在路旁的一家小酒馆停了下来,包了他们店里剩下的所有的酒,自然这家店也就只剩下他和店家了。
店家去到后厨收拾这一天的残羹剩饭,只留他一人在店里狂饮。
带着情绪喝酒是很容易醉的,果然没喝几瓶他就已经神志不清了。突然一个女人走过来在他的身边坐下,他只感觉是那样的熟悉,他努力撑开自己的双眼想要看清楚她的面貌,确是越发的朦胧,越发的模糊。
“然然,然然”杨立齐口中不停地念叨着倒在了这个女人的怀里。
等他醒来时,已经到了后半夜。酒的后劲使得他的头有些难受,他摁了几下自己的太阳穴,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让人不堪的一幕映入了他的眼帘,地上男人和女人的外套、内衣扔的到处都是,一个肌肤如雪,身材娇小的女人正躺在他赤裸的胸怀中熟睡着。
“呀”只觉一阵剧痛,那个女人被杨立齐一脚蹬到了床下。
她惺忪的睡眼中几颗晶莹剔透的泪珠在里面打转,被她强忍了回去。
“说,你是谁?目的是什么?”杨立齐怒气冲冲地看着半躺在地上的身上一丝不挂的小女人,她还是有几分姿色的,没想到这样卑鄙的人却长了这样一张纯洁的脸蛋。真是浪费!
“我就是我,目的就是钱!”她提了提气,坐直了身子说道。
说着就要拿放在床头的手机,杨立齐见状一把强了过来。里面全是两人全身赤裸着,做着各种让人脸红的动作的照片、视频。这是很明显的敲诈。
杨立齐抡起手机朝着那个女人的头狠狠的砸过去,吓得她急忙趴下,这才避免了一场命案的发生。不然照杨立齐扔手机的那个力道,非出人命不可。
这一下,彻底吓坏了这个女人,她哭着怒吼道:“不给钱就不给钱,费的着致人于死地吗?”说罢,站起身来,一件一件的捡起散落在地上的衣服,又一件一件的往身上套。就这样赤裸裸的站在杨立齐的面前,不感觉有丝毫的羞耻。
杨立齐在她穿上内衣裤后,大喝一声:“快滚!”
随后是一大沓钞票砸在身上的声响。
她咧嘴一笑,捡起地上的钞票,一步一扭的走了出去,快到门口的时候回过头来,“杨先生放心,只要是有钱,今天晚上的事我半个字都不会说出去的。”
今晚的事他真是越想越气,甚至是有点后怕。
要是真的被捅了出去,到时候媒体上传的沸沸扬扬,云楚然该怎么想他呢?
他在云楚然心目中的印象会是多么的难堪!
他使劲摇了摇头,如今他什么样,云楚然又怎么会在乎呢?也许有一天他死了,云楚然也只是掉几滴眼泪罢了。
不过一想到他刚刚和一个小姐在这张床上做的事就让他恶心,他准备洗个澡,再叫助理送几件干净的衣服过来。
刚要下床,余光扫到的一幕让他一惊。那个女人刚刚躺过的那个位置的洁白的床单上竟有一抹鲜红,红的刺眼。
难道她还是个……转眼这个念头就在杨立齐的脑海中消失了,像这种狡诈的小人,做一个伪装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他洗完澡穿上了助理送来的干净的衣服,瞬间心情也舒畅了不少。他吩咐助理把房间的那部手机销毁掉,便离开了酒店。
已经是这个时候了,想必父母早已睡熟,自己现在回去定会吵醒他们,于是他驾车来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刚想坐下来休息一会儿,就看到了放在办公桌上的颜色鲜红的请柬。竟然是林依寒和臧娟的婚礼请柬,林依寒和臧娟真的要结婚了?杨立齐的嘴角露出了一抹苦涩的笑,林依寒和自己是十分相像的,都是失去后才懂得珍惜,终究还是不能和深爱的人在一起。
夏纱呆呆的坐在电视机前,如今林依寒和臧娟结婚这个消息的热度已经远远超过了封明夜为自己的女儿举行百天宴,各大媒体都在跟踪报道,各个卫视也都是有关他们的直播。
林依寒到头来还是娶了臧娟,夏纱苦涩地一笑,毕竟当年林依寒跟自己在一起也是因为自己长得像臧娟的缘故吧。
可是电视上的这个沉着稳重的男人真的是林依寒吗?相貌还是那个相貌,性格却是截然不同。是什么让他从之前的放荡不羁变成现在谈吐间都透露着不凡,难道是因为自己?
夏纱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想什么呢,他可是要结婚的人了,何况自己早就已经不爱他了,夏纱在心里这样告诉自己。
“这样打,可是会打傻的,你本来又不精,再真的成了个傻子我可不管你。”
云楚然一只手摸着夏纱的脑袋,另一只手拿起遥控器关了正在播放着采访林依寒的电视,开玩笑道。
夏纱起身轻轻的拍了一下云楚然,“你才变成傻子呢……”
“听说封明夜助理的老家盛产葡萄,超级甜,你陪我去待几天好不好?那里空气又清新,还有甜甜的葡萄可以吃。”云楚然拉着夏纱的胳膊撒娇。
夏纱知道云楚然是怕自己会难过,所以才带她出去散散心。
“糖果还那么小,万一在乡下有个突发状况,实在是太危险了”
“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放心吧,我早就不在乎了。”夏纱拉住刚想开口的云楚然,故作坚强的说道。
她的故作坚强、她的仿佛一切都无所谓的表情是骗不过云楚然的。她们已经是多年的好朋友,甚至可以说是姐妹,云楚然知道她什么时候会哭、什么时候会笑、什么时候会撒谎……
夏纱小的时候,她的父亲就离开了人世,留下了她的母亲和她还有她的一个弟弟相依为命。
云楚然一直以为“有妈的孩子像块宝”,直到遇见夏纱,夏纱的母亲改变了她对这句歌词无比坚信的态度。
夏纱的母亲没有读过书,思想陈旧封建,典型的重儿轻女。她认为女儿长大了终究要嫁人,嫁出去的女儿就像泼出去的水是收不回来的,把女儿培养的再好,到头来也是别人家的。
所以夏纱在这个家里也就只有干活、挨揍的命,好吃的、好玩的永远轮不到她。
云楚然以为上天总是会公平对待每一个人的,既然小的时候不能拥有一个快乐的童年,那么长大后总会遇到一个爱她、疼她、宠她的老公吧。
可是没,并没有。夏纱到现在为止就喜欢过两个男人,她都撕心裂肺的爱过,但是却没有一个可以陪她走到终老。
而林依寒就更是让云楚然愤恨,他堂堂一个顶天立地的七尺男儿,怎么可以如此狠毒的对待一个帮他生了个可爱的女儿还一心一意爱着他的女人。
“夏纱,多亏他林依寒娶了别的女人,他要是想娶你,我云楚然是十万个不同意的。”一想到那年冬天夏纱的那一身伤疤,云楚然恨不得扒了林依寒的皮。
“可,我真的忘不掉他怎么办?”夏纱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
“哭出来就好了,哭出来就没事了,明天一切都会好的。”云楚然抱住夏纱,一只手轻轻的拍打着她的背。
夏纱有的时候也觉得自己是在犯贱,他狠狠的打过她,狠狠的骂过她,最后还弃她而去,而她却依旧忘不了他,仍然爱着他。
“好了,然然,我没事了。”夏纱把眼角的泪水抹去,推开云楚然的肩膀,嘴角露出一抹苦涩的微笑。
从几时起,她已经不再是那个开心的时候就大笑,笑得没心没肺难过的时候就大哭,哭得痛快淋漓的傻姑娘。
她变成了一个懂得伪装自己的女人,即使是在痛得撕心裂肺的时候也可以挤出一丝微笑。
不过一切都会过去的,当初失去女儿的时候,那是多么的悲痛,她一度寻死,现在不也渐渐淡忘。
“我会得到幸福的!”夏纱坚定的望着窗外的那颗高大的梧桐,两只麻雀正紧紧的挨着站在一个树杈上,麻雀都可以追求到幸福,自己也一定可以。
一栋豪华的建筑内,一位准新娘正挑选着婚纱,她的喜悦已经难以用语言来表达。而新郎却是坐在一旁的沙发上喝着咖啡,心不在焉的望着窗外。
“依寒,你看这件怎么样?”
林依寒好像被什么东西吸引住了,他的头一点一点的向着窗户探去,突然好像找到了目标,惊讶与激动瞬间填满了他的双眼。
“依寒,依寒”一眨眼的功夫,林依寒已经冲到门外,臧娟想要去追他,却被长长的裙摆绊住,只好罢休。
林依寒根本等不及红灯的那几十秒,从奔流的汽车中间穿了过去,险些被一辆红色大卡车撞到。
幸亏司机刹车及时,但因为紧急刹车,卡车轮胎与地面发生剧烈摩擦发出了巨大的声响,引得路上的行人纷纷看向这边。
林依寒跑到公交站的时候,已经不见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他发疯要是女儿还在的话,应该也已经长这么高了吧,他笑着摇了摇头,落寞的走去。
前面的那辆公交车上,一个女人看着他发疯的样子、落寞的背影留下了眼泪。感觉到豆豆在扯自己的衣袖,夏纱连忙擦干了眼泪,低头看向她。似的大叫,吓哭了在等公交的小孩子。 婚久必昏:我亲爱的封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