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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为什么陈茹听到了竹清晏的问话后有点不安,遂硬着头皮说到道:
“竹小姐,那些都是意料之外的事啊!出事那天陈崇文喝了酒,我大姐姐也不知道啊!她是真的不想伤害你的,事后她还让我父亲,我伯父狠狠打了陈崇文一顿。”陈茹看着秦淮左解释道。
“意料之外?哈哈!真滑稽!这样的话陈小姐也能说的出口。我敢肯定从陈明明派陈崇文去绑架我的时候,她就知道将会发生什么!陈崇文所做的那一切都在陈明明的意料之中!”竹清晏鄙视的看着陈茹。
“不可能!我大姐姐不是那样的人!”陈茹垂死挣扎。
“那陈崇文是不是那样的人呢?”竹清晏轻飘飘的一句问话,让秦淮左和陈茹一瞬间都变了脸色。
“莫非陈崇文是见了我才才从谦谦君子突然变成衣冠禽兽的?你们陈家都知道他是什么货色吧?但陈明明偏偏派他来,难道这不是她算计好的吗?而且尽管陈崇文是个下三滥的货色,可是能在你们陈家掌权多年,想必也不是个蠢到家的。他心里没底怎么敢那么做?明显的有恃无恐,陈崇文仰仗着什么呢?这一切不是陈明明授意的就是她默许的。”说到这竹清晏长出了一口气,语气有些空洞的接着说道:
“因为陈明明知道只有陈崇文得逞后,我才会真正消失。到时即便秦淮左不肯放弃我,我也是没脸再出现在秦淮左的面前了。这是在逼我去死!所以你在我面前说她无辜?”
竹清晏轻蔑一笑后不再说话。秦淮左愧疚心疼的看着竹清晏,可是竹清晏却一眼也不看秦淮左。就坐在那里低着头,继续慢慢的喝那碗热的红豆沙。这让秦淮左心里焦灼的要命。
“大姐夫……”陈茹见状哀求的看着秦淮左。
“别叫我大姐夫,我早警告过陈崇轩了!我不是你们什么姐夫。”秦淮左真怒了。因为他心里实在是疼的不行了。说实话秦淮左一点也不想坐在这儿,窝囊的任陈茹哭求。每每提到当年他的心就像被石碾子碾了一样难受。只是他不敢走。竹清晏爱憎分明,心思敏感,眼里揉不了一点沙子。现在有人提起了当年的事,他要是带她走了,他就逃脱不了瞒着她什么,骗了她什么的嫌疑。秦淮左此时此刻真是恨透了陈家人。
陈茹瘫坐在地上辩无可辩,陈家真的是在劫难逃了吗?
“竹小姐,现在看来你不求情,我们陈家是真的要倒了。可是陈家再坏我和我堂姐也是和秦总一起长大的。现在秦总心疼您的遭遇,一时悲愤不肯高抬贵手,那么您呢?您依旧要不依不饶吗?若是日后秦总后悔了,您也没有丝毫顾虑吗?”事到如今陈茹也没脸再管秦淮左叫大姐夫了。
“陈茹!你太不知进退了!到现在你还敢在我面前耍心机?”秦淮左生气的质问道。
“秦淮左!”竹清晏看着秦淮左突然含泪说道:
“陈家的事我做主处置了,你说可好?”
“好,清晏你说,不论你说怎么处置我都能为你办到。”秦淮左回答的斩钉截铁。陈家想要清晏的命,就等于是想要他的命。
见秦淮左答应后竹清晏笑了笑对陈茹说道:
“陈茹!我不是圣母白莲花,如果我有能力,不用秦淮左报复,我早要陈崇文和你们陈家付出代价了。遗憾的是我没有那个能力,所以陈家逍遥了八年。现在让我回过头放过你们,想想我的遭遇,我实在是无法甘心。但是……但是……”
陈茹一听还有但是,立马来了精神:
“竹小姐,竹小姐只要您能放陈氏一马,我生生世世感激您的。陈家树敌太多,真要是大厦忽倾,总也是有无辜的人遭罪的。我不敢求别的,只要秦总不卡着银行的贷款,只要您不再操控陈氏想投资的几块地皮的涨幅,只要您不再恶意打压陈氏就行了。”
“秦淮左,答应她吧!你们淮晨表个态,向外界释放个信号,让陈氏渡过难关吧。以后也不必闹的太僵,面上过得去就行了。只有一件事,你们陈家必须拎得清。那个陈崇文我恨之入骨。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放过!”竹清晏的话让众人都很吃惊。这是干什么?高高举起,轻轻放下?就这样轻易放下前尘恩怨了?
“清晏,没必要让自己心里委屈,你想怎么处置陈氏都可以,不需要有任何顾忌。我秦淮左拿我的一切,包括我的命给你撑腰。”秦淮左怎么可能让今天的竹清晏再受丝毫委屈。
“委屈,秦淮左你让我怎么不委屈?我自然是委屈的。不过不这样我又能怎么办呢?陈明明虽然人不在了,但她牢牢的名正言顺的占着你秦淮左妻子的名分,你对亡妻的家人赶尽杀绝,总是会被别人说成刻薄寡恩。”竹清晏忍不住对秦淮左发怒了。
“清晏,我不在乎别人怎么说我,你知道的我不在乎。我只在乎你!就这样放过他们,我的心痛和愤恨又去哪里发泄?”秦淮左一身戾气。
“你不在乎我在乎,刻薄寡恩是个什么好名声?再说我也不愿意让你和陈家的恩怨甚嚣尘上,让你秦淮左和陈明明这两个名字一次又一次被别人同时提起。”
“我……”竹清晏这么说让秦淮左心痛难当。可是更疼的在后面等着他呢。
“况且我还有陈崇轩的搭救之恩要还,如果不是他救了我,以我的性格,你找到我时,我已经不知道是哪座山脚下的一抔黄土了,那抔黄土上的草都不知道有多高了。你想见我只怕只能在梦里了。只是不知道我出现在你梦里时会做些什么?也许就像今天早上那样,我很孤单的在写那首《乡思》。人言落日是天涯,望极天涯不见家。黄土下长眠的我总是比在国外流浪更寂寞吧!”
竹清晏说到这儿,淮左“腾”的一下站了起来,对竹清晏只说了一句:
“清晏!求你别说了!我都听你的!”然后就仓惶的在泪流满面前快步的走进了包厢的洗手间里。他不敢想象真要是那种结局他的后半生要怎么过!
此时的秦淮左对陈明明的情分真是要消失殆尽了。他之前在心里一直不愿意正视陈明明在当年的事里到底承担了什么角色,他更愿意把一切报复在陈崇文身上。可是当竹清晏说起当年她有赴死的想法的时候,他吓的手脚冰凉。
他此时此刻真的是开始感谢陈崇轩了。如果不是他,天人永隔定是让他悲痛欲绝,可是到那个时候他悲痛欲绝又有何用呢?所以秦淮左害怕了,他发誓今后对竹清晏他一定小心翼翼的好好珍惜,绝不敢再心存侥幸了。
在秦淮左出来前,陈茹和杨庭旭识趣的告辞走了。临走前陈茹感情很复杂的对竹清晏说道:
“竹小姐我知道我应该感谢你,秦总要是继续之前的态度,陈家势必保不住了。可是我心里也忍不住怨恨你,虽说秦总在盛怒下和陈家翻了脸,可是陈家现在的困难却不都是秦总造成的,而是因为陈家多年来外强中干又树敌太多导致的。而至始至终秦总并没痛下杀手。所以我们都知道,看在陈明明的情分上,秦总总有一天会消气的,还能成为陈家的依仗。可是今天您彻底打碎了我的这份希望。如今没有了陈明明这张牌,怕是陈家和秦总再无一丝缓和的可能了!”
“陈小姐是个聪明人,你应该能明白,秦淮左为了什么帮助陈家我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唯独为了陈明明,那我是绝不能容忍的。我竹清晏的生命里可以接受的东西很多,但从不包括接受背叛者。秦淮左已经让我违背了我的准则,我又怎么还能给他机会让他再次背叛我。”竹清晏这话说的光明磊落,张狂肆意。让人带着瞠目结舌的惊讶去羡慕着。
“竹清晏!我蓝榕晓交你这个朋友了!男人就不能惯着!你爱他,你就不能纵着他一次,如果你纵着他一次,可能就是你失去他的开始。”蓝榕晓就喜欢这样炽热钟情但不卑下的爱情。
毕竟当岁月流逝,只有有这种意识的女人才能永远捆住男人的劣根性。毕竟秦淮左,楚景天这样的男人,他们的世界实在是太花红柳绿了。只有你增加了他们的“违法”成本,他们才知道为什么是警钟长鸣,什么事要望而却步。
于是就在竹清晏和蓝榕晓二人的相视而笑里,两个女人建立了牢不可破的友谊。这让秦淮左和楚景天深深不解。女人的心思真是……。
秦淮左从洗手间里红着眼圈出来后,对竹清晏说道:
“清晏!我们走吧!”
方彧晨见状赶紧一脸羞愧的说:
“淮左……今天大家的饭都没吃好,我改天再做东给大家赔罪。”秦淮左听后,眼都没抬,话都没接。方彧晨一时间觉得尴尬极了。他知道今天的事他方彧晨脱不了干系。他小舅子媳妇是主谋,他媳妇和小舅子是帮凶。这明显在下套儿,也不怪秦淮左不理他。怎么办?曲线救国吧!
“小师妹,师兄我改天请你吃饭,给你赔罪好不好?秦淮左不理我我也不请他了,上赶着不是买卖!我还就愿意单请你!你们不知道,我小师妹大学时不知道迷倒了多少人,秦淮左就是下手下的早,要不然花落谁家还不一定呢!这次回来比上大学时还漂亮了!我这心里呦……,秦淮左既然不去,小师妹我单请你。”
方彧晨一脸的嘻嘻哈哈,可是没人知道他在提到竹清晏时眼里有多认真。
“方彧晨,你怎么那么臭不要脸啊!谁说我不去了?有人花钱请吃饭我为什么不去?”秦淮左被方彧晨的嬉皮笑脸气笑了。
“是啊,竹小姐那么风姿卓绝,连我都想请你吃饭呢,又何况彧晨呢?”杨惠美似有所指的说道。
“好啊!我也不和嫂夫人客气了。不如嫂夫人哪天单独请我吧?我们也不带这两个令人心烦的男人了。就我们俩个,还来谪仙居,听说这里有个素素,上了妆唱《梨花颂》有无限风流,我们请她来给我两个唱一段儿。没道理他们男人们能享受的,我们却不曾见过。”竹清晏这话说完,杨惠美和方彧晨的脸色都变了。
杨惠美有失了面子的难堪,方彧晨有被揭穿了秘密的慌乱。秦淮左见此情景刮了竹清晏的鼻子一下,神态自若的圆场:
“好了,你怎么这么顽皮?你也不怕大家笑话你!”然后又对众人说道:
“她听我无意说起这里有个美人素素,就上了心了,总想来看看。心里就想着玩。”
竹清晏听后很配合的腼腆的笑笑。众人包括任瑶瑶都是粉饰太平的高手,都跟着一笑而过的敷衍着。每个人都当没看到方氏夫妇不自然的脸色。可是众人回去的路上都一致的把那个素素当作了话题。
“那个素素是方彧晨的红粉知己?”蓝榕晓好奇的问楚景天。
“好像是,你是知道我的,我又不常出去应酬。具体情况我也不太清楚。”楚景天可不敢多和蓝榕晓说这些,蓝榕晓最讨厌男人的风流韵事了,他为过去的荒唐可没少受苦。
“这个方彧晨花名在外,都说他风流成性。可是今天看来他也不是太混啊?”蓝榕晓评价着。
“为什么这么说?”楚景天知道蓝榕晓最看不上方彧晨这种男人了,怎么会明知道他有红粉知己还说他不太混呢?
“你看刚才清晏说请素素唱曲儿的时候,方彧晨一脸的惊慌失措。他想必也是害怕杨惠美知道他在外面胡作非为的。知道怕就不是无药可救啊?想必还能改造,不过这就要看他夫人的手段了。只是他那个夫人我看也是个拎不清的!今天这个杨惠美的表现实在是太上不得台面了。以前遇到她时,她也不这样啊!”蓝榕晓和楚景天还八卦的挺来劲。
可是楚景天倒不这么想,方彧晨怕的人好像不是杨惠美,他似乎怕的人是竹清晏。尽管方彧晨掩饰的很好,但是他总觉得方彧晨看竹清晏的眼神有些不同。尽管他也无法确认这种猜测,但是他和方彧晨一样都曾纸醉金迷过,因此他知道放纵的男人不见得就不能痴情,不能长情。 淮左佳处竹亭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