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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杨惠美的热络的招呼下,这个陈茹和那个叫庭旭的男人,来到了餐桌前。
“秦大哥好!”那个叫庭旭的男人恭敬的向秦淮左问好。还没等秦淮左有所表示,那个陈茹就说话了:
“庭旭!我都说过你几次了,这是我嫡亲的堂姐夫。是我们陈家的实在亲戚。按理你应该叫大姐夫,你怎么总按你儿时的叫法,叫秦大哥啊!你说是吧?大姐夫!”陈茹这个女人一脸亲近的娇嗔。
竹清晏听到这儿,还有什么是不明白的?原来是陈家人。看来偶遇是假,专门来给她添堵的怕是真的。
“陈茹,杨庭旭,你们两个是吃饱了撑的吧?你们没事干了,所以来给我找不痛快是吗?”方彧晨看着竹清瞬间煞白的脸,心不由一紧。受不了先急了,指着杨庭旭夫妇大喊。杨庭旭一听这话不好意思的低喊了一句:
“姐夫!我没那个意思!”
可是那个陈茹,听了方彧晨的话却仍是一副不疼不痒的样子。
“彧晨你这是干什么?我弟弟和弟妹路过这儿,偶遇我这个亲姐姐,前来打个招呼,怎么了?碍着谁的眼了?”杨惠美见状不干了,和方彧晨呛声。可是竹清晏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杨惠美话里有话,对她似乎很有敌意。
“打个招呼?好!那现在招呼打完了,快滚吧!”方彧晨一副混不吝的样子,指着门口说道。
“方彧晨这是我亲弟弟,你还给不给我留几分脸面啊?”杨惠美带着哭腔问道。
“杨惠美,你干了什么你知道。还偶遇,偶遇个屁。你要不满意你也可以滚!”方彧晨说的话,实在让人下不来台。
杨惠美刚想大哭,就听见了秦淮左呵斥方彧晨:
“晨子!你丫的别犯浑!和尧锡妈妈怎么说话呢!”方彧晨怎么训他小舅子他秦淮左没管的必要,可是以他和方彧晨的关系,他当着自己的面,训斥妻子,下妻子的脸面。他就不能不说方彧晨几句了。
“就是啊!姐夫你不能不分青红皂白就……”陈茹还敢接话。方彧晨哪里能受她这个,劈头盖脸的怒骂道:
“陈茹,你少他妈给脸不要脸!你信不信我可以让你们陈家比现在更惨。在我面前你也敢放肆?就是你老子来了,站在我面前他也不敢挺直了腰板儿和我说话!”
“姐姐!你看姐夫……呜呜!”陈茹听后连羞带气带吓的哭了出来。
“方彧晨,我们杨家是没有方家势大,但是我们杨家的女儿,媳妇也不能让人这么欺负,你要是……”
“你歇着吧,杨惠美。你回家问问我的岳父大人,他同不同意你们姐弟两个为这个陈家的女儿出头,你个蠢货!我保证你和我岳父大人说了,你老子两巴掌给你打出来!再说了杨惠美,我奉劝你,你在我面前也收敛些的好。你们杨家不止杨庭旭这一个继承人。”杨惠美刚想发狠话,就被方彧晨顶了回去。
“你……”杨惠美想想方彧晨刚才说的话,再看看方彧晨阴狠的眼神,再不敢造次了。于是悻悻然的坐在了椅子上。其实她知道方彧晨混起来六亲不认,所以她从不敢挑衅方彧晨,只是这件事情实在是让她心里太堵的慌了。
陈茹一见杨惠美偃旗息鼓了,心想一切只能靠自己了。于是哭诉道:
“姐夫,大姐夫我们是实在的亲戚啊!二位总不能真的为了竹小姐就对我们陈家赶尽杀绝吧?”
“赶尽杀绝?陈茹你现在正是在逼我赶尽杀绝。”秦淮左突然开口说道。声音清冷,听起来不带一丝火气。但是陈茹知道秦淮左是真的动了赶尽杀绝的心思了。
其实陈茹此时是怕的,她对秦淮左本能的就很敬畏。这就是聪明人的伶俐之处。会规避风险是本能,总是知道什么人不能惹。但是怕是没用的,她想救陈家就只能在秦淮左,方彧晨身上想办法。
要不说陈茹真是聪明人呢,就短短一会儿时间,她就发现秦淮左、方彧晨、宁韬都几次三番打量,偷瞄竹清晏的脸色。尤其是秦淮左看竹清晏的眼神,带着一丝惊慌,一丝乞求的感觉。
陈茹见方彧晨和秦淮左没有一点念旧情的样子,那通过杨惠美向方彧晨,向秦淮左求情的路已经走不通了,那么恐怕就只有一条路可以走了。
陈茹突然站起来冲到竹清晏面前,“扑通”一声跪下了,声泪俱下的说道:
“竹小姐求你救救陈家,我求求你了!陈家现在由我二哥陈崇轩掌权,他是救过你的啊!”
陈茹本以为她这一哭一跪,再一提当年的事,小门小户出来的竹清晏,势必招架不住。按陈茹的设想,竹清晏一定会惊慌失措的去扶她,让她起来,然后原谅陈家。毕竟有外人在,当年竹清晏被陈崇轩救出来的时候,那场景并不好看。她是有可能当淮晨集团总裁夫人的人,一定是不敢不要脸面的。
可谁知道竹清晏就是低头慢慢的喝着她那碗,秦淮左一来就吩咐人最先做的那碗热的红豆沙,一派风轻云淡,眼都没抬。
“竹小姐!竹小姐求求你了!”陈茹虽然心里打鼓,但是不敢,也不能退缩。
“竹小姐,杀人不过头点地,小茹都跪下求你了,就不必再不依不饶了吧!再说了陈崇轩救你时,你虽是衣着不整,但是那陈崇文不是也没得逞嘛!”杨惠美这话说的,让竹清晏表情一冷。如果说之前竹清晏怀疑杨惠美对她有敌意的话,那么竹清晏此时就不只是怀疑了。“衣衫不整。”多么耐人寻味引人遐想的四个字啊!
“而且……”杨惠美好像还想要说些什么,可是当她看到方彧晨和秦淮左看向她的仿佛要吃人的眼神,杨惠美又吓得把之后的话给咽了回去。
“秦大哥,我姐姐说的也没错啊!陈崇文当年虽然有错,但也受到了惩罚,总不至于祸连整个陈家吧?我和我姐姐这亲戚套亲戚的在里面实在为难。”杨庭旭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对秦淮左说道。语气里有明显的不快。这个竹小姐也太托大了吧?什么背景也没有,就敢让小茹这么跪着。小茹可是陈家的小姐,我杨家的少奶奶。这也太欺负人了。
听到杨家姐弟的话,陈茹苦笑的摇了摇头。怎么有这么笨的的盟友?竹清晏看到陈茹的表情,禁不住微微一笑。心想:这个杨惠美和杨庭旭比起陈茹来可差远了。这个陈茹只提陈崇轩搭救之事,对陈崇文只字不提。那么如果她竹清晏管了陈家的事,那就是一段知恩图报的美谈。内情外人并不知晓。她陈家有了里子,她竹清晏也有了面子。可是这个杨惠美和杨庭旭就……果然秦淮左怒了……
“杨庭旭,谁和谁亲戚套亲戚?我秦淮左和陈家早断了亲,陈崇轩负荆请罪时,我说的很明白了。至于你和晨子?呵呵!”秦淮左说到这笑了笑,顿了一秒钟:
“杨庭旭你和晨子倒也属实是实打实的姻亲。那晨子你看要不然我们拆了伙如何?”
“淮左!你说什么呢?我们兄弟这么多年了……杨庭旭你们杨家还没轮到你做主呢!你还脸大到跑到我们方家来做主了?你欠打吧你!”方彧晨一听秦淮左的话,就对杨庭旭急了,站起来指着杨庭旭一副不打他不解气的样子。
杨庭旭听秦淮左这么一说,也懵了,让淮晨集团拆伙?这么大的事儿他可不敢当引子。
“方彧晨!我没心思看你管教小舅子。”秦淮左喝制住了想发浑的方彧晨,见方彧晨愤愤的坐下后,接着说道:
“陈茹,杨庭旭我可以告诉你们,你们的什么姻不姻亲的,为不为难的,还没资格让我秦淮左挂怀。你们为不为难我不管,可是有人要是敢让我的女人为难,或是想为难我的女人,别说没亲戚,就是有,我也六亲不认。陈家什么下场就看陈家的造化了。想指望我高抬贵手?我没那份气度。”秦淮左的态度异常鲜明。
“大姐夫,竹小姐,庭旭不会说话,我们绝没有为难竹小姐的意思,也不敢为难竹小姐。可是事已至此,我就厚着脸皮求求竹小姐,您大人大量,放过陈家吧!陈崇文罪大恶极,死不足惜。可是陈家是无辜的啊!陈家当年对大姐夫也是有情义的啊!”陈茹为了家族苦苦哀求也确实令人唏嘘。
“无辜?情义?陈茹回去问问你爹陈振辉,当年我父亲之所以出事,陈家在里面承担了什么角色?然后再来朝我要情义。你再去打听打听当年参与害我父亲的那些人,至今都是什么下场?然后再衡量我对陈氏是不是已经仁至义尽!念在陈家还肯悔改,让我父亲的冤情得以大白天下,我对陈氏已经够照顾了。否则陈家早已经灰飞烟灭了。”秦淮左话里的意思,吓得陈茹直打哆嗦。可是陈家却不能这么完了。
“陈家不敢向大姐夫要恩,可是陈家终是有人对大姐夫有情的啊!”陈茹此时想搬出陈明明。纵使陈家有千万个不对,但是陈明明确是陈家得以临阵倒戈,倾尽全力帮住秦家的原因。
竹清晏一听陈茹的话头儿,矫情劲而儿就上来了。她心里对陈明明这个女人的曾经存在是很反感很介意的。原本人死了,她也懒得提起她。可是此时还有人当着她的面儿,试图用这个勾她男人?简直也太瞧不起我的战斗力了吧?好,平白无故,她还真不好毁坏陈明明在秦淮左心目中的印象,既然现在送上门来,我也不能让你毫不顾忌的打我的脸。
“杨太太,啊!或许我该叫你陈小姐?你为陈家如此奋力拼争,属实也让人喟叹!但恕我直言,您今天这场仗打的不好。”竹清晏看着陈茹微笑着突然开口说道。
“竹小姐?我不明白您的意思。”竹清晏一开口陈茹就觉得这个女人恐怕不太好对付。
“首先陈小姐如果想打陈明明这张牌,不应该在我的面前拿出来。你应该私下里和你大姐夫说。可是现在你当我的面提出来,你大姐夫即便旧情难忘也不好当着我的面表现出来啊!”竹清晏不疾不徐,不怒不恼的说道。
竹清晏这句话一出口,秦淮左的脸色马上变了,也不管是不是有外人了,也不管自己是否有面子了,忙惶然的向竹清晏解释着:
“清晏,你说这话亏心不亏心?我除了你,我还能对哪个女人旧情难忘啊?”
竹清晏虽然听到了秦淮左的话,但是情绪上还是不咸不淡的,没有丝毫变化。她只是瞥了秦淮左一眼,随即又看着陈茹继续说道:
“第二,陈小姐来之前,就应该想明白,您今天来,到底是想求谁帮忙的?如果您想求的人是我。也实在不该搬出陈明明。你觉得我对这样心思恶毒的女人,能存有好感吗?”
竹清晏对陈明明毫不客气的评价让陈茹一惊,怎么这个女人在秦淮左面前丝毫不想伪装和掩饰吗?陈明明毕竟都不在了,何必傻到在秦淮左面前还这样不留情面的评价秦淮左的亡妻呢?这样显得也太不大度了。不怪是小门小户的女人,一时得志就失了分寸了。
“竹小姐,我大姐姐人很好的,纵然她从你身边抢走了大姐夫,但是她也是为了救大姐夫于危难才那样做的啊,退一万步说那也是她一往情深的缘故啊!”陈茹辩驳的同时,也在试图勾起秦淮左的不忍。
“她嫁给秦淮左我不怨恨她,那是秦淮左自己的选择啊!我委实怪不到她头上。可是对于她绑架我,害我的行为,我却很是恨她。”竹清晏干脆的说道。
“竹小姐你误会了,我大姐姐只想把你留在江城,不是想绑架你、害你。她只是害怕你前去锦城破坏了婚礼,才出此下策的。害你的人是陈崇文啊!和大姐姐无关的。”陈茹苦苦解释着。陈明明是秦淮左心里唯一的一点不忍,断不能再失去了。
“无辜?对于绑架我,害我的事,陈小姐认为谁无辜?你说陈家无辜吗?哼!能养出陈崇文这样的衣冠禽兽来,陈家能干净无辜到哪里去?那陈明明呢?陈小姐真的认为她是无辜的吗?”竹清晏身子盯着陈茹的眼睛问道。 淮左佳处竹亭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