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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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景,大都,皇宫兴圣宫,日、元惠宗、太子。
元惠宗的面前摆着木板、推刨、锯子、墨斗、斧子等木工家具,他正在制作一张床。这时太子走了进来。
太子:父皇,你一心一意做木工活儿,也不理朝政,老的沙那个老东西根本不把我这个太子放在眼里,他煽动御吏台的搞罢工,这怎么得了,你应该让他回自己的封地,不要在京师里捣乱了。
元惠宗:(捂住耳朵)哎呀,烦死人了,你们母子不停地在我面前叨叨,老的沙长,老的沙短的----烦心---
太子:你要不愿意赶走老的沙,你要是嫌烦心,那你就把皇位让给我,从此我就不来烦你。
元惠宗:凭什么我要把皇位让给你?
太子:凭我是你唯一的儿子,凭我是太子,凭你整天干木工活,和女人玩大喜乐不理朝政。你总是要把皇位传给我的,你老了,何不趁现在把皇位传给我,自己想享清福或者一心一意做你的木工活儿。
元惠宗:好了,我让老的沙离开京师,朝廷的一切你说了算,这总行了吧。
太子:这还差不多!(面向观众)这老混蛋,老废物,正如我那好亲戚翟阳王说的,彻底地完完全全糟蹋了成吉思汗太祖的那点遗传因子,彻头彻尾是一块裹在牛脂里狗不吃,包在青草里羊不吃的烂泥巴,一个集自私、愚蠢、无耻、下流、腐朽、昏庸、无能、贪婪、胆小、懦弱、鼠目寸光,心胸狭窄、怕老婆、没主见、多疑、嫉妒、心狠、冷血、无情无义,反复无常、无信、两面三刀,心理阴暗、变态等人类缺陷于一身的脓包烂肉,一具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让一头猪做帝王都比他强一百倍!别人说我不是个好鸟,说实在,我有这样糟糕的DNA遗传,能有当下这幅摸样就该感谢我母亲和长生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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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景,冬,大都,大明殿,元惠宗、老的沙。
在大明殿里,可怜巴巴的老的沙跪在元惠宗面前。
老的沙:(鼻子一把泪一把,抱住元惠宗的腿)皇上啊,我的好外甥那,怎么昨天还答应的好好的,赶走那宦官朴不花,怎么只有一晚上就变了卦,罢了我的官不说还要反赶我出境?皇上啊,你这不是要我的命吗?据我所知,凡是被皇上贬谪出京师的,就没有活着回京师的。伯颜死了,你的大皇后死了,马札儿台死了,卜答失里和燕帖古思死了,脱脱死了,哈麻和雪雪死啦,太平死了,韩纳嘉死了,如今你又要我离开京师,那我就死定了。即使是你不派人赐给我毒酒,我那外甥媳妇和他的好儿子也一定赐给我一碗鸩酒喝得,我实在咽不下那碗鸩酒,我不想死啊!呜呜---看在我和你母亲是一母同胞的面子上,也看在我们一个被窝里楼美女睡过觉的情分上,你放我一条生路吧。
元惠宗:好了,我的好舅舅,看在你说的那些面子和情分上,朕给你一道密诏,到了大同,你就躲在孛罗帖木儿的大营里,他是朕的人,朕让他保护你的生命安全。路上朕再给你派百十个保镖护送你到大同,去吧,朕也就只能做到这一步,去吧,我的好舅舅!
老的沙:谢谢皇上,谢谢皇上!(叩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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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景,春、大都大明殿,元惠宗、太子。
元惠宗和太子面对面虎视眈眈对峙着。
太子:父皇啊,你知道吗?那个老东西,老不死的老的沙离开京城并没有回他的封地,而是躲到了大同的孛罗帖木儿行营里。
元惠宗:太子,我的好儿子,你怎么知道你的老舅躲进了孛罗帖木儿那里?
太子:这还用说吗,我派人跟踪他,想在路上给这老东西践行,赐这老东西一杯美酒以壮行色,但一直没机会,后来他竟然躲进了孛罗帖木儿的大营,我打着你的名义下诏,向孛罗帖木儿要人,可是孛罗帖木儿竟然说我的人拿的是伪造的诏令,不仅如此,那孛罗帖木儿还说,他是奉了您的诏令,要保护老的沙。父亲,你怎么总是阴一套阳一套,两面三刀,阳奉阴违,说了不算,算了不说呢?孔子教导我们说,人而无信不知其可?你怎么这样呢?
元惠宗:(面对观众)哼,我就知道你小子就回来这一手,小样,和我斗,你还嫩了点!(转向儿子)好儿子,我也是被那老的沙央求的一时心软,不管怎么说,他和你和我共同玩过大喜乐的游戏,同睡一张大被,同干那种又脏又累的活儿,怎么着也算是密友吧,我不忍心让他死去,所以顺便帮助一下。
太子:父亲啊,你好糊涂,那老的沙有心眼有诡计,那孛罗帖木儿手握重兵,雄踞一方,他们勾结在一起是要谋反叛乱滴,你滴,明白?
元惠宗:(紧张的样子)不明白!是吗?老的沙和孛罗帖木儿要谋反吗?这可不得了!儿子,你说怎么办?
太子:快下一道诏,罢免孛罗帖木儿的职务,削掉他的兵权,让他滚回四川。
元惠宗:好,我马上下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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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景,春、日,山西大同、孛罗帖木儿军营,孛罗帖木儿、老的沙、秃坚帖木儿、诏令使。
孛罗帖木儿、秃坚帖木儿和老的沙三人在军营里喝酒,畅饮,一人手里捧一块大块的手把羊肉,大口大口地撕咬着。
孛罗帖木儿:怎样,老的沙,手把羊肉好吃吧?大块肉,大口酒,享受吧?在我这里快活吧?
老的沙:嗯,不错,谢谢大帅的关照,要不是你收留我,我一准让那个黑心的混蛋太子给弄死了。
秃坚帖木儿:大帅,我就纳闷了,我们的皇上怎么就那么害怕皇后和皇太子,这皇帝做的也太窝囊了吧?
孛罗帖木儿:耙耳朵是天生的,一般来说,小的时候没吃过母乳,没见过母亲的人最容易怕老婆,把老婆当做娘。咱皇上一出生,他母亲埋来睇就中产后风死去了,咱皇上是羊奶长大的。
老的沙:有道理,我那可怜的姐姐,好可怜啊,嫁给和世瓎姐夫没享一天福,就同一个牧民婆没有两样,腆着个大肚子放羊,种地挤马奶,剩下皇上没几天就死了。这皇上是天生的祸害,祸害死了他的爹和娘,连八不沙皇后也让他祸害死了!
孛罗帖木儿:老的沙,可你和他享了不少福啊,我听说你与皇上盖一张大被子,搂四个女人一起睡觉,有这事吗?
老的沙:哈哈,有这事,刺激-----
外面传来了声音:圣旨到,孛罗帖木儿,接旨!
老的沙有些紧张,不知所措,但孛罗帖木儿不慌不忙地继续啃着羊肉。
老的沙:孛罗帖木儿元帅,圣旨又到了,这个反复无常的皇帝又要做什么?
秃坚帖木儿:大概又是对前面的圣旨反悔了,说不定是要治你的罪呢,我们这位皇上,他父亲制造他的时候喝多了酒,简直就是一个弱智小儿,反复无常,半个时辰一道诏令,每道诏令前后矛盾,不知道该执行哪一个。
孛罗帖木儿:狗屁,那个脓包,废物总拿这些差屁股纸来吓唬爱干净的人,可我孛罗帖木儿是个不怕脏的人,我不在乎这样套!(面向门口的卫士)卫士,让那个狗屁传诏的他把擦屁股纸传上来,我看看弄了些什么屎和尿搀和到一起酿成的屁话!
卫士:大师说了,狗屁传诏的进来,把擦屁股纸传上来!
两名诏令使走进帅府,孛罗帖木儿继续啃着骨头。
诏令使甲:孛罗帖木儿接旨!
孛罗帖木儿:他妈的,嚷什么嚷?再吆五喝六小心本大帅割断你的喉咙,快把擦屁股纸拿上来,让本大帅瞧一瞧。
诏令使的威风锐减,乖乖地把诏令递过来,孛罗帖木儿结果诏令打开来看了看,嘴唇上浮现出讥讽的笑容。
老的沙:(不安地)诏令上写的什么?
孛罗帖木儿:(嘲笑地道)瞧瞧,老的沙同志,你还说皇上把我当做自己人看待,可这个自己人要撤销我的职务,罢免我的兵权,贬责我到四川,否则就要派扩廓贴木儿带兵讨伐我呢!我好怕啊!(装出浑身发抖的样子,转而恢复了蛮横)这个脓包废物以为我是当初的脱脱丞相,会听他屎尿横流的废话哩。蠢货!(当场把诏令撕得粉碎,扔到了诏令使脸上,然后对自己的卫兵喝道)把这个在我面前吆喝的诏令使杀掉,执行我的命令!
卫士扭住了那个曾大声呼喊的诏令使,拉出了军营,不一会儿,,卫士走了回来:报告大帅,我把那个家伙砍掉了。
孛罗帖木儿:嗯,很好!(面对站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另一名诏令使)喂,你不要害怕,今天算你幸运,但你要替我给那废物皇帝带个信回去。就说我知道他是个耳朵根子软又怕老婆的家伙,他是被那个高丽女人和他的杂种儿子胁迫下写了一堆屁话。告诉废物,我也许可以原谅他,但条件是把朴不花和搠思监逐出京师,过两天我会带兵会京师和他会面的!我要勤王,清君侧!滚吧!
诏令使逃窜。
秃坚帖木儿:大帅,你口口声声说皇上是废物,脓包,您就不怕诏令使把这些侮辱性的话传到皇上耳朵里?
孛罗帖木儿:这你就不懂了,这种脏话诏令使即使是有一百个胆也不敢传,传了我们也不认帐,再说,我们拥兵二十万,雄踞京师外围,那脓包竟然以一道诏令来吓唬我们,太不把我当一回事了。秃坚帖木儿,明日你带十万大军向大都进发,吓唬一下那个脓包,让那昏君给我们一个说法。必须将朴不花、搠思监这两个恶贼赶出京师。
秃坚帖木儿:(放下手中的骨头,在裤腿上擦了擦手)遵命!
切换镜头,报告团讲台。
主持人:本集结束,请看《元惠宗之十一》 元朝皇帝们的那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