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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俩继续吵,王纹抓住周冉的软肋死死不放,说:“我今天就想知道,你和包昆哥是什么关系!你就说你是不是他对象?”
周冉:“我是他同桌!”
王纹虽然年龄小,可毕竟是太妹出身,气势一点不输周冉,只见她摆出副不屑的表情,说:“同桌还管那么宽啊?真可笑!”
“还以为你是他对象呢!”
周冉这下急了,俏脸直接红到了脖子根上,憋了半天,说:“我……我就是他对象!”
王纹不信,直接问我:“哥哥!她不是你对象吧?你不是说你没对象么?”
……
我见周冉回头,用求救的目光看着我,当时我心一下就乱了。
其实我们的关系除了暧昧,也没什么了,可吃着她的红烧肉,我总不能不帮她吧?于是我只好点了点头。
王纹表情楞了下,然后一句话没说,放下炒面就走了,等她走后,周冉直接把炒面丢到了垃圾桶里,然后得意地坐回我身边。
我冲垃圾桶望了眼,感觉怪可惜的,就说:你丢它干什么?别浪费粮食啊!
她带的红烧肉米饭,已经被我打扫一空了,可我感觉肚子里还是很空,再说周冉都现在也什么都没吃呢,可她却毫不在意。
见我还在舔碗里的饭粒,她踢了我一脚,说:“那个王纹,跟你是什么关系?为什么她老来找你?”
我用纸巾擦了下嘴,说那是我认的干妹,没什么关系。
周冉:“初一小丫头,就学的那么骚!你以后再别让她来我们班了!”
我说:“行!但有件事我不明白,你刚才为什么说你是我对象啊?”
周冉脸又红了,低着头装没听到,我凑过去搂住她的香腰,说:“终于承认了?其实这也没什么,你知道有很多女生对我有意思的,可我一直没答应她们,因为我是个忧郁的奇男子……”
边说,我边将手顺着她的腰往上挪动:“小妞……你暗恋我很久了吧?其实我知道自己帅,可你大胆说出来……我也未必会拒绝你啊!”
“啪!”她突然发飙,在我腮帮子上狠狠抽了一巴掌:
“色狗!丑八怪!我饿了!你快去给我买吃的!”
我委屈地捂着脸走出教室,见教学楼门口站了几个同年级的混混,我直接把其中一个叫过来,说:“你去!给我买点好吃的!”
那混混嘴里叼着烟,歪歪地走过来,问我想吃什么,我上去朝丫儿脸上就是一嘴巴子:
“好吃的!JB听不懂啊!”
混混委屈地低着头,在兜里摸了下,发觉钱不够,就和周围人凑了下,然后头都不回地就跑了。
我心中的无名怒火,这才发泄出来。
十几分钟后,那混混居然拿着两个糖葫芦跑了回来……我当时头一下就晕了,心想拿这个给周冉当午饭,不找着被掐么?
那混混跑得满头大汗,到我面前说:“这糖葫芦好吃!夹心的!好几块钱一串呢!”
我气得说不出话来,又扇了他几耳光,这才拿着糖葫芦进班,那会快上课了,班里坐满了人,在全班同学的起哄声中,我低着头,把糖葫芦递给了周冉。
忧郁地甩了下长发,我说:“不用谢!夹心糖葫芦!”
班里有人鼓掌,有人吹口哨,见我送她糖葫芦,同学们都以为我和周冉有一腿,在欢快的吵闹声中,周冉一张瓜子脸羞的抬不起来,她咬了咬牙,然后一把揪住我耳朵。
“别!姐姐我错了……这糖葫芦很贵的!很好吃啊!”
我急忙求饶,周冉朝我狠狠踹了几脚,嗔怒地说:“好吃?它能当午饭啊?包昆你是不是傻?”
“大笨蛋!”发泄一番后,她又骂了句,这才用樱桃小嘴在糖葫芦上咬了口。
“嗯,味道还凑合!”周冉点了点头,然后把前排的刘玉叫过来,俩小妞赶在上课前,把糖葫芦分着吃光了,我想咬一口都没咬到,只好从周冉那抢过竹签舔了几下。
周冉不让我舔,我说我舔我的,关你什么事?她说那是她吃过的,上面有她的口水……我闻言,就又舔了几下,感觉口感酸酸甜甜,回头见周冉小嘴掘强地翘着,正气呼呼地看着我。
那一刻,我真想咬她两口。
……
五一放假前,“原氏”终于干了件大事,这件大事做完后,别说初中,就连整个子校都震惊了。
那天上午沈华健头没来上课,中午放学那会,他穿了个二道背心,配大裤衩子加拖鞋走进了教室,
一进门,所有人都指着他笑,其实那会天气还不算热,很多同学还穿外套呢,在笑声中沈华健一脸沧桑,冲我招了招手,说:
“包昆!你跟我来!”
跟他出去后,我问他什么事,他贼贼地笑了下,说:“今天!我们要去挫挫初三那帮傻X的锐气!”
自从上次十字路口群挑过后,我们和初三那帮流氓一直摩擦不断,我们这边人少,所以吃点亏,但也都是些小打小闹,群殴,叫骂,威胁……流氓间的这些路子,我都习惯了,感觉也玩不出什么花样来。
见沈华健一脸兴奋,问他要拿什么挫。他神秘地看了我眼,说:“等会你就知道了!”
我俩来到操场边的废屋那块,只见问小帅,刘雕龙等原氏成员都聚集好了,黑压压的三十来号人,就连李红军和锈钉居然也来了。
我说你们这两个臭不要脸的,不上课,跑来子校凑什么热闹?
李红军穿了件翻领黑衬衣,下面塞到西裤里,胸肌露在外面,一副野流氓的造型,他大义凛然地回了句:“我这是以社团利益为重!你不懂的!”
作为原氏社团的军师,锈钉表情更是孤傲,他先是回头看了眼大伙,然后点了点头,说:“人差不多到齐了!你们几个,去把家伙拿过来!”
当时锈钉上身光膀子,下面穿了条卡腰西裤,别说,这人装起比来,还真有些军师的调调,那种胸怀千军万马的将才气质显露出来,还真是有模有样。
他就缺一把羽毛扇了。
很快就有几个流氓,从废屋里提出个麻袋来,我走过去打开一看,见里面放了几十把砍刀。
“人手一把!别拿多了啊!”锈钉冷哼着,众流氓就都上去抢刀。
我把问小帅拉到一边,问他:“这是搞什么呢?”
问小帅说:“等会我们拿着刀,去初三楼道转两圈!”见我表情有些担心,他就安慰我说:
“别怕!就是去装下比,又不真砍!”
我说:你别告诉我,这是锈钉的主意!他点了点,说:“锈钉是军师啊……而且我觉得这招也挺不错的!”
我当时整个人都呆住了,感觉这事太没谱,太扯淡了,见原氏成员们个个脸色兴奋,杀气腾腾,我跳上去指着锈钉就骂:
“锈钉你傻X是吧?搞这么大你不怕出事啊?”
锈钉冷笑一声,说:“老子今天就是要搞出点事来!”他手里捏着把砍刀,站在高处,冲所有人喊了句:
“兄弟们!今天就是我们原氏出头的日子!等会大伙都别激动!别真砍!装装样子就行!我们的目的,就是要把初三那帮傻X吓服!然后称霸子校!”
流氓们的长发随风飘动,每人脸上的神色都很深沉,听锈钉这么说,他们也都举着刀开始喊:
“原氏!原氏!”
锈钉点了点头,说:“每个人都把上衣脱了!咱们光膀子去!”
流氓们就开始脱衣服,那天有人穿衬衣,有人穿T恤,有人二流子背心,三两下间就全脱光了,把衣服塞进空麻袋里。
一帮光膀子流氓,手提砍刀,站在空地上抽烟聊天,聊的都是江湖上的骚话,什么某校的某社团多牛比,结果被某校给灭了,两个高中群挑,然后打了个平手,某扛把子又被人砍了,之类的。
看时间差不多了,问小帅吹了声口哨,在他的带领下,所有人提着砍刀就往教学楼走。
无奈下,我也把衣服脱了,把砍刀拿在手里打量了下,感觉沉甸甸的,还好没开刃,就算真砍起来,也不会把人砍伤吧?
那个塞满衣服的麻袋,就丢在废屋门口,估计也没人会去动。
走进楼道后,光线一黑,我感觉仿佛置身于澡堂中,前后左右都是光膀子,那画面特震撼,清一色的长发野流氓,清一色的光膀子,清一色手持砍刀,比古惑仔夸张多了。
楼道里所有人,见我们这造型,就吓得赶紧把路让开了,表情都很惶恐,低着头看我们,连议论的声音都特别小:
“看!又是原氏!他们这是要去砍人……?”
“好跳啊!才上初二就这么跳?也没人敢管啊?”
就连高中流氓,都给看惊呆了——他们惊呆是有理由的——子校虽然乱,但还没乱到这地步吧?
在所有人目光的注视下,我们顺着楼梯往初三走,上楼梯的过程中没人说话,每个人的表情都很歪,很痞。
但谁都没问小帅痞,他走在最前面,把砍刀抗在肩膀上,嘴角挂着满不在乎的坏笑,他的侧脸看起来很帅,头上的自来卷像羊毛,像被狗啃过的铁丝。
那年他才15岁,但他真的很有扛把子的气质。 我的野兽青春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