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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沟说他师父会关照问小帅他爸,我当时听不出这话的真假,没想到他真没骗我,两天后问小帅他爸就重新开店营业了,市场里的保安换了一批,他们的气焰虽然和以前一样嚣张,可却没人敢再去找问小帅他爸的麻烦了。
那天在场的一些保安,看问小帅他爸的眼神都变了,见他面都躲着走。
至于猪彪,第二天下午有个邻居在市场里见到他,据那人讲,他见猪彪当时扛着个行李,往市场外走,他那张猪脸上被纱布包得密密麻麻,只露出眼睛,鼻子和嘴。
他的嘴肿得和香肠一样,走路一瘸一拐,不知为何,猪彪右边耳朵那里,红扑扑的一片,血从耳朵处,沿着纱布里渗了出来,看着怪吓人的。
后来想起这事,我怀疑阴沟那天割掉了猪彪的一只耳朵,可无论我怎么问,他都死活不承认,还说我电影看多了。
别说,阴沟的师父来头还真不小,有他的关照,从此再没人找过问小帅他爸的麻烦,就连市场老板见他,都乐呵呵的上去打招呼。
……
你在马路上走,突然一个冲上来就喊你名字,还亲切和你套近乎,可你压根就不认识他……这事说起来有些诡异,不知你遇到过没有。
我还真就遇到了,还不是一次两次,市场恶战后的几天,上学路上我就觉得不自在,老有些不认识的混混往我身边靠,他们打招呼的口吻都惊人的相似,有失忆型的,例如:
“包昆,你不记得我了?我是那谁谁啊!”
“瞧你这记性,前两天咱两还抽过烟呢……”
还有自来熟型的,冲上来就搂我脖子:
“包昆你这小子……多少天没见了?中午我请客吃饭,不许不来啊!”
与此同时,路上老有人往我身上瞅,瞅我不说,他们还指着我议论。
“看到没?那就是包昆!是古建他干弟!”
“是咱们学校高一那个古建么?怪不得他那么横!”
“嘘!你说话小声点别给他听见了……前一阵包昆叫了一百多号人,把XX市场都踏平了!”
“我也听说了,据说初三的刘雕龙,高一的古建都去了,就是搞不懂他为啥冲那市场撒气。”
“还能为啥?看它不顺眼呗!”
……
当时我听了这话,直接就火了,心想这两傻X现场编相声讲呢?都JB哪跟哪啊这是?
议论我的那两个人都是初二的小混混,见我看他们的脸色有些不对,这两小子吓得低头一阵猛走,我把二八车狠狠瞪了脚,骑过去把车横在他们面前。
我说你们两好歹也是混的,怎么和骚丫头一样这么爱传闲话?传也就算了,还给老子瞎JB乱传?
他们被我说的怪不好意思的,其中一人急中生智,从兜里摸出包烟来,直接往我手上塞,说:“这事也是我听别人讲的,当时我听这话就生气了,我说包昆不是你说的那种人,直接把那人揍了顿……”
这混混出口成章,编故事的嘴子一流,我没和他多见识,他的烟我也没拿,骑着车就走了。
脚下这二八车有年头了,骑起来吱啦啦乱响,大老远铃都不用按,前面的人就自动让路了,这一路上,我像个怪物一样横冲直撞,流氓们看我的眼神清一色充满敬畏。
进教室后倒没什么,班里人本来就和我熟,也就没过分套近乎,倒是冯静静,一见到我就笑成了花,我往后排走时,半路上就被她拦住了。
当时天气已经没之前那么炎热了,可冯静静穿得依旧骚,她上身披着校服,里面几乎真空,只穿了件又薄又短的小背心,两个白兔绷得又圆又鼓,美腿上一条卡腰牛仔裤配白球鞋。
我的目光有些不争气地往她沟上瞟,冯静静知道我在看她,反而毫不忌讳地把腰又挺了挺,说:“包昆,你最近怎么不理我了?”
我心想理你吗个X……不久前,孙磊那帮人天天找我麻烦时,骚静静和孙磊一起嘲笑我,有事没事就当着所有人的面对我冷嘲热讽,这都不说了,甚至连朱森都被她拉来和我作对,那画面我怎能忘记?
“人都是善变的动物,有些人不光善变,还很势力。”以我当时的语文功底,是写不出这句话的,但至少道理我懂,于是我很生气,理都没理骚静静,就回座位上了。
冯静静见我不理她,也没生气,她跟着我走到最后一排,当时周冉正坐我旁边写作业,冯静静拍了一下周冉的头,说你让下,我和包昆说点事!
周冉抬头看了她眼,说:“我在写作业呢!”冯静静直接发火了,指着周冉骂:“X他吗我给你脸了是吧?让你滚就滚,哪那么多话?”
和孙月勤一样,冯静静也是年级里有名的太妹,周冉哪敢惹她,低着头就坐到前排去了,冯静静霸占了周冉的位置。
我刚想骂她,冯静静突然把身子往我这挪了挪,美腿直接贴了过来,弄得我一阵慌忙。
冯静静朝我轻轻一笑,然后把手伸进自己牛仔裤兜里,想往外掏东西,可她那牛仔裤太紧了,我见她细腰像蛇一样扭,好一阵才掏出张粉色信封,塞在我手里。
我打开一看,见里面放着两张电影票,见我表情生硬,冯静静冲我甜甜一笑,说:“这是情侣包厢票,怎么样?周六上午一起去吧?”
我说我没空,要去你自己去!冯静静把嘴唇凑到我耳边,小声冲我撒娇,说你别生气了,到时候大不了……我随便让你摸!
当时我听了这句话,整个人都恍惚了起来,感觉浑身燥热难忍,回头见冯静静俏脸微红,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就在这时,孙月勤进班了。
……
她上身白体恤,配条裙子,整个人宛如仙女般飘逸,进班的瞬间,所有男生的目光齐刷刷地往她身上瞅。
和冯静静比,她身上少了些骚气,却多了不少柔美。
孙月勤轻易不穿裙子,只有我求她穿时,她才会穿,也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这种遥控班花穿衣的感觉,特好特刺激……昨天我求她时,她还不愿意,说哪有人秋天穿裙子的,在我一阵软磨硬泡下,她才答应。
冯静静和孙月勤关系本来挺好的,初二新学期,也许是因为我落魄的关系,冯静静突然开始不搭理孙月勤了。
见孙月勤进班,冯静静赶紧从我身边跑开了,但她跟我窃窃私语的一幕,还是被孙月勤看到了,她也没客气,直接走过来质问冯静静,说:“X你吗个骚X,你往我家包昆身边凑什么呢?”
冯静静后台本来就和孙月勤差不多,再加上有我在,她被骂了哪敢还口?只好柔声地说:“小勤你别误会,是朱森让我给包昆带个话……”
孙月勤听她这么说,脸色才缓了下来,班里混混见两大美女吵架,一顿口哨瞎起哄,孙月勤回头朝他们狠狠瞪了眼,混混们吓的赶紧收声了。
我和冯静静暧昧的一幕,被周冉看在眼里,上课后她还问我,说冯静静给你情书了?我想同桌么,说说也没什么,就说不是情书,是电影票!
周冉银牙轻咬嘴唇,说你不跟她去,电影票不就浪费啦?她这话的意思我大概能听出来,她是想和我去,只是不好意思说,但我不想背着孙月勤跟周冉搞暧昧,就板着脸回了句:
“浪费就浪费!下课我就把它撕了!”
周冉讨了个没趣,翘翘鼻子就不理我了,下课后我跟问小帅去抽烟,把撕电影票的事给忘了——它们被我丢在了课桌里。
厕所里有帮逃课的流氓,见我俩进来他们纷纷把身子往边靠,说实话,当时我自己有了种领导下基层视察的错觉,大多数人都笑着向我点头,有些不太熟的,也都在用仰慕的目光注视着我们。
这种感觉很奇妙,昨天,我还是个无人问津,谁想欺负就欺负的小卒,今天我却摇身一变,成了个人物,那一刻我一下觉得自己特帅,特自信特深沉。
问小帅对此倒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流氓们议论我,说我包昆后台深似海,随便一招手就能不少人,甚至连古建那样的大流氓都要给我面子。
和我相比,问小帅更成了流氓们的偶像,更有传言说,那天我叫来的人只是一小部分,剩下大多数都是问小帅找来的,但不管怎么传,我们把三十岁的流氓保安打了,这罕见的壮举已经成了事实,当时也有些初二的人在场,他们就是最好的宣传者。
刚抽了会烟,就有几个流氓冲上来给我们发烟,套近乎,这些人都是那天在场的,一个个装的和我俩很熟的样子,“装”也是混的一门学问,有时候一个无名小比,能跟知名流氓搭上几句话,那别人看他的眼神就不一样了。
其实做样子给别人看,意思是你们看到没有?我和包昆能说上话……但这搞的我有点烦,这帮给我发烟的JB人,别说认识,我连他们的名字都叫不上!
但那会我想发展自己的势力,多发展些人脉,所以他们和我装熟时,我也不太好发火,只好冷哼着回应。
后来发烟的人越来越多,我只挑好的收,骆驼,希尔顿那种五块以上的我才收,五块以下的,诸如美登,广州我一概不要,问小帅倒是来者不拒,这小子居然拿了个塑料袋接烟,接了足足有半袋子。 我的野兽青春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