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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月勤似乎是真被我惹毛了,我能从她的语气中听出来,想到等会要被她揍,我心里特虚,以前我也把她搞毛过,我最怕她揪我耳朵——疼不说,看起来还特丢面子,可我又偏偏不敢反抗。
怀着忐忑的心情回到座位上,我开始欣赏自己班女生的舞蹈,远看七八个美女站在台上,音乐响起时孙月勤才赶到台上,她一路小跑,边跑还边用手整理那凌乱的裙子。
舞蹈开始后,我重点关注三个人:孙月勤,周冉和刘玉,其实班里除了她们,还有些漂亮女生,但我根本没工夫理会,我用审视的目光这三人腿上一阵猛看,感觉周冉和孙月勤的腿最美。
相比下刘玉就差了些,但她是三人中最胸涌的,那对大白兔随着舞蹈动作上下颤动着,引得台下流氓尖叫连连。
我实在想不通刘玉这种娇小的女生,是怎么养出那么大的白兔的,当时刘玉手里还拿了面旗子挥舞着,完全搞不懂她们在跳什么,但女生就算跳的再差也有人看,更不会出现跳一半就被人赶下台的事。
跳了会,只见周冉把她的大长腿往前踢了下,踢出去的瞬间,我居然看到她的内裤了,那一瞬间只有零点一秒不到,但还是让我看到了,没看错的话,她好像穿着条淡粉色的内裤。
舞蹈结束后全场响起了热烈的掌声,姚大文坐我旁边,巴掌拍得贼响,我说你至于这么激动么?姚大文白了我一眼,说:“怎么样包昆?等会就该你上场了,紧不紧张?”
我见姚大文目光透着坏,就知道他要嘲讽我了,果然,只见他说:“我已经和班里那帮人打过赌了,我堵你十秒钟之内就被赶下台去……”
这时班里的女生也从后台回到了座位上,周冉和刘玉俩人带头嘲笑我,周冉说:“包昆,我们都等着听你一展歌喉呢!”
有人说:一看包昆就是五音不全的,估计他一唱歌礼拜的人就都被吓跑了……周冉吃吃一笑,说我知道,我就是想看他出丑丢人的样子啊!
连一向害羞的刘玉也说:“包昆会唱歌,猪都在天上飞了!”说完她拉着周冉一顿偷笑。
自从我和她们挑明立场后,这两个丫头就处处挑事,和我作对,这会我还没唱,她们就开始嘲讽我了,那一刻,班里女生除了孙月勤,全捂着嘴笑话我。
孙月勤看我的目光带着同情……
想我包昆好男不和女斗,我刚打算忍,没想到班里的流氓也开始起哄了,沈昊说:“包昆,你等会只要没唱跑调,我就给你十块钱!”
姚大文摇了摇头,说包昆你实在不行就别唱歌了,上去讲个笑话吧……讲笑话至少不会有人骂你。
“对!你讲黄点……别唱歌了!”
我没理他们,这时台上的主持喊了句:“下面有请初二3班的包昆,上台演唱歌曲!”
在众人嬉笑和嘲讽声中,我慢慢走上台,男的没女生那么麻烦,完全不用化妆和准备,直接上去唱就是了,上台前我摆出一个很帅气的走路姿态——我双手插进牛仔裤口袋里,低着头,让长发遮住我的脸,还不时的甩动几下。
当时我觉得自己走路动作特装,特深沉,没想到上台后一不留神,给地上的电线绊了下,差点摔个脸朝地。
“哈哈哈!”台下人指着我一顿狂笑,当时礼堂里初中高中加起来上千号人,他们的笑声震耳欲聋,我脸红了下,马上又回复正常,拿过麦克风等待伴奏响起。
我选唱的歌是郑钧的《回到拉萨》这歌当时特火,之前在齐秦,郑智化和郑钧三人中选了半天,最后还是选了郑钧,因为我觉得这歌有难度,唱好了的话绝对轰动。
那天陪李红军泡妞时,于娟让他唱这歌,李红军当时还说这歌没难度,他那是装比的,《回到拉萨》这首歌特高,而且郑钧的嗓子高里带着嘶哑,演出前我还偷练了很久。
越练越没自信。
古老而悠长的伴奏响起后,我还摆了几个台型,一只手拿着麦克风,我另一只手潇洒地朝台下挥舞着,引来台下各种笑骂声。
终于,我开始唱了:
“回到拉(伊)萨,回到了布达拉……”
“在雅鲁藏布江把我的心洗净”
“在雪山之巅把我的魂唤醒!”
开头非常顺利,我把全身的沧桑劲都拿了出来,唱出的效果和郑钧特像,一瞬间,台下都安静了,所有人似乎都被我的唱功给震撼住了,我用余光看到前排那些高中流氓,都用呆滞的目光看着我。
很快就到了高音部分,为此我特意先憋了一大口气,生怕唱砸了:
“那雪山!那青草!”
“美丽的喇叭庙!”
“那没完没了的姑娘正没完没了的跳!”
“来吧来吧我们一起回拉萨……回到我们阔别已久的家!”
让我没想到的是,高音部分居然出奇的流畅,没走音不说,我把郑钧那沧桑而高冷的唱腔演绎的淋漓精致,这让我信心大增,第二遍时唱的就更好了。
我唱入了神,就连台风也开始浮夸起来,一会弯腰一会跺脚,长发在脸上不时甩动,感觉那一刻我就是个摇滚巨星,这是我的演唱会,台下清一色都是我的女粉丝。
这首歌结尾的演绎就好比攀登珠穆朗玛峰一样,一长串音节由低谷冲刺,渐渐攀上顶峰,它们更是被我模仿的几近完美。
“来吧来吧来吧……咿呀咿呀!!!”
……
音乐停下时,上千人的礼堂陷入一片诡异的寂静中,几秒钟后,潮水般的掌声响起,一波比一波汹涌,一波赛一波热烈……火车般轰鸣的掌声让我感到特紧张,不过我还是平淡地发出一声冷笑,然后潇洒地朝台下挥了挥手。
我想既然要装,就干脆装大点,于是我拿着麦克风说了句谢谢,谢谢各位的光临,我爱你们……这话我都是模仿郑钧的口味说的,但我的声音已经被台下的掌声和口哨声给淹没了。
见我半天都没有要下台的意思,台下有个老师过来敲了敲地板,示意我赶紧下来,下台后的我成了所有人目光的焦点,在流氓们的注视中,女生们热烈的目光中,我表情平静中带着几分忧伤,慢慢回到了座位上。
班里人都沸腾了,他们围着我一顿尖叫,姚大文兴奋地抓着我衣领子,说:“包昆你个比唱歌居然这么好听!原来你一直在装啊!”
我轻轻把姚大文的手推开,说你别这样,我只是不喜欢被人崇拜而已……
沈昊被我那忧伤的气质给惊住了,他说:“包昆你太帅了!我觉得你特深沉,真的!你比郑钧都深沉!”
“包昆,你太夸张了吧……平时在班里挺皮的,没想到唱起歌居然这么帅!”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会有他这种人?他的声音居然和郑钧那么像,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在各种惊叹和吹嘘声中,我表情非常平淡,甚至还露出几分不耐来,倒是周冉和刘玉俩人,看我的目光非常怪异,周冉的美目快速眨动着,想开口对我说什么,最后一咬牙又忍住了。
刘玉惊的合不拢嘴,盯着我看了半天的她,脸莫名地红了下,就赶紧把头转过去了,过了会,我见她又回头偷偷看我。
于是我无奈地笑了,班里除了她俩,所有女生都用热辣的目光注视着我,特别是孙月勤,她嘴角弯弯地笑着,一句话没说,看我的样子特甜蜜。
见我被这么多女生关注,周冉气得跺了下脚,小嘴轻轻嘟囔了句:“不就唱歌好么?有什么了不起的,唱歌唱的好的人多了去了!”
我没有理会周冉,当时我整个人身上散发出一种很低调的气质,同时心里觉得自己特装,特帅,特深沉,假如我脸皮薄点,自己可能都被自己弄得不好意思了。
可偏偏我脸皮够厚,打了个响指,我冲大家冷冷地说:“我很帅,唱歌又好,这我承认,我只是不喜欢太过高调,好了……不用再说了,继续看表演吧!”
这话说完我就不再发声了,其实当时我嗓子疼的厉害,郑钧的歌难度不是一般的高,扯高音时有好几次我都差点扯走调了,多亏我运气好,才算顺利过关,再让我唱一次,我就未必能唱出当时的感觉了。
据说郑钧唱《回到拉萨》这首歌时,他还没去过拉萨,也不知是真是假,不过有一年郑钧来我们这一所大学演出,我还去看过。
演出是在操场上露天举办的,当时看的人贼多,人挤着人像潮水一样,我站在最外围根本挤不进去。
郑钧上台后说了句:“各位好,刚才你们大学领导和我打了个招呼,说今天除了《赤裸裸》以外都可以唱!”
“那么接下来……我的第一首歌就是《赤裸裸》!”
当时全场轰动,就和地震了一样,女生们的尖叫声刺的人耳朵疼,那一刻,我一下对郑钧好感飞涨,感觉他和窦唯一样,也是个洒脱的真流氓。
……
我说继续看表演,班里人就都从我身边散开了,台上表演继续,这期间前排不时有女生回头偷看我,弄得我怪不自在的。 我的野兽青春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