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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躺在柔软的席梦思上,那床勉强够容下两人,我紧紧地贴在她身边,感觉熊媛的鼻息越来越柔,没多久就睡着了。
闻着一阵阵熟悉的少女体香,我躺了半天,一点困意都没有,反而更加兴奋起来,身边躺个大美女,换谁谁也睡不着啊,我看她睡得很自然,也许在熊媛看来,我还是个小孩子。
她太小看我了,还不知道我包昆该懂的已经都懂了,我像个耐心的猎手,又等了好久,终于开始动手,在她身上一顿摸,因为怕惊醒她,我手上的动作非常小心。
假如被她察觉,难免又要挨一顿暴打……渐渐的,我心里产生一种复仇的爽快感,谁让你仗着自己是太妹,欺负我小,动不动就打我?终于该轮到被我收拾了吧?
又摸了一会,熊媛突然翻了个身,怕被她发觉,我不敢再动了,就对着她撸了发,收拾一番后,感觉困意渐渐上头,不知不觉也进入了梦乡。
早上起来时,都十点多了,我看了眼床边空着没人,刘阿姨过来叫我吃早饭,我来到客厅,见熊媛左手拿着根油条,右手托着粉腮,朝我摆出一副凶巴巴的样子。
吃了早饭,熊媛先出门了,我怕下楼被她欺负,等她走远了这才出门,回到大院,李红军和锈钉正在我家门口等我,见我过来问我去哪了?我说我昨晚在熊媛家睡的,她们两听了眼睛一阵冒光,说包昆你不会和她睡在一个屋吧?
我想这事传出去让熊媛知道,我估计以后再不用去文工团大院了,就说你们两傻X吧?我睡客厅的。
下午三点就要和文工团大院的人群挑了,李红军这会一脸兴奋地挨家敲门,给院里的流氓全通知了,甚至连那老实孩子都不错过,只要个头差不多,全拉上去撑场面,有敢不去的,我和锈钉就负责威胁,吃午饭那会人都喊齐了,就等下午集合干大的。
我向李红军打听老风的来头,他说老风不上学,属于地道的野流氓,所以这次他可能会从外面喊人帮忙,说完他问锈钉,能不能从外面喊上人,锈钉摇了摇头,气得李红军直骂他废物,锈钉和他对骂了阵,突然问我,包昆,听说你在子校混得不错,能喊来多少人?
我想了想,子校那帮人其实和我没多熟,这么远喊他们也不一定来,就说试试吧,回家给认识的挨个打了个电话,结果只有问小帅答应三点前准时到,剩下的不是有事,就是肚子疼。
我给李红军说明了情况,他听了一脸无所谓,说下午九中那边至少有五十个人过来帮忙,全是我喊的!你们别怕,下午看好戏就行了!
我们和文工团两个大院后面,是一大片平坦的荒草甸子,以前有建筑公司准备要在那盖房子,不知什么原因一直没来动工,我们管那片荒草甸子叫土场,下午两点多,我们大院的流氓来了五十来号人,在李红军的带领下气势汹汹地往土场走,我跟在后面看了下阵势,基本上人手一块板砖,个别几个拿啤酒瓶子。
等到土场后,发现文工团那帮人早就到了,大概数了下,他们人数和我们这边相当,三点过了,李红军扬言的九中五十号人,居然一个都没来,倒是我这边,问小帅早早就赶过来了,他穿着件长袖衬衣,袖子里藏了根钢管。
想想我包昆,腥风血雨地在子校混了一个学期,真正关头能帮我的,居然只有他一个,想到这我心里一下难受起来,我把这话给问小帅说了,他安慰我说:“要是许明义在的话,他肯定能来帮你!”
我正想问他许明义的情况,土场上却突然躁动起来,只见老风站在对面和李红军对骂,他长发遮住了脸,却遮不住脸上那块胎记,老风说:
“李红军你个傻X玩意!今天就让你知道我们文工团的人,不是你们东院能惹的!”
李红军头戴草帽,拿板砖指着老风骂:“比养的!今天我不让你们掉一层皮,我就不是李红军!”他说这话时,语调像极了某个香港电影明星,总之看起来相当痞。
土场两边各站一帮人,互相对骂起来,第一次见这阵势的人,可能会被吓够呛,但对于我来说,这种大院间的群挑,我早就见怪不怪了,我们那条街,马路两边各种大院加起来十几个,基本上都是些国营单位的家属院,每个大院里流氓像野草一样又多又杂,大院间互相群挑太正常了。
只是和学校里的斗殴不同,大院间打架基本上都是雷声大,雨点小,别看两边人都多,其实一冲起来就散得七七八八了,混乱中,有人想踹黑脚,有人敌我不分,有人抱着头慌忙逃窜,什么情况都有,基本上打到后来,两边都有人挂彩,重新聚集起来,再对骂一阵然后各回各院。
大院间的群挑差不多都这个流程,我算了算时间,感觉李红军和老风骂得差不多开始该干了,就把问小帅拉到一边,让他别真打,上去踹踹黑脚就行。
他笑了笑,说你放心吧,我见他眼神里闪烁着危险的光,里面藏了只野兽,即将要被唤醒了,看那眼神我就知道劝不住他,问小帅这人留头自来卷,长像帅气又白净,属于天生的“深沉型”的流氓,但一打开架,他就像换了个人似得,我认识的这么多流氓里,除了许明义我最佩服他。
没多会,对面那帮人开始动了,李红军吹了口响亮的口哨,我们这边也开始往上冲,边冲嘴里边喊边骂。
我鼻梁上的伤还没好,就躲在最后面装下样子吼两句,旁边的问小帅一声不吭,从袖子里抽出钢管,像狼一样扑了上去。
混战开始,双方冲在最前面的流氓,在空地正中打了个照明,短暂交火后各自散开,后面人抓起手里的板砖,像雨点一样朝对面甩过去,那场面太壮观了,我看到灰黄色的土块在天上飞来飞去,就好像簸箕里的苞米粒子,来回翻滚着。
甩了一阵,有人捂着头退场,进入短兵相接时间,土场上尘土飞扬,像挂沙尘暴了一样,我刻意躲在后面当战地记者,可还是被人发现了,有个戴耳钉的红毛流氓,手握木棍向我扑来。
我想上去打吧,怕自己鼻梁再受伤,又怕被自己大院的看到没面子,情急下,我冲那红毛喊了句:“你傻啊?老子是自己人!”
那红毛冲到我面前,楞了一下,说你文工团大院的?老子怎么没见过你?我说小心你背后来人了!他把头微微回了下,我趁机抓起手上的板砖,朝他侧脸上就拍了下去。
偷袭得手后,我立马就跑,那红发流氓,捂着脸指着我骂,那个年代,板砖虽然是流氓的主要武器,但像我们这么大的孩子,基本上很难发挥它的全部威力,再说有时候表面上声势暴躁,其实心里怕得不行,板砖拍下去也就软绵绵地没什么力气。
比如我,一板砖拍在红毛脸上,他只是身子往后仰了仰,脸伤顶多擦烂块皮,也就没什么大不了的了。
接下来我在人群中四处游走,小心观察着周围,有人找我我就用这招搞他,发现居然屡试不爽,好几个文工团的都挨了我的黑砖,后来这事在他们大院传开了,说东院有个光头,又坏又贼,专门搞偷袭,你还偏偏抓不到他。
场面太混乱了,李红军和问小帅冲在最前面,两人默契地抓着老风一顿暴打,老风脸上全是鞋印子,眼角那块胎记又红又亮,锈钉和我一样站在外围游走,他手里抱了几块半截子砖,边跑边往人堆里扔。
这场恶战打得昏天暗地,持续了十几分钟才结束,期间有辆警车停在路边,里面的人却没下车,停了会就开走了,两边人重新聚集后,我看到文工团那边明显吃了亏,老风被打得一脸包,让人扶着回大院了,李红军脸上也有伤,额头开了道口子。
互相叫骂了一阵,两边院子各来了几个二十多岁的老流氓,来出面讲和,大致意思是你们这帮比孩子,闲得皮痒痒了没事打什么架?语气好像圣人一样。
我们和老流氓平时说不上话,但当时来劝架的老流氓,个个都是江湖上久负盛名的狠角色,不是我们这些孩子能得罪的,其中有个瘦高个,留着光头,说这样,两边都别打了,你们组织下踢场球赛,这事就算完了,谁再闹就是不给我疯秃子面子!
疯秃子是这片赫赫有名的老流氓,又是我们大院的人,他这么一说,我们这边一哄而散,文工团那帮人带着气,却不敢吭声,最后也各自回家了。
回大院后,李红军拉着问小帅的手,说包昆你叫来的同学可以啊,下手跟不要命似得,比我都狠!我说那当然,小帅是我结拜过的兄弟,问小帅听我这么说,就腼腆地笑了笑。 我的野兽青春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