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5四国大会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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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轩,你觉得你那几位兄弟是什么人?”
钟离瑾脸上噙着笑,叫着钟离轩的小名,对着他问道。
钟离轩犹豫了一瞬,说道:“与人为善是假,尔虞我诈是真。”
“这便是了,你说说,这心思动是不动?”
“自然是动得的。”钟离瑾一说,钟离轩立时就明白了,眼珠子一转,便想出一个招来:“皇兄,他们要动手我们也跟着他们来,到时候那么多人,谁认得究竟是哪方的人,说不定还能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呢。”
钟离瑾闻言没有说话,四国大会时的确得偷偷摸摸的联络,说不定真的连对方的长相都不清楚,但是他们也不知道万一有人真起了与外邦勾结的心,会怎么联络对方。
两人回府的路上还说着此事,但是谁也没有想到这个机会会来的这么快。
四国大会开始的那日,除去靖宁皇室和文武大臣们,一同站在狩猎场上的还有其他三国的使臣。
西溟来的是太子殿下卿景逸,身边跟着的便是西溟第一大家族的大公子,年纪轻轻就名声鹤起的大将华池,两人一前一后站着,身后众人簇拥,第一大国的风采的的确确压人一筹。
啸曜来的是大皇子明泽和二皇子明毅,两人并肩站在一起,面上笑意不断,倒是一副得志意满的样子。
站在最右边的就是天辽国,身穿一身极为显眼的淡橙袍服的天辽太子魏覃就站在最前方,高高仰着头,一把折扇在他手中摇的飞起,要不是最近天气越发热,真叫看见他摇扇的人道一声“疯病”。只是见惯了他衣服嚣张样子的人扫一眼就作罢了,眼光反而放到了他身边的一个白衣男子身上,那男子身量高出魏覃半个头,身量挺拔,但面上覆着一个轻巧的银色面具,看不清容貌,只堪堪出一个线条完美的下巴。
那男子气质出众,这并不足以让众人将目光胶着在他身上,让人在意的是,那人站的位置竟与太子魏覃在一条线上,且态度比之魏覃,微扬着下巴的模样和面具上不是反射的冷光更给人一种目中无人之感,却不让人感觉生厌,反而觉得理所应当。
钟离瑾跟着蹒跚的皇帝走出来时,一眼就看见了人群中显眼至极的白衣男子,眼中闪过一抹惊讶,随即平淡无波。
旁人可能都没发现,但是一直关注着钟离瑾的花凌婠自然瞧见了钟离瑾的眼神,心中疑惑越重,因着不想叫人觉出不出来变强忍着低下头去,但是下一秒,从花宇口中吐出来的名字,却是让她震在原地。
“少北……”花宇侧头探向前方看着白衣男子的背影,喃喃出声。
紧握的双拳和额角凸起的青筋显示了花宇此时紧张的状态,他已经看了好几眼了,每看一眼就觉得那个白衣男子的背影越发的像已经死去的花少北。
那时花少北最爱站在树下背书,花宇看见的次数多了,那背影也就愈发的熟悉,此时那种熟悉的感觉又来了,花宇不知该不该信自己的感觉,毕竟花少北死了的事实是他亲眼看到的,但是这个背影又勾得他心生怀疑。
他的呢喃叫花凌婠听得一清二楚,也顾不得许多,花凌婠抬头从人群间的缝隙中看着那个背影,盯了好久直至眼睛酸痛才罢休。
若真的是哥哥,为何不来找她和娘亲?
她在心底一遍又一遍的暗问,冷静在此时已经不能化成束缚着她的枷锁,她的目光直白,像燃着火焰,直烧到那人背上。
突然!
那人转过头来直直对上的她的眼神,下颌线放松,摇了摇头便转过头去。
花凌婠心中大震,那人……认识她?
接下来高台上皇上和风偃说了什么话她全都没有听进耳里,耳边一遍一遍倒放回想的,就是花宇那轻轻的一句被风一吹就散的呢喃,她仔细的看着那人的背影,在脑海中搜索从前花少北的模样,但是思来想去除了一个温柔的眼神外,她什么都想不起来。
就那么站着,看着,台下的人群在皇都说完结束语后散开时,她还是站着。
狩猎场里的规矩,谁先猎到深林间躲藏的猛虎,谁就先拔下一筹,原本花凌婠还信心十足的打算帮钟离瑾,但是此刻她的心思已经飞走了,一看那白衣男子率先策马奔向林间,她便跑到不远处的马厩,随手牵了一匹马跃上马背追了过去。
“哎哎哎,皇兄,皇嫂那是要干嘛去!”钟离轩眼尖的看着花凌婠的动作,一把扯住钟离瑾,指着花凌婠奔去的方向问道。
钟离瑾闻言眉头狠狠一皱,打眼看去花凌婠早就跑远了,她前面一匹快马速度惊人,隔着老远依稀可见马背上一席白影。
果然,按耐不住了。
他看着重重叹了一口气,嘴上道着“无妨”,但是紧蹙的眉宇却是丝毫没有放松,反而皱得更紧了。
钟离轩见此低头思索了一下,眼见自己手上的弓箭铮光发亮,耀得人眼花,他猛地抬起头对着钟离瑾道:“皇兄,你放心皇嫂我还不放心呢,好不容易有个厉害的姑娘的能管住你,我可不想以后你管教我时没有人能护着我,快去把我的厉害嫂子带回来,不然叫旁人拐走了怎么办!打虎的事你放心,就包在我身上了,都不用皇兄你出手。”
“哼,管教还想让你嫂嫂护着,你看你嫂嫂护不护你。”钟离脸上透出点笑模样,说罢停顿了一下,便道:“你先玩着,我去去就回。”
看着钟离瑾转身离去,钟离轩摸摸鼻子,暗道自己命苦,哥哥严厉,偏还有个更厉害嫂嫂,他叹了一口气,转身去马厩挑了匹马,跨上便慢悠悠的进了林子。
时值五月,树叶都绿了,风一吹沙沙作响。
林间马蹄声阵阵,刚一匹马一阵风似得跑过,另一匹就紧随其后。
花凌婠马鞭狠狠抽在马身上,马吃疼的加快了脚步,眼看着白衣背影越来越近,她终于是没有忍住,大喝出声:“给我站住!”
前面的人听见了她这一声,转头看了一眼,面具下的脸看不清神色容貌,转回头“吁”了一声,听话的勒马站住。
“上次闯进我房里的人就是你吧!”花凌婠跃下马,逼近几步,林间的凤吹过来是裹挟着意思淡淡的暗香,那味道,她闻到过,就在那次有人闯入她房里时。
其他人都不知道策马去了哪儿,偌大的林子里静悄悄的,没有马蹄声,没有鸟鸣声,有的只是白衣男子变重了的呼吸声和花凌婠质问的声音,男子将那声质问听得一清二楚,下巴的弧线猛地绷得紧紧的。
花凌婠从下往上仰视着坐在马背上的人,道:“为何不说话?是不想说还是不敢说?上次你闯入我房中的帐还没有算,今日我便来讨要!”
她说着飞身上前,但是还没近到那人身边,就猛地坠下,一抹鲜红浮现在嘴角。
那白衣男子看了,呼吸一窒,动作神速从马上翻下,将花凌婠抱进怀里,轻轻叹息一声,声音里含着一抹责怪,还有满满的心疼。
“胡闹!”
花凌婠在他开口时就确定了他的身份,一瞬间,一股酸涩便由心间漫上喉头你,最终从唇齿间倾泻而出。
“既然是胡闹还接着我作甚!放手!”她好像是小脾气上来了,冷着脸拍开那人的手,抱臂站定在一旁,一双漂亮的凤目冷冷的瞧着白衣男子。
那白衣男子又是一声低叹:“真是拿你没办法。”
他说着轻轻摇了摇头,声音无奈,但是手却伸到了脑后,缓缓解开绑着面具的绳子,而后修长的手指覆上面具,慢慢将面具从脸上拿下,一点点地露出光洁的额头,深邃的凤目,高挺的鼻梁,还有薄薄的嘴唇。
那张脸俊美非凡,眉如墨画,面若桃花,朗朗如日月之入怀,皎皎如玉树之临风,眸中星河闪耀璀璨,端的是风流韵致天资自然。
但是最为重要的是,这张脸眉宇间与花凌婠有五分相似,尤其那双眼睛,黑皴皴的,像是深夜里月下沉寂的寒潭。
“花少北!”花凌婠瞧着他接下面具,果然出现了自己期待的那张脸,但是心间的酸涩也在同一时间到达了顶点,让她只能木呆呆的站着,忘了该怎么反应。
花少北哪里见得自己一直放在心尖尖上的挂念的妹妹露出这般空洞有木然的神色,心下翻腾,打不上前像儿时一般,将人揽进怀里,轻声细语的哄慰,生怕自己声音大了再吓到妹妹。
钟离瑾紧赶慢赶的顺着马蹄印子追过来时,心里还忐忑着,到时候花凌婠脾气上来拿花少北出气时,自己该不该帮着她收拾一番将来的大舅哥,然而真正看见两人时,却不知该作何表情。
只见花少北脸上笑意温柔无奈有夹杂着满满的心疼,一只手横在花凌婠腰间将她紧紧揽在怀里,不顾花凌婠的挣扎,一只手放在花凌婠脑后不停撸着她的后脑勺和僵直的后颈,动作笨拙又轻柔。
那模样,在钟离瑾看来怎么看怎么像想讨好炸毛的小妹但只会更加的激怒对方的憨傻大哥。
他下了马没有动,就站在原地看着花少北接下来的笑话。
果不其然,花凌婠挣扎着从花少北怀里脱离出来,抬手就一掌糊在他肩上。 妃子在上,王爷怕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