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8此话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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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只有白姿晓自己知道,红盖头下的自己眼里早就蓄满了泪水,只是强忍着没有哭出来。
心脏处传来的重重的鼓动让她心尖儿震颤。
像是这样的情绪传给了百里雪时一般,他站起身来后,他借着宽大的衣袖牢牢将白姿晓的手握到自己手里。
他稍稍偏过头去看白姿晓,但是除了红彤彤的、颜色喜气的红盖头就视线内就没有别的东西。
“晓晓……”他低低地唤了一声,但是极小声的被淹没在身边人的祝福中。
钟离瑾调笑着开口:“雪时,你若是再只是看着没有旁的动作,我们就帮你掀盖头。”
百里雪时闻言才像是如梦初醒一般。在黎曼烟的提醒下,去了临时给白姿晓准备的闺房。
……
房里安安静静的,只有两个人相对而坐。
“晓晓,掀了盖头便再无反悔的机会,你……觉得后悔吗?我没能将你风风光光的娶进家门,如今甚至是都不能光明正大的带你出去。”百里雪时一只手拿着喜秤,一只手放在自己腿上,有些紧张的蜷起手指。
他话音刚落,就见盖头流苏轻轻一甩,从盖头下传来白姿晓的声音:“那你后悔娶我吗?”
百里雪时一怔,坚定的道:“当然不后悔,无论怎样,此生我便只想看着你一人。”
白姿晓笑了:“那我怎会后悔嫁给你?我又怎么舍得错过你?”
她说罢,顿了一瞬,两人一齐笑了出来。
百里雪时将盖头轻轻揭起,小心翼翼的,手微微有些抖。
盖头下的面庞在红烛的光下格外的娇媚,嫁衣艳艳,细长的柳眉氤氲着几分入睡的柔美,卷翘的长睫下一双生的极妩媚的凤目微微上翘,浅色眼珠望过来时波光粼粼,两颊微红,纯真中带有几丝女人味的性感,红唇如烈焰,颜色灼灼,增一分则太长,减一分则太短,葱白的十指交握着,如玉的指甲上涂上了火红蔻丹。
百里雪时将盖头和喜秤放置在桌上,一手怜爱的抚上白姿晓的面颊,低叹一声:“晓晓,你真美!”
他的语气十成十的虔诚,白姿晓闻言顿觉脸颊烧起,有些害羞的低下头去,偷偷看着他炙热的目光。
百里雪时轻咳一声,将桌上的合卺酒斟满,一杯递到白姿晓手上,双臂交缠,呼吸缠绵,慢慢将杯中的酒饮尽。
描金绘彩的红烛放置在桌台上,窗外夜深澜静,皎月明朗。
许是要给许久没有好好说话、见面的两人独处的时间,宅子里的其他人只是在门口象征性的闹了一下洞房便笑闹着退走了。
白姿晓绞着手指坐在床上,又是忐忑又是企盼的等着心上的男子将她彻底的据为己有。
百里雪时手上的动作很温柔,眸光定定看着垂着头的女子。
头上华丽的金冠被他温柔的取下,秀发像是瀑布一般流淌而下,浅绯的两腮,一抹醉人的嫣红在白姿晓的脸上慢慢绽开。
“晓晓……晓晓……”他低低的一遍又一遍的唤着,得来白姿晓不厌其烦的回答。
他们面对过悲欢离合,也曾想过若是以后成亲该是怎么样的光景,但是真正到了这一刻,紧张的心情反而平静下来,水到渠成一般的亲/吻、爱/抚。
一袭火红嫁衣层层叠叠绽放在腰间,细腻如白瓷的肌肤在手掌下慢慢变得粉红,情动的腾起高温。
那一刻,两人仿佛走至繁华缤纷的仙境。
那一刻,两人的心靠的越发的近,跳动的频率都慢慢变得一致一致。
那一刻,两人仿佛就已至地老天荒。
红烛苒苒,翻云覆雨。
然而在另一边,太子东宫却是另一番场景。
太监宫女跪了一地,战战兢兢的不敢抬头看坐在小塌上的太子妃,生怕自己不经意间的一个小小的举动就惹来主子的大怒。
自从花凌雪进了太子东宫,宫人便莫名的有些害怕这个看起来温婉贤淑的太子妃,即便是笑着,也不敢让人生出接近的心,都是远远的看着,小心翼翼的伺候着。
花凌雪坐在小塌上,新来的宫女是伺候了皇后的,此时也站在一旁小心翼翼的觑着她的脸色,奈何等了半晌也只是看着女主子生着闷气,完全不打算开口的样子。
宫女等了一会,便硬着头皮自己先开口了:“娘娘,要不您先睡吧,太子殿下如今监国,许是政务繁忙,怕是一时半会还回不来呢。”
她不说话还好,一说话空气骤然冷了下来,花凌雪顿时沉着脸,一把扫下小塌茶几上放置的东西。
“太子殿下如何轮得到你说?今天已经是第四天了,母后明日问本宫,本宫难道要说许久未见自己的丈夫了?”
她的声音夹杂着满满的怒气,深深地吸了几口气,她眼尾骚贱了宫女惊讶的眼神和跪在地上的宫人们瑟瑟发抖的身躯,这才反应过来似得稍稍缓和了脸色,挥退了众人。
宫人们刚刚出去不久,花凌雪就听见门外的脚步声,以为是哪个不长眼的小宫女,便斥责了一声,谁知道进来的是太子钟离郁。
钟离郁从门外就听出了花凌雪语气不好,此时进了门便关心的询问了一句:“怎么了雪儿?”
花凌雪伸手挥退了宫女,见她出了门便一头扎进钟离郁的怀里,声音委委屈屈的,像是撒娇又像是抱怨:“太子殿下今儿怎么想起我了?”
钟离郁闻声先是一笑,伸手揽过她的腰肢,低头吻上她的红唇,一字一句道:“想我了?”
花凌雪在他怀里点点头,抬头看他,问道:“今日白家小姐……”
“斩首示众了。父皇让我恢复了白老将军的兵权,若是凌迟处死怕是会惹得白家更加不快。监斩官来报的时候已经死透了,送到白家去葬了。”
花凌想闻言嘴边勾出一抹笑来,心道这次还看白姿晓怎么霸着百里雪时不放,人都死了,看她还能在百里雪时心里存到几时。
她假惺惺的惊呼一声,眼神无辜,带着些些怜悯和同情,低声道:“可惜了白家就这么一根独苗,如今就这么没了?我与白小姐接触的不多,但是她那爽朗洒脱的性子我是极喜欢的,可惜了……可惜了……”
钟离郁闻言嗤之以鼻:“那般的毒妇,有什么好可怜的,还是我的雪儿好,才情、相貌、性子都是一等一的好。”
花凌雪娇嗔的看他一眼,粉拳轻轻捶在他胸口,嘴上似真似假的抱怨:“我若是真真这般好,那太子殿下你怎么这么久没回来?母后问我时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哼,我看啊,你一定是去见那个啸曜公主去了!”
她说着从他的怀抱中脱离出来,当即转过身佯装不理他,本以为会得来一个轻声哄慰,但是她等了半天都没有动静。
疑惑的转过身去,花凌雪看了钟离郁一眼,当即就低眉顺眼的扯上他的衣袖,忐忑的问道:“殿下,可是妾身说错什么了?”
钟离郁没有答话,但是脸色却是慢慢的阴沉下去,像是突然戳中了他的伤处一般,嘴唇紧抿。
“殿下?”
花凌雪又唤了一声,这次好歹了得了回应。
“雪儿,本宫问你,本宫待你如何?”
花凌雪一愣,心思飞转,嘴上答道:“当然是极好的,雪儿不求其他,但求以后殿下身边不管有多少人,心上都能有我一个位置。”她的手细长漂亮,轻轻抚/上钟离郁的胸/膛,轻轻打/着/圈,撩/拨意味十足。
钟离郁还是沉着脸,一把将她作乱的手指抓住,沉声道:”既然知道本宫对你好,那本宫做什么你不会介意吧?”
“介意……介意什么?殿下你的意思妾身不明白。”
花凌雪无辜的望着钟离郁,眼神迷茫。
钟离郁甩开她的手,坐在小塌上,眯眼看着她,道:“前两日明安来过了,你同她说了什么本宫知道。”
花凌雪闻言大惊!
明安那日耀武扬威的过来说她的哥哥已经同她父皇商量好了要将假装送到靖宁国来,她心下一急便想也没想的脱口而出自己怀了身孕,以后便是东宫的主人,就算是公主嫁过来,也只是个妾。她从小跟着母亲耳濡目染,看拐了母亲整治那些妾,听着母亲口中的鄙夷,虽然她面上装得好,但是骨子里却是看不上妾的。
那时她的语气轻蔑又傲慢,相较于明安甚至还嚣张得意上几分,顾不得自己一向温婉贤淑的形象,只想着竟明安气上一气。
她不知道为何钟离郁突然跟她提起这个,心下疑惑仗着自己肚子里有孩子也就不怕钟离郁责怪,问道:“妾身是说了。殿下今日为何才说起这件事?”
钟离郁冷笑一声,眼神盯着她说道:“啸曜兵强,本宫自小便想着若是能领着啸曜的兵一战,这皇位还不是唾手可得。明安此次来到靖宁,本宫便又起了这番心思。不过……”
“不过什么……”花凌雪听着便急急的追问,莫不是太子真的要娶明安,若是如此,那她王妃的位子即便是有了孩子也岌岌可危,钟离郁对明安有所求,又怎么委屈她做区区一个侧妃。
“不过……这个机会却是叫二皇弟拿走了!”钟离郁冷哼一声。
花凌雪闻言怔住,“殿下,此话……何意?” 妃子在上,王爷怕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