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查无可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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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面鬼的……首级?
花凌婠原本还慢吞吞收拾梳妆的手的顿了一下,蹙眉回头。
门砰的一下的一下从里面打开,映入笑染眼里的,就是花凌婠结着冰的脸,一双墨眸中生着滔天的杀意,生生让人忍不住打个寒颤。
“在楼下……”笑染肃起神色,指了指楼下的包间方向。
等两人进去时,包间里已经弥漫起淡淡的血腥味,像是人特意处理过了,并不浓烈,凤君扶坐在最里边的椅子上,脸上难得没有妖孽笑意,狭长的凤目微微眯着,眼神落在桌面正中心的一个锦布包裹上。
“俞飞,尔风,去守着挽之,万不可走开。”花凌婠进门后瞧了眼俞飞二人,淡淡吩咐,眼神随后也落在锦布包裹上,走了过去伸出手去。
凤君扶先她一步打开了包裹,修长的手指揪起包裹一角,随后轻轻一拉,露出底下的东西来,赫然是一个人的人头,而且那张脸的确是青面鬼的。
脖颈处还微微泛着点血色,但是脸上被擦洗的干干净净,青面鬼脸上标识一般的青斑就横亘在脸上,衬着格外青白的皮肤,尤其的显眼,眼睛轻轻闭着,像是睡着了一般,样子像是在梦中被人杀死而后砍下首级。
但是之前不是没有青面鬼的假冒品,花凌婠打量了一阵,忽然唤了一声“蝉衣”,蝉衣就站在不远处,闻声走过来,略带疑惑的看向她。
“蝉衣,你摸摸看,是否有易容?”
蝉衣闻言便上了手,她不常接触尸体这类的东西,心下虽然有些犯怵但还是听花凌婠的话做了,她的手在青面鬼的脸上细细摸、捏了一阵,仔仔细细的摸过脸上各处,随即道:“婠婠,是真的人皮,并非易容。”
“骨头摸了么?”花凌婠又问了一句。
蝉衣点点头,道:“摸了,没有什么不对经的地方。”
花凌婠闻言半垂着眸子,沉吟了半响,屋子里静悄悄的,没有人说话,凤君扶将手中锦布仔细的看了看,转头问道:“是不是青面鬼?”
花凌婠微微颔首,仔仔细细打量了一番青面鬼的首级,道:“的确是他。我让蝉衣上手就是为了摸骨,那天在林中我仔仔细细看了青面鬼的脸,皮下骨头如何也知晓了个大概,刚才看着像,摸骨之后才算是真正确定了。”
凤君扶一下沉下脸色,沉声道:“今早我阁里的小厮刚起打扫,就听见门外有敲门声,出去一看并没有人,地上放了这个包裹,署名是我。”
他想起自己看着包裹里的首级是那一瞬间的惊讶和不可置信,又道:“这块锦布是城西绸庄的东西。”
“绸庄?你没看错?”
凤君扶点点头,“不会看错,城西的绸庄是润州城内最好的绸庄,布料细滑,我们阁里常用的就是这家的布料。”
花凌婠沉默了一瞬,忽然开口道:“凤公子,你带我们去城西的绸庄看看。”
凤君扶应下,花凌婠带着琅桀和、蝉衣、容欣直奔城西绸庄,可是还没到地方,就听见前边熙熙攘攘的吵闹声,润州城西的居民们都围在绸庄门口,指指点点的说着“死”呀、“可怜”呀之类的字眼。
几人的脚步顿了一顿,随即快步走了过去,绸庄被看热闹的群众围得水泄不通,几人站在外围,还是凤君扶开口才让群众让开一条路来。
城西绸庄也算是润州城的高门大户,门檐院子修的气派,青墙红瓦,朱门高槛,但是此时却是一片狼藉。朱红的门上溅着已经变成暗红的血迹,但是最最惹眼的还是倒在地上两个守门的,脖子被人生生扭断,姿势扭曲的偏到一边,显然早就已经没了生气。
“婠婠……”蝉衣轻声唤了一声,过了好半晌都没有得来答复,只见花凌婠抬步就跨过横尸在地上的两人,身后紧跟着凤君扶和笑染,往绸庄院子里走去。
绸庄院子中亭台楼阁、假山方塘、水榭小亭俱全,自南向北的整整齐齐的排列着一派修缮讲究的房子,此时空荡荡、静悄悄的,花凌婠走过去,刚过了假山,鼻尖就蓦地传来十分浓郁的血腥味,她随着味道走过去,却只看见一口水井,在朗朗晴空下,井边一圈焦黑的土地与一边修整的整齐的院子形成鲜明的对比,像是被人刻意的烧过,散发着难闻的气味,混杂着浓浓的血腥味。
“过去看看。”
几人快步走到水井边,脚下踏上一层黑灰,发出嗤嗤声。
水井就在身前,花凌婠先走了几步,探头看去,被井中的情形惊得浅浅地吸了口气。
剩下几人闻声围过来,眼中映出的景象残忍至极,蝉衣和容欣不像花凌婠、笑染和凤君扶三人,到底还未真正接触过什么是真正的人间地狱,看一眼没忍住便跑到一边开始干呕。
井中层层叠叠堆满了尸体,看着最少有几十人,许是底下捂得慌,除了血腥味还有一种尸体开始腐烂的味道,像是一个尸坑,尸堆最上面的是一个不过七八岁的孩子,脸上的表情痛苦扭曲。
“线索断了。”
花凌婠直起身子,闭了闭眼将心中看见尸堆的那一瞬间的阴郁的压下去,回头就对上笑染带着担忧的脸,微微摇了摇头。
绸庄上下被灭口,何人买了那块包着青面鬼首级的锦布也无从得知,冥冥之中好像有个幕后黑手一直在操纵着一切,从青面鬼找上凤君扶的妹妹开始,到取钟离瑾的心头血,再他们一行人来到润州,包括和青面鬼的那一战,环环相扣,都像是被写好的话本,而他们就是那人话本上的鲜活的演戏人,每一步,都在那人预料之中。
这种敌人在暗处盯着你的感觉太不好。
花凌婠吐出一口浊气,将眼中层层寒冰眨去,除了绸缎庄的门。
“琅桀,你先留在这里看看能否查到些东西,我们先回皇都,现下敌人是谁还不明朗,挽之的命不能丢在这儿。”
回到客栈花凌婠就回了房间,差人换来琅桀,将心中安排吩咐下去。
琅桀连声应下,“少主,暗处那人十分清楚你们的行踪。”
“我知道。既然如此我们此次便冒一次险,以己做饵,看能否将人引出来。”花凌婠半眯着眸子,手指轻轻敲着桌面,心下已经有了计较。
“少主,千万小心。”
花凌婠望过去,道:“放心,再不济还有毒可以使。”
他刚说完琅桀神色突然放松下来,自家少主制药的能力的确是不尽人意,但是制毒却是实打实的顶尖,许久没用了,他差点将这点忘了。
“带来的人都留给你,润州城不安全,保命为上。”
“属下明白,少主放心。”
花凌婠与琅桀说完,趁着大家吃饭的时候也给众人说了说,饭桌上沉默了一会却是没有人反对出声,凤君扶沉吟了片刻,脸上神色染上一点愧疚,凤目低垂,薄唇紧紧抿着,半晌才开口,声音低低的:“花小姐,凤某不知是该道声谢还是该请罪,若不是因为我钟离兄也不会突然毒发。若是以后有任何用的着我的地方,我定不会推辞。”
花凌婠放下手中筷子,轻轻扣在碗上,神色淡淡,轻启红唇:“凤公子,来日方长。”
她的这句话只要是个聪明人都能听得明白,更何况凤君扶,他眸子一暗,低声道了声“是”,静静吃完自己碗中的饭食,没有任何逗留就回了夜阑阁。
他自己也明白,花凌婠大抵还是有些责怪他的,救了她妹妹却赔进去一个钟离瑾。
来日方长,无论是恩是歉,日后慢慢还就是了。
翌日。
晨光微熹。
花凌婠一行人早早就起床准备离开润州城,差客栈掌柜的给凤君扶留了个信,就坐上马车朝着城外走去,他们走的明晃晃,没有丝毫的掩饰自己行踪,显眼的宽大的马车就被骑马的众人围在中间,不可谓不惹眼。
钟离瑾还是昏睡着,没有丝毫要睁眼的迹象,手脚的温度都低了一分,花凌婠将他的手握紧自己手里,轻轻把玩着,两人修长的食指交叠在一起,她笑了笑,并排在他身侧躺下。
一行人出了城直奔官道,许是因为他们一行人个个容貌初中,气度不凡,人来人往的都爱往他们这边瞧一瞧。
美人都爱看,只是这怎么看,大有不同。
高大的树尖上站着一个白衣人,发丝尽数披在身后,风轻轻吹拂而过带起青丝轻舞,一张脸被银色的面具遮得一干二净,稍稍露出一点线条优雅的下巴,颈间的皮肤白皙,白衣清雅,腰下悬着一块碧色玉佩,白绸绣靴,虽然看不清相貌但是光是一身风华气度已是常人所不能及的,龙章之姿,天质自然。
修长指间持着一把折扇,轻轻叩击着另一手的手心,面具下露出的眼睛深邃如夜,紧紧盯着花凌婠一行人离去的方向。
“该跟上去还是先解决麻烦?”
男子低喃一句,轻轻叹了口气,犹豫了片刻突然飞身朝着润州城而去,与花凌婠一行人越离越远。 妃子在上,王爷怕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