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5人心思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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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花凌婠也是心思转得极快的,见花凌雪与往日有些许不同,若非她观察的十分仔细,决计是看不出来,她眼神一瞥,就见花凌雪握着一个空杯子,白皙的手上青色的血管清晰可见,仿佛还能看见血管内的血液在缓缓流动。
“姐姐说的没错,我确实是会武功,但比起恩人来,相去甚远。”
和恩人比相去甚远,但是和其他人人如何?
花凌雪没有将这话问出口,钟离郁只是说了花凌婠武功极高,他的属下都不是对手。
她笑了一声:“婠儿好生厉害,文武皆宜,哪像我,除了绣花就不会别的了。安王殿下好福气,待日后娶了你,可是娶了个厉害夫人呢,这样我们也放心,这以后啊,安王后院里新进了人,也欺负不着你。”
花凌婠转眼一瞧,面上神色隐晦,“新人,怕是进不了王府的门。”
花凌雪诧异的看着她,捂嘴惊呼:“婠儿这是何意?爹爹前两天还说呢,瑶儿脸毁了,又没娘亲护着,以后怕是不好找夫婿,所以还想着让她也进安王府的门呢。”说着她垂下头去,语气照旧温柔,却带着一丝愤懑不平:“虽说瑶儿进了安王府的门,你们姐妹两个也有个照应,但是爹爹哪里了解女儿家的心思,毕竟是自己心上人,再怎么大方心里定是有心结的,婠儿,这对你不公平。”
“不公平又如何?”花凌婠淡淡抿了口茶,眼神落在杯中立起的茶叶上,尖尖的茶叶尖随着杯子的摇晃漾出一圈圈的波纹。
她垂着眼,心中暗斥,花宇居然还没有打消想要将花凌瑶嫁给钟离瑾的心思,那晚走之前,她的话已经说的够清楚了,难不成还是想从她这里打开突破口?
自己欠了花凌瑶母女的,心中歉疚,却要牺牲她的幸福去偿还,但为何她要去还?
口口声声说是父爱,不过就是虚情假意为平自己心中不安罢了,一碗水根本端不平还做得一副慈父模样,真当她是随意拿捏得软柿子呢。
花凌雪见她垂头不语,心道果然再厉害还是逃不出儿女情长。
“婠儿,莫要生气,等爹爹回来了我去劝劝他。”
“姐姐是爹掌上宝,婠儿就多谢姐姐了。”花凌婠垂眸一笑,嘴边绽开一抹清浅笑意。
花凌雪摆摆手,“婠儿哪里的话,想必瑶儿也是不愿搅了你的幸福的。”
说完,她站起身,将手腕上一只碧色镯子褪下来,滴到花凌婠手上,“婠儿,这是我娘亲送我的,我从小带到大,本想着等你大婚时给你添妆的,我想了半宿,还是先给你的好。”
手上的镯子触手温润,还带着花凌雪腕上的温热体温,晶莹剔透,在烛光下莹莹生晕,衬得白皙的手愈加的纤白漂亮。
“多谢姐姐了,不过这即是大夫人送你的,妹妹那里好意思拿。”说着,花凌雪将手上的镯子递还给回去,一撩腕上衣袖,将腕上盘成手镯状的极蛇小白露出来。
花凌雪顺着手向上看去,就见一只蛇鳞分明的蛇形手镯戴在纤细的腕上,看似是材质极好的的与雕刻而成,蛇头处的蛇眼栩栩如生,眼冒冷光,直直盯着她的眼睛,突然,蛇头稍稍晃动了一下,她惊惧的闭了闭眼,再睁开眼时却是没有丝毫异常。
“许是眼花了。”她低低的嘀咕了一句,那蛇眼看得她极不舒服,她身上拉上花凌婠的衣袖,道:“婠儿,你怎么戴这种让人害怕的物件?”
花凌婠看着手镯,脸上笑意明显加深,“是安王送的,说是一对的。”
花凌雪不知该做何表情,有些敷衍的道了声安王眼光独特,就走至门边,“婠儿,天色晚了,你早些休息吧,女孩子家的,还是要多注意些的。”
“姐姐也是。”花凌婠收回目光,道了声好,将她送出门,脸上的表情瞬间冷了下来。
夜里气温较白天低,不过刚出去一下,身上就沾上夜间寒气,指尖稍凉的温度轻轻摸上小白冰凉的小脑袋,对上那双冰凉的眼神,她轻声道:“小白,做得很好。”
花凌雪低声低估的那一句她听得一清二楚,小白确实是晃了晃脑袋,却不想让花凌雪看见了,罢了,吓吓她也好。
花凌雪提起花凌瑶的事为非是想让她心中不快罢了,她那位姐姐,外表看着温良大方,大家闺秀气质十足,但内里是不是如表面那样,还不得而知,但照今晚旁敲侧击的问话来看,怕是发现了她的不同,套话来了。
她躺在床上,闭上眼睛细细回想今晚的对话,心下暗自思量。
这厢的花凌雪脑中还记着小白的眼神,摇摇头,加快步子走进自己院子。
……
两天后。
花宇带着莺儿回了花府,据去打探情况的兰欣说,花宇满脸喜意,给伺候莺儿的丫鬟打赏了不少赏钱。
“哎,你说,这以后花府的少主子是不是新姨娘肚子里的那个?”
“你别瞎说,大小姐可是老爷掌上宝,再说一个姨娘生的庶子,哪里有嫡女尊贵。况且啊,咱们大小姐和太子殿下两情相悦,说不准日后可是太子妃呢。”
“是吗?太子殿下哎,想都不敢想的人……”
“你可别瞎想了!”
两个小丫鬟坐在湖边假山处,扫帚在脚边摊着,朝阳初照,两人的声音在清晨清亮得很。
花凌婠刚走到假山处就听见两人说笑,冷艳扫了一眼,却瞥见一身青衣小腹微凸的莺儿扶着假山站着,一手搭在小腹上,面上表情难看得很,眉宇紧蹙,似是小丫鬟的话让她极不满意。
莺儿最近过得极开心,不必担心臭男人觊觎自己身子,更不必发愁楼里嬷嬷打骂着她学怎么勾得男人神魂颠倒,花宇日日围着她转,她不知道这是不是上天对她的恩赐,如果让她选,她宁可这一生都待在花府过她的富贵日子。
不过事与愿违,不远处两个小丫鬟的对话将她的满西欢喜击的支离破碎,让她一点点想起这个家还是大夫人做主,而她生的孩子,不过是个没名分的庶子而已。
大夫人鄙夷的眼神在她眼前回转,刺耳的妾室两个字在她耳边不停地回旋,她手下用力,抓紧手边假山凸出来的一块石头,手指扣紧,牙根泛酸。
“大夫人,呵、很快就没有大夫人了!”她紧紧盯着两个小丫鬟不停开合的嘴,眼神一寸一寸两人脸上扫过,似是要将脸上皮肉活剐下来一般。
这偌大的花家,吓人怎这么没规矩。
她转身离去,完全没有注意到一旁花凌婠看过来的眼神。
花凌婠不甚在意的挑眉,莺儿还算是个聪明人,没有她想象中的冲动,若是冲过去找两个丫鬟的不快,那才是遂了大夫人的愿。
我不动你,若是自己撞上门来,就莫怪手下不留情。
大夫人怕是就是这么想的,等抓到把柄,就是莺儿大难临头的日子。
幸亏娘亲已经离开了华府,不然又要卷入这些纷争了。
她心下暗自冷笑一声,转身回了她自己的院子,自与钟离瑾九川码头分别,已是好几天光景过去,虽然期间书信不断,但她还是心下不虞,这种只通书信不能见面的感觉确实让她有些不爽。
信上依旧是潇洒飞扬的字体,自然而亲密的称呼一如往昔,只是少了个人在身边。
她微微勾起嘴角,轻笑了一声。
靖宁国,桓方和嘉嵺两城的交界处。
寒御山庄所在山下,钟离瑾一身玄衣,面上面具冰冷,将风华绝代的容颜掩在秒聚下,只露出线条完美的下巴,嘴唇轻抿,身上淡淡萦绕的淡漠疏离将身边的人尽数隔离在身后,宛如一层无形的隔膜,将他与身后众人隔开。
俞飞在他身后凝望着他挺拔的背影,心中却是一叹。
极少见主子这般怒火中烧的样子,他平日语气清润温和,哪里像现在,声音中的冰冷毫不掩饰。
“这便是你说的小事?”
俞飞听见自己主子声音,出神期间就已至寒御山庄门前,就见山庄大门大开,却不见一个人影。
他疾步上前,锦书笑吟吟的神情也沉下来,跟在他身后,站在钟离瑾身侧,往门内看去,门口守门的人瘫倒在地上,暗红的血迹被太阳晒的早已干涸。
“主子,山庄内传来的消息只是说出了叛徒,属下失职。”他垂下头去,不敢去看这两家的神色。
这一路上走来,居然一直有人在路上埋伏着,暗杀不成就明着动手,扰着他们耐心尽失,尽数将杀手一一除去。
杀手们就好似长了狗鼻子似的,他们行到哪儿就跟到哪儿,若不是他们一行人中都是绝对忠心的人,否则他就要怀疑是不是出了奸细。
“行了,进去看看。”钟离瑾抬手打断他的话,手腕上小黑在阳光下颜色愈加深沉,嗖的一下从他手腕上蹿了出去。
俞飞等人只以为他腕上戴的是个墨玉手镯,却不想是一条真蛇! 妃子在上,王爷怕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