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2山有木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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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凌雪还犹带着红潮的脸上漾起疑惑,秀丽的眉微微蹙起,不解的问道:“婠儿的秘密?”
钟离郁嗯了一声,在她背上缓缓摩挲的手一直往上,轻轻擒住她的下巴,呼吸贴过去,温热的鼻息就在她脸侧:“雪儿,我知道你善良又心软,可是你现在已经是我的人了,你的妹妹却是三皇弟未婚妻子,无论如何,你们以后是做不成姐妹的。”
顿了顿,他接着又道:“我和三弟不和已久,将来皇位之争,决计是要对上的,到时你的好妹妹定然会帮着钟离瑾,父皇又颇为偏爱他,我们这边胜算不大,所以,雪儿,盯住花凌婠,她有什么动作就与我说,我们才是一家人。”
花凌雪垂下眸子,也不说话,眼角却是一行清泪缓缓流下,钟离郁见状紧了紧捏在她下巴上的手,低声诱劝:“你肯对你妹妹心软,但她不一定会。”
“雪儿不明白太子殿下的意思。”她闭上眼睛,忍着下巴上传来的痛。
“不懂?那我便告诉你一件事,一年半前派人追杀你妹妹的人是我,你当初心软不肯同我说他们要去哪,我便派人一路追杀,却不想,我派去的人,在她手里折了大半!”
折了大半?
意思是死了大半?
花凌雪睁开眼睛,对上钟离郁的眼神,见他眼神里满满都是认真,丝毫没有说笑的样子,一时有些难以相信:“你说是婠儿杀的?”
“还能有假?我的属下看得清清楚楚。”钟离郁冷哼一声,“你看你妹妹平时都冷着脸,我看她可不像是会念情的人,雪儿,你好好想想清楚。”
说完,他从床上起身,修长挺拔的身材暴露在空气,毫不避讳的挡着花凌雪的面捞起散落在床边的衣衫,一件一件套上,动作利落优雅,丝毫不显尴尬,末了,还回身打量了一番还在锦被里的花凌雪,眼神流连在露在锦被外的锁骨上,上面暧昧的红痕让他愉悦的勾起唇角。
“你今晚就在太子府里歇下,我已经派人去给你父亲说了,你今晚与我秉烛赏月。”
花凌雪脸颊上红潮更深,含羞带怯的应了一声,藕臂一拉,锦被就遮上肩头,一直到鼻尖才算作罢,只剩一双水盈盈的凤目,带着些许的羞意,泠泠望着钟离郁。
钟离郁她这幅样子脑中忍不住想起方才那一场欢爱,肌肤白皙滑嫩的触感犹在指尖,他眼神一暗,大步走过去狠狠吻住她的红唇,轻轻一咬,俯身在她耳边留下一句话。
“雪儿的模样好生诱人。”
话音刚落就起身离开,一声轻笑落在花凌雪绯红的耳边。
“婠儿……”她低头,锦被彻底盖过她的脸,轻柔的声音自锦被下传来,带着几分压抑,“莫要怪我。”
此时花凌婠正与黎曼烟一道坐在树下赏月,丝毫不知道钟离郁已经算计到了她头上。。
正是月中十五之日,一轮明月高高悬挂在夜幕中,洒下一片银光。
“暮云收尽溢清寒,银汉无声转玉盘.此生此夜不长好,明月明年何处看”,花凌婠看着月色吟出声,引来黎曼烟惊异的侧目。
“婠儿?”
花凌婠笑笑,化开脸上的疏离,“娘亲,你想父亲吗?”
黎曼烟侧过头去,抬头看着天上明月,轻声道:“怎么会不想,这么多年,就没有一天是不想见他的,但是那日见到了,又错过了。”
说着,她轻轻叹了一口气,眼尾微微上翘着,带着点落寞的意味。
当时在一起的时候,她是大家族中最聪慧的小女儿,他是最负盛名的浊世佳公子,郎才女貌,两心相悦,奈何家中长辈处处阻挠,不得已离开了家族,哪里晓得两人相处的时间少得可怜,况且后来的生活哪里有当初许下的朝朝暮暮的誓言般美好。
花凌婠看着黎曼烟脸上神情不对,眼珠一转,转了话题,“娘亲,我问你个事儿。”
“婠儿你说。”黎曼烟听见自己女儿有事要问自己,转过头去,柔柔望着她。
她稍稍沉吟了一会儿,问道:“娘亲,你和父亲见面时也会觉得还是很想他吗?”说着,她的脸上飞上一抹绯红,模样有些娇羞,难得的小女儿姿态,煞是好看动人。
黎曼烟闻言稍稍一怔,等反应过来她话里的意思后,轻笑出声,没有面纱遮盖的脸庞露在清冷月光下,蕴得脸上伤痕淡了许多,平添上几分柔和朦胧的美感,依稀可见当面容颜正盛时期的绝世姿容。
“婠儿问起此话,可是想起安王殿下了?”
语气中稍稍带着些许调侃,却也难掩欣慰。
花凌婠这下是真真红了脸,连耳尖都开始泛红,衬着月光让黎曼烟看的一清二楚,刚想开口,说两句,她就听见花凌婠轻轻应了一声嗯。
她有些诧异,自家女儿小时候不会说话,害羞又怯懦,后来会说话了,许是因为之前受的苦多了,又变得冷冰冰的,对谁都是一副冷漠疏离的样子,却不想现在红着脸承认了。
“我和挽之在一起的时候,就算是并肩而行、比肩而立的时候,或是依靠在他身边的时候,我都会觉得还是很想他。”
此话说的有些露骨,她却浑然不觉,接着往下说道:“娘亲,你与父亲也是这样吗?”
她最开始认识钟离瑾的时候,几乎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也会将自己的一颗心系在他身上,最早的时候是他主动走了无数步,那张脸上一直都是鲜活的温柔与深情。
后来在夏曦谷禁地里,两人才算是真正坦诚了心意,钟离瑾对着自己,又或者说自己对着钟离瑾,表情就慢慢变的越发丰富起来,钟离瑾不是人前一副温润宽和的样子,而自己也不再冷着一张脸,那些开心的,害羞的,又或者别的,都因为另一个人的存在。
“天不老,情难绝,心似双丝网,中有千千结。约莫世上的每对有情人都是如此。”黎曼烟眼里笑意盈盈。
花凌婠眼里也盛满笑意,亮晶晶的仿佛是细碎的星子落在眼里。
“婠儿,时候不早了,早些睡吧。”
黎曼烟有些疲累,坐了几日的马车身体有些受不住。
花凌婠站起身,自然的伸手扶过她,“娘亲,我送您回去休息?”
黎曼烟摇摇头,笑了一声:“娘亲还没老成那样,等日后娘亲走不动了,婠儿再送娘亲也不迟。”
说着,伸手摸摸花凌婠的头顶,手下光滑如缎的乌发触感极好。
“行了,不用送了,就在隔壁,你回去早些休息吧。”
花凌婠应了一声,放开手看着黎曼烟一步步走到隔壁院子,又抬头看了眼夜色中的圆月,进了房门。
随手卸去头上珠钗,青丝披肩,下一秒一缕头发却是落到了来人手里。
“好大的胆子,本姑娘的房间也敢乱闯。”
花凌婠脸上带上一抹笑意,却好似有些薄怒的样子。
“委实是花小姐花容月貌,在下心痒不已,本欲深夜相会,却不想唐突了坚韧,还请花小姐谅解一二。”身后来人的声音压的极低,短促的气音就在耳后,性感得一塌糊涂。
花凌婠口中发出一声轻笑,蓦地向前一步,手下动作不停,手腕一转挽出一个建华来,珠钗尖尖的尖端就抵在来人喉间,模样看着特别凶狠,又特别温柔。
而她的一缕青丝,还犹在来人指尖。
“钟离瑾,你又夜闯我的房间。”
之前她刚回花府里,钟离瑾就夜夜翻墙越窗到她房间里,硬是要磨着她待上好一会才肯走,走的时候又是同来时一样。两人就好像因为家里人阻碍,爱而不能享受的苦情鸳鸯一样,夜夜闺房中偷着见面。
钟离瑾朗声一笑,将她一把揽进自己怀里,带到床边坐下,“婠婠可会怀念?”
“怀念什么?夜夜偷情?”花凌婠挣开她的手,抱过床边的杯子,舒舒服服的靠在上面,斜睨着钟离瑾,盛气凌人又满眼温柔。
“婠婠与我是父皇钦赐的婚约,名正言顺,何来偷情之说?”
花凌婠看他说的一本正经的样子,心底翻了个白眼,“那你还次次都夜里来,跟个采花贼似的。”
“这算是情趣?”他调笑道,看着花凌婠的眸子里盛满笑意,夹杂着丝丝戏谑。
“钟离瑾!”花凌婠红了脸。
这人怎么跟刚认识时的样子完全天差地别,众人口中的温雅的三皇子殿下,在她面前却是自诩深谙闺房之术的无赖未婚夫君。
钟离瑾噙着邪邪笑意,缓缓靠近花凌婠,就在她面前一直处停下,低声道:“问我说我像采花贼,那我就给婠婠看看采花贼是怎么采花的。”
说着,脸上表情忽的一边,附上一个有些恶里恶气的表情,猛地吻上花凌婠的红唇,紧紧贴着,却并不深入。
花凌婠眯起眼睛,眼瞧着他脸上的表情温柔下来,四目相视间,对方的身影完全消融在半闭的眸子里,唇上吻着的力度渐柔,嘴角轻微上扬,手抚上他的背,闭上眼睛。
温柔一吻,缱倦缠绵。
“婠婠,我无法同你一起回皇都了。山庄里出了些事,我需得亲自去处理,明日……明日将你们送到九川,就得启程。” 妃子在上,王爷怕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