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3兵分两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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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凌婠闻言蹙起眉头,倒也不是不悦的样子,只是觉得能让钟离瑾亲自赶回去处理的事情,一定不简单,“什么事?要我一块过去吗?”
钟离瑾摇摇头,目光灼灼的看着她蹙眉的样子,伸手轻轻触上蹙起的眉间,指腹下温润细滑的触感让他嘴边勾起一抹笑,道:“没什么,不是什么大事,我过去看看就好。你好不容易找到岳母,还是先陪陪她的好,再者此次回去岳母定是不能回花府了,你回去了也好,找处好些的院子,将岳母好生安顿下来。”
他不想让她多担心,山庄刚建成不过两年时光,虽然能人不少,但总是有人恃才放旷,不服管教,他此次去了就是要处理一番这些事,以后要依仗这一势力的时候还多着呢,潍坊以后关键时候扯后腿,不若现在就将隐患除去。
“行吧,那我先回去。”花凌婠虽然不知道钟离瑾的打算,但是心中隐约觉得怕是没有他说的那么简单,不过他都那么说了,那她就先回去,大不了再赶过去。
钟离瑾应下一声,接着又道:“前些日子宫宴上大皇兄算是彻底与我撕破脸了,说什么不会再留情,婠婠你此次回去一定要小心。殷太后不是个好相与的,她若是宣你觐见,你进宫了就先找安公公,让他去寻父皇来。”
花凌婠挑眉,上次宫宴上都没怕得罪太后,进个宫而已,太后还能把她吃了。
心里虽然这么想的,但是她嘴上却是一一应下:“嗯,我知道了,一进宫就去寻父皇保护。”
她口气重夹杂着一丝戏谑,装出一副嫩嫩的声音,惹来钟离瑾一声轻笑,不过他立马又肃起神色,“婠婠,上次钟离茉的事可是和你有关?”
怎么想起问这个了?
花凌婠笑笑,不过心里却是有些疑惑,莫非是那日钟离瑾就看出来?那为何今日才说?
“怎么了?突然问起这个。”她眼眸轻轻一转,亮晶晶的眼神转到他脸上,问道。
钟离瑾一看她的模样,就知道果真与她有关了。
不过,他的婠婠不是无缘无故就加害于人的人,怕是钟离茉哪里又惹到他了。
“可是钟离茉又招惹你了?”他眼中噙上一抹笑意,看似是丝毫不在意那件事的主角是他妹妹一般。
也难怪乎他会如此。
钟离茉自小跟着钟离术,故意找茬于他,难免不甚亲厚,正巧他也不是热情的人,反而和表面那副温雅的样子截然不同,冷情的很,钟离茉如何,确实与她无甚关系。
只是那件事如果和婠婠有关,那就得好好了解一番,毕竟钟离茉是深宫中长大的孩子,跟着她勾心斗角的母妃日日耳濡目染,若是有一天叫她知道那件事和花凌婠有关,定然不会善罢甘休。
花凌婠点点头,很痛快的承认了,“本来就是她自己非要作死,怪不得我。”
此话一出她稍微顿了顿,靠在被子上,斜睨着钟离瑾的神色,淡淡道:“那日我同兰欣一起去了西殿那边取水,兰欣找了个借口支开了跟着我们的小宫女,我则是让小白顺着气味去找找那个易容成宫女的人是从哪个殿里出来,正站在殿外等着呢,就听见钟离茉藏在暗处跟人说话呢。”
钟离瑾扬扬下巴,示意她接着往下说,却不想花凌婠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白姿晓真是个妙人。”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确实让钟离瑾听了个七分明白,合着这里面还有白姿晓的事儿呢。
“我躲到了一棵树上,正巧遇见在树枝上小憩的白姿晓,她说有场好戏,示意我看钟离茉那边,果然看了一出好戏。你那个不知死活的妹妹勾搭上她表哥,想要将我送上她那废物表哥的床。”
她说完嗤笑一声,垂下眸子是却看见钟离握紧了拳头,抬头一看果然见他表情沉了才来。
“所以说白姿晓是个妙人,当即就叫嚣着要帮忙。那是的确是钟离茉自己造作的,她没干成的事我替她做成了,还帮她春风一度,让她好好与她表哥恩爱一番。”
花凌婠嘴角的小有些邪气,看在钟离瑾眼里却是说不出的魅惑,忍住吻上去的冲动,他低声道:“这件事你就当做不知道,湄贵妃虽然脑子蠢,但是心狠,万一让别人知道了捅出去,怕是会对你不利。”
“放心,白姿晓做的很干净,根本没留下任何痕迹。”
她想起那晚随皇上到达西殿那边时,听见呻吟声白姿晓转过来偷偷朝她做的鬼脸,确实是让她心情愉快了不少。
害人者自害也。
钟离瑾心中想起这句话,轻轻勾唇一笑,却是没有任何温度。
花凌婠看着他笑笑,转头一看半开的窗户,外面已是天色沉沉,不知何时乌云遍布夜空,月亮掩在匀后,没有丝毫亮光透出。
“时辰不早了,你快早些回去休息,等会了山庄,估计就有的忙了。”她板起脸,眼睛瞅着还赖在她床上的钟离瑾。
本来想着聊两句就赶他回去,没想到他们又聊了这么久,丝毫没注意时间。
钟离瑾忽的弯起眸子,头一低就靠上她的肩膀,下巴轻轻抵在她肩窝处,委委屈屈的道:“婠婠又要赶我回去。”
花凌婠啧啧两声:“真该让母妃看看你这副样子。对了,也该让那个陈子仪还有什么向梦舒看看,心心念念要嫁的人究竟是个什么无赖样子。”
钟离瑾轻轻在她鼻子上咬了一口,随后抬起又来,道:“本王可是只对婠婠如此。”
说完,又极迅速的在她唇上咬了一口,翻身就跃到窗边,一跃而出不见了踪影,空气中只余下一句“婠婠早些睡休息”,眨眼见就消散在耳边。
“啧。”花凌婠嫌弃的啧了一声,脸上却是展开一个明艳笑容,起身洗漱去了。
“看在明天就要分开走的份上,暂且让你占一回便宜。”
……
第二日一早,花凌婠醒来的时候就听见雨点点滴滴落在地面上声音,洗漱好出了院门到了前厅,起来的人不过稀稀拉拉的的两三个。
昨日他们一行人停靠在码头,上岸租了个院子歇息一晚,今天下雨了,不知还能不能出发了。
正想着,就见年轻的船家一身麻布衣裳湿透了,从大们门匆匆忙忙跑进来,头发上还滴着水,样子有些狼狈。
“这位小姐,咱们今天还走吗?”
骂人一路小跑进前厅,见花凌婠看着他,脸上一红,开口问道。
“今天可以开船吗?”
“可以的、可以的,雨下的不大,我看云彩也不厚,估计下一会就停了。”船家看看天色,转头说道。
花凌婠嗯了一声,“那就走吧。”
船家点点头,从怀里掏出一个烧饼来,就那么干吃起来。
蝉衣同兰欣出来时就看见这一幕,扑哧一声笑了。
船家一位蝉衣在嘲笑他,有些难为情的扯扯嘴角,背过身去正要走,就听见一声娇喝:“小雨了,你衣服都湿了,还干嘛去。”
说完,拿起桌上杯子,倒了杯水放在桌上,“看你衣服都湿了,喝口热水吧,等会开船还要靠你呢。”
船家转身见她脸上一派真诚笑意,没有丝毫嘲笑的一位,脸上道谢,局促的坐在桌子最边上,捧着杯子呼呼喝了两口。
“婠婠,咱们今天就出发吧,我还没在雨里做过船呢。”蝉衣伸得的长长地,雨落下来时便落了她满手,惹来她一阵笑声。
“嗯。今天出发。”
花凌婠话音刚落,黎曼烟也出来了,看着蝉衣的样子笑着摇摇头,又有些遗憾自家女儿不似蝉衣那般活泼。
最近几日,花凌婠和身边的兰欣蝉衣等人都与黎曼烟一同说笑,几人都没了亲人,兰欣和容欣自然不必说,自小与花凌婠一起长大,在她心里他们就像自己的女儿一样,陟遐和蝉衣又都是很好相处的孩子,见他们二人是真心实意对花凌婠好,一来二去,她也就将两人当成了自己的女儿,同她们聊天说笑。
黎曼烟坐在椅子上,花凌婠坐到旁边,
钟离瑾一行人出来的最晚,等他们出来时花凌婠几人已经用过了早饭,给他们留了些吃的。
如船家所说,雨确实是越来越小了。
等他们一行人坐上船走了大约半里路,天上的云彩就没了早上的厚重感,大有放晴的样子,只有蝉衣大呼可惜,傻叮叮的伸着手,接着越落越小的雨水。
黎曼烟等人还不知道钟离瑾另有去处的事,快到九川码头的时候他才说出来,黎曼烟看花凌婠一脸平静的样子就知道两人已经道过别了,遂没有出神,静静看着花凌婠与钟离瑾两人眼神交流。
倒是一直咋咋呼呼的蝉衣睁大了眼睛,突然问了一句话,“婠婠,你和安王殿下不告别吗?我看话本上都是这么写得,走之前要卿卿我我、依依不舍一番才舍得走。”
不过话音刚落就被花凌婠皮笑肉不笑的模样给吓出一声冷汗。
她是不是说出话了?
只是并不如蝉衣所想,花凌婠并没有什么舍不得,她就在皇都等着,等钟离瑾回来。
“婠婠,等我回来。”
钟离瑾下船后站在码头上,深深看了眼华龙网,掩去眼中难舍,目送船只又离开九川的码头。
花凌婠望了一眼就回了船舱,眼中一抹清浅笑意,将那句“等你”咽下喉头。 妃子在上,王爷怕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