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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月贵妃是宫中老人,听多了不顺耳的。听了刚刚那番话不过一笑,捧起手边的茶浅浅抿了一口,看也没看那妃子一眼,便抬头对着太后道:“母后,妾身不才,佛经抄的总归没您好,您看……”
太后闻言一喜,“无妨,你也是有心了。待会差人呈给哀家,哀家送到皇儿枕边去。”
两人一来一去,谁也没有理会那妃子,其他人就当看了个笑话,捂嘴偷偷笑了。
那妃子气不过,但是怕惹怒太后,只轻轻一跺脚,不甘的禁了声。
皇后将这都看在眼里,眼中极快的闪过一抹嘲讽,佯装抱怨,“那么大个太医院,怎么还找不出医术高明些的太医呢。”
太后蹙眉:“哪里能找的上呢,从昨晚开始国师就一直照看着,有他盯着哀家放心些。”
皇后接上话了:“皇上此次病的也巧,刚好在死国大会期间,亏得几位皇子会互相扶持,否则我们靖宁这次就要丢脸了。”
“您大可放心,他们有几本书看着呢,不会出什么大事。”
“那便好。你们都回去吧,哀家今日说的都记下,若谁犯错,发配冷宫。”
众妃子连忙应是,行完礼便退了下去。
……
这边皇宫前脚太后刚刚说完,使臣的驿站外面就出现了一个此时不应该出现的人。
钟离抹一身白色的宫装,特意穿的很素净,长发尽数垂在脑后,抹黑的发上插着一支碧玉簪,玉面白净,浅浅笑眼,看起来清清爽爽,干干净净的,像是一朵出水芙蓉,不染纤尘一般。
她正在驿站外面,来来往往的人都免不了看她一眼。
她是掐着时间来的,算起来时间刚刚好。她正站着,一辆马车缓缓而来,过了一会儿就停在门外,从车上下来一个英俊男子,手持折扇,下巴维扬,看起来傲气的很。
那人便是天辽太子——魏覃。
魏覃刚从马上下来就看见了站在门口的美人,眼神茫然看着眼前的宫殿,也没有搭话就那么踱步过去,直至站在美人身边。
“姑娘可是哪家的小姐?走错路了吗?”魏覃故作温柔偏头问道。
钟离茉像是受了惊一般,一下子回了头,一双美目瞪得大大的,水盈盈的,随即便注意到魏覃离自己这般近,佯装愤怒:“你……是何人?”
“在下乃是天辽太子魏覃。”魏覃折扇一打,故作潇洒。
钟离茉呐呐的唤了声“太子殿下”,便急忙道:“我是靖宁六公主,刚刚同我侍女躲着玩闹,为了赢她不小心到这儿来了,没见过这处宫殿,便过来看看。”
魏覃低声笑道:“原来是公主殿下,在下唐突了。”
钟离茉连连摇头,“是我失礼了才是,太子殿下今日应该累了,回去好生歇歇,我便不打扰了。”
她说完看了一眼魏覃,见眼前的男子笑意盈盈地看着她,连忙底下头去,脸颊上飞上一抹浅绯,像春荷初绽,美丽娇俏。
不敢再抬头看魏覃,钟离茉红着脸,低着头,行完礼便小碎步跑了。
魏覃看着她步走的背影,久久没有回神。
钟离茉一直跑到了宫殿转角,刚拐弯就停下了脚步,慢慢一步步走向一颗高大的树,树后站着一个一脸焦急地宫女,见着她过来了,欢喜道:“公主,成功了吗?”
这宫女自小一直侍奉钟离茉,自然也多了几分亲近,在她面前,钟离茉没有掩饰,嘴边溢上一抹笑:“自然是成了的。”
她刚刚低头的时候,悄悄瞥了一眼魏覃的神色,就那一瞬的时间,她看见了魏覃眼中的惊艳。
她自小长在母妃身边,看惯了各种各样的美人,也见过自己的母妃画着美艳的妆,穿着最好看的衣服勾着自己的父皇,之前她不懂,施一分则长是什么意思,但是自太后回来的宫宴上发生的事之后,她才发现楚楚可怜比骄傲明艳更加的讨人喜欢,男人都喜欢女人做低服小的样子,更何况,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子殿下。
她的哥哥回来了,她一直以为哥哥会帮她报仇,但是此时哥哥和母妃眼中心里就只有那个高高在上的位置,对她不闻不问,像是舍弃了一般。
她不傻,相反的,在宫里长大女人有几个是傻的,从前是她太骄傲,但是现在,她的骄傲在那一夜就被踩得粉碎。
她和表哥睡在一张床上的事,太过蹊跷。
明明是为了花凌婠准备的,但是受害的却是自己,期间的事,让她不得不好好考虑一番。
既然哥哥和母妃帮不了她,那她就自己找人,利用身边一切能利用的,尽她自己所能的,像曾经她被毁了一般,也毁了花凌婠。
一切都是花凌婠造成的。
想到此,狠狠呼吸了一口气,对着宫女道:“这其实多留心天辽太子殿下的去向,我们也该好好计划一番了。”
小宫女笑着应了声“是”,跟在她身后回宫去了。
这边有钟离茉算计着花凌婠,而另一边,城郊的一处宅子里,也悄悄酝酿的一场阴谋。
谁也不知道,这四国大会搅起的水有多浑。
花凌婠此时正和钟离瑾待在一块儿,商讨的下一步该怎么走。
“怎么样,你和老头儿说好了吗?花凌婠坐在钟离瑾,偏头问道。
“都说好了,昨天亦轩也在,这会儿刚刚出门办事情去了,等会儿就回来了。”
“那就好,昨天老头儿说的时候还是专门避开太子他们说的。”
钟离瑾噙着笑,“风叔叔向来与我亲近,他也看不惯太子等人所为,避开也是情有可原的。”
“那什么时候动手?”
钟离瑾眯起眼睛,似在思索,半晌才道:“藏父皇的地方不好找,而且替身现在也还没有找到,先不着急,先拖一拖再说。”
昨天风偃找到他,说了一大堆话,言下之意,就是像救白姿晓一般,来个偷梁换柱,以假乱真,把真正的皇上偷出宫去,由蝉衣照看着,然后再由假的来试探究竟是谁动的手。
这一招,说难也不难,但是说简单又有点勉强,就怕有人看出来皇上不对劲,旁人也许看不出来,但是那几位皇子,就跟人精似的,心眼子多的很。
“不会叫人看出来吧。”
钟离瑾一笑:“没事儿,风叔叔出品,必属精品,再说皇上养伤期间,探视的少些也能说得过去。”
“那便好。”花凌婠上次只是见到了最基础的易容术,而这次风偃,可是要放大招的。
“若是叫人发现不同了,也好说。“说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怎么说。”
他低声笑言,所以风偃闻言缓缓踱步进来的时候,表情很是平和。
“瑾儿说得没错,毕竟我还是一国国师,说的话还是有几分分量的。”他在一旁坐下,接着道:“地方不用找了,我倒是有个好去处,不过得让黎夫人出面才行,非她不可。”
黎夫人?莫不成是黎曼烟?
“我娘?”
花凌婠闻言疑惑出声。
这是要去什么地方?
为什么给皇上找个疗伤的地方,会让她娘出面?而且还非她不可?
花凌婠在脑中头脑风暴着,不明白为什么不将皇上带到夏曦谷?
她想着就忽然灵光一现,想起来她哥哥的来历。
莫不是……要把皇上送到她父亲那里去?
她想到了也就问了:“老头儿,要我娘亲出面,可是要把皇上送到我父亲那里去?”
钟离瑾一听便也明白过来三分,他与花凌婠之间没有什么不能说的,基本上有关两人的事情都知根知底,此时风言说的话也是让他一阵疑惑。
风偃摇摇头:“是,但是也不是。你们现在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徒儿啊,你娘亲身家背景之强,可不是一两句就能说清楚的。”
“那比之夏曦谷或是圣宫如何?”花凌婠问道。
“不相上下。你爹爹曾与我有过一面之缘,不止你娘亲我也是近来才知道她的身份,若不是你哥哥回来了,怕是你娘还会一直隐瞒下去,毕竟二十多年前的那件事可谓是极尽荒唐。”
风偃只是略略提了一提,后面的不管花凌婠和钟离瑾怎么追问他都不肯说了,缄口不语,问得急了就是一句“
花凌婠想着哥哥刚回来,娘亲心里除了喜悦更多的是难受,不管是谁,心爱之人远在天边久久不能相见,就算是拼命的安慰自己,也难以说服。
她看凤眼不肯说,想着到时候就知道,也就没有再问。
“徒儿,你是不是有一块玉佩?”风偃眯着眼,像是突然想起了这件事,上上下下打量了花凌婠一眼,笑问。
花凌婠闻言犹豫了一瞬,但是还是点了点头,“给我哥哥了,老头儿,怎么了?”
风偃闻言蹙了蹙眉,“还有一块不知道在何处,要把皇上送进去,没有信物是万万进不去的。”
花凌婠几乎是立马就接上话:“另一块儿流落在了天辽,不知道在不在魏覃身上。”
风偃略一思索,还没等他想好开口,就听钟离瑾道:“派人去查探看看,若是在也该物归原主了。”
花凌婠看向他,见他嘴边含着一抹安慰的笑,旁的也不说,眼神中满是深情。
“查探的事情我倒是有个好人选。”花凌婠想起一个人,笑出了声。
…… 妃子在上,王爷怕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