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近在咫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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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离瑾既然说了去夏曦谷,就没有丝毫的拖拉,当即找来百里雪时与钟离轩,好好交代了一番。
花凌婠失踪已有十几天了,这期间消息早就传了出去,说是花家二小姐被安王殿下的仇家掳去当做筹码好对付安王,流言愈演愈烈,皇都内人尽皆知,大家都看着安王殿下的行动,看看平日里放在心尖尖上的疼宠究竟是不是真的。
这是真是假旁人不知,但是有两个人知道得一清二楚,钟离郁和钟离术。
两人知道这件事后便拍手称快,一来钟离瑾有多在乎花凌婠那他们就有多大的几率在这期间扳倒他,再者钟离瑾这么多天的寻找再隐瞒也终有纸包不住火的那天,他们一看钟离瑾还是那副焦急不已的模样,更是坚定了心中所想,三来他们都知道了花凌婠是夏曦谷的人,这么久没找到人也就是说掳走花凌婠的人势力之大,也帮着他们绊住了钟离瑾的脚步。
皇上钟离烨和黎曼烟在花凌婠失踪的第二天就被瞒着,由花少北和风偃送去了花少北本家的地方,因此朝中那个假皇上也就光明正大装起了病重,钟离郁和钟离术两人像是找到了机会,疯狂的拉拢朝中还未站队的大臣,而且钟离瑾在两人府上买下的探子传来消息,说是两人俱大量敛财,各自屯兵,其心中所思,自然不言而喻。
而钟离瑾给百里雪时和钟离轩交代的,就与皇都中的形式有关,无论钟离郁和钟离术两人动作如何,只要敢来找事,那便不用有任何的顾忌。
“我也要去!”
钟离瑾带着锦书和尔风等人刚出了皇都,身后便是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笑染的声音远远的传来,叫钟离瑾顿下步子。
笑染骑着马飞奔而来,身后跟着一个让钟离瑾大感意外的人——西溟国太子卿景逸。
笑染丝毫没有在意钟离瑾脸上的微微的讶异,皱着眉头看向钟离瑾,扬声道:“我同你一起去!”她见钟离瑾要张嘴说话,立即开口又道:“我必须去,婠婠需要我。”
钟离瑾轻轻摇摇头,“我没说不让你去。不过……西溟太子也要同行?”
笑染偏头看了眼笑的凤目弯弯的卿景逸,狠狠一蹙眉头,只觉他那副笑眯眯的样子衬的她心下的焦急越发的沉重,刮了卿景逸一眼,笑染急道:“管他作甚!赶紧走,找婠婠要紧!”
钟离瑾闻眼看了一眼卿景逸,见他几不可查的冲他点点头,一双笑眼看向笑染,心下顿失明白了几分,没有多话,手臂一扬,手上鞭子落在马上,马顿时如惊风飞奔出去。
皇都本和夏曦谷隔了很远的路,但是钟离瑾一心只记挂着花凌婠,原本十几日的路程,日夜兼程,硬生生只花了十日便到了,夏曦谷的阵法他一眼就瞧出端倪,趁着夜深人静,借着月色解了阵带着人进了夏曦谷。
谷外阵法的动静连着主楼里的布置,巧妙的将信号快速的快了过来,四大长老自阵法初动就察觉到了,脚下轻功踏起,不过刚走到一半就见一个挺拔身影由远及近,身后黑影数条,来的速度极快!
“王爷!”
钟离瑾也看见了极速而来的四位长老,面上终于露出一丝笑意,道:“长老,好久不见,别来无恙。”
四大长老也是一件的欣喜,毕竟谷主和少谷主不在,他们缺了主心骨,如今谷主和少谷主钦定的姑爷来了,怎么着也更好拿主意。
“谷里一切都好……只是……”大长老蒲苇为难的看了眼钟离瑾,犹豫了好一会儿才将话说完整:“少谷主她……探查了这么久,会不会……”凶多吉少这几个他咽进了口中,钟离瑾朝他淡淡投过来的一眼像是淬了毒的刀刃,架在他脖子上,让他说不出不吉利的话,但是心里的叹息只有他自己知道,这么久没有任何有用的消息,这一切,都指明了一个不甚美好的猜测。
他也不想这么想,但是用由不得他愿不愿意。
锦书等人小心翼翼的看着钟离瑾的脸色,明显看见他刚刚稍显缓和的神色一瞬间又莫测起来,忍不住也跟着严肃了几分。
“不用多说,信里说的本王都知晓了,今天天色已晚,附近情况我还不不甚清楚,休整一番,明天再做打算,几位长老早些歇息,若是叫婠婠知道这么晚了本要还叫几位长老站在风里,定定是要埋怨一番,说我不懂尊老。”
“尊老”这两个字被他压得很重。
几位长老没了声音,半晌应了声是就招人送钟离瑾等人去客房,待人走了,才深深叹出口气。
“是我说的多了!”大长老叹后轻声低语一句,其他三位长老没有说话,但是脸上的表情严肃,眸光深沉。
“许是我们想多了,也说多了。”
“但愿如此。”
……
钟离瑾站在房间门口,深深地吸了口气,这才抬手推开深红的木门,房里一片黑暗,他靠着投射进来的淡淡月光,凭自己极好的夜视力走到烛台边,点燃烛火。
将四角的烛火全都燃起,房间里撒下一片温和明亮的烛光,房里燃了香,四处都打扫得干干净净,桌面上茶杯瓷白,衬着红木的桌子分外雅致。
明明花凌婠不是讲究这些的人,但是他却知道,这些茶杯和桌子都是花凌婠照着他的喜好摆的,现如今茶杯也是按他平日里的习惯放置,想来是她交代过打扫的人,收拾完将东西归置到原位。
他忽的想起一件事来。
那是他们在花凌婠及笄那日到了新家之后,花凌婠将前世的事情坦白的说与他听,两人交缠的呼吸,无论如何也不能忽视。
花凌婠那时候看着他,眼睛里亮晶晶的,带着期望的憧憬。
“钟离瑾,你……想过什么样的生活?”花凌婠笑望着他,但是他听得出她话中悄悄流露出来的认真。
钟离瑾好歹是宫里长大的人,听出话外之音不是难事,他想装作轻松的回上几句,但是事关他们两人的未来,事关正儿八经的谈话,他坐正身子,直视她的眼。
他记得他说了一句话,让花凌婠瞬间笑靥如花。
“我,欲过婠婠你想过的生活,留在皇都也好,自由散漫也好,无论那样,都妨不住我想同你一起生活。”
因为你是我的。
这句话他没有说出口,默默的吞在了喉咙里。
他说的认真,也很急切,想要标记他放在心尖尖上的女子,一步一步,攻城略地,毫不拖沓。
从那日之后,他欣喜的发现花凌婠笑颜多了,而且十分清楚他的喜好,自以及他的执着。
她没有催他给她一份自由的、无拘无束的生活,反而处处尽自己所能帮衬着,他的想法,被她看的清清楚楚,安大家,顾小家。
茶杯里的茶水还是烫的,但茶喝进嘴里有些苦涩。
他想着之前的种种,眼前尽是花凌婠的样子。
慌张。
焦虑。
以及从未有过的暴戾。
这些负面情绪随着思念和担忧像疯长的草一般,将他的心捆了个结结实实。
像是一瞬间从实地莫名的跌落悬崖,除了不适应外,更多的是不上不下的心慌,细细的树枝担着所有的重量,稍有微风吹过,便是摇摇欲坠的摇晃。
而有关于花凌婠的消息,就是他顾虑不已的风。
钟离瑾半敛下眸子,走过去躺到花凌婠的床上。
柔软的锦被好像还有她的味道,深深的洗了口气,他缓缓闭上眼睛。
他失眠很久了,每每闭眼脑海中浮现的,就是花凌婠。
或许今天,能做个好梦。
……
另一边,水牢。
花凌婠还清醒的睁着眼,下半截衣料湿透了,紧紧贴在身上,她不适的挣动一下,锁着她的铁链发出一阵响动,在水牢里散开一片突兀的声音。
“怎么,伤口又疼了?”
另一角传来一声低哑男生,语气带着淡淡的关切,花凌婠应了声“不是”,回过去一句话,“你……怎么样?”
“没事儿,还死不了,东西没拿到手,死了就太可惜了。”
花凌婠听着那边角落里的人似乎是笑了一声,她垂眸问道:“还是不甘心?你也知道了抄家并非皇上下旨所为,难不成还要报仇?”
硕襄王淡淡回道:“报仇?从关在这儿我就没有再想过了,冤有头债有主,是非我还是分得清的。”
“你想怎么办?”
水牢里回荡着花凌婠清清冷冷的声音,慢悠悠的再传到硕襄王那儿,昏暗的烛火下,偶尔跳动一下的光亮在浑浊的水面上交织变换出不同的阴影。
花凌婠没有抬头,低头看着水面。
“你想怎么办?想过吗?”
她重复了一遍,没有抬头,似是不想听回答的话,又似是在耐心等待对方的回应。
“没想过,关在这里后什么都没想过。”硕襄王叹了口气,声音低了下去,“想也不过是白日做梦,我没想过有人来救我,亦或可以说我根本没期待过还会有记得我。”
他说完后,没有别的话语接上。
良久。
“我把东西给你。”
硕襄王淡淡的又说了一句,声音轻轻的。
他收回了飘忽的视线,细细的皱起眉毛。 妃子在上,王爷怕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