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3尚有余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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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景逸的笑带着一种莫名的张扬,却是十分优雅,让人生不出讨厌来,笑染还是笑眯眯的样子,不过却是走到了蝉衣身边,禅衣笑笑,对着卿景逸道:“逸公子好久不见。”
她脸上也是笑眯眯的样子,和笑染的表情有些相像,卿景逸闻言虽然想不起来痛面前女子有何交集,但是嘴上却道:“别来无恙。”
钟离瑾和花凌婠在一旁看着,花凌婠暗道两人看见美男就走不动道了,心中默默吐槽了一番,忍住想要翻白眼的冲动,轻喝一声:“快走吧,不然天黑就得在野外过夜,看这天气也不好,还是莫要耽搁了。”
几人闻言各自上了马,笑染还是和蝉衣共乘一骑,青木将卿景逸的马牵过来,恭恭敬敬的把缰绳递给了他,这才自己翻身上马,锦书在一边默默看着,回头瞥了一眼钟离瑾,他家主子都是自己亲力亲为,这般看起来,还是他这个做下属的有些失职,心中不由暗自懊恼了一番,下了决心要像青木一般好好照顾自家主子。
奈何他哪里知道,他家主子的亲力亲为只是对着他们的王妃大人,对他们……说起来也是一把辛酸泪,当然这也是后话了。
一行人走了将近大半天,果然如花凌婠所说,天气越来越糟糕,他们还未找到落脚的地方就已经开始下雨了。
天空上乌云黑沉沉的压下来,莫名有种压迫感,不断落下的豆大的雨点砸在众人身上,正巧他们走的那条路是条笔直的官道,两旁也没有树可以躲一下,淋了个浑身湿透。
“瞧瞧,紧赶慢赶还是没躲过去。”笑染坐在蝉衣后面,紧紧抱着她的腰,忍不住抱怨道,她是猫一样的性子,最是讨厌下雨天,总感觉身上黏糊糊的,人也打不起精神来,更何况现在还在淋雨,不适感简直要将她淹没。
“笑染,你没事吧?”蝉衣感觉身后的笑染有些不对劲,一手拽着缰绳,一手拉住她环在腰上的手,担忧的问了一句。
笑染将头抵在她身后,摇了摇头,闷声道:“没事儿,等会雨停了就好了。”
她微微偏头,果然看见花凌婠投注过来的担忧眼神,朝她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一双大眼睛即使被雨淋得有些睁不开,还是对着她笑弯了眼。
花凌婠压下心中担忧,催着钟离瑾加快了速度。
她比任何人都清楚笑染有多厌恶下雨,她被追债人追杀和被母亲丢弃的时候就是下雨天,第一次出任务差点死在热带雨林里的时候也是下雨天,爱上的第一个男人死在她手里也是下雨天……她总说下雨天于她来说是带着厄运的,总会发生不好的事情。
不过幸好,这次没有厄运。
他们在不远处见到了一处破败的院落!
一处在风雨中摇摇欲坠的院落。
“走,我们抓紧时间赶过去。”她大喝一声,先一步冲了过去,蝉衣等人也不甘落后,紧跟在他们身后,一步不落。
等他们快马赶到院落时,已经有人先一步进了院子,几匹湿淋淋的马瘦得不成样子,就那么站在院子中间,花凌婠等人下了马,一心为主子着想的青木和一心反省的锦书两人将他们的马牵到一处房檐下,而后跟着走进了院落里唯一可以进去的房间。
一行人刚刚踏进门,就感觉里面的人突然敛了气息,不多时,就见一个灰衣中年男子从房间里间走出来,面色灰败,依稀可以嗅见他身上若有若无的血腥味。
“几位也是来避雨的?”那人拱手行了个江湖人的礼,态度算是客气。
钟离瑾应了一声,那人接着道:“大家都是来避雨的,互不干涉,我们在里间,你们外间,这位少侠意下如何?”
“好。”钟离瑾面色淡淡的,自从离了皇都,他便敛去了脸上惯常的笑容,一直都是这种一副很淡然但是绝不好接近的样子。
那人笑笑,咳嗽了一声进了里间。
钟离瑾几人自己找了位置歇下,刚刚稍稍的放松了一下,里间就是一声摔东西的声音。
“你说什么……我堂……堂堂硕襄王竟然、竟然要与旁人同出一间破屋子,赶出去!咳咳……给我赶出去……”
里间传来一道虚弱男声,呼吸极为不稳,短短一句话竟结结巴巴说了好半天,后来便是一阵极低的声音,像是用气音说的,钟离瑾等人没有听清楚,只是里间突然安静了下来。
硕襄王?
“你们靖宁的王爷?”卿景逸坐在一张破旧的椅子上,却奇异的没有任何落魄狼狈的感觉,身子斜靠着,有种慵懒的俊美,仿佛背后是软垫一般。
钟离瑾闻言点点头,目光看向里间的方向,眸光沉沉,不知道在想什么。
花凌婠觉得硕襄王有点耳熟,细细思索了一番才想起来。
“硕襄王?就是前段日子被皇上下旨抄家的那个异姓王爷?”
“没错,据刑部说贪赃枉法无恶不作,抄家时没见着人,没想到居然在这儿碰上了。”
笑染眯着眼睛,扫一眼钟离瑾,道:“你们靖宁的刑部会不会做事,居然叫人跑了!喂,都碰上了,你不管管?”
“为何要管?听他气息命不久矣,我何必再脏了手。”
“啧啧,原来你温柔样子都是装的,太假了太假了!”笑染受不了的搓搓胳膊,凑近花凌婠,靠在她身上,两人身上都是湿淋淋的,但是靠在一起总归热一点,“蝉衣,你也靠过来。”
青木眼力见极好,看见旁边有废掉的桌椅和散落的书画,他捡起来,从怀里摸出火折子,打了半晌终于将火升了起来。
一方不算旺的火给湿透的众人带来了一点点暖意,笑染尤其开心,脱下最外面的纱衣就扯了块破布躺倒了花凌婠腿上,闭着眼睛假寐。
一时之间,方寸大的地方没有任何声音,唯有木头燃烧时发出的噼里啪啦的声响。
昏昏欲睡,这是众人现今的想法,干粮不多,而且有点潮湿,此刻只能放在火上烤烤,等到第二天早上当众人的口粮。
外面的雨声越来越大,天色暗沉的仿佛云马上就要从天上落在屋顶上。
“主子,外面没声音了,许是他们睡着了。”里间传来那个灰衣男子的声音,声音很低,带着点点气音,却在这满室静谧中落在外间的人耳里。
“你、出去看……”
灰衣男子领命,轻轻的脚步声慢慢接近,钟离瑾等人装作熟睡的样子,等那人巡视了一圈进了里间才睁开眼。
“主子,的确已经睡了,看来刚才他们并没有听清楚。”
“嗯……”
灰衣男子的声音有些犹豫,“主子,我们这样到处逃不是办法,现今硕襄王府就剩我们两人,万万是抵不过到处搜寻我们踪迹的人啊。”
“……”
“主子,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里间的声音停顿了一瞬,半晌才道:“我们去西面。”
“主子,西面可是夜阑阁的地界!”
“那又如何……我们去找钟离元璘的儿子……”
“钟离元璘?他不是早死了吗!怎么会有个儿子?”
那厢没有说话,钟离瑾沉下眸子,对着花凌婠使了个眼色,就站起身来,悄无声息的靠近里间,足尖一点轻轻翻上房间中央的房梁,小心翼翼的踩着,眼睛往下一看,见着一个锦衣上沾满血迹的男人躺在破旧床上,一边的灰衣男子半跪着,神色惊讶,一手将一颗药丸样的东西塞到硕襄王嘴里。
“钟离元璘的的确确是死了,但是他儿子可没有死!名唤钟离君,几年前他拿着钟离元璘的信物来找过我,只不过……当时我自持身份没有理他,不知现在……”硕襄王吃了药丸气息顺畅了许多,说话也不咳了,然而一番话下来却是让钟离瑾心头一震。
“主子!不可轻信,钟离元璘生前死后都没有传出有自私,突然蹦出来这么一人,的确有些可疑啊!”
硕襄王扯扯嘴角,道:“世人皆知钟离元璘有块玄铁令,能调遣先皇指给他的暗卫,现在那玄铁令和暗卫首领都由钟离君掌控,不会有假,既然皇上早就看我不顺眼,千方百计要除去我,我不如去寻钟离君,即便不能手刃那狗皇帝,借钟离君的手也并无不可!我硕襄王府上上下下三百多条命,也不算白白死去!”
硕襄王说着苍白的脸上一抹恨意浮现,眼眶通红,钟离瑾在房梁上看得清清楚楚。
里间半晌没了声音,他跃下房梁,走到花凌婠身边坐下,侧头就看见卿景逸半眯着眸子,眼神冷冽,嘴边勾着一抹讽刺笑意:“安王爷,我不知我们的合作是否还有必要。”
什么意思?
钟离瑾也不说话,墨黑的眸子像一弯月下寒潭,淡定而深不见底。
“逸公子的意思,本王明白,逸公子要想清楚了,你提的合作并非儿戏,本王那个也不是好糊弄的人,逸公子还是好好想清楚,再同本王说是否有必要!”
声音压的极低,微微有些低哑的声音穿透火星子的噼啪声传到卿景逸耳朵里,一股沉沉的气势当面压来。
钟离元璘谋反居然还有余孽!
钟离瑾半眯起眸子,眼神淡淡的卿景逸身上扫过,环视一圈最终落到里间的门口,“锦书,等雨停了,你拿着我的信物去最近的军营调人,跟上去看看!若真有余孽……”
“格杀勿论!把钟离君的首级送到父皇面前!” 妃子在上,王爷怕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