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1惊现转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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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凭子贵这句话也不是白说的,钟离郁自知道了花凌雪身怀六甲,便没再同啸曜公主出去过,像是一个真正的尽职尽责的好丈夫,下了朝若是无事就回到东宫陪着花凌雪写诗作画。
小宫女的事他问过一次,但是看花凌雪皱着眉头也是一副疑惑不解的样子,便歇了问的心思,毕竟宫里多的就是宫女,随随便便消失一个也没什么要紧,而且在他看来,若是伺候不好主子,这样的奴才还不如消失。
“雪儿,门外百里雪时说是要见见你?”
钟离郁低头看着拴上摊开的画卷,浓墨勾勒,淡墨烘托,一幅大好山水便在纸上铺陈开来。
一边坐着的花凌雪含笑看着,伸手回退前来禀告的下人,一边站起身从钟离郁手里接过画笔,在画卷边上盈盈题下两行字:不妨明月重相忆,怎许浮云浪得知。一片舞裀欹弱柳,风来时复托腰肢。
钟离郁看着,眼中亮光一闪而逝,抬眸浅笑:“雪儿果然冰雪玲珑。”
花凌雪婉婉一笑,看着花卷话题却是转开了:“许是百里公子想问问妾身白小姐的事吧,毕竟那日妾身在场。”
钟离郁不以为然:“那日明安也在场,偏得要找你怕是看软柿子好拿捏写,你不用管,我派人将他赶走就是。”
“还是殿下疼妾身。”
花凌雪笑着倚进钟离郁的怀里,柔弱无骨的身子软绵绵的,细长的手指攀上钟离郁的肩,在他耳边吐气如兰。
钟离瑾只觉下腹热流股股,但是到底还是有几分理智在,略重了呼吸将人从他身上拉下来一点,嘴上拒绝:“雪儿,现在不可,你怀着孩子呢!”
花凌雪咯咯笑出声,丁香小舌从红唇中探出,在他耳廓上轻轻一舔,便感觉到抱着自己的男人身子一颤,越发的变本加厉起来:“我们轻轻地来,好不好嘛殿下~”
最后的殿下两个人婉转缠绵,极尽诱惑,钟离郁眼眸一深,还是没禁住身上人刻意的诱惑,打横抱起娇柔的美人,疾走几步便躺倒在床上。
轻纱漫舞,将纱帘后的一切朦朦胧胧的遮了起来。
两人缠绵,情灼蚀骨。
而在东宫门外的百里雪时还在苦苦等着。
“百里公子,娘娘说了,她今日身子不爽利,怕是无法回克,请您回吧!”管事从门口走出来,还没等百里雪是开口,便自顾自的讲话说话,末了还附上一个假惺惺的笑,招呼守门的侍卫将门关好。
百里雪时哪里不知这是花凌雪的托词,本来欲要好好问问,没想到此时一切计划都打了水漂,连开口的机会都没有给他。
硬闯便是冒犯皇族的大罪。
他捏着拳头在门外站了许久,手上的青筋纠结,半晌才拖着步子转身离去。
若是他也被降罪了,谁来救白姿晓?
东宫门内,管事的自关上门就一直看着百里雪时的动静,此时见他走了,不懈的嗤笑一声:“还以为有多硬气呢!”说罢,便转身复命去了。
……
殷家人的态度丝毫不减软化,左右都是一套说辞,句句话透着的意思便是我殷家少了一个能做太子侧妃的女儿,殷家是太后和皇后的母家,接着关系殷家女眷更是不饶人,在太后和皇后面前哭哭啼啼,弄得太后烦不胜烦,最后终于叫皇上知道了。
皇上对殷家的态度知道人的不多,但安公公恰恰是其中之一。
看着皇上一纸圣旨将公主钟离茉下嫁给殷家的小公子,安公公摇头轻轻叹息了一声,殷家自己非要哭哭啼啼的闹,也不怪皇上心烦,
众人只当是皇上看殷家损失了一个皇媳,便补偿了一个驸马,哪里知道其中的花花心思。
殷太后是知晓钟离茉已非完璧之身的,但是碍着皇上也不敢让殷家退婚,只得吃了哑巴亏,提点了一番娘家人,殷大人并非傻瓜,反而精明的紧,这么以来也看出几分皇上的心思,立马收敛了几分。
虽说殷家任闹得不怎么凶了,但是坊间的传言越发的难听了。
什么白姿晓犯的错自己不承担,什么狐狸精、巫女,反正不好的名声全往白姿晓身上套。
百里雪时每日里焦头烂额,但是白姿晓却丝毫不知外面的风言风语。
“雪时,你确定是花凌雪派人散播的消息?”
众人齐聚安王府,围在一起商讨,说起这件事来,花凌婠蹙起眉头,问了一句。
百里雪时闻言毫不犹豫的应是,脸上蓦地浮现出一股戾气来,与他往日冷静自持的模样极不相配。
“果然。”花凌婠闻声低低道了一声,在座的都身怀武功,她的低语分毫不差的落入众人耳中。
钟离瑾问:“婠婠,果然什么?”
花凌婠环视了一圈众人,答道:“爱而不得的戏码。当初在花府时,容欣便听见花凌雪身边丫鬟的低语,只说是花凌雪心悦雪时,我当时只是想着等她嫁人了也就歇了心思,没想到花凌雪如今竟打得是自己得不到也不让别人得到的心思。”
百里雪时闻言脸色一沉,想起花凌雪那日在凉亭所说,心思一转便将事情说了出来:“前两天我们从牢里出来我便进宫见了皇上,其后花凌雪拍了小宫女截我,并拿晓晓威胁与我,她那日与我说的,便是让我不准娶晓晓为妻子。”
她话音刚落,笑染就唏嘘一声,笑道:“原来狗血剧哪里都有,这个花凌雪也真是都不安分的,嫁的是一人之下的太子,但还是想着旁的男人,投怀送抱,这么开放啊!”
花凌婠淡淡看了笑染一眼:“行了,你先做你的吃瓜群众。”
“行行行。”
“这么说来那日的算计是花凌雪早就计划好的?”
“如今看来八九不离十。晓晓最爱上街,好奇心又重,花凌雪若是就此设计一番,完全有可能。”
百里雪时听着对话眉头越皱越深,突然有一种无力感在心头。
他原本以为两人相爱便是圆满,但是谁能想到另有恶妇在一旁生事,他只看得懂晓晓,看不懂‘女人’。
“判决结果迟迟未出,想来结果不算好。”他垂眸低声道。
钟离瑾看不惯他这种样子,一掌拍在他肩上,道:“无妨,最坏不过劫狱,我让人候着便是。”
百里雪时猛地抬起头,嘴巴开开合合不知该说什么,但是眼中眸色却是沉了下去。
……
春意渐深,聘聘婷婷的花树早已抽了新芽,看的人心下一喜,寒风也缓和了,川波岸柳,沙暖睡鸳鸯。
时间已过十日有余,已至四月中旬,白姿晓的案子却是一直迟迟没有定论。
碍于钟离瑾的面子和百里雪时平日里自己的声名,行起事来还是有几分方便,他们去了招待他国使臣的驿站,啸曜公主自花凌雪怀孕之后,看太子钟离郁不怎么理她了遍布在宫里住了,回了驿站像是等着钟离郁去找她一般。
至于百里雪时等人的到来,完全在她的意料之内。
只是她要说什么,便完全是她的自由了。
“诸位来找我所为何事?”
啸曜公主明安坐在钟离瑾与百里雪时对面,一身淡蓝色云烟细锦衣,明亮清丽,单纯而懵懂的一双美目如同一双天赐的灵珠,眼神清澈如冬日冰下潺潺流过的细水,在弯弯的柳叶眉下显得灵气十足,粉唇噙着笑,此时敛去了身上那份皇室独有的高贵,如同娇俏可人的邻家小妹妹一般。
她问话避重就轻,好像真的不知道他们来所为何事。
“明人不说暗话,公主殿下,今日我们来的目的便是那日晓晓失手杀死殷家小姐的事情。”百里雪时并不吃她那一套,开门见山丝毫不拖沓。
明安看看他,又看看一帮静静坐着的钟离瑾,笑了:“你们啸曜国的男子都像郁哥哥一般出色啊,起初皇兄与我说的时候我还不信呢。”
“公主殿下……”
“你都说是白小姐失手杀死殷小姐,还来找我干嘛?怎么?还不死心想就白小姐出去?杀人偿命可是天经地义。”明安瞬间肃起神色,坐直身子直直望着百里雪时。
百里雪时一顿,正欲开口就让钟离瑾按住了。
只见钟离瑾微微一笑,本就俊美无俦的脸上更添风华,道:“恐怕明安公主口中的‘失手’有失偏颇。”
“既然你说有失偏颇还来问我干嘛。”
“姿晓说那日看得一清二楚的一开始可是公主你……”
明安闻言嗤笑一声:“她说你们就信,那还来问我干吗,直接定我的罪不是更好。”
钟离瑾笑着摇摇头,压低了声音:“杀人偿命天经地义,公主殿下问心无愧,不知啸曜的天神是不是也问心无愧。”
他轻描淡写的说着,但是听着的明安却是一瞬间煞白了脸色。
旁人不知道啸曜的天神是什么意思,但是她却知道的一清二楚。
逍遥皇室的秘密,啸曜皇族死都不能对外人言语的密辛,却在钟离瑾口中那般淡然地说了出来,那双墨色的幽深眼睛,就好似能看透一切一般。
“你怎么会知道!”
明安有些狂乱的出声,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尖利、刺耳。 妃子在上,王爷怕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