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9派人查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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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着急?
钟离瑾收回瞥向钟离郁匆匆离去的背影的目光,低下头敛着眸子让旁人看不清楚神色,他一抬头正欲迈步走开,就见花宇还没走,还站在上朝时所站的地方,正用一种十分奇怪的目光看着他。
见他看过去,花宇惊得往后退了一步,慌慌张张的收回目光,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朝着他行过一礼,就往门外走去。
“花大人留步。”
钟离瑾开口唤了一声,花宇犹豫了一瞬,转过身来,钟离瑾讪讪一笑,道:“王爷唤微臣可是有何要事?”
他这句话说的有些急促,听起来有几分逼问的样子,等话出口了,他才惊觉语气有些不对,有些不安的转转眼珠子,花宇正欲开口补救一番就听见钟离瑾一声轻笑。
“花大人现今家中有孕妾,一心就想着早点回家。”
“王爷见笑了。”
花宇脸上表情僵硬了一瞬,随即脸上立即堆起笑,细细看了下钟离瑾的神色,心下心绪一转,大概便知他叫住自己是何用意,他大胆猜测道:“王爷叫住微臣可是为了婠儿?”
说罢,他就见着钟离瑾的表情软了下来,脸上虽然还是如往常一般的笑意,但是却更多了几分温柔。
花宇心下一惊,看来他昨晚的估计没有错,光是提起花凌婠的名字就能让钟离瑾脸上表情不同以往,更遑论花凌婠站到他面前。
他脸上陪着笑,心思却转得极快。
钟离郁和钟离瑾,一个是太子一个是安王,都是皇亲贵胄,自己脸上女儿也算是有福了,不过……
钟离郁和钟离瑾两人却是水火不相容的对手,高位上只能坐一人,他必须要选一人扶持,赌对了,花家便是功臣,能得泼天的富贵,若是赌错了,那便是万劫不复。
他正想着,钟离瑾便开了口:“婠婠可在府上?”
花宇眉头微微一皱,回道:“王爷,不巧啊,今日婠儿不在府上,今早我出门时正巧看到婠儿出门了,说是和兰欣一起去城外的寺里上香。”
钟离瑾闻言颔首一笑,对着花宇道:“原来如此,那本王明日再去找她,花大人慢走。”话音刚落,钟离瑾转身便走,不再去看身后的身侧的花宇。
花宇急忙应了一声,眼神却渐渐冷了下去。
他已经决定好了,他要扶持的,是他心中未来靖宁国万人之上的帝王。
……
钟离瑾除了宫门就直奔城西。
花凌婠亲口与她说过她不信佛,又怎么会去寺里上香,怕是不想待在花府,寻了个借口到城西的宅子里去了。
木一见着他行过礼慢慢站起身来,棱角分明的脸上仍旧是面无表情的样子,眉目极淡,微翘的嘴角硬生生压下去,生出一派严谨,“王爷,主子和夫人在亭中。”
钟离瑾摆摆手让他去做自己的事,自己抬步就往宅中一幕池塘走去,不多时,就看见花凌婠坐在黎曼烟身侧,敛着笑看着蝉衣同笑染叽叽喳喳的笑闹。
今日花凌婠穿了一身浅碧衣裙,看在钟离瑾眼里如同碧竹一般,脊背挺得笔直,单薄纤细的腰身在秋日里缓缓融入阳光里。
“婠婠。”他请唤一声,亭中众人回过头来。
花凌婠脸上缓缓绽开一个绝美的笑,不言不语,看着他一步步走近。
“小婿见过岳母。”在笑染看来钟离瑾极富欺骗性的温雅俊美的玉面上挂着笑意,走到黎曼烟面前,俯身行了个礼。
蝉衣和容欣停下笑闹,捂着嘴偷偷笑着,倒是笑染先开了口:“哟哟哟,我们婠婠还没嫁呢,你就一口一个岳母,能不能要点脸?”
钟离瑾没答话,似笑非笑的看了眼笑染,眼中却闪着危险的光。
黎曼烟扑哧一声笑了,轻轻拍手,笑道:“那我是该应还是不该应?”
钟离瑾看向黎曼烟,眼中的危险之意又瞬间消失无踪,低声道:“婠婠都唤母妃了,难道我不该唤岳母?”说着,他又冲着黎曼烟唤了一声。
黎曼烟小着应下。
岳母看女婿,一向是越看越喜欢的。
更何况钟离瑾皮相长得好,对婠婠又是掏心掏肺的好,她哪里有不应声的道理。
钟离瑾笑颜看着花凌婠,眼中情意不言而喻。
“怎么突然过来了?”花凌婠没有理会蝉衣等人的调笑,挪了个位子给他,顺手给他斟了一杯茶。
蝉衣从夏曦谷里带出来的药材制出的茶,给钟离瑾喝再合适不过。
钟离瑾接过茶,环视了一圈亭中众人,敛去嘴边笑意,模样竟生出几分威严来:“钟离郁动手了,他派去的人重伤了钟离术,现在钟离术在吴州,生死未卜。”
亭中瞬间没了声音。
笑染虽然不是很清楚钟离瑾说得事,但钟离郁和钟离术这两个名字她是知道的。
花凌婠蹙起眉头,“也就是说钟离郁的人没彻底除掉钟离术?”
“没错。”
“哼,废物!当初追杀我和娘亲没成事,杀个钟离术也没成事,不知钟离郁养的杀手是不是光吃干饭了。”
黎曼烟闻言惊道:“当初是太子殿下的下的手?怎么会?我们的行程……莫非是大夫人报的信?”
当时知道他们行程的就只有花府的任何钟离瑾,钟离瑾自然不可能,大夫人的女儿花凌雪和太子走得近,怕是通风报信了,她转头看向花凌婠,guarantee见她点了点头。
“就是大夫人,”她微微一顿,看向钟离瑾,“什么时候的事?”
“几天前。吴州参领刘申昨晚上报御前,今日上朝时父皇大怒。”
“是该大怒。我看皇上比谁都清楚,不说在外的另两个皇子,光是皇都中你们三人之间的明争暗斗,皇上估计都看的一清二楚,只是没说破。毕竟,皇位传贤。”
最后四个字,花凌婠语气压得极重。
钟离瑾闻言只是微微一笑,接着她的话道:“太后和皇后可不是这么想的。要是没有这两人在钟离郁身后撑着,他还不会这么快就动手。”
“麻烦,一刀一个砍了算了。”花凌婠有些不耐。
笑染笑出声:“杀呗,在这儿杀人还省事呢,一没有监控二没有热武器,杀个人还不是分分钟的事。”
“你想的倒是简单。”钟离瑾看了眼笑染,道:“你可知有暗卫一说。”
说罢,他转头看着花凌婠,又道:“今日,皇上给花凌婠和钟离郁赐了婚。”
“果然。”黎曼烟眯起眼,伸手轻轻抚上脸上的伤疤,难得的冷下脸,“大夫人终于要得偿所愿了,婠婠,你可知你儿时有过婚约?”
“不知。”
钟离瑾蹙起眉,婚约?
“当时我怀着你,那年梨花开得好,花宇领我去看梨花,居然碰上乔装成普通人的的皇上和国师,皇上就随口说了句以后将你指给钟离郁。当时大夫人也在场,脸色霎时就沉了下去,后来你出生了,却不会说话,婚约也就不了了之了,大夫人特地过来了一趟,只留下一句‘可惜是个哑巴’。”
花凌婠冷笑出声,“幸亏当年是哑巴。”
钟离瑾一笑,花凌婠脸上明晃晃的嫌弃看得他一阵愉悦,“不过,钟离郁要娶的不止一个花凌雪,还有殷家小女。”
“皇上这是何意?”
殷家是殷太后和和皇后的母家,殷家小女也算是众人娇宠着长大,哪里能容得旁的女子位份高过自己。
“莫非皇上这是在变相的警告殷家?听说殷家小女自小就是按着宫中的规矩教养长大的,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当年太后还在宫宴上当众夸过殷家小女聪慧,是个好命的。殷家已经出了一个太后一个皇后,外戚嚣张,也难怪皇上会这般赐婚。”
这件事上,黎曼烟看得倒是比钟离瑾和花凌婠二人通透,皇上掌权这么多年,能斩断的裙带关系都斩的一丝不留,然而殷家知道情势,却丝毫没有收敛。
树大招风。
皇上此举,怕是要慢慢斩去殷家羽翼,毕竟钟离家的天下,只能姓钟离。
花凌婠闻言点点头,转念一想竟然笑出声来:“花凌雪也不是个省事的,到时候两人谁欺负谁还不一定呢。”
“等钟离术回来,婚期就会提上内务府日程,到时候慢慢看戏,当务之急是派人跟着钟离郁去吴州,钟离术不是傻子,猜都能猜到动手的人是谁,我们要做的,久石让钟离郁将钟离术完好无缺的带回来。这趟水,搅的越浑越好。”
钟离瑾眯起眸子,狭长的凤目睫毛微微抖动,没有丝毫笑意的脸上竟显出几分无情来。
亭中的人并不见怪,笑染沉吟了一瞬,道:“我去吧。我跟着那个钟离郁去吴州。”
“笑染?”花凌婠闻言转头。
“反正我闲着也是闲着,这样的生活实在太过无聊,而且你也知道我站你这边,肯定会帮你的嘛!不要太感谢我,别忘了我的终生幸福就好。”
说着,她眨眨眼,模样娇俏狡黠,灵动可人。
一旁的蝉衣也道:“我要去、我也要去!万一那个钟离术快死了,我还能偷偷帮他吊吊命呢!”
蝉衣扬起下巴,看着花凌婠道。
钟离瑾细细一想,笑染和蝉衣武力自不用说,更何况蝉衣善医善毒,路上遇见麻烦也好脱身。
他看着笑染与蝉衣轻轻颔首,“我让言右言休与你们一块儿去,钟离郁也快动身了,你们跟在他后面,记住,不要逞强,若有意外,脱身为上。” 妃子在上,王爷怕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