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6又遇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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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众人吃早饭时终于没看见那个对钟离大献殷勤的向梦舒,舒舒服服吃了个早饭就坐在一起聊天。
“怎么了?”钟离瑾看着面色淡淡的花凌婠,很明显她此时的心思并不在众人聊天的内容上,兀自出神。
花凌婠摇摇头,几不可查的叹了口气,道:“不知道子昂是否已经回谷了。”
钟离瑾点点她挺翘的鼻头,伸手将她一揽,就揽进了他怀里,轻声道:“夏曦谷据垵阳有些路程,现在不过五日功夫,怕是还没有到呢。不必担心,子昂身边有你派给他的那些青龙堂的暗卫,不会有事的。”
她嗯了一声,那日离开时她让子昂将掌柜的与小厮们的尸体送回谷里,毕竟青面鬼是冲他们来的,如此牵连了无辜的人,她心里多多少少还是有些歉疚的。
前世她是为别人卖命,每每看着腥红的血液都毫无感觉,而现在,是别人在为她卖命,看见依旧猩红的血花既然觉得刺眼的不得了。
她闭了闭眼睛,努力眨去眼里泛上来的酸意,转头看向正在说笑的蝉衣与俞飞等人。
这些人于她而言,似乎要比她想象的在她心里的分量更重一些。
钟离瑾低头看着她,面上温和的笑意真实起来,真正的勾起一个发自内心的笑意来,低声在她耳边道:“婠婠最近,和以前有些不一样了。”
她不置可否的挑眉,耳廓边传来一声低笑,低沉性感的紧。
“这次去找娘亲,言右和容欣也在,子昂回谷里后也会把尔风带出来,也算是一个大家庭团圆了。”
她笑笑,稍稍抬头头去看他,眼里流转的光亮像是夜里星河倒泻,红唇艳艳,美艳不可方物。
他低头望着,她抬头望着,两人对视间,眼波流转,皆是浓浓情意。
不知何时,聊天的众人默默的噤了声,悄悄看着两人,嘴角都不自觉地漾起笑意来。
那两个人,当真是最配彼此的。
过了西溟边界,再往前走个一日的功夫,就是西溟得第二大主城——和霄城。
许是快到自己家了,向梦舒心底生出满满喜意来,在甲板上走动的时候也渐渐多了起来,眼神直直望着和霄城的方向,并不多话。
花凌婠见着她还是一副冷冷的样子,准确来说,与花凌婠同行的众人都对她不冷不淡的。
只是向梦舒最近像是转了个性子一般,见着钟离瑾也只是淡淡的打个招呼,没什么表情,也无任何话语,擦肩而过时也不会刻意望钟离瑾的那边踏一步,就好似之前每日纠缠的人不是她一般。
蝉衣心性单纯,见此也不那么敌对她了,虽然脸色还是不算好,但较之前已是缓和了许多。
花凌婠听着蝉衣掰着手指细细说着向梦舒的反常,心里冷笑一声。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前一晚还衣着暴露哭哭啼啼求爱的人不过两日功夫就像换了个人似得,对着心上人都无比冷淡,怎么看都有些刻意,不定憋着什么大招呢。
钟离瑾自然也是瞧出来了,不动声色的吩咐锦书盯着人,一有异动就立即处理了。
向梦舒倒是没有给她那个机会,直到到了和霄城码头,向梦舒都是安安分分的,同他们道了别就带着另外几个女子,跟着来接人的兄长身后走了,头都没回一下。
花凌婠挑眉,难道她想错了?
向梦舒是真放下了?
钟离瑾看着眼底暗光明灭的她,牵过她就朝和霄城主街走去。
和霄城的景和靖宁国城池内的景大不一样,如果说靖宁地城池是精致婉约的的小家碧玉,那么西溟得城池就是大方雅致的大家闺秀,处处都透着一股大气来。
西溟本就是四国中最强盛的一国,兵强马壮,国泰民安,内无小人干政,外无异族之忧,历朝历代皇帝励精图治,更何状西溟当今圣上文韬武略,恩泽万民,又有个极出色的太子,俨然已经是超越其他三国很多。
街上的店面都大开着门,小贩吆喝的声音格外清亮,来来往往的人脸上都牵着若有若无的笑,看似极惬意的模样。
钟离瑾一行人看着周围的景色,一路走走停停。
“前面几位公子小姐,等等!”
一道声音忽的在不远处响起。
钟离瑾看了一圈,并没有看到出声的人。
“许是不是在叫我们,走吧。”他对众人笑笑,抬步继续往前走。
“凌公子,等等!”这次声音更大了,钟离瑾一听称呼,顿住脚步,侧头朝后看去。
“凌公子,看上面、看上面!”
钟离瑾朝上看去,见着一个灰衣的少年冲他们挥手,面生的紧。
但是,他身边那一人,却是不久之前才见过的。
那人白皙修长的指尖夹着一只玉色瑶卮,衬得那手指越发好看,一双狭长的桃花眼仿佛微波起伏的春水,连着右眼角下一颗泪痣情挑不已,颜如渥丹,立在传遍煞是惹眼。
逸景。
钟离瑾微微一笑,对上逸景目光,就见他一扬手中瑶卮,就杯中美酒一饮而尽。
“走吧,遇着故人怎么也得打个招呼。”
花凌婠点点头,一行人同钟离瑾一同往那家酒楼走去,刚到门口,就见那灰衣少年脸上盈满笑意,客客气气的将他们领到一个大包间里,俯身行礼,后道:“这是我家主子定的包间,我家主子说了,诸位舟车劳顿,饭食已经让人去准备了,请诸位好好享用。”
一个“用”字还未吐尽,就听钟离瑾道:“你家主子现在何处?”
灰衣少年也不显局促,稍显稚嫩的脸上表情恭敬,朗声道:“我家主子说与凌公子您有事相商,带您用完饭食已,我带您过去见他。”
花凌婠闻言皱眉,连声音都不自觉地带上几分威压,道:“就一个人过去?”
灰衣少年应了一声,俯身行了个礼,这才道:“主子是这么说的,还望钟小姐体谅”,顿了顿,接着又道:“钟小姐放心,我家主子行事向来磊落,不会行小人之举。”
花凌婠嗯了一声,没再多言。
灰衣少年退出门外,招呼掌柜的上菜,声音清朗,带着少年人特有的干脆利落。
“不必担心。”钟离瑾看看众人担忧的生涩,出声安慰。
那个人不傻,反而极聪明,自然不会对他出手。
用过饭食,掌柜的奉上热茶糕点与美酒小菜,众人等在包间,钟离瑾跟着灰衣少年除了包间的门。
楼里的装修格外精致,钟离瑾从走廊走过,一直到灰衣少年停在一闪门前,脸上的神色蓦地恭敬起来,连声音都极恭谨,像是生怕冒犯了里面的人一般:“主子,凌公子到了。”
说完,打开了门,弯腰做出一个请的手势。
钟离瑾跨过门槛,一步一步,不急不缓,走进房内。
鼻尖莹绕着一股异香,香甜绵长,细细闻来,还隐隐有股酒香,从纱帐后透出来。
他走到纱帐前,缓缓撩开,就见逸景左手手持瑶卮,右手持笔,垂头看着案几上一幅画,墨迹未干,想来刚做完画没多久。
画上山水秀丽,景色旖旎,气象氤氲,山麓疏林一小亭,便是目光盘桓,灵气往来之所。
逸景抬起头来,嘴边弯出一抹笑弧,道:“又见面了,安王殿下。”
一声安王殿下并未让钟离瑾露出别的神色来,脸上浅淡笑意不变,低声道:“别来无恙,太子殿下。”
逸景闻言大笑出声,将笔搁在笔架上,走到桌旁坐下,道:“你果然猜到了。”
“彼此彼此。”钟离瑾也坐到桌旁,伸手拿过另一支瑶卮,自己满上酒,手臂一扬,将杯中美酒饮尽,道了声“好酒!”
两人都用了化名,却不想对方也早就看穿自己身份。
钟离瑾,靖宁国安王殿下
卿景逸,西溟国太子殿下。
卿景逸笑笑,琥珀色眼眸在光影明亮的室内颜色显得有些浅淡,剔透莹润,极为漂亮。
下一秒,却蓦地染上危险之色。
“安王殿下,西溟境内,你这个靖宁安王的处境可是危险的很,本大爷要杀你,简直易如反掌。”
钟离瑾轻笑一声,“在船上时,你杀我,也是易如反掌。”
卿景逸闻言侧过眼去,目光定在架子上宫花瓷瓶上,淡淡道:“的确。”
那艘奢华大船上除了明面上十来个护卫,穿舱内还潜伏者一百多个精兵,若是那两天钟离瑾有任何异动,恐怕当时就会身首异处。
“你来我西溟作何?”卿景逸笑笑,嘴角的弧度很薄,不知是何意味。
钟离瑾思索了一瞬,道:“找人。婠婠的娘亲在西溟。”
卿景逸挑眉,“你未婚妻子的娘亲?呵,不好好在靖宁尚书府待着,她在我西溟作甚?”
知道的这么清楚,看来靖宁国内西溟得探子不少。
钟离瑾眸色冷了下来,耳边从金冠里垂下乌发斜斜滑下,侧头时看不清神色,只听得说话声音不咸不淡,语调也无甚起伏:“太子殿下手下果然能人辈出。”
卿景逸闻言倒酒的动作微微一滞,随后便轻笑出声,狭长的桃花眼微微眯起,眼中暗光一闪,低声道:“知己知彼,才能合作的愉快,安王殿下,你说是也不是?” 妃子在上,王爷怕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