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5圣心难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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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凌婠闻言挑眉,“互相利用?”
她怎么有点弄不懂。
钟离瑾见花凌婠还没想到点上,索性将这事的一来二去摊平了与她说:“我府上还有几个别人安插进来的钉子,哪头儿的都有,那个杂役不过是其中之一,打从进府第一天起我就知道了,放着不管就是想看看他主子想让他做些什么,没想到过了这么久了原来在这儿等着我呢。”
顿了顿,他又接着道:“钟离郁利用杂役传话给钟离术,挑动钟离术来寻我麻烦,虽说钟离术不知道其中关节,但是确实是利用了钟离郁的手下,昨日借机朝我发难。说来说去,我这位大皇兄倒是渔翁得利,杂役被杀,没了证据谁也不能指控他,今日之事若是成了,我便是罪人,今日之事若是不成,我那二皇兄就是罪人,无论如何,对我那大皇兄来说,那种结果于他都是无害的。”
花凌婠冷冷一笑,眼神不屑,不紧不慢的道:“钟离郁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盘,恐怕他一人是想不出这注意的吧。”
“你的意思是说?”
“其中定然有我大姐花凌雪一份功劳,你还记不记得我来找你合作的那天。”
钟离瑾点点头,有关她的他都记得很清楚:“记得。”
“你我初见那天你留下一句小心保护自己,加之我本就觉得花府有猫腻,所以那晚我就夜探花府,在大房院子里见着一个黑衣人内院出来,武功极好,而且花凌雪与大夫人说去找大皇子商量有关你我的事,我便想着这事与你有关不如两人合作。”
花凌婠看着钟离瑾的眼睛,玉颜上浮上一层冰冷,又道:“怕是从那时起,两人就布了个局,当时不管我娘亲有没有生病,他们都会找机会对我下手,到时无论我身死还是失踪,趁你找我时,让杂役找到二皇子,说你外出是为了屯兵造反,这样也算做的神不知鬼不觉。”
将之前在大夫人院子里听到的与后来发生的一切联系到一块,花凌婠隐隐觉得之前树林的围杀确实是大皇子派人为之的事实有迹可循,今天听钟离瑾说杂役是大皇子的人后,验证了她所想的果然没有错。
钟离瑾见花凌婠面色不虞,停了口,不再说话,坐到她身边,伸手轻轻扳过她的头,轻轻抚上她的脸,柔声说道:“婠婠放心,我会保护好你,也会保护好我自己,以前不争是不欲与他们拼个你死我活,但是现在不一样了,若是不争我怕会护不住你。”
花凌婠笑弯了眼,眼神亮晶晶的,细声道:“好啊,那我就看你怎么护着我了,要是护得不好……”
“那就随婠婠惩罚可好?”钟离瑾也笑了,嘴边漾起的笑弧不再只是维持一个笑的弧度而已,而是真心实意,带着明显的的愉悦,笑意满满,目光柔和。
恐怕陷在爱情里的人都一样,就算是不爱说话,也会忍不住的想要与他多说两句,花凌婠就是如此,从认识钟离瑾之后,她说的话恐怕比前世说的所有加起来都还要多。
“好。”她点点头,心里满溢出一种难以言说的甜蜜来,将一颗心都涨的满满的。
翌日。
钟离瑾许久没有上过早朝,看见那件绣着五色云的深紫色皇子朝服时还是有些恍惚,穿在身上也觉得稍稍有些别扭,百里雪时难得早起,一大清早的就来三皇子府晃悠,看见钟离瑾一身朝服,难掩尊贵气质,开口问道:“今日怎么想起上朝了?”
因着钟离瑾自小身子不好,皇上特许他早朝可以告假,平时也就不去了,告个病假就可,只是今日是飞去不可,“去看看父皇。”
百里雪时脸上无甚表情,意有所指道:“莫冲动。”
钟离瑾看着百里雪时,笑道:“雪时心思玲珑,得友如此,夫复何求,你且放心吧。”
说着招来管家吩咐他好好招待百里雪时,自己坐着马车进宫去了。
朝堂之上,多的是人精,说个话都是弯弯绕绕,听着忒累,花宇避开那些不知为了什么目的特意过来询问昨日情况的大臣,站在角落里拭去额上的薄汗,抬眼就看见了钟离瑾缓步而来,一身皇子朝服在他身上尽显贵气,惊才风逸。
饶是许久未上朝,但与朝中大臣说起话来十分热络。
花宇看着眼前种种,心道”也许真是到了该做决定的时候了。
太子殿下与三皇子殿下,应该扶持哪一个的决定。
关乎身家性命,关乎官位前程。
花宇眸色变深,眼神慢慢变得坚定,似是已经做好决定。
“皇上驾到!”略有些嘶哑的声音突然响起,捏着嗓子的声调听起来有些尖利,却十分清楚。
众臣立马消声,迅速的回到自己的位置,垂头等令。
“跪!”
“吾皇万岁万万岁!”
“众卿家平身。”靖宁帝钟离烨右手一挥,声音沉稳,明黄的长袍上九爪腾龙尽显威严霸气,冕冠前的垂坠的十二串旒玉挡住了高高在上的帝王的脸,神色难辨。
“谢万岁!”
一旁的太监总管安哲看着朝堂上恭敬而立的诸位皇子大臣,吊着嗓子道:“有本启奏,无本退朝。”
没有人贸然说话,各个大臣们眼观鼻鼻观心,垂首定定的站在自己的位置上,等着皇上发话。
“无本?那朕就来说一事。”钟离烨一掌拍在龙椅扶手上,厉声道:“钟离术,你且说说昨日之事!”
钟离术眼中阴鸷一闪而过,朝外迈出一步,双手一拱,弓着身道:“儿臣昨日犯下大错,请父皇责罚。”
钟离烨脸上怒色尽显,握在扶手上的手捏的死紧,指节泛白:“你也知你犯下大错!”
“听信小人谗言,行事冲动不过脑子,此为其一;私自调动皇都御林军,包围三皇子府此为其二;争权斗狠,诬陷胞弟此为其三;习得诗书礼仪,说话口无遮拦此为其四,朕这么多年费尽心力培养于你,难道就将你培养成这般模样!”
似是越说越气,勃然大怒的帝王又是一掌击在扶手上,“你胆子是越来越大了,朕不知你是不是仗着自己是皇子,是朕的儿子,就以为朕不敢重罚于你,你自己摸摸脑袋,究竟有几颗脑袋够朕砍的!”
钟离术闻言扑通一下跪倒在地上,低着头哑声说道:“请父皇息怒,儿臣知错了。”
钟离瑾微微偏头环顾四周,仔细看着各大臣脸上的表情,或惊讶或焦急或幸灾乐祸,垂眸沉吟片刻,上前一步朝着盛怒的帝王道:“父皇是天子,是靖宁国君,靖宁黎民百姓之主,还请父皇息怒,莫要气坏了身子。二皇兄也是一时不查叫小人钻了空子,想必经过此次之事,二皇兄定不会再犯这些错误,还请父皇开恩,饶了二皇兄这一次。”
钟离郁见钟离瑾说话了,也不再沉默,接着他的话道:“父皇,儿臣觉得三皇弟说得有理,小人之心险恶非常,二皇弟也是一时疏忽,望父皇开恩,从轻处罚。”
钟离瑾和钟离郁这番话让帝王怒极的表情缓了缓,沉声道:“瑾儿不必再求情,今日若不叫你二皇兄长长记性,若是一再纵容下去,怕是以后我这皇位都坐不安生,”说着,转头看向钟离术,刚刚缓和下来的神色又严肃起来,“钟离术,你既知自己犯下大错,今日朕便数罪并罚,罚你三年俸禄,明日你便启程,去吴州练兵,等朕传唤再回来。”
满朝文武闻言抬起头来,均是一脸的不可置信,吴州地处偏僻,环境恶劣,虽说是靖宁养兵地之一,但是那里的军士却是不过三千多人,离皇都隔着十万八千离远。
二皇子这是在皇上跟前失宠了?
“皇上,望您收回成命,给二皇子一个弥补的机会。”一身浅紫官服的太师杨智猛地跪在地上,给钟离术求情,生怕自己迟说一会儿来不及求情。
“请皇上收回成命。”太师刚说完,几个臣子附和道,垂着头跪在地上。
钟离烨眼里闪过一道暗光,往后靠了靠身子,沉声道:“既然是成命,岂有收回的道理!莫不是杨太师舍不得二皇子受苦,欲要跟着伺候他?”
淡淡的看了一眼跪倒在地的大臣,他又开口说道:“朕怎么忘了,杨太师的女儿是二皇子正妃,此去吴州定是要随二皇子去的,朕念你爱女心切,你们一家就在吴州团聚吧。”停顿了一下。钟离烨接着说道:“朕今日封你为吴州刺史,明日就随二皇子上任吧。”
“皇上……微臣谢主隆恩。”杨太师万念俱灰,抖着嘴唇磕头谢恩,已显老态的身体仿佛在一瞬之间又苍老许多,佝偻着背不复往日在群臣面前的傲气。
“儿臣遵命,儿臣不能在您身旁尽孝,还望父皇保重。”钟离术认命的跪伏于地,连连叩首,抖着声音谢恩。
群臣不敢再求情,跪着的几个臣子也定定跪着,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皇上这是真的放弃二皇子了? 妃子在上,王爷怕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