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4谁为黄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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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离瑾紧紧牵着花凌婠,稍稍站前一步以一种保护者的姿态站在花凌婠身边,眼底含笑,没有理会围在外圈的群众的议论,只是笑望着钟离术,丝毫不为他高高在上的斜睨而低头。
“二皇兄尽可以找来花大人,到时候结果自然见分晓。”钟离瑾声音轻松,压根没有一丝慌张。
钟离术已是满脸怒容,来之前还信心满满今次定能以谋反罪除掉他这个三皇弟,谁曾想居然来了这么一出。
“三皇弟还是等花大人来了再说吧,若是这位姑娘不是花二小姐,那你可是百口莫辩了。”他长相俊美,虽不及钟离瑾,却也是仪表堂堂,只是现下怒意满满,一张脸显得有些扭曲。
花凌婠将目光从钟离术身上收回,微微偏头看了看钟离瑾,见他脸上笑意温文,侧脸线条完美,衬着有些苍白的脸色显得颇为温柔。
“狡猾。”花凌婠轻轻说道,声音极小,只有紧靠她站着的钟离瑾听清楚了。
不仅光明正大的打钟离术的脸,还向众人宣布了她还活着的消息,钟离瑾真真打得好算盘。
果然,钟离瑾嘴边的笑意较刚才更深,在她看来就是一副得意的样子,用力捏了捏他的手,就见他微微侧头投过来一抹看似委屈的眼神。
两人此番互动的动作幅度极小,没人看见,都在一心等待花宇赶来验证。
不多时,三皇子府街道转角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来人急匆匆的下了马,拨开人群跑了进来,一见花凌婠就失声唤道:“婠儿?”
钟离术一听这称呼心都凉了半截,跳下马走到花宇边上,厉声问道:“花大人,你好好看看清楚,这位姑娘可是你的二女儿!”
花宇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急急忙忙给钟离术与钟离瑾行过礼,哑声道:“看面容长相确实是我二女儿,只是我家婠儿右肩有一颗黑痣,这痣除了我与她娘亲知晓,其余人都不知,不知这位姑娘右肩有没有痣?”
钟离术闻言朝着站在皇子府门口的两人道:“三皇弟,移步让我们看看你寻回来的这位姑娘右肩有没有痣吧。”
钟离瑾倒是脸色未变,花凌婠冷下脸来,清声道:“二皇子可是忘了,我也是一个女子,这般大庭广众之下查看我右肩有痣与否不合适吧。”
花宇张大了嘴,不敢置信的看着花凌婠,怎么失踪了一年半,突然就会说话了!
钟离术闻言皱皱眉头,“有点道理,那依着你呢?”
“我来看吧。”人群外传来一道温婉女声,一身白衣的花凌雪与已是太子的大皇子钟离郁缓步而来。
花凌雪一直走到花凌婠面前,步步生花,端的是一派端庄优雅,柔声说道:“这位姑娘,可否让我看看你的右肩?”
花凌婠点点头,钟离瑾上前一步将她掩在身后,不让别人看到一丝一毫。
花凌雪走到她身后,轻轻佛开她肩上的发,拉开衣领微微向下扯去,只见右肩偏上的地方有一颗黑痣,极小,但衬着白皙的肌肤还是有几分显眼。
见此,她伸手挽上花凌婠的胳膊,声音听起来有些许的哽咽,柔声唤道:“婠儿,我们找你找了好久。”说着,竟是落下泪来。
纵使美人垂泪相当惹人疼惜,但是此刻钟离术确实没了怜香惜玉的心情,光是凭着花凌雪这声轻唤,就足以确定钟离瑾寻来的那位姑娘的身份,就是花府二小姐。
“三皇弟,就算你真是去寻你未婚妻子,但是你府上杂役听见的那些你作何解释!众人皆知你宽厚待人,在府上没甚架子,若不是你真说了那话,那杂役又怎么会背主来向我告密!”
钟离瑾完全敛去唇边笑意,沉着声道:“二皇兄这般咄咄逼人,今日是非要我背上这屯兵谋逆的罪名不可吗?”
“非也,我也是为了父皇着想,父皇待你一向亲厚,我不忍父皇被你蒙骗罢了。你还是从实招来吧,你除了寻花二小姐,是不是还去了皇都外的山里,不然怎么会花费将近一月时间!”
太子在一旁冷眼看着,既不搭话也不发表自己意见,定定看着钟离术的质问的言辞越来越激烈。
“我从未放弃过寻找婠婠,从得到她消息的那刻起就马不停蹄赶往锦州城,只是我身子不大好,马车行得慢,一番耽误之下来回就花了十几天时间,我在锦州城时住在听风楼,住店都有记录,听风楼老板可以替我作证。”钟离瑾说得坦荡,一番言辞听来滴水不漏。
锦州城里皇都稍远,骑快马也得八九日,更遑论慢悠悠的马车,再者听风楼是出了名的软硬不吃,实力背景极为神秘,想来也不会替钟离瑾作伪证,想到此,钟离术脸色黑沉,狠狠地咬着牙。
“那杂役手脚不干净,前段日子偷了府上东西,我让管家惩罚了一番,不想他竟编排出如此罪名,当真是可恶。”钟离瑾又道,将罪名撇的一干二净,“二皇兄不细查听信了小人言语,若是父皇知道了,定要怪皇兄你冲动了。”
钟离术咬牙哼了一声,没想到狐狸没打成还惹了一身骚,父皇眼里揉不得沙子,虽说这几年几个皇子之间争斗不断,却也只是暗地里较劲,并未摆到明面上,如今这番作为,怕是要惹得那位高位上的帝王不快了。
一旁看着的钟离郁眼里闪过一丝笑意,背着手上前几步,出来打圆场:“行了,你们两个也别吵了,说来说去还是这杂役搞的鬼,来人,将这人拖下去斩了。”
“太子殿下饶命啊,小人……”杂役话还没说完,从钟离郁身后走出来两个侍卫,似是怕他再求饶似得捂住他的嘴拖了下去。
“三皇弟,恭喜你寻得美娇妻,花二小姐能说话了也是喜事一件,等有空你来我府上挑件宝贝,也算是做哥哥的给弟媳的见面礼。”钟离郁朝钟离瑾笑笑,眼中意味不明,诡谲难测。
钟离瑾回以温雅一笑,“多谢大皇兄。”
说完转身走至钟离术身边,轻声道:“二皇兄,现在可否撤了围在我府前的那些军士。”
钟离术眸色深沉,定定的看了钟离瑾一会,才沉声吩咐:“都给我退下。”
军士列队退下,钟离郁看着整齐的队伍对着钟离术道:“二皇弟真是好大的权力,这皇都里的御林军都能随意调遣。”他将御林军和随意两个词咬的很重。
愤怒、惶恐霎时间冲击着钟离术的神经,原本想着以谋逆罪拿下钟离瑾,将功赎罪父皇定不会再责罚他调动了御林军,现下却成了钟离郁拿捏自己的把柄。
他脸色铁青,瞥了眼钟离郁,目光似是淬了毒的刀,狠辣凌厉,开口道:“我自会向父皇请罪,不劳大皇兄提点。”
说着翻身跨上马背,扬长而去。
气氛突然安静下来,在场身份最高的两人没有出声,其他人不敢随意说话,只是伸长脖子瞧着钟离瑾和钟离郁两个皇子。
“皇兄自便,我先送婠婠回府了。”说着,走至花凌婠身边揽过她,缓步朝一旁候着的马车走去,擦肩而过时钟离郁突然开口:“花二小姐大难不死,想必之后是有大福,不知是被何人所救,说出来也好让三皇弟和花大人报恩。”
花凌婠停下脚步,冷声道:“世外高人不喜世俗,还望太子殿下莫要再问。”
这话说的忒不客气,钟离郁脸色一沉,却是没有说话。
“走吧。”钟离瑾揽过她的腰,朝前走去,“花大人,还不回去?”
花宇看看钟离郁,花凌雪是同太子殿下一道来的,想来不会同他一起回去,便朝他行了礼疾步跟上钟离瑾,回花府去了。
马车车厢宽大,蝉衣同陟遐坐在花凌婠身边,钟离瑾对着花宇道:“这两个丫头是我从府里挑的,以后就专门伺候婠婠,花大人没意见吧?”
花宇摇头,“没意见没意见,能得您的宠爱,是我家婠儿的福气,三皇子挑的人聪明伶俐,定是比我府上的周到。”嘴上这般答道,心里却是有些发愁,他有意见也不敢说啊。
蝉衣与陟遐对视一眼,眼里露出一丝嘲讽来,少谷主的爹爹怎么是这么个马屁精。
花凌婠未置一词,等到了花府,无视府里那些疑惑惊讶的目光,一路拉着钟离瑾径直往自己原来的小院而去。
兰欣许久没见花凌婠,一见她就抱着她不撒手,一张俏脸哭得梨花带雨,她细细安抚了一会儿就让她带蝉衣与陟遐熟悉熟悉环境,兰欣一向懂事,见钟离瑾也在,就知小姐有话要说与他说,一步三回头的带两人下去了,顺带着关上了门。
一年多没住房间里还是干干净净的,看来兰欣打扫的的很认真,花凌婠坐到以前最常坐的位置,看着钟离瑾道:“今日这场戏还不够热闹。”
钟离瑾坐到她身边,笑道:“哦?婠婠看的不满意?”说着右手撑起下颌,又道:“若是那杂役是大皇子的人呢?”
花凌婠闻言敛去眸中笑意,“你是说,今日钟离术其实是被钟离郁利用的?”
钟离瑾摇摇头,拿过桌上杯子斟了被热茶,捧在手里,抿了一口才道:“也不能这么说,合该是互相利用吧。” 妃子在上,王爷怕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