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0莫要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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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男子出手的速度很快,但是力度却是不重,只是一击便收了手,仰着头看着倒在地上的钟离瑾,眸光渐冷。
俞飞尔风等人见状手中的剑齐齐出手,手中剑花一挽,倒映着淡淡的月华冷厉若霜,但是谁料剑尖还未近那人的身,就被钟离瑾一声喝住。
“住手!”钟离瑾低喝一声,见五人齐齐住手,面色缓和了些,慢慢站起身,对着五人说道:“无妨,是老朋友。你们先下去吧,没我的吩咐莫要过来。”话虽是对着五人说的,但是眼神却是直直看着那个白衣男子。
俞飞等人看看钟离瑾,又看看那个神秘的白衣男子,犹豫了一瞬还是听话的退了下去,但是临走时眼神还是不住的白衣男子身上流连,锦书临出远门还警告似的瞪了那人一眼。
“倒是忠心。”白衣男子淡淡一笑,随即收敛了脸上的笑意,“然则却是没用的忠心,人都护不住还要他们做什么!钟离瑾,你可知你差点害死她!今天我本是要带她走,但是她满心都是你,我若是强行将她带走,她以后便是一定会怪我,你到底施了什么迷魂计,引得她甘愿为你冒险!”
他说的时候,钟离瑾在一旁默默听着,待他说完垂下眸子,道:“我知这次是我没护好她,但是以后决计不会了!你就算将她带走,我追回来便是。”说罢,他抬眸,浅浅一笑,眸色深深,低声道:“这世上唯婠婠一人最深得我意,想来若是反过来,婠婠也是如此。最近莫名树敌颇多,敌人皆隐在暗处,我既知他们会千方百计将我除去,婠婠也会受到牵连,但我若是为此舍下婠婠,那才是真正辜负了她的心意。”
白衣男子负手而立,闻言先是微微蹙眉,像是在思量他说的话,半晌才舒展眉头,看着钟离瑾道:“话虽如此,但是她因你陷入险境,我是如何都不答应的。”
话音刚落,他白色衣角一闪,秀雅身姿便瞬间消失在原地,钟离瑾看着他突然发难,伸手一挡,只觉小臂上如断骨一般的痛感缓缓蔓延开来,抬眸一看,那人薄薄的嘴唇紧紧抿着,眼神深邃锋芒毕露,眼底竟蕴着沉沉怒意和责备。
钟离瑾一怔,他眼中的责备像是一柄尖锐的刀刃,叫他心间不住绞痛。
没有再挡开那人的攻击,他后背硬生生接下一掌,身子飞落那一瞬他隐约看见那人眼中的惊愕,重重撞在门上,前胸处血气翻涌,血腥味慢慢漫上喉头,他呛咳一声,一口血突然喷出。
“罢了。”那人轻叹一声,走过去将钟离瑾拉起来,刚来锋利如刀的眼神现在温和下来,伸手拍拍钟离瑾的肩,低声道:“婠婠心意你既知晓,莫要负了她。”说罢,他转身便走。
钟离瑾突然开口:“你消失这么久,不去看看她们?”
“看过了。她们安好便好,现在不安全,即便见面了又能如何!下次吧,待下次见面,留下。”
白衣男子没有回头,耳尖一动突然听闻一阵轻轻地脚步声,眼中漫开笑意,突然飞身越出院子,消失不见。
钟离瑾自然也听见了,伸手擦去嘴边的血迹,伸手理好衣裳索性站在院中仰头望着天上明月,脚步声越来越近,一个碧色罗裙的身影出现在院门口,他不动神色的掩去眼中复杂之意,唇边笑容深情。
“婠婠,你怎么过来了?”
花凌婠没有答话,眼神略有些奇怪的打量着她,见他还是平日里的样子,还是将嘴边的话问出口:“那个人是谁?我听锦书说,刚有人闯进王府打伤了你?”
钟离瑾走过去将她单薄纤细的身体揽进怀里,指尖触手冰凉,才惊觉夜间风寒露重,将人带进屋里,斟了杯热茶放在她手边,将她冰凉的手握紧自己手中,将温暖的温度传过去。
“老相识。此次是我做事不慎惹怒了他,只是轻轻一掌,无妨。”
花凌婠哪里相信,问道:“即是你的老相识来寻我做什么?今日我还以为是歹人!挽之,那人是谁?是不是……”花少北,我的哥哥?
她一顿,没有将心底猜测说出口。
是了,若是哥哥怎么会到了皇都还不来认她和娘亲?怎么会放过害他亲人分离的花家人?
钟离瑾轻轻一笑,“婠婠莫不是还是个小娃娃?儿时跟着哥哥哭鼻子做跟屁虫也就罢了,难道及笄了还跟着哥哥四处跑?”
他笑的戏谑,不动神色将话题岔开,而后满意的看着花凌婠眼中染上浅浅一层羞恼。
花凌婠见他不愿将那话题继续,心知他现在还不愿让她知道那个白衣男子的身份,索性也佯装出一幅恼怒的样子,扬声道:“你莫要闹我!只是许久不见哥哥,我与娘亲无论如何都放心不下。”言罢,她抬眸直视着钟离瑾的眼睛,眼神认真而严肃,说出口的话却是在钟离瑾心上重重一击。
“挽之,我的过去我与你说过,你知晓得清清楚楚,我的未来如何我尚不知但定是与你一起的,所以,有事莫要瞒我!”
她前世一直孤身一人,除了笑染和背叛了她的初,基本没有任何亲近的人,然而这一世,钟离瑾以那般温柔又不容她拒绝的姿态强势的在她世界了占据了半壁江山,她不住的想接近,然而也不住的想去占有。
若是有朝一日她身陷无边苦海,那钟离瑾便是她唯一的浮木,于她而言,他就如同一场来势汹汹的山火,借着山风,气势逼人的不断靠近,在她原本腐朽的心间极其嚣张的蔓延开来,她仿佛一只飞蛾,头一次看见这般明亮的光,被这汹汹气势灼灼金蛇威威血马所吸引,而她能做的,便是拼尽全力将烈火引至身上,远着烈火这辈子只能灼烧她一人。
她从不知,自己原来也会这般患得患失,就算是钟离瑾为她好而做的隐瞒,她都忍不住去猜测,不是不信他,是不信自己。
钟离瑾笑的深情,眼中只有她一人身影,低声道:“我不会瞒你。婠婠,从我决心将你带至我身边时,我就只看得见你一人。”
他不喜欢宫中那些日日想着争宠的莺莺燕燕,也不喜欢成日里花枝招展只为博自己一眼的世家闺秀,娇滴滴的花朵终究不适合他,他一直都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他不怪那些或因他身份或因他皮相挤破了脑袋想往他身边凑的女子,他只愿一生一世一双人,发誓决计不会让自己妻子像母妃那般望眼欲穿只为等偶尔的恩宠。
他轻轻叹了口气,伸手扶住花凌婠的后脑勺,贴近她的身体吻上她红艳柔软的嘴唇。
吻来的自然而亲密,两人之间无论如何,心意相通一切便都轻松许多,堪堪万丈红尘,能遇见自己一心想找的,真的不易。
花凌婠很享受这样的温柔至极的吻,能让她满心都沉溺在他无边的爱意里。
“对了,忘了正事了。挽之,你看看这个。”
一吻完毕,花凌婠晃晃有些晕乎乎的脑袋,突然想起来王府的目的,一进门就被锦书突如其来的告状弄得有些懵,没忍住问了钟离瑾心中的疑问,现在才想起来正事,从窄袖中取出叠的整整齐齐的信,递给钟离瑾。
钟离瑾接过展信一看,一眼就认出信上的字迹是那个白衣男子的。
他的脸在夜明珠温润的光下轮廓优美,下颌骨勾出一道优雅的弧线,眼中一分惊讶被他十分快速的掩去,没有表露丝毫,表情镇定的仿佛不认识这字迹一般,毕竟这么多年来,他的万般隐忍掩藏千般韬光养晦,已经养成了将所有情绪和心思城府掩在不动声色的面具下的习惯。
将信上的内容完完整整的看完,他抬眸正好撞进花凌婠定定看着他的眼神里。
“魏启?”他念着这个名字,忽的想起那日将青面鬼救走的那个蓝衣男子,青面鬼离去时一声极轻的“魏启”他听得一清二楚,当时他全副心神都是如何除去青面鬼上,自然对他的所有动作都更关注些。
“婠婠,那日救走青面鬼的就是魏启。”
花凌婠闻言道:“救他为何还要杀他?莫不是怕我们将青面鬼捉了去他会说出一些有关那个什么爷的秘密?”
“我看那人担心不似作假。”
“不作假又如何!”花凌婠嗤笑一声,“说杀就杀,能有多担心。这个魏启不过是听命办事,虽然这个什么爷替我们除去了青面鬼,但是他让魏启在我们饭食里动手脚也是事实,怕是根本就是冲着我们来的。”
“婠婠,你可还记得那晚下雨我们宿在破宅中,硕襄王说的钟离元璘的余孽?”
“自然记得。”
“这个爷会不会就是所谓的钟离元璘的儿子?”钟离瑾说着眉间染上一抹凝重,侧头看着花凌婠,低声问。
花凌婠闻言先是一怔,而后仔细一思索,的确是有可能的,不然怎么会那般巧,正巧知道青面鬼和他们是宿敌,正巧想将他们置于死地。 妃子在上,王爷怕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