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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
安王府阖府上下战战兢兢的,院子里的花儿原本应该开的正好,但是现在低头耷闹的半谢了,却无人敢去照料,任凭它自生自灭,
众人都知道,若是王妃再不出现,王爷怕是要掀了皇都的天了。
风偃眼下青黑,勉强打起精神,对着坐在书案后认真看传回情报的钟离瑾,缓声开口道:“瑾儿,你歇一歇罢。”
钟离瑾应了一声,但是却无丝毫要歇息的样子,眼睛紧紧盯着手上拿着的情报,生怕哪里看得不仔细错过了婠婠的消息。
风偃见他对他的话毫无反应,忍不住站起身来,一掌拍在书案上,伸手一把夺过他手上的书信,扬手扔在地上,他眼中有火,心中有火,忍了许久的话终于还是说出口了:“瑾儿,你看看你现在像个什么样子!若是叫婠儿看见了,定要嫌弃死了。你不是最不喜脏乱的么,但你如今的样子人不人鬼不鬼的,婠儿回来了,到底是你要照顾她还是她反过来照顾你。”
钟离瑾捡起地上的书信,接着看未看完的内容,但是纸上的字没有一个是和他的婠婠有关的。
风偃以前从未觉得钟离瑾是个顽固的人,但是现在他不得不承认自己以前看的浅了,钟离瑾不仅对他的话话毫无反应,反而变本加厉的看起来送来的书信,冷落在桌子上的饭菜惹了一遍又一遍,现今又冷了,风偃再度脸黑,道:“瑾儿,你且先歇歇,这么没日没夜的找,若是将钟离崇翎惹怒了,恐怕婠儿……如今我们都知道我们探查不到行踪,想来钟离崇翎的本事不小,身受重伤还带着婠儿躲的严严实实,不知封锁城门还有没有用?”
因着钟离瑾的私心,皇都里城门紧闭,只准进不准出,一时之间人心惶惶的,纷纷猜测是不是四国大会期间出了什么问题,大臣们不明所以劝了钟离瑾几句,没想到一向温和的安王殿下竟冷着脸,一双眸子寒冰,冷冷看了他们一眼,大臣们碰了钉子便不敢再说,想了个集体递奏章的法子,将自己心中所想尽数写了下来,给太子看了,钟离郁不知钟离瑾是何意思,但是看着他面色煞白命不久矣的模样,心下一喜,便也没有管钟离瑾,一心一意忙着四国大会的事情。
钟离瑾静静看风偃片刻,终于道:“自然有用,我与婠儿的势力如今都聚在皇都为我所用,钟离崇翎若是出现便会遇到几路人马的追杀……狼狈不堪……钟离崇翎,插翅难逃。”
他嘴上虽然这么说着,但是有几分胜算他大概还是知道的,几率不过三成,从第一天车底反差却毫无结果开始,他就明白了钟离崇翎的意思,你追我躲,我杀不了你,你也追不上我。
钟离瑾只觉得一股凉意闯过心头,他以为自己不动声色冷静的很,但是那脸色煞白,看得旁人一阵揪心。
短短三天时间,钟离瑾瘦了一大圈,衣服穿起来空荡荡的,手上的骨头突出,煞白的皮肤下青色血管明显可见,俊美的脸上憔悴之色尽显,眼下的乌青黑沉沉的,趁着苍白的唇,看起来竟生生抹去五分光华,他间或咳嗽一声,每每咳完,嘴唇上的一点嫣红,连他自己都未察觉,风偃看在,但是却毫无办法。
谁劝,他都不听。
钟离瑾现在满心满脑,怕是只有一个念头,找到花凌婠,而后,把钟离崇翎找出来碎尸万段。
这厢钟离瑾等人焦急不已的找着人,殊不知钟离崇翎早就带着花凌婠走出皇都百里路了。
珠儿靠在马车璧上,颠簸的路途让她直觉无味,眼神转啊转的,最终还是落到了一边躺着的女儿的身上。
花凌婠紧紧闭着眼,呼吸平稳。
她一次又一次的被钟离崇翎打晕,为了防止她逃跑他几乎是挖空了心思。
珠儿悄悄的叹了口气,眼睛定定瞧着花凌婠。
她静静躺着,一头乌黑的发铺散在柔软的垫子上,随着花凌婠翻身的动作滑下肩头,她的淡紫色衣裙外罩袍子衬着,那张玉样绝色的脸,即便闭着那双举世无双的眸子,也美得似画,令人心悸若狂。
都说美人在骨不在皮,花凌婠骨架子笑,身高又高,看起来纤细若柳,而且那张皮相,的的确确是生的极美的,吹弹可破的肌肤,高挺小巧鼻子,还有花瓣一般的唇,珠儿看的痴了,心下暗自感叹这女子的确实有资本让主子高看一眼的。
珠儿的目光缓缓从她的脸转到那玉葱般的手,似是精雕细刻一般的完美,真个如玉,不知摸起来是何感觉?
只是,花凌婠手腕处的金色的手坏将她的手腕套在其中,其上连着细长的链子,固定在马车里。
先是栓宠物一般的,钟离崇翎特意找人打了副能束住花凌婠手腕的“手铐”,将她禁锢。
花凌婠睡得很辛苦,马车的一路上的颠簸让在在梦中中都无法睡得安稳,她轻轻动动手指,行了,却没有睁眼。
她能感觉到落到自己身上的那道探究又带着好奇的目光,没有恶意,可是被陌生人长时间的定定关注让她有些些微的不自在,尤其是她现在浑身无力,手上还带着手铐,牢牢将她禁锢在马车这一方不大的天地里。
在心底冷笑一声,她开口:“好看吗?”
珠儿看的出神了,听得耳边一声疑问便习惯性的去答,张口便道:“好看啊,比嫣然堂主好看多了!”她话音刚落便觉出不对来,回神便见花凌婠睁着一双极美的黑眸,看不清情绪。
珠儿连忙低下头认错:“小姐,奴婢知错!奴婢不该……”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花凌婠打断了,“你主子呢?”
珠儿见她问起主子,还以为花凌婠开始关心自己主子的去向了,张口便道:“主子去前面寻住的地方去了,我听见主子说了,他住哪儿都好,但是决计不能让小姐你受委屈了。小姐,我们主子对你这么上心,以后我跟着你,也不怕环儿的欺负了,她就仗着是嫣然堂主的丫鬟,处处打压我一头,哼,这次我一定要讨回来。小姐,我还从没看过主子对一个女子这般温柔呢。”
“温柔?将人囚禁起来也算温柔的话,那我拿刀抹了他的脖子也算温柔了。”花凌婠这下冷笑出声,抬手晃晃手,手腕处传来清脆的金属相碰的声音,明明金鸣之声清脆悦耳,但是落在花凌婠耳力,却像是莫大的讽刺一般。
珠儿这下不知该怎么说了,不管帮哪一边说话都会得罪另一边,一张圆圆的脸丑得皱巴巴的,咬唇想了半晌才道:“也并非这样,小姐,我们主子对你真的是非同一般的,奴婢刚刚说的那个嫣然堂主跟了主子很久了,每每出任务回来第一件事就是见主子,明眼人都能瞧的出来嫣然堂主的心意,但主子偏偏不知道似得,疏离的紧呢,但是对小姐你就不一样了,主子对你的事样样亲力亲为,看着小姐你的眼神都不一样,哪还有什么疏离见外。至于手环……”她抿紧嘴唇,有些犹豫的道:“主子估计是……是怕小姐你走了吧……小姐你自己不知道,奴婢的的确确听得一清二楚,你睡着了经常在喊一个名字……叫挽之……想来,小姐你怕是不喜欢主子的,主子许是怕你跟那个人走了,才绑的你。”
花凌婠见她话说的多了,心思一转,便问道:“你们主子府上没有侍妾吗?”
珠儿摇摇头,脸上一派憧憬,“我们主子甚少近女色,小姐放心,主子对你那么好,以后府里上下没人敢欺负你。”
她以为花凌婠问起侍妾的事是在乎主子心里的心人,怕进了父辈人欺负了去,但是她怎么也想不到,花凌婠想的却是府上没有旁的女子,不好借刀杀人。
她低低叹了一口,还没开口再问,就听见马车外传来钟离崇翎的声音,温和的声音像是能滴出水来一般,轻轻的,柔柔的。
“婠婠,你可是睡醒了?”客栈就在前面了,你准备一下,我们今晚歇息一晚再走。”花凌婠没有答话,但是链子发出的声音明显传到外面的钟离崇翎的耳朵里,他笑了笑,没有掀帘子再说一次,反而转身走了。
他知道,花凌婠醒着。
这就够了。
马车又行了将近半个时辰左右,便在一片吵闹声中停了下来。
花凌婠是被钟离崇翎抱下马车的,她十分抗拒但是奈何她浑身无力的时间长多短上,无力推开他的手。
“要是再动一下我就把你扔下去。”钟离崇翎在花凌婠耳畔说道,语气狠狠的有些警告的意味。
花凌婠正求之不得呢,手上挣扎的动作也越发的大了,钟离崇翎叫她越来越不安分,没有想像刚才说所说一样把她忍下去,反而抱的更紧了。
他们所停的客栈里人声鼎沸,不知是不是江湖人在聚会,不大的店里面,坐满了人,人人手上一把刀、剑,吓得掌柜的的躲在柜台里面,见钟离崇翎充进来了,立马换上一副笑脸,现在柜台里的一个对着他道:“客观,你门是打尖儿还是住店?”。
“住店。收拾一下你们店里最好的房间”。
掌柜的一听立马派人去了。欢欢喜喜地道:“客官。本店地方小,要是有什么需要的地方尽管提便是了,热水晚上才有,你要洗漱便说一声。我们好把热水抬进去。”
钟离崇翎“嗯”了一声,身边便立马走人走过去给了掌柜一顶金子,掌柜的欢喜极了,态度也更殷勤了几分。
花凌婠被他稳稳的抱着,这么许久,他的手都没有晃一下,她有些抗拒的动了动身子,然而那群人突然转变了话题,却让她整个如遭雷击,丁丁
。
那群人坐在一起议论纷纷,说道:“哎哎哎,你们听说了没,皇城如今戒严,安王殿下好像是在寻人,挨家挨户的找,找到了有赏!” 妃子在上,王爷怕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