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9激动难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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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凌婠伸手召回小白,摸着它的小脑袋,看着龙塌上的皇帝,突然想起刚刚钟离瑾脸上的表情,一瞬间灰暗下来,真情实意的担心和焦急。
她转头对着风偃呶呶嘴,像是怕龙塌上的人听见似得,压低了声音问道:“老头儿,皇上这……还有多少活头?”
她问得直白,风偃一听瞪圆了眼,心道这大不敬的话幸亏是他听见的,不然……但是他一见花凌婠眼神中的担心真真切切,叹了一口气,“皇上的情况你刚刚诊脉了心里也清楚,若是能好生休养着,也能拖段时间,但是就是怕有人不想皇上好生养身体。”
花凌婠眯起眼:“什么意思?”
莫不是风偃的想法与她的一般?
风偃眼神转到皇上身上,若有所思的道:“去年年初我与皇上还常常赏月饮酒,那时皇上身体还是硬朗的,就算夜风寒凉,身体也无甚大碍。但是从去年年末开始,皇上的身体就每况愈下,我每每进宫,皇上眉宇间疲色尽显,那模样,生生老了十来岁,更何况今天你递过来的是什么药你自己最是清楚,我夏曦谷续命的若是称第二,无人敢称第一,但是偏偏为何现在又是这副样子?”
他说着,踱步在房中走了一圈,里里外外的都详详细细的看了一遍,桌上香炉里燃着的凝神的香都被他细细翻看了一番,但是却无果。
花凌婠聪慧,听得他话里话外的意思,冷笑一声:“看来有人等不及了。我前世看尽了权势底下的勾当,没想到皇家更是黑暗,不过一个位子而已,偏要算计来算计去,老头儿,你说百年之后不过一柸黄土,能带得走什么呢?”
“万人之上,这可不是谁都能拒绝的诱惑。”
风偃眼中浮上一抹嘲讽,无论是风氏族长,还是夏曦谷谷主,这旁人一生只能仰望而不可企及的两个身份于他来说却像是一个沉重的枷锁,束缚着他的生活,乃至于他的生命,身份愈高担子愈重。
而靖宁皇位,除了高高在上的皇权,还要背负万民生计,考虑的是国家大事,思量是天下太平,百姓安居乐业,这不是谁都能做到的,几个皇子虽出类拔萃,但一国皇帝的的确确不是那么容易当的。
“人欲难平。”
花凌婠听完风偃的话,淡淡吐出一句。
这偌大的皇宫,到底迷惑了多少人,又束缚了多少人,金砖琉璃瓦之下,掩盖的,除了权势,还有腐朽。
她低低的叹了口气,钟离瑾所想已成她所想,若是到最后坐上高位的是钟离瑾,那她便舍弃向往的自由好了,陪他比肩而立。
风偃似是看出她所想,道:“他不会舍得委屈你的。”
花凌婠闻言展颜一笑,“我也舍不得委屈了他。”
说着,她眼珠子一转,突然想到个好法子来。
“老头儿,白姿晓的事你都是知晓的,不如我们照着再来一遍,你看如何?”
风偃登时开窍,连连点头,“此法可行,婠儿,你去找月贵妃和瑾儿轩儿来,我有事吩咐。”
花凌婠看风偃眉头舒展,立时出了门唤人去了。
至于后来他们说了什么,她全然不知,反正有什么事钟离瑾会与她说,现在她眼下的当务之急就是将花少北待会宅子去,免得他再消失一次,徒惹娘亲担心。
其实花少北就等在宫外,花凌婠刚一出宫门就见一架马车横在不远处,车帘稍稍揭开,露出一张俊逸非凡的脸来。
她上了马车,一路朝城西而去。
许是近乡人情怯,花凌婠敏感的察觉到了自花少北身上散发出来的紧张的气息,
目光稍稍想下一移,就见他的手紧握着,指节青白。
她不动声色的
移开目光,没有出声安慰。
这么多年来的担忧和着急,不能让娘亲白白吃了苦。
路终有尽头,等到了城西的宅子门口,花少北犹豫了一瞬,还是跟着花凌婠下了马车。
夜色渐起,宅子中灯火明亮,正堂里的光从大开的门中透出来,鼻尖依稀能嗅到饭菜的香味。
花凌婠加快步子走了过去,耳尖的听见房中人的说笑声。
“婠儿?你怎么过来了?我们还以为你不过来,刚用完饭。你等等,娘亲给你……”
黎曼烟眼尖的窥见花凌婠行来的声音,忙放下手中的碗筷说道,然而再看见花凌婠身后的人影时,顿时失语。
突如其来的巨大惊喜让她激动的上前一步,却不想脚下椅子一挡,失手打翻了手中的碗筷,眼看着自己也要摔倒在地。
但是面前一道劲风突袭,黎曼烟跌进了一个宽厚的怀抱。
那双手颤抖着,激动难以自抑。
“北儿……”
黎曼烟轻唤一声。
她此刻才真正意识到,这么久不见,当年还不及她高的儿子已经长大了,高大英挺,怀抱宽厚。
花凌婠静静看着,嘴边不禁漾开一抹笑。
房中的众人模模糊糊只听了个大概,但是花少北这个名字还是听过的,不想打扰亲人间的团聚,她们轻手轻脚的拾掇好桌上的碗筷,悄悄退了出去,把房间留给黎曼烟她们。
“娘亲,还是进去再说吧。”花凌婠劝道。
黎曼烟如梦初醒似得反应过来,一抹不知道什么时候溢出的泪水,拉着花少北和花凌婠进了房间。
房内夜明珠和烛火亮光充足,黎曼烟拉着花少北,细细打量着他,看看他又看看花凌婠,眼泪控制不住的溢上眼眶。
“娘亲……孩儿……孩儿回来了……”
花少北声音也带着哽咽,深深吸了口气,勉强在脸上绽开一个笑,低声喃喃。
黎曼烟怔怔的:“回来就好,回来几天!”
但是刚过几息的功夫,她突然变了脸色,一巴掌扇在花少北脸上,后槽牙咬的紧紧的,“你怎么还知道回来!你居然还知道回来!”
说着,又是一巴掌。
黎曼烟当年虽是名门闺秀,但是嬉笑怒骂都随心情,何况自己的儿子有错,该打!
花少北定定受着,心中的酸涩突然一下子化开了,在重重的两巴掌中,他总算是悄悄化开了心底的愧疚。
花凌婠坐在一旁看着,莞尔一笑,故意撒娇似得道:娘亲,你吃过了,我和哥哥可是还饿着呢。”
黎曼烟闻言破涕为笑,“就你最会说情,好了,你和北儿先坐着,娘亲给你俩做点吃的。”
她说完就笑着出门去了,情绪转变之快,愣是让花凌婠见识了一把变脸。
花少北四处打量着,而后便将视线移到花凌婠身上,“婠儿出落的越发漂亮了,哼,便宜了钟离瑾那小子了。”
花凌婠并不
看他,道:“哥哥还是先想想怎么交代吧。”
花少北噎了一下,半晌才暗道自家妹妹被带坏了。
饭菜上桌,不过平平淡淡几个小菜,但是其中味道,妙不可言。
花少北嚼着口中熟悉味道的饭菜,差点没忍住哽咽出声,他掩饰性的咳嗽一声,抬头道:“娘亲,我见过爹了。”
“哐”地一声,汤勺掉落在地。
一句话惊起千层浪。
突然的一句话又把黎曼烟的眼泪逼了出来。
花凌婠脸上没有表现出来,其实心里挺受触动的。只不过父亲这个词离她很遥远,让她有点儿难以理解,她低头戳着碗里的饭,心里说不出的滋味。
“你爹他……在哪儿?”黎曼烟抑制着心中激动。
花少北犹豫了一下,还是道:“爹在本家,日日被人前脚后脚的跟着,形同软禁。”
黎曼烟闻言感觉自己的心都快被挠出血了。
她就知道,他一定是被本家的人带走了,不然怎么会一直都不来找她。
“那你怎么能出来?”
花少北看着黎曼烟道:“我是出来找回地图的,一块地图在天辽国主手中,另一块我还没有找到。”
花凌婠听见地图而字,抬头看向黎曼烟,果然见她点了点头。
花少北不明所以的看过去,却见自家妹妹从脖颈衣领下扯出一块碧色玉佩来,温润的玉花纹精致细腻,在光下好似有一圈光晕,一看就知是块绝世好玉。
“这是……另一块?”
他指着玉佩问道,转眼便见黎曼烟朝他点了点头。
“那一半玉不知为何流落在了天辽,但是这一块是我和你爹爹的定情信物,一直就戴在我身上,后来给了婠儿。北儿,现在你想要玉还得问你妹妹要。”
黎曼烟带泪笑了一声。
花凌婠听完就站起身,“娘亲,今日里事太多,我累了先去休息了,你也早点睡,明天再和哥哥细聊也不迟。”
她边说边出了门,就下笑弯了眼的黎曼烟和一脸懵的花少北。
“还不快去跟你妹妹说说好话!”
黎曼烟轻声提醒,花少北赶忙起身追了过去,不过他刚踏进花凌婠的小院,就见花凌婠现在房门外,闻声看了过来。
他想过去,突然想起五米的惩罚,生生止了脚步。
花凌婠没管这茬,扬手将一样东西抛了过来,他伸手接住,出触手温润,是那块玉佩。
他笑笑,暗道妹妹还是原来心软的性子,刚想开口然而先他一步的是关门声。
花少北没在意,还是觉得妹妹许是原谅了自己,满心欢喜的站在自家妹妹门前,伸手一推,瞬间失落感渐满。
门锁了。
从里面严严实实的锁紧了。 妃子在上,王爷怕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