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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叶珊可怜,她就快乐了。
叶清抱着沈木白的头,放开他的唇,看着他的眼睛,喘着粗气,问道:“沈木白,你恨我吗?”
沈木白听她这么问,愣了愣,随后冷笑一声,在她唇上咬了口,“你说呢?”
她苦笑,他不给她再说话的机会,抱着她在床上滚。
一夜激情。
叶清坐在床面上,看着睡得很香的沈木白,伸手摸摸他的脸。
“你不要怪我,我是真的想答应你。”
说了一句话,她就出了门。
门关上,沈木白睁开了眼睛,眸色幽深。
……
外面的消息是拦住了,可是内部的消息像疫病一般,不断蔓延。
一传十,十传百,最后终于传到了叶光耀那里。
叶光耀怎么也想不到,叶清居然会对自己的亲妹妹下手。
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他整个人都懵了,真是家门不幸。
他掏出手机给叶清打电话,他要问问她,还有什么不满的?
得饶人处且饶人,这种道理她就不懂吗?
“清儿,你太荒唐了。”
叶清捏着手机,语气平淡,“爸,你什么意思?”
“你准备瞒我到什么时候?”
“我没打算瞒着您。”
“马上回来一趟。”
叶清皱眉,“这是我跟叶珊的事情,爸你不要插手。”
“混账,你这样让你阿姨怎么办?你阿姨平时待你不薄。”
他说的没错,梅雪对她确实不薄,只要是能给的她都给她。
可是,她到底不是叶清的亲妈,什么事情还是帮着自己的亲闺女。
只能说她作为一个后妈,该做的都到位了。
她吸吸鼻子,“我妈要是还活着,我又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叶光耀沉默了,叶清说得对,他无法反驳。
叶清又说:“事到如今,我回去有什么用?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也不后悔。”
“你……”
“爸,我还有事情,不跟你说了。”
她干脆挂了电话,坐在床上,看着墙上的婚纱照,一阵烦闷。
她笑的多开心,沈木白脸上却一点温情都没有。
婚纱照下面是一张桌子,上面放着一个筐。
她走过去将筐拿下来。
里面放着的是还没有织完的围巾。
这是叶珊回来之前,她就准备给沈木白织的,后来叶珊回来了,这个半成品就放在这再也没有动过。
她曾经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人,现在为了沈木白做尽了一切,下厨房,织围巾……
她吸吸鼻子,拿起毛线球看了眼,随后笑了,不过就是贱人矫情,人家哪里需要这东西?
饿了有人给他做吃的,冷了有人给他买衣服,哪里看得上这种东西?
她不禁自嘲,“叶清,你就是个傻逼。”
就是犯贱。
外面有人敲门,她回过神来,打开房门看了眼。
王嫂开了门,叶珊推开她就走了进来,趾高气昂,俨然一副女主人的模样。
她冷笑,前几天的教训还不够,以为能让她消停消停,没想到她还过来招惹沈木白,还真是不死心啊。
“我来找沈木白。”
“先生还在睡觉呢。”
“那我上去找他。”
叶清从房间出来,站在围栏边,居高临下看着她,她自顾自地上楼,没有注意到站在楼上的叶清。
“叶珊,你的脸皮真的厚。”
叶珊脸色变了变,抬起头看她,眼里闪过一丝恐惧,前几天发生的事情仿佛还在昨天。
她停下脚步,故作镇定,一脸嫌弃地看着叶清,“你怎么还在这?你不是离婚了吗?”
“谁说我们离婚了?”
“木白说的要跟我结婚。”
“你都脏成什么样子了,还在这大放厥词。”
叶珊咬着唇,一脸不服气,“要不是你这个贱人……”
“你去告我啊?”
“你以为我不敢。”
外面吵架的声音,把沈木白给吵醒了,沈木白穿好衣服,洗漱完,打开房门。
只见叶清和叶珊两个人针锋相对,谁都不让着谁。
他在心里暗自叹口气,他上辈子大概是欠了这两个人的。
他冷着脸,问道:“在这吵什么?”
叶珊一看见他,就装出一副委屈的模样,“木白,你们不是要离婚了吗?”
这种表情,叶清大概这辈子都做不出来。
“有点事情耽搁了。”
叶珊迈开步子往楼上走,叶清警告道:“你再上来一步,我就把你的腿打折。”
叶珊眼泪啪啪往下掉,看着沈木白的眼里满是祈求。
“叶清。”沈木白瞪了她一眼。
“我都想不到,叶珊你脸皮居然这么厚,你现在该做什么你不知道吗?你应该去寻找证据,然后去告我,这样,我进了监狱,你跟沈木白才能长久地在一起。”
“你以为我不想吗?你这个贱人。”
叶清挑挑眉,“那是什么让你放弃了呢?”
“你……”
“我?”
叶珊不再理会她,看着沈木白,沈木白下了楼,她赶紧跟在身后,手挽着沈木白的胳膊。
“木白,我昨天在婚纱店,看见一件很好看的婚纱。”
叶清扶着围栏的手狠狠地攥紧,她居然当着她的面,跟她的老公商量婚纱的事情。
她看着沈木白的背影,他没有一丝的犹豫,跟着叶珊走了出去。
到门口的时候,叶珊还一脸嘚瑟地转过头看她,冲她露出得意的笑。
她心里烦躁,回到房间穿上外套也出了门,开着车跟了上去。
果然,他们真的停在了婚纱照的门口。
叶珊下了车,沈木白扶着她,两个人真是金童玉女。
还没离婚就巴不得再婚了。
她站在门口,看着洁白的婚纱,一时间失了神,当初她跟沈木白结婚的时候,婚纱是她自己挑的,戒指是她自己挑的,婚礼也是她筹备的。
那场婚礼,只有她是开心的。
她咬着牙,转身上车,开着车回了叶家。
她还没进门,就听见屋子里争吵的声音。
她打开门,叶光耀和梅雪两个人争锋相对,谁都不让着谁,像斗鸡一般。
她笑着说:“爸,梅姨,这是干什么呢?”
叶光耀坐好,对着她冷哼一声,“不是说有事情不回来吗?”
梅雪一看见叶清,脑子一热,直接冲到她面前,狠狠地给了她一巴掌。
叶清都没来得及回答叶光耀的话。
叶光耀站起身,大步走到梅雪身边,拉着梅雪的胳膊,一脸怒意,“你这是干什么?”
叶清转过头看看梅雪,面色阴沉,“梅姨,你这是干什么?”
梅雪知道自己冲动了,但是事到如今也只能破罐子破摔了,她指着叶清的鼻子,问道:“叶清,我身为后母对你怎么样?”
叶清动动嘴,说道:“对我不错。”
“我自问对你问心无愧,可是你为什么就是容不下珊珊?”
“不是我容不下她。”
是早些年,叶珊容不下她。
“如今她发生这种事情,你让她怎么办?”
“那是她活该。”
叶光耀听不下去了,怒斥道:“叶清,不要这么说话。”
“爸,还要我怎么说?我刚进门,两句话没说,梅姨上来就给了我一巴掌,你让我怎么说?”
梅雪伸手推着她,“如果不是你,珊珊怎么会远走它乡两年?”
叶清笑了,如果不是叶珊,她怎么会受那两年的苦?
“梅姨,你女儿是什么货色,您最清楚了,刚回来就勾引自己的姐夫,我只是给她一点教训罢了。”
“你……我杀了你。”
梅雪扑上去还要打叶清,叶清往旁边闪了闪,叶光耀拉着梅雪的胳膊,“够了,别闹了。”
梅雪眼泪止不住往下掉,伸手捶着叶光耀的胸口,“珊珊不是你亲生的,所以你对她是不可能一碗水端平的,我从一开始就知道,可是叶光耀,你是不是太过分了?”
叶光耀深吸一口气,“上楼去。”
“我不去,我倒要看看你的宝贝女儿到底想干什么。”
“上楼去!”
叶光耀一声吼,把梅雪给吓到了,梅雪身子抖了抖,冲着叶清瞪了眼,随后气冲冲地上了楼。
叶清冷冷地看着这一切,仿佛跟她无关。
“现在你满意了?你非得把这个家给搞散是吧?”
“你们可以看看,不要插手。”
叶光耀对着她又是一巴掌,厉声道:“你太让我失望了。”
“对我失望的人多着呢。”
她一脸不屑的样子,让叶光耀心里怒火更盛。
“立刻跟沈木白离婚。”
“然后成全叶珊吗?”
“你已经对珊珊做了那种事情了,她以后的日子不会太好过,沈木白也未必会娶她。”
那她为什么还要离婚?
岂不是多此一举?
“沈木白的父亲不准我们离婚。”
叶光耀惊讶地看着她,“为什么?”
“姊妹俩侍一夫,他们沈家丢不起这人。”
“你离婚了,沈家就跟你没关系了,算爸爸求你了,叶家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你也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你这样会毁了自己的,为了你妈,为了我,你别再执迷不悟了好不好?”
叶清苦笑,她早已经不是为自己活着了。
叶光耀一脸悲痛,看着自己的女儿,作势要跪下,“要爸爸给你跪下吗?”
她看着叶光耀苍老的脸,眼睛一热,有点想哭。
他打了她,可是她依然是他的女儿。
他都是为她好。
他看透了她现在所过的日子,那慢慢腐烂的生了虫的婚姻里,充满了悲伤与不幸。
她深吸一口气,呼出去,“爸,你觉得离婚就会好起来吗?”
“是,爸爸会给你找个更好的人,你的后半生会很幸福。”
是吗?
她还能幸福吗?
“哪怕是赔上整个叶家,你也要劝我离婚吗?”
叶光耀愣了愣,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他看着她,“沈家威胁你了?”
“你就告诉我,赔上整个叶家,也要劝我离婚吗?”
看着她憔悴的面容,叶光耀一阵心疼,他重重地点点头,“是,哪怕是爸爸以后上街要饭,也一定会护你安稳。”
这世上真的只有亲人会永远关心你,爱护你,那些外人,根本就是个屁。
叶清终于忍不住,掉了几滴眼泪。
“可是叶家的基业,还有我妈的心血。”
“我和沈寒之有交情,他不会对你怎么样,听爸爸的话,你离婚吧。”
她泪眼婆娑,看着叶光耀,“真的吗?”
“嗯。”
她伸手抱抱叶光耀,靠在他肩头哽咽,“好,我离。”
婚纱试到一半,沈木白接到了叶清的电话。
“什么事?”
“到民政局来,我在门口等你。”
叶清清冷的声音传来,沈木白有点惊讶,“你又改变主意了?”
“嗯,你过来吧。”
“你当是离婚过家家吗?想离就离,不想离就不离?”
“别告诉我,你不想离婚了。”
沈木白胸口像是被堵住了一般,良久,他说:“在那等我。”
叶清打完电话,转过头看看叶光耀,“我去了。”
“嗯。”
……
离民政局越来越近,她的心就越疼。
好疼。
胸口像被什么东西拉扯着。
眼前渐渐模糊,她伸手抹抹眼泪,转过头看看刚刚回去拿来的离婚材料。
无数次挣扎,无数次迷茫,这回真的要结束了。
离吧。
离了就自由了。
沈寒之没有一手遮天的本事,虎毒不食子,他也不会对沈木白怎么样。
她再也不想继续轻贱自己了。
站在民政局门口,等了好一会,沈木白终于来了。
车子停下,沈木白转过头看见站在门口的叶清。
他犹豫了。
叶清走到车边,敲了敲车窗。
他打开车门下车,她抬起头看他,面无表情,“走吧。”
“为什么突然改变主意?”
“你都跟叶珊去试婚纱了,我成全你们。”
沈木白动动嘴唇,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进去吧。”
“想清楚了吗?”
她点头,“没有比现在更清楚了。”
不过几分钟,结婚证就变成了离婚证。
叶清看着手上的离婚证,轻笑一声,人真的是不到最后关头,不知道什么叫真正的解脱。
沈木白见她笑,有点烦闷,“很开心吗?”
她转过头看他,“恭喜沈先生,终于摆脱我了。”
“希望你以后幸福快乐。”
“祝你以后前程似锦。”
两人就在民政局门口分了手。
一个向左,一个向右。
叶清趴在方向盘上哭了起来,上气不接下气,从少年到成年……
她爱了他好多年。
如今,他们真的变成陌生人了。
她擦干眼泪,发动车子,不要命似的加速。
眼泪跟自来水一样,不断地往下流。
结束了。
一切都结束了。
拐弯处突然出现一辆小轿车,她赶紧打方向盘,车轮一阵打滑,车子猛地撞在了路边的石墩上。
“啊……”
一声激烈的碰撞过后,叶清趴在方向盘上,一动不动,鲜血顺着方向盘流了下来,滴在她白色的纱裙上。
车子不断地冒着白烟,周围聚集越来越多的人。
救护车和巡逻车都来了。
一时间现场都变得拥挤起来。
顾西白开着车路过,路被堵住,走不了。
他下车看看,却突然发现,被从车里抬出来的女人竟是如此面熟。
叶清。
他赶紧回到车里,开着车,跟上了救护车。
这个女人,真的愚蠢。
叶清再次醒来的时候,身边围了一群人,一个个都用关切的目光看着她。
“我怎么了?”
姜琳见她醒了,走上前,一脸气愤地看着她,“你知道你干了什么蠢事吗?”
“我怎么了?”
“离个婚你都能出车祸,我真的是服了你了。”
傅晔承一脸不悦地伸手拽着她,“她现在刚醒,你少说两句。”
“我……”
叶光耀走上前,心疼地看着叶清,“清儿,苦了你了。”
她虚弱地笑笑,“就当是去去晦气了。”
“我们好好养身体,以后再也不想不愉快的事情了,好不好?”
她点点头,“爸,让你担心了。”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说完她转过头看看一直站在一边不说话的顾西白,问道:“你怎么来了?”
“在现场。”
她“哦”了声,不再说什么。
见她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顾西白真想把她从床上拖起来,问问她心里怎么想的。
“还好命还在。”
她笑着说:“是啊,还好命还在。”
倒不如死了,一了百了。
“我去给你看看今天的药水有几瓶。”
她赶紧说:“不用了,琳琳,你去吧。”
姜琳朝她挤挤眼,“没事,让他去吧。”
她一眼就看出了姜琳的小心思,无奈地笑笑,“别瞎想。”
“说正事,为什么会突然车祸?”
“拐弯的地方突然出现一辆小轿车,我让车来着。”
“然后就撞到了石墩上?”
说来也奇怪,那条路,她也走了无数次,不知道怎么的,这回走居然出事了。
她点头,“嗯。”
姜琳转过头看看傅晔承,“你帮她查查。”
傅晔承皱着眉头,不悦地看着她,“现在学会使唤人了?”
“看在我肚子里的孩子份上。”
她一提孩子,傅晔承立马就软了,“好。”
“这还差不多。”
“琳琳,你回去吧,你怀孕了,在医院待太久不好。”
“我要照顾你。”
傅晔承拽过她的胳膊,“医院人多得是,要你凑热闹?”
“我……”
叶清点点头,“对,回去吧,帮我查查这件事情就好了。”
姜琳也点点头,“好。”
……
人都走的差不多了,病房里只剩下叶光耀。
叶光耀搬了凳子坐在她床边,一脸疼惜地看着她,“现在没有人了,想哭就哭吧。”
叶清扯出勉强的笑,“有什么好哭的?”
“在爸爸面前,不要装了。”
她别开头,抿着嘴,眼泪顺着眼角往下滑,打湿了枕头。
“爸,我心好疼啊。”
“你不要怪爸爸逼你。”
她哽咽着,泣不成声,“不怪你,早该……这样了。”
三个人的游戏,到此结束。
“爸爸知道这几年,你受委屈了。”
“呜,我……爱了他这么多年啊,呵。”
她抓着胸口,扯着衣服,哭得撕心裂肺。
门外顾西白听着她的哭声,心里很不是滋味。
心疼她。
怜惜她。
她这么爱沈木白吗?
他深吸一口气,转过身,靠在墙上。
她哭了多久,他就在外面站了多久。
“哭过就好受点了。”
“嗯。”
直到哭声渐渐停息,叶光耀安慰的声音响起,他这才推开门走进病房里。
他笑着看叶清,“有不舒服的地方吗?”
“没有,今天谢谢你了,你先回去吧。”
“朋友一场,该帮的就帮一把。”
她点点头,“等我出院了,我请你吃饭。”
“那我可就记住了。”
“嗯。”
顾西白转过头看看叶光耀,笑着说:“叶叔,那今天我就先回去了,改天再来看她。”
叶光耀点点头,“好,辛苦小顾了。”
“客气了,我先回去了。”
看着顾西白关上门,叶光耀转过头看看叶清,“什么时候跟他勾搭上了?”
她皱眉,“什么叫勾搭啊?说的这么难听。”
“这顾家虽然有钱,但是顾西白名声在外,清儿,你要自重。”
“哎呦,你想到哪去了?我现在真的什么都不想了。”
“爸爸这几天就给你物色更好的,比沈木白好一千倍,一万倍。”
她摇头,闭上眼睛,掩盖眼里的绝望,“不用了,爸,我现在只想一个人好好过日子。”
叶光耀见她没心情讲这些,也不再多说什么。
他伸手掖掖她的被子,理理她额头的发,“那你好好休息,睡一觉就好了。”
她轻轻点点头,“嗯。”
叶光耀走出去,叶清哭累了,很快就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微微亮起,她睁开眼睛,却见沈寒之,坐在她床前,吓了她一跳。
“醒了?”
她无声地点点头,心里有点愧疚。
在沈家,沈寒之比沈木白对她好。
沈寒之一脸埋怨,“叶清,你变得太快了,昨天还说不离婚,转眼间把手续都办完了。”
她张嘴,一个“爸”字没说出口,随后叹口气说:“叔叔,我们再这样纠缠下去,对彼此都不好,倒不如放过彼此。”
“这么快就不叫爸了吗?”
“我跟沈木白现在没有任何关系,应该改口。”
“但是木白现在一心扑在和叶珊的婚礼上,你就甘心吗?”
她摇摇头,“这一切都跟我没有关系了。”
他不死心,“真的吗?你真的能做到无动于衷吗?”
她看着他,眼里满是不解,“什么意思?”
“哪怕是他从此身败名裂,一无所有,你也不在意吗?”
身败名裂?一无所有?
这是说的什么话?
她轻笑一声,“他的一切和我无关。”
“哪怕是叶珊在国外做了那么多荒唐的事情,你也不管不顾吗?”
她又不是圣人,她管得过来吗?
“您不是在管吗?” 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