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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就是众人的起哄声,纷纷赞扬起卢春伊,甚至还有让她再来一首的。
“圣上,今日如此开心的欢聚时刻,不知道可否告给臣,这那是何物什?”
他伸手一指,众人就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纷纷落在卢春伊的古筝上,结果小声的议论响起。
“七弦?!”
“从未想过七弦会是何等音色,没想到如此动听,比五弦是要丰富不少呐!”
“这白医师是谁?她难道是个官儿?”
“你不知道吗,白医师最近可是圣上身边的红人。”这句话压低了声音,没让上面的小皇帝听见的。
小皇帝到底还小,见众人都不知道的东西他恰好知道,顿时多了几分热切,他淡定的张口就解释道:“结构由面板、雁柱、琴弦、前岳山、弦钉、调音盒、琴足、后岳山、等等组成,它的音色优美,音域宽广,最重要的是紧只有白医师知道做法。”
“那可是世间罕见物什!”一个文臣激动的说道。
武将附和:“是哦,独此一件。”
文臣又夸了几句最后还夸到了小皇帝的身上去,这下周围的人鄙夷的看着他。
卢春伊站在那儿,走又不是留也不是,她摸索着看找个机会出言打断然后走人。
话还没出口,突然有个粗狂的声音突兀的蹦出来,“也不知道白医师长得什么模样。”他的声音太浑厚了就十分明显,全场都听了去。
看着大家都盯着自己,他有些不明所以的挠了挠脑袋,手无意识的摸摸身上的盔甲。
是个武将,还是最莽的那种。
“爱卿怎的在众君臣其乐融融之际还穿的如此……隆重。”小皇帝用了个有意思的词,引得全场哄堂大笑。
那个武将通红的了脸,他平时也这样的,不明白有什么不对。
只能含糊地说了句,“圣上,微臣的衣衫娘子洗了还未干。”
“哈哈哈哈。”这是小皇帝这么久以来第三次大笑,其余的人也跟着笑。
卢春伊默默点头,经过自己的治疗他好的差不多了,最重要的还是得过自己那一关。
小皇帝清脆的声音笑够了之后,才揉了揉脸的说:“你当真是莽夫,既然爱卿衣服这么少,那就是锦缎十匹下去罢。”
“是。”身后的人应了声就去准备着。
大家又把目光放到了话题中心人物——卢春伊的身上。
小皇帝不解,那么美的脸干嘛遮住,便让她揭开面纱。
卢春伊神情稳定,语气舒缓的拒绝:“圣上,臣不小心过敏脸上长了红斑怕吓着您,还是不要揭开的好。”
她的理由充分,不卑不亢的又给了皇帝台阶下,许多在心里打着小九九的大臣都明白,这女子也不是个简单的也难怪,能够成为皇帝身边的红人。
小皇帝想着那便罢了,没打算继续问下去。但是有人不肯放过白芷烟。
纪凤龙面前还是被挡住,他的声音从后面传来:“大臣们不都是想瞧瞧白医师的模样吗,何不如转过来给大臣们看上一眼。”
卢春伊听到他说话就知道定没有好事,没成想还是个大坑!
说好了通力协作的呢,他就是这么陷害自己的?如果被白战看见了,她铁定是有一番麻烦事儿。
还会被当做疑似卖国贼,那群起而攻之下她这么几个月的脚力也逃脱不了。
面纱下平素毫无波澜的脸已经被气到扭曲,卢春伊抿唇,暗自庆幸自己还留了一手。
“也不知道皇帝是不是这么想的。”纪凤龙看似在询问他旁边的小皇帝,语气却已经果断的下了命令。
不容置喙。
听着耳边大臣们的附和声,卢春伊满脸的狠劲,银牙都快咬碎了:“该死的纪凤龙,一天不坑我,他就睡不着觉是不是?!”
“都是一条绳上的蚱蜢,同船的人还往船里边儿泼水,真不怕船翻了淹死自己吗?”摇摇头,干嘛在这个话题上想的这么深入,像个神经病一样。
周围的起哄声逐渐变大,甚至小皇帝都开口让她揭下来,虽看起来是玩笑话但卢春伊也不可能再抗旨。
纪凤龙倒是一句话说完之后没了气儿。
是个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主。
卢春伊无奈之下叹了口气,声音不大却被上面的男人捕捉到,抬眸虚看了一眼。
缓慢的面纱一点点掀起来,有种拨开云雾见青天的舒坦,镜中貌,月下影虚无缥缈又能马上见到的欣悦。
卢春伊动作不慢也不快,她视线四周乱窜在寻找白战的身影,就怕被他看见。
眼睛扫视了几圈都没有看见,她心头有些慌乱,但还是强压下来。
强装镇定的拉起白色的面纱,等她揭开的瞬间,全场有些寂静,再看卢春伊没有众人预料中的倾国倾城之貌,反而是一片红斑遍布。
丑,是第一直接观感。
有好几个人已经不忍直视的转过头去,“白医师这是真过敏还是就长成这样。”
“快别看了,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皇上身边的红人?”有人还发出这样的疑惑。
皇帝皱皱眉头,他没机会听见这些闲言碎语,他只是没有想到平日面容姣好的白医师仅仅是过敏而已,就弄成这幅模样。
他下意识的就想找太医过来,然而脑筋一转想起来对方本来就是太医院的,话到了嘴边就止住了口。
安慰了两句,“行了,白医师定是近日比较劳累,就先回去歇息,东西留下罢,给众爱卿长长见识。”
得到赦令,卢春伊逃也似的告退,也不管白战到底在不在场了,反正她化成这样,鬼都不认识,更何况是对自己毫不上心的人呢。
卢春伊手里拿着从后台那儿要的卸妆纸,刚打算把脸上乱七八糟的东西弄下来,就听见了说话声。
男人的声音不同于平日里听见的公公们的尖细嗓子,而是有些浑厚,那有些刻意压低了的声音还很低沉。
她没有闲心去管别人的事情,把卸妆纸往脸上一擦,透过月光可以看见擦掉了一层红色的脂粉。
嫌弃的撇撇嘴,卢春伊往前走两步,男人说话的声音好像听的更加清楚了,而且这次她听到了两个人的交流。
女的说:“张家那几个……”
“嘘”男的好像很慌张,急切的让女的闭嘴,“你是想让所有人都听见吗?!”威慑十足的反问成功的让女子噤声。
卢春伊真不是有意要来听别人墙角的,只是女的口中“张家”是哪个张家,不会是她曾经寄宿过半个夜晚,而后逃走的那个张家吧。
她没有再走,而是继续站着听取接下来的对话——
“好了,妾身不说就是,那庆哥哥……春宵一刻值千金。”嗔嗲的声音立刻变得娇媚,再配上内容卢春伊顿时明白过来两人要做什么,唏嘘了一下,发现没有自己想要听到的答案便又擦了一下被红色侵占住的脸。
“张家那小子真是庆哥哥的亲儿子?”
卢春伊的耳朵动了动,那小子是谁,难道真的就是张夫人家的两个儿子。
一个温文儒雅是纪凤龙的知己朋友,另一个却是贪财**的登徒浪子,若其中有说话男人的儿子,定是张孝子。
卢春伊还突然想了起来,张孝子曾经说过,让张夫人还是张先生来着,不要再提醒他不是亲生的了,他都明白的很。
难道……
男的突然出声,打断了卢春伊的思路:“专心做事,那些事情自然有我来打理,你只要生下他,要什么都捧在手心里给你!”
女的有些高兴的说:“那我们便说好了,妾身等着那一天!”
两个人的声音渐行渐远,看起来是回去“办事”,想必他们也觉得这里并不隐蔽,而且都不是张孝子那种随时随地都能媾和的人,那是要找个舒舒服服的地方。
他们的离开,让卢春伊不镇定了,刚才的思绪也捡起来。
若自己的假设成立,那刚才说话的男子很有可能就是张孝子亲生父亲。
她现在有两个疑惑,第一那个男人到底是谁?第二张孝子和他的父亲有什么成年往事,她现在最想查清楚的便是这两件事。
明天再去调查一下好了,想着这件事,她一路卸妆,一路回太医院。
春风和煦,就是夜间有些凉她紧了紧衣衫加快步伐。
君臣之间的宴会无聊透顶,小皇帝想走可他是宴会的主角,肯定不能离开的。
纪凤龙却不一样,她的离开让他有些无趣,一杯酒入喉,便起身告辞。
在这里也没有人拦他,纪凤龙就这么出来。
他看到了并没有走远的卢春伊,她从戏班子的后台出来,手上拿着一顶帽子,就是刚才戴的那个带有面纱。
女子往前走,脚步不紧不慢的,另一只手在脸上擦一擦的。
纪凤龙皱眉,那么用力,她不怕把自己的脸擦烂了。
走了一截路,卢春伊停下来,她不知道周边哪儿有垃圾桶,只能把卸妆纸拿在手上,“你刚才想干嘛?”
卢春伊余光往后面撇了一眼,顺手的把卸妆纸揣进兜里,她脸上还没有彻底的清干净,还需要回去拿清水洗一洗。
纪凤龙的身影露出来,他勾唇:“长进不少。”
指的是她能够发现他。
“回答我的问题。”卢春伊因为刚才的事情,对他的态度很不好,明显的可以看出来和以往的不同。
纪凤龙压迫过去,让她看着自己,“呵,敢这么和本王说话,看来教训给的还不够。”他眸光阴鸷。
“行,你是大佬,你比谁都厉害,我走可以吧。”卢春伊不想纠缠迈步避瘟疫似的快走。
“站住。”纪凤龙声音不大,却很有威慑力,女子成功顿住了脚步,他听着那话不舒服。 一枝宫杏出墙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