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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焉儿扬起粉白的脖颈,一口干了整杯葡萄酒,边起身边对陈默说:“我对每一个竞标西河镇煤矿开采权的法人说了同样一句话,把你们在相关部门领导身上做文章的精力拿出来去做一些现实的事。”
陈默心底尴尬,面色平静,奶奶的,这还真是个柔中带刺的清官啊,他还有脸嘲笑钱君来碰一鼻子灰,这不自己也好不到哪去。
这是陈默第一次正式认识韩焉儿,居然被她风情的举止所蒙蔽,女官员严肃起来,唬得他不要不要的,等韩焉儿走后,他才憋不住被自己的愚蠢逗笑了。
“这位先生,附近没有空座了,我能坐你旁边吗?”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原来,林照君老远就看见了这一幕,特意过来落井下石的。
“别跟我开玩笑,烦着呢。”陈默回头瞪了学姐一眼。
“哎哟哟,谁惹你了,是刚才那个美女吗,要不学姐替你挠她一顿。”林照君笑道。
“不去的是孙子。”
“被你这么一说,我还真得去一趟。”林照君详装要去,其实她真敢去,挠人虽是开玩笑,借机消遣消遣那位女官员才是真的。
“哎,我开玩笑的,哪跟哪儿啊,你就挠人家。”
林照君鄙夷的看着他,笑着说:“出息!Ada在酒店房间休息,我也去躺一会儿,你去吗?”
“我还是免了,你们俩肯定设下什么天罗地网等着我,歇着去吧,走的时候打电话给你。”陈默笑看着她。
“你个呆子,别傻坐着装冷酷了,好玩的地方这么多,你也出去转转。”林照君双手提着他的头做拔萝卜的姿势。
“谢谢夫人关心,这里处处危机四伏,有啥好玩的能比看热闹更开心。我看学姐才是呆子呢,我要是你,就安安静静的坐在我身边。”
在画舫港湾码头岔路口,停着一辆无车牌的白色劳斯莱斯,车旁三个青年斜靠着车门意态狂妄的吸烟聊天。
“江海几个有头有脸的大佬貌似也受到了孔家的邀请。”一个青年淡淡的说。
“四海帮的魏东民,洪武堂的冯玉,呵呵,看来白少预计的没错,孔齐文这小子还真要反了天。”另一个黑衣中年人道。
“天高皇帝远,孔家打量白家在燕京,白少又在国外,呵呵,还想来个玄武门之变,真是自不量力。”
“纵观历史,那个包藏祸心的乱臣贼子能有好下场。说实话,我早就知道孔齐文发展速度太迅速了,虽然有点外强中干的意思,不过还真集结了一些棘手的势力呢。”
而这一切,或者说,江海的一切之前都是白轩逸创造的势力格局,他出国“深造”后,把江海大局交给了以江门三杰为首的贵族俱乐部。
“破釜沉舟固然是有些气魄,以我对孔齐文的了解,他没有十足的把我还不敢大张旗鼓的叛乱。”坐在车里的一名司机说。
“金邵祖的野心,孔齐武的大将风度,孔齐文的沉着冷静,加上叶朝阳的没头没脑。这就是我对江海的全部印象,可惜啊,金邵祖有野心没背景,钱家一架空他,便什么都不是。”
白轩逸对江海的遥控影响并非有几个跟屁虫,省里市里机关单位甚至学校医院都有他的朋友,或者朋友的朋友,这些精英人脉资源,看似个体渺小,一旦白轩逸回到江海利用起来,将是一个庞大的手笔。至于江海颇有影响的几个地下组织,白轩逸的影响力也很深刻。
“破而后立,江海已经被这群孩子玩乱了,这个烂摊子不要也罢。”
“秦枫那家伙也是个要命的主顾,随着他闹吧,我们着急麻慌的赶来,只是防着有人趁乱打Ada的鬼主意罢了。秦枫收拾不了残局,就别怪咱们抢在他之前做掉孔齐文了。”
“呼,江海还蛮冷的,你们继续,我可是要进去玩两把了。”黑色中山装的青年抄着兜朝画舫走去,身后的两个同伴对他无组织无纪律的散漫态度很无奈,不过作为白轩逸的左膀右臂,虽然他生活态度散漫,但在实力上确实令人羡慕。
陈默披着一条黑色呢子大衣,把学姐送到宴会厅隔壁的酒店,他是再不敢上楼,Ada那个麻雷子比夏玲珑都狠,下手没深没浅的,让人恼不得怒不得。
目送学姐进入电梯后,陈默回到开宴会的区域,刚到门口,一个擦肩而过,一名表情慵懒脚步拖沓的青年从他身边经过。
陈默眉头微微簇起,心里咯噔一下,一惊又一愣,走出三步后,情不自禁的回头看了青年一眼。
真正的高手,哪怕没有交手,也能感受到对方的强大。青年模样懒散的转过头,一双无精打采的死鱼眼同样看着陈默。
陈默心中一片狐疑,据他了解能有这种功底的高手比大熊猫都弥足珍贵,大部分都集中在国家秘密机构暗组,他至少和秦枫一样,是个组长级别的人物。陈默虽然还没和秦枫对战过,却揣度两人半斤八两,今天又遇见一个高手,心道总不会是孔齐文的底牌吧。
两人面面相觑了很久,倒是懒散青年先腼腆的笑了,挠挠头想了想,问:“朋友,赌场在哪边?”
陈默朝着画舫的平面指示图看了一眼,青年愣了愣,笑道:“谢谢。”
陈默没想到今晚最出人意料的是这场不其然的偶遇,按照他本来的设计,等秦枫和孔齐文狗咬狗一嘴毛后,他自然而然来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可一个秦枫就让他很吃力了,再多上一个搅局者,他还真的掂量今晚要不要冒险。
静静的沉思良久,陈默把双手伸进大衣的袖子里,穿好大衣也朝娱乐区的赌场方向走去。画舫虽小,五脏俱全,这个坐落在港湾的弹丸之地是私人宅院。当然,这么庞大的一场宴会,家主自然要收点维护费。
陈默走进赌场,这里又是一番别有洞天,门口是一个迷你的湖泊音乐喷泉,来自湖泊周围喷出的水柱,众星捧月一般喷洒在中间假山上,虽然不是专业赌场那样的富丽堂皇,却别有一番味道。
“貔貅”是一个赌徒的绰号,寓意只进不出的赌运,常年混迹在拉斯维加斯的各大赌场,还算小有名气,作为一个职业赌徒,这个叫貔貅的男人有着惊人的天赋,在赌桌上如沐春风,不知道通过什么方式来到这次上流社会的聚会捞金。
凡是沾赌又有些成绩的人,大多喜欢自称赌王,甚至打扮和习惯都东施效颦模仿发哥所扮演的赌神。
可此时的貔貅手脚却沁出了冷汗,虽然还只是玩了两把,但坐在他对面的貌似懒散的年轻人都赢了他一筹。
因为貔貅刚才捞金势头很旺盛,赢了一群大老板不少筹码,大家都不想跟他玩了,偏偏有个新来的青年赢了貔貅两局,一时间很多输给貔貅的人都聚过来观战。
“不要了。”貔貅颤抖的敲了敲桌面,自己个自己打气,提醒那位漂亮的女荷官。他们玩的是二十一点,貌似简单,但绝对是心跳游戏。
此时,貔貅两张牌,一明一暗,明的牌是红桃J,也是最好的牌,这是十点。
懒散青年同样敲了一下桌,很倦怠的说了句:“荷官小姐,发牌。”
荷官很通牌理,没想到这个新来的小伙子赢了貔貅两次,嘴角微微一笑,这个青年已经三张牌了,一张黑桃九,一张方块二,加起来就是十一点,也就是说青年的底牌肯定不超过十。
而貔貅底牌是张黑桃十,加上明牌的红桃J,这是二十点,牌已经极品的好了,除非真的逆天拿二十一点。可他在呢么都乐观不起来。因为那个青年如此的破牌,居然还敢要,让他如坐针毡。
貔貅知道自己在气势和牌运上不占上风,就在荷官要给懒散青年发牌时,他忽然拍了一下桌子,“等等,这张牌我也要!”
根据他的经验和眼力,他猜测这应该是一张方块A,A在二十一点游戏中是最特殊的,玩家可以用A当做一点或十一点,是决定胜负的一张牌。
也就是说,貔貅要了这张A后,他就是二十一点,他想博这一次,这张A是胜负手,对方也再争取,偏不中他的奸计!
荷官笑了笑,本来貔貅说不要了,结果看到懒散青年要,他却反悔了,得到懒散青年允许后,荷官将指尖的牌给了貔貅。
貔貅深吸一口气,旁边观战的人也都踮起脚尖,仿佛心里都默念A。
貔貅的牌还没等翻过来,这时,懒散青年却很自觉地将他的底牌亮了出来,方块A!
貔貅脑袋嗡的一声,原来方块A一直在他手里。
懒散青年二十一点!这也就意味着牌面二十点的貔貅这张牌不是A,他爆牌了!
赌场一片哗然和唏嘘。
“天啊!太精彩了!”一个肥胖的中年人禁不住赞叹道。
“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赢光貔貅的人!”另一个阔太太欣慰的看向青年。
这一局,懒散青年赢过了貔貅的所有筹码,足有上千万之多!令人发指的是,懒散青年只从筹码堆里拿了个价值最小的筹码,剩下的全部送给了荷官。
荷官纵然见惯了赌桌上视金钱如粪土的大款,但如此挥霍大度的人,她平生第一次见,难道这个男的喜欢我,所以才豪掷千金?荷官一时间也有点发懵。
谁能知道,这个青年游戏人生,他是否给貔貅用了计?答案是否定的。
“有意思。”陈默斜靠在另一张赌台上侧目,嘴角扬起一个莫名的微笑。 美女的贴身狂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