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似乎再度触动了简君易某根敏感的神经,靠在沙发里眼神暗了暗,一副忍无可忍的模样,“妈,我说过,不要给若若压力,你怎么能三番两次当着她的面提什么男孩女孩。”
“我……”简母刚想说什么,简父停了停插话进来,“我也觉得你有点过分,若娴正怀着孕,你怎么能老提这种事。”
被儿子和老公一指责,简母一股脑把气撒到丈夫身上,“你倒来怪我,别忘了,你也提过好几次。要论责任,你也有。再说,我不是想抱孙子想得发疯……”
“爸,妈。”简君易不堪其烦地揉起眉心,“要我说别互相推卸责任,你们都有错。之前若若流产掉一个孩子,为这件事她一直内疚,她比你们任何人都珍惜肚子的宝宝,所以请你们以后不要再提生男生女,行吗?”
“什么?她、她以前流掉一个孩子?”简母忍不住拔高了声量,“什么事情发生的事?我们怎么一点不知道?”
简君易颓丧地吐出几个字,“两年前。”
“这……”简母与简父面面相觑,与孟厉野之前的婚姻,君易仔细跟他们解释过,是若娴为了避开君易而假意与孟厉野结的婚,可是他们不知道原来之前还有个孩子。
看父母难看的脸色,简君易寻思了半晌,才一五一十说出个中的原委。
简父简母的心情随着他的叙述而起起伏伏,末了长叹口气,前段日子他们要结婚,不是没听过君易讲过他和若娴的过去,当时他们老两口就觉得若娴这孩子挺不容易的,这会儿再听到被人推下楼流产的事,更加对若娴充满了怜爱和愧疚。
简母性子直,有话藏不住,狠狠剜了眼儿子,“君易,不是我说你,你喜欢她早应该跟人家直说,弄成后来那样,也算是你自作自受。庆幸的是若娴这孩子还肯原谅你,换作是我啊,把你身上撕块肉下来都有可能!”
“好了,老婆子,事情都过去了,现在说有什么用,再说儿子敢于告诉我们实情,也证明他早认识到自己的错误。”简父在一旁劝着简母,“从这件事上来看若娴这孩子的确不错,她误会是君易推她下去也情有可原。可惜我们才知道原来简家两年前有个孩子,要不是宋家那对母女,我们早抱上孙子了。”
“我的孙子就这么没了,真不甘心,这么便宜宋家!”简母益发显得愤愤不平,殊不知自己的儿子早就吞并恒润归入简氏版图,做为报复的手段。
简父想得比简母远,有点若有所思,“我看以后我们也别逼若娴,她也不容易。”
简母有点怔忡,显得心事重重,“我知道,知道,以后我多疼疼若娴。那个孩子没了,她当时一定特别伤心,身边也没个人安慰安慰,就那样一个人去了德国,唉,造得什么孽啊!你说说你这个浑球,我白教你二十多年,连个老婆都不知道疼,以后要加倍对若娴好,知道吗?”
简君易没有直接说话,幽深的目光在父母身上转了转,微微波动,转瞬即逝,极认真地回答,“我知道了,一定多疼若若。”
很显然,替心爱的女人解决了一大困境,现在的简君易面上风平浪静,心里早乐翻了天。
将处理好的文件堆到右手边,若娴伸了个懒腰,看看左手边的一堆大概处理掉了一大半,成果不错,晚上再继续,明天要拍婚纱,可能没有时间,必须抓紧。
伸了个懒腰,一抬头刚巧看到男人从外面进来,满面春风的模样似乎在暗自偷笑,奇怪地问,“易,你在笑什么?这么开心。”
他抿唇仍然在笑,不置可否地大步过来,揽住她的肩,轻轻替她按摩酸痛的肩膀,“晚上想吃什么?”
她歪着脑袋,拿眼睨他,“我想吃榴莲。”
想到某股怪异的味道,他立刻皱眉,唇角扯动得厉害,“你什么时候喜欢吃那种东西?”
“不是东西,是好吃的水果。”她撒娇地拉下他的大手,“易,我想吃嘛。”
他无可奈何地扬起眼角,“我妈好象不喜欢这种味道,不过芷瑶倒是喜欢,到时候给你们一人买一只,让你们吃个饱。”
“不用,两个人吃一只差不多。”她摇头笑笑,“做为餐后水果,又不当饭吃。”
晚饭后,一听说要榴莲吃,芷瑶直拍手,“哇,托大嫂的福,以前我想吃,家里人都不同意,说受不了这种味道,害得我每次都抱着榴莲躲起来,象做坏事一样,难得大嫂和我有共同的兴趣,我太、太、太喜欢你啦!”
被芷瑶妙语连珠逗乐了,若娴笑着说,“我也没想到,在家里我和你遇到的情况差不多,他们都不想闻这个味道,每次我想吃都跑到旁边一个人享用。”
简君易这时候拿着车钥匙过来,“我们出去边散步边买回来,芷瑶你先哄双胞胎上床睡觉。”
芷瑶抱起在拼命揉眼睛的爱爱,“哥,我等你们哦!”
金正宇抱着惜惜,拉住她的手往楼上拽,“先把两个小鬼解决再说,你想吃多少我不管,不过请你把味道彻底去除掉再睡我的床。”
“哼,你想管也管不了,别忘了这是我家,不喜欢榴莲的味道你睡沙发。”简芷瑶嘴上这样说,却也乖乖任他拉上楼。
若娴感慨地看着这对年轻夫妻,“他们真有趣。”
“这么羡慕?”简君易轻轻搂住她往门外走,“我们也可以象他们一样,天天斗嘴,如果你喜欢这种情趣的话,我乐意配合。”
她抿唇一阵好笑,“我有这么幼稚么?每对夫妻间都有自己的相处模式,我喜欢你现在这样。”
戒掉致命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