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手去拎皮包起身离开,不想被他突如其来的嗓音牵住了脚步,“那我换个话题,离开他,离开孟厉野,马上离婚,我可以不计较你……”
“住口!你不计较什么,不计较我嫁过人吗?然后你接手,简君易,你可真伟大。”她讥讽地朝他低吼,瞬间有种想要向他挥拳的冲动。
激动的声音立刻引来邻桌的目光,他脸上的表情依旧波澜不兴,起身将她按回了座位,语气沉稳,“如果不想引人引人注目,又想把我们之间的事解决,坐下来,好好谈。”
她看了他一眼,谈什么她现在已经看穿了,碍于这是公众场合,决定坐下来,跟他把话彻底说清楚。
等他坐回位置,她深吸了口气,绷紧的嗓音缓和了一些,“简君易,你好歹也算个男人,我已经结婚了,我有自己的家庭,能不能放过我?不要阴魂不散地缠着我好吗?”
他微微一顿,接着唇边倏然露出了一丝邪肆的痕迹,“哦?可是我以为你还单身,因为我记得两天前你还在御苑公寓和我……”
“住口!住口!你下-流,不许说,不许往下说。”她脸颊稍烫,紧抓着膝盖上的皮包,几乎快要歇斯底里,这个魔头,他究竟要她怎么样?她已经放下身段求他了,他还要得寸进尺。
他一眨不眨地盯着她,幽暗的眸光如旋涡般深不见底,“男欢女爱是很正常的事,你不用这么反应强烈,但是我得提醒你一句,你跟我上了床,就等于背叛了你和孟厉野的婚姻,难道你还能厚脸皮和他继续这段婚姻吗?你不觉得这样对他不公平?”
这段话霎时像把利箭直射进她胸口,她不自觉地一震。
正在这时,突然餐厅里响起了一阵嘈杂的声音,一群人气势汹汹冲了进来,为首的粗犷男人瞪着眼睛象是要杀人,一把推开上前的服务生,凶恶的目光在餐厅里来回搜索,最后定在他们邻座的一桌男女身上。
“臭婆娘,你好大的胆,跑到这里跟野男人偷腥。”男人凶神恶煞朝女人扑过来,一把揪住女人的头发,野蛮地拽了起来,甩手就是两巴掌。
“你、你、你怎么来了?老公,这里不是谈的地方,我们回家……”女人被打得眼冒金星,顾不得头发被揪的疼痛,哭丧着脸结结巴巴地哀求。
“啊?这个时候知道老子是你老公了,你和这个男人偷偷摸摸的时候怎么一点儿也想不到……”男人显然是急红了眼,揪着女人的头发骂骂咧咧拖着走出了餐厅。
与女人在一起的男人想要上前去拉,见对方人多势众,早就吓得面如土色,一屁股坐了下去,久久说不出话来。
餐厅里的人全被这突如其来的火爆场面弄得一愣,等到回过神来一伙人已经走了,有些人纷纷批评餐厅保安系统不周全。闻讯赶来的餐厅经理一个劲陪不是,并宣称会给每桌打个九折,这才渐渐平息了众怒。
若娴一直一动不动坐着,目光定定地盯着桌面,这个丈夫捉-奸的场面陡然像是给了她很大的触动,好象一面镜子真实地照出了她和简君易、还有孟厉野之间的关系。不可否认,简君易刚才那番话别有深意,但他说得也是事实。
他不知道她与孟厉野是假结婚,但在外人的眼里,中国人传统观念里,办了酒席,宴请了亲朋好友,她和孟厉野就是夫妻,这是不争的事实。
她还一直以为对孟厉野没有任何愧疚,现在想来,她是大错特错,要不是他做了牺牲,她怎么可能和举行婚礼,帮她摆脱简君易这个魔头。是她亏欠了他,是她对不起他,在和他的这段婚姻了,她却又和简君易有了在御苑公寓的这一次,她真的不是个好女人。
他没有说话,仿佛看穿了她此刻内心的挣扎,过了半晌他再也沉不住气,低沉着嗓音,“马上和孟厉野离婚。”
凝望着眼前这张霍然间苍白的娇脸,水润的眸里依然有着倨傲的神采,交握在身前的双手微微收紧,他等不了了,一刻也等不了了,他要这个女人,他要撕掉她身上孟厉野的标签,他要她完完全全属于自己,只属于他简君易一个人。
从来没有哪一刻有这样强烈的念头要把一个女人据为己有,他极力抑制住自己脱口而出的欲望,知道一旦说出来,不仅她不会相信,还有可能会召来她剧烈的反应,所以他打算慢慢来。
“离婚后呢?”她冷冷一笑,没有看他,一径盯着桌面反问,“投靠你吗?做你的情-妇,或是你发-泄仇恨的工具?”
他顿了顿,眼神中掠过一抹异样,极为短暂,转眼就恢复如常,“你在说什么仇恨?”
她嗤笑一声,真会装,那么就让他继续装下去吧,她没空陪他玩这种游戏。
“其余我不想多说,总之一点,简君易你听好,我不想再看到你,不想再跟你说话,更不想再跟你有任何牵连,如果可以,我希望这辈子我们没有认识过,从来没有!”
说到这里,她吸了口气,压抑般闭上眼睛,语气情不自禁急促起来,“不管这辈子我会像你导演的抄袭事件一样身败名裂,或是会被你的那些手段整得失业,穷困潦倒,更或是露宿街头忍饥挨饿,我都不会去求你,永远也不会!因为我这辈子最讨厌的人就是你,我最恨最恨的人也是你!这个恨不会消失,只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强,它时刻提醒着我曾经受到的屈辱,它更清楚地告诉我,你是我这辈子不想看到的人,我永永远远也不想见到你!”
戒掉致命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