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的身上,他发现了许多与自己相似的共同点,他想自己必须换种策略,用更为周密的方式来让她屈服。自然而然,就落在了与她做的关于下一季珠宝的赌注上,他赢得了赌注,那么,她就必须遵守承诺,做他一辈子的情妇。
可是从眼前见到的种种,她和孟厉野旁若无人的谈笑,他后悔了,他后悔于在分出赌注输赢的那天以前不再与她有交集,他更低估了她身边还有个孟厉野在。
这份夜宵总算是填饱了肚子,走出小店时全身都舒服了很多,但还没有驱赶体内的酒精,依然在麻痹着大脑神经,且有越来越强的趋势。
她拢了拢被风吹到脸颊上的头发,转过身看着走向跑车的孟厉野,笑着说,“不用送了,我散步回去就行了。”
“你这样我可不放心,今天你好象喝了不少的酒。”孟厉野微微抬眉,走过来拉着她塞进了车内。
若娴的头有点晕眩,不由随着他的动作跌坐进车内,软软地靠进座椅里,“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还用看么?你满身酒气。”孟厉野瞄了眼她红得不正常的粉颊,也跟坐进车内,发动了引擎。
“喔,是这样!”她胡乱答应着,迷离的目光随意瞥向斜对面的街道,那里有辆黑色轿车,尽管与夜色几乎要融为一体,却带给她一种不知名的熟悉感。
正眯起眼睛准备细看,跑车已经开动了,瞬间驶出了这条街。酒精又开始作怪,她靠在座椅里昏昏欲睡。过了一会儿,车就停了下来,她半睁开眼睛一看,到了公寓楼下。
嘀咕着去推车门,孟厉野俯身过来问,“若娴,你没事吗?要不要我送你上去。”
“不用。”她想也没想就连忙摆手,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想让他到自己的公寓里去。
她对他还是有隔阂,孟厉野突然一阵苦笑,倒是没再继续这个话题,只是说,“你小心点,我看你进去后我再离开。”
“哦……好。”她拽着皮包一脚迈出车外,半回身无意点头,晚上在酒吧喝的酒好象开始出来作怪了,头脑里轰鸣着如同有千军万马。
使劲甩了甩沉重的头,她脚步轻浮着跑进了大楼,关上电梯时见跑车还停在外面,她摇了摇手,然后后退了几小步,把头重脚轻的身体靠到电梯上休息。
一回到公寓,她全身的神经都松懈下来了,一下没站住瘫坐在玄关通往客厅的地毯上,无意识地喘着气,又觉得口渴,伸出手去扶可以支撑的东西,抓了半天什么也没抓到。
屋子里太黑了,还没开灯呢,嘟嘟嚷嚷着爬起来,又去摸玄关处的开关,眯着的迷糊眼睛瞥到公寓的门露出一条缝,像是没拉好,幸好她及时发现了,不然半夜糟小偷就惨了。
她放弃去开灯,转而去拉公寓门的把手,怎么也不会料到眼看就要碰到的门像放电影一样突然向后退去,紧接着一道黑影卷着夜的冷风闪身进来了。
她蹬蹬后退了几步,惊恐地瞪大眼睛,本能地尖叫出声,“你是谁,马上出去,不然我要报警了!”
不速之客并没有因此而退出去,黑暗中醇厚的嗓音充满了无限的诱惑和嘲讽,“如果你有这方面的爱好,我不介意让警察来欣赏我们调情。”
听出了是简君易那个魔头的声音,又在听到公寓的大门在他身后发出“咔嚓”的门锁之后,她骤然倒抽了口气,胸腔中回荡着阵阵冷冽的空气,“你想怎么样?不是说了放我走,直到决定赌注输赢的那一天吗?”
简君易的大半张脸完全被黑暗遮挡住了,可依然在她眼中有种无与伦比的危险感,她不确定他是怎么回事,怎么会突然打破承诺在半夜这个时候撞进来,可有一点她敢肯定,来者不善。
他一言不发,只是文风不动地站在那里直直地盯着她,庞大的身影在这个空旷的空间中给人一种强烈的压迫感。在楼下等了几分钟,等到孟厉野驾车离去,他才像个窃贼一样从车上下来。这样的偷偷摸摸连他自己都觉得滑稽可笑。
走进这幢充满了她的气息的屋子时,几十分钟前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欲火再次流窜了出来,他得承认在这个女人身上他才能得到解放和满足,在别的女人身上除了陌生就只有反感和厌恶。
她警惕地盯着他的一举一动,见他突然开始脱西装外套,不禁吓了一跳,“简君易,你疯了,这里不欢迎你,请你出去!”
“你不欢迎我,那么你欢迎谁,孟厉野吗?”他阴沉地嗤声冷笑,甩手将脱下的西装扔到了身后,昏暗的光线中那双凌厉的黑眸宛如盯着猎物般紧锁在她身上。
“这与你有什么关系,别忘了赌注还没有分出输赢,我就与你没什么瓜葛。”她咬起唇,不断后退着,借着夜色的掩护暗地里去掏皮包里的手机。
“可是我的心情现在很糟,急需一个女人。”他缓慢而深沉地说着,仿佛是在说一件稀松平常的事,一面大步迈过来一面扯掉了脖子上的领带,高大的身躯带着大片的黑影立即将她整个罩住。
“你当我是随便的女人吗?”她狠狠地瞪着他,用手指着公寓大门的方向,乌黑澈亮的眼睛里有着隐忍的怒火,“滚!我没兴趣跟你有什么牵扯,去找别的女人!或者你那个宋妙双……”
“你在吃醋?”他停下了脚步,霍然扣住她伸出来的手顺势将她整个人扯进了自己的怀里,眯起眸俯睨着她,被酒精浸染过的女人脸上有着难得一见的妩媚娇态。
戒掉致命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