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他死咬着这两个字,一把握住她的双肩,目光如箭般盯着她,“你知道事实是什么吗?事实就是……”
蓦地,手机铃划破了僵持的气氛,大声地响着。
她冷冷瞪了他一眼,拍开他的手,转身去拿手机,看到上面的名字后,不自觉地下了床,跑到房间外的阳台去接听。
她还没来得及张口,电话那头低低的声音就传来,“若娴……”
“怎么了,厉野?”她站在阳台上,发觉孟厉野今天的情绪有点不对劲。
话筒那头静了静,孟厉野笑得古怪,“我是不是真的很没用,这次的事还要你帮我,我真的很没用……”
“厉野,你怎么这样想。”她不免有些焦急,赶紧劝解,“我不是说了吗?这件事我就是顺口跟他提了一下,是他自己觉得这两个项目有利润可赚才会想到要合作,你真的不要乱想好吗?”
“那你来见我,到我面前来解释给我听。”
她低头看了眼身上的吊带丝质睡衣,又望了望房间里大-床-上的身影,怔怔地回答,“我、我现在不方便。”
孟厉野若有似无地苦笔着,“有什么不方便,你和他在一起吗?你和他在一起对不对?若娴,我想你……”
“你是不是喝酒了?”若娴听到他声音以外的嘈杂声音好象是在酒吧之类的场所。
孟厉野情绪激动起来,“没有,我没喝,若娴,你要是真没去求他,你现在过来,马上过来见我!”
“我现在真的不方便,改天吧,我一定去看你,当面跟你解释好么?”她象哄小孩子一样软言软语哄着,头疼地拍了拍额头,知道他今天肯定是喝多了,满嘴的胡话,但不可否认他猜对了内幕。
在阳台上回来踱步,不行,不能告诉厉野,以他好面子的个性这件事被他知道了,等同于在他身上捅了一刀。
电话里孟厉野几乎是在用吼的,“那你为什么不来见我?明明你就跟他在一起,为什么?我对你这么好,你一点也不喜欢我,他对你那样坏,你却总往他那里跑,为什么?若娴,你告诉我,为什么?我有哪点比不上他,你是不是嫌我没他有本事,是不是?是不是?”
天哪!原来孟厉野喝醉了酒也会失控,她叹了口气,继续柔声哄他,“不是你想的这样,我白天工作很累,现在都睡了,不方便。明天,我明天去看你,当面解释清楚,然后我请你吃饭,好不好?”
“唔——”电话那头突然响起了一长串声音,然后突然就断线了。
“喂,喂,厉野,厉野,出什么事了?”她皱眉大声喊着,耳边是长长的忙音,赶紧拨打过去,却是关机。
她又试着拨了几次,还是关机。厉野不会出事吧?不,不会,他一个人高马大的男人,又不是柔弱的女孩,他懂得自己照顾自己。
这样一想,她松了口气,握着手机在阳台上平息了一下心情,回到了房间,不想撞上了某张阴沉的脸色。
高大的身影倚在床上,他双手抱在胸前,“什么电话要这么久?”
不懂他干嘛臭着一张脸,她抿起唇,只当没听见,将手机随手放在床柜上,刚拉起被单躺下去,沉重的身形霍然压了上来,低沉的嗓音冷凛异常,“怎么不说话?”
逼问的口气搞得她好象做了见不得人的事,顿时恼火不已,用力推开他,侧身坐了起来,“你是我什么人?有需要向你报备吗?”
“你不是说你是我养的情-妇么?”他的黑眸危险而缓慢地眯起,笑得阴佞而讥讽,“既然是这样,你就应该向我报备,要不然我怎么知道你有没有跟外面的男人来往。”
“你……”她一瞬间觉得他可恶到了极点,真想扬手给他一巴掌,但理智终究拉住了她,吸了口气,冷哼着不情不愿地回答,“是厉野,不是别的男人。”
他转过脸去盯着前方,冷嗤般嘲弄着低语,“哦?难道说他孟厉野就不是男人?你不是跟他有过一段夫妻生活吗?是不是男人,你会不知道?”
她又气又恼,不禁朝他低吼着,并抡起拳头捶打过去,“简君易,你无耻!下-流!你以为厉野跟你一样吗?他比你有君子风度,比你……”
“我知道你对他念念不忘!”他咬牙捉住她的双手,一抹阴霾的寒意浮上了鹰般锐利的黑眸,“两年来你对我避如蛇蝎,对他倒是三天两头打电话,嘘寒问暖,还有那个离过婚的德国人,你也是笑脸迎人。温若娴,你真的很有本事!你把三个男人同时玩弄于股掌之中,你很得意吧?”
她试图把双手从他大掌中挣脱,试了几次纹丝不动,忍不住急躁地大叫着,“住口!你不配指责我,你知道我是为了什么才不愿见你,我恨你!我恨你!”
“你为什么要恨我?”他紧绷起下巴反问着,深黑色的瞳眸中射出令人不敢逼视的光芒,“相信你现在应该知道了,推你下楼的人不是我!”
她双唇无声地张合了几下,终究还是没能对于他这句话做出反驳。不知道是不是她太敏感,从他这几段对话中隐隐有些酸酸的意味。
有一点很奇怪,他怎么知道她和厉野一直保持通话?照他和厉野势不两立的情况,厉野不可能会告诉简君易这魔头关于他们通话的事情。
还有远在德国的韦利,他怎么也知道?难道这两年以来,他一直在监视她吗?想到自己两年的自由全是在他眼皮子底下,心里的火焰就升腾得一发不可收拾。
(四更完毕~~多撒点花过来吧~~) 戒掉致命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