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苗妃在世的时候阻挠,圣上并未立下太子。现在的胡皇后已被下药变成痴傻,她和圣上有一子高泽年幼只有三岁,其余的都是公主。
胡宰相想扶持高泽把持朝政,太后又岂会如他所愿。这江山怎么也不能落入胡氏一派手中。
太后一派以陆侯爷为代表,结合早已投诚原苗妃部下的势力,正在秘商如何绊倒胡氏一派。朝野争斗由暗地转为明面。
这些玉溪无能为力,她每天所能做的,就是在陆侯府等陆泽庭归来。
陆泽庭拥有蛊王后,让在京中以苗迪为首的苗族势力靠拢,迅速地集合暗中兵力。陆泽庭与陆侯爷为了朝堂能够早日平静,每日都是早出晚归。
姚太傅本是苗妃旗下的势力一员,在得知苗妃死后,感受到蛊王在陆泽庭身上,十分不解,但必须要配合陆泽庭所吩咐的事务。
当姚太傅走进陆侯府被卞二爷看到时,玉溪没想到姚太傅这个素未谋面的外公会向卞二爷请罪,说出当年对卞氏一族落井下石的苦衷。
卞二爷哼了哼,算是不打算追究当年的事,他转身离去,进入小院里,一个人孤坐的天黑,任人叫都不肯出来。
二夫人心知卞二爷在为当年在流刑途中死去的族亲难过,让玉溪不要去打扰他。
姚太傅心中有愧,想和女儿二夫人话些家常。
二夫人恭敬有礼并不想与姚太傅有太多的交集,当年姚太傅狠心把她推出门外,父女两已是断了关系。
玉溪看着姚太傅进入走廊渐渐远去步履阑珊的背影,突然间感到有些心酸,她对二夫人道:“母亲,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又何必分得如此疏远。”
二夫人眼底含泪:“十七娘,娘又何尝不知。只是我不仅仅只有自己。我还有你,还有你爹,而你爹还有族人要牵挂着。若以后与你外公常常走动,必是要放弃巫峡口的族亲。陆总兵迟早要回南鄂边城上任,我们是不可能在京城久待的。为了族亲,我们不能……”
玉溪知二夫人心里难受,安慰道:“母亲别说了,我懂了。”
两月后,有人找到胡宰相企图杀害反对他霸权那些朝廷命官的性命并将其弹劾。朝野轰动,纷纷惧怕胡宰相大权在握后,把他们这些老臣赶下台换血。
终于一个月后,胡宰相为代表的胡氏势力在陆家势力联合苗妃原部势力下,被赶下台。
胡宰相一家抄家,流放于北狄边关外。
最让玉溪没想到的是,当上圣上的居然是高标羽。
高标羽是太后的亲生儿子,在京势力淡薄,他上台众臣认为不会出现那个势力独裁的局面,且秉性还算不错,好让众臣控制。
在新皇登基半个月后,高标羽做客于陆侯府家中。
玉溪和陆泽庭陪他坐于凉亭桌上,下人皆退。
玉溪见他并没有当上圣上的倨傲和兴奋,反而是苦哈哈着脸,她感到十分好奇,“老乡为何苦着脸。做圣上不是天下男人梦寐以求的事情吗?”
虽然高标羽做了圣上,但玉溪还是称呼他为老乡,他也不恼。
高标羽已喝得三分醉意:“非也,非也。皇权之道你知道是什么吗?”
“集中皇权或是平衡皇权?”玉溪摇头不太明白。又不是她当皇帝何必操心这个。
“是极。若不能当霸主,则为后者。”高标羽又喝下一杯:“为了不让台下的大臣吵啊闹啊,今天娶这家的闺女,明天娶哪家的闺女。还要平衡内斗,才能把位置坐稳,又不能太斗免得根基动荡。哎~~总之是一言难尽!”
陆泽庭闻后哈哈大笑:“敢情圣上苦恼妻妾太多,实在是千古奇闻!”
高标羽看了看玉溪,苦笑:“还是陆兄有福气。愿得一人心白首不分离!”
陆泽庭心有所察,握住玉溪的手紧了紧,笑道:“那是。不日我将与十七娘返回南鄂边城,今日算是与圣上别过!”
他提酒与高标羽互饮,一干为尽。
玉溪劝两人少喝些,她小心提醒道:“老乡,我想在离别前说几句。”
“有什么事说吧。”高标羽看着她,打算把眼底情愫永远地藏着心底。
“虽然我们有很多超前的想法,但这个时代毕竟不同,却不可不顾后果,强行推动一些变革和创新,须徐徐图之。以商鞅变法为己戒!”玉溪担心高标羽拥有现代人的新思潮,不顾这个时代的生产力,而肆意的改变这时的生产关系,出现一些导致让众臣叛变亡国的新举措。
高标羽会意:“你说的,我都会牢牢记住!两位今后后会有期。”
高标羽带着玉溪不明白的伤感离开了陆侯府。
陆泽庭见玉溪迷惑地看着高标羽离去的背影,吃起醋来:“人都走了,你还要看多久。”
玉溪有些莫名其妙:“我看得最多的还不是你。”
陆泽庭看玉溪迷糊着,噗嗤笑了。
陆泽庭要赶回南鄂上任总兵,卞二爷和二夫人及云大夫、连云大师、黑岩、文敏、古谷巫、苗迪都跟着上路。
众人中的古谷巫最为开心,一路上手舞足蹈。因为他们蛮族脱离的蛮字,在新上任的圣上恩准下,蛮族从此后改为“谷族”,外赐予姓氏为“谷”,落户南鄂关外,为力朝关外户,可进城经商,秉性良好者,还能入城,拜上学堂识字。
众人感觉到他的喜悦,冲淡了离别愁绪。
离别在即,在城门的时候,陆夫人拉住玉溪的手说:“等你和泽庭归来,记得要抱个孙子回来,不然不给你们进家门。”
陆侯爷笑道:“别听你娘的说法。三年期满以后,记得回来就行。如果没有孙子抱个孙女回来也行。”
众人皆笑。玉溪被众人的笑声弄了个大脸红。
一行人离开了京城往南鄂行走。
佛法寺门前,有一位僧人在杨树下站了很多,似感觉到他们的离去,为他们送行。
净尘大师从他的身后走出,声音空远宁静:“净月,前尘往事,你还是没法放下吗?”
范离月如今的法号净月,他谦卑地低腰行礼:“不,师尊。弟子已经放下了。只是有感曾经为念成痴犯下的罪过。弟子今后会一心向佛,为众生祈祷,请求佛主宽恕我的罪过。”
“好,好,好……”净尘大师欣慰地笑道。
一个月后。
玉溪一行人回到南鄂,玉溪还没整休好,接到布巫洛的求救信号。 带着空间去种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