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二爷为了照顾玉溪,特意和族长申请,让他带队。父辈中同行的还有卞堇伯及卞文二伯,玉敬玉诚却不在队伍里。
三位父辈家长带领着队伍十余人就列后,开始远离卞家村,往湳樟深处的深山前去。
跟着大部队前进的玉溪才发现,玉惠和堇婷居然也在她们这一小队中。
玉溪没想到玉惠能这么早下床正常活动。真是应征了那句话: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本就不情不愿地玉胖,看到玉惠和堇婷居然同一队后,更是不喜,道:“这两个搅事精也和我们一队。真不知道族长是怎么安排的。”不过玉胖心有一计,还巴不得玉惠同队。
“嘘,小声一点。”玉宏捅了捅玉胖道:“怎么说也是族里族亲的,她与我们还是同支,闹得太过不好。”
玉溪看了她们一眼,淡淡道:“一会我们离她们远一点就行了。我不想在山间围猎中出什么事。”
玉胖别有深意地摇头晃脑道:“只怕树欲静而风不止!”
“行了,玉胖。别念叨有的没的。”玉溪拍了一下玉胖,让他跟紧大部队。
一队人拿出农具和各种所谓的围猎工具,在旖旎的山路间行走了一个时辰,才到达目的地山头。
望着这一处连绵的山脉和那盘根交错的葱郁大树,站于山谷峡地的玉溪等人,有一种仰望庞然自为蝼蚁的感觉。
“哎呦我的乖乖,”玉胖用木扇捎着后背,道:“这一片群山这么大,如何围猎?走入里面不迷路就不错了,还猎野味。我们是不是有些自不量力,不如现在回去吧。”
他说完发现没人理会,自嘲地摸摸鼻子,厚着脸皮,撞着玉溪的肩膀,低语道:“要不一会我们找机会开溜。”
玉溪见卞二爷看过来,轻咳了一声,待卞二爷移开视线,才对玉胖低语道:“你不怕鞭罚,我怕得紧,要死别连累我。”
玉胖接触到卞二爷的目光,在听玉溪言后,回想起背上刚好的伤口,激灵灵打了个冷颤,后背冒出些许冷汗来,讪讪道:“呵呵~~既来之则安之。”
卞二爷让大家休息整顿一下,喝一些随身而带的米水,检查自身的装备,待准备地七七八八,才命他们分成两组,一前一后的上山,准备围猎。
每一小组会分出两人负责把众人经过的地方伐草探路。卞二爷在前方领队,更是连连甩动手中的竹鞭,让藏于草丛中的毒蛇野兽无从隐遁。
每当卞二爷的鞭子闪动一次,玉胖的脸色就苍白一分,看来早几日他受卞二爷的鞭罚吓得不轻,以至于闻鞭色变。
玉溪拿着一把大镰刀,把一旁的长得高高的野草割倒,让后面的人好前进。她非常怀疑地看着手中这把镰刀,心想这鸟农具能猎到野味?她腰间插着村中发放的弹弓,腰带上挂着用于弹弓投射的石子。可以说设备简陋无疑。
同队里男丁拿着锄头、扒犁等较为滞重的农具,同样腰间也吊着弹弓。队伍里只有卞文二伯携带了弓箭。
玉溪知道族长父辈们的设想,想让弹弓这种轻装易做的“武器”代替弓箭此等杀伤力高,难做的武器。
毕竟他们只是想进入深山的外围,猎些小动物,顺便给子辈年轻一代历练。若卞家村用更多的米粮到吴东村去换取一批弓箭,还是办得到的,只是族长他们并不想卞家村沉迷围猎,变成山野之人。
毕竟在当时来说,务农不是轻贱的活计。而且很多军队都是七天务农七天练兵的。曾为将门之后的他们早已习惯务农。他们认为整日山间围猎那是蛮子的行为。
所以,卞家村为了后代子孙的发展,自然万事都考虑周全。
卞二爷的竹鞭打在一处茂密的矮灌木草丛中,一条三角大蛇,蛇身有碗口粗壮,毫无预兆突然从中窜出,便要往卞二爷身上咬去。
玉惠和堇婷发出一声惊呼,玉溪看后吓了一跳,一直沉默不语的文敏,紧紧地拽着玉溪的袖子。
前面的男丁虽惊讶,但并没有乱了阵脚。
卞二爷成功闪躲开后,三角大蛇顺势往前面的卞堇伯袭来。
卞堇伯大喝一声:“来得好!”一个侧身,闪躲开来,他熟练地挥动手中扒犁,眼疾手快,正中蛇间七寸。
虽然卞堇伯力道够大,位置也正中要害,但奈何大蛇过大,且不断地挣扎,险些摆脱扒犁禁锢。
不用三位父辈的吩咐,子辈中以卞令乾为首,纷纷动用手中的农具,打向或砸向大蛇。
大蛇在众人的“群殴”下,终于气息奄奄断气而亡。
玉胖和玉宏因为距离较远,待他们上前想去帮忙时,大蛇早已死透。
玉胖看着这一条大蛇横死当场,不经咂舌,“乖乖,真是个大家伙!足足有三米有余。”
女性对蛇类都有抵触心理,玉溪也不例外。她看着这般大蛇,心里发毛,想到夕食期间大伙定要把大蛇开膛破肚下锅煮吃,她就一阵恶寒,心理不断地希望这次山间围猎能尽早结束。
可她听卞二爷说,好似有两个月的时间,无太多农忙要忙,那岂不是还有两个月要折腾。
一想到这个期限,玉溪便觉得前途一片昏暗。
若在现代,这两个月反而是农民务农最忙的时节,可卞家村的粮种不多,有心想多种多耕,却没有办法去做。
卞二爷看着围着大蛇的子辈一个个都这般勇猛,心情大好,哈哈大笑。他让人把大蛇搬到一边藏好,做好记号,待今日围猎下山时来取。
打死一条大蛇,大家受到了鼓舞,在卞二爷的带领下,继续前进。
行至半山腰,还未至晌午,太阳已是火辣辣红。众人额上汗水瀑满。
胖人更是汗多,玉胖终于受不了酷暑,瘫倒在一棵大树下,任玉溪如何叫喊,都不肯动,他见卞二爷走过来,担心被训,直接装晕过去。
玉溪知道玉胖使诈,有心维护他道:“玉胖他晕过去了。爹,让他休息一会吧。”
“这怎么行,大家不能因为他耽搁了行程。”卞令乾早看两人亲密无间的摸样不顺眼,逮到机会,那还会放过两人。怪只怪两人目中无他。
玉惠死性不改,也在一旁附和道:“是啊。这样下去,到日落西山,只怕我们小队猎不到什么野味,归村后免不了被族亲说事。”
文敏见玉惠搅事,正想说她两句,见卞二爷望过来向她摇头,便欲言又止。自己老爹都不说话,她这个做女儿的不好发言。 带着空间去种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