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皇帝离宫
北方皇帝一剑那是轻描淡写,就这样将五头奥德尔秒杀了!
“啊!!!”
森埃尔酒坊里,一个象征惊讶的音节被拖得老长老长。
而且不止一个声音,沉默一段时间后,接下来就是几个奇怪的声音。
韩寒下巴都快要砸到地上去了。
曹瑾枫没控制好情绪,一巴掌抡到自己脸上,英气的脸庞上多了一个引人注目的手印。
他疼得险些跳起来,这才意识到那不是梦。
可他真没有看错吗?
也许是幻觉。
一定是幻觉,这怎么可能是真实的。
他一定是眼花了。
可假如他真视觉错误,五头奥德尔是被谁打倒的呢?
刚才的疼痛已经验证了那不是梦!
韩寒问道:“曹瑾枫,你的气息感应最为敏锐,你估计判断一下那只五头奥德尔是什么级别的生物?”
曹瑾枫沉默了片刻,随即摇了摇头。
叶少言性感的小嘴久久无法合拢,这他娘的是通玄境?
确实是她孤陋寡闻、见识短浅了。
曹瑾枫、韩寒这两货不了解五头奥德尔的实力,她能不清楚吗?
奥德尔那可是神的使徒,大世界最究极的生物之一。
结果······五头奥德尔被北方皇帝一剑秒杀了!
这视觉冲击力也太夸张了吧。
北方皇帝的修为绝对没有迈过那一道门槛,那一道门槛是真真正正的修为天堑,象征着两个世界的分界线的鸿沟啊!
北方皇帝和五头奥德尔的修为至少还有这一道门槛的差距,但这一道门槛的前后实力天差地远。
就像天域尊者与天域以下,相差那一道天域门槛,门前门后那完全是两个世界。
浩骨大陆的天地法则有些紊乱,这道门槛的前后差距有些看不出来。
但是这第二道门槛······和浩骨大陆这个地区没有半毛钱关系。
所以这道门槛是不容置疑的绝对实力界限。
北方皇帝越过那道门槛将五头奥德尔给秒杀了,就好似于一位九阶的修行者轻描淡写地把一位天域尊者给捏死了。
这讲不讲道理啊!
不讲道理意味着打破常规。
什么是常规?常规就是一个世界定势的观念。
打破常规,就是与世界的常态站在对立面,并且获得毋庸置疑的胜利。
这相当于冲破了世界的桎梏,也是凌驾于一个世界之上!
这象征着无与伦比的强大!
叶少言都很难鼓起勇气去计算衡量一个人的力量与境界,一个人强大到这个地步,就是真正的王者!
酒坊老板叹了一口气,道:“老了,不中用了。”
罕绝茶女表示了相同的看法。
类似的景象在大世界也不是完全没出现过,绝世六杰中就有好几位变态做到过类似的事情。
只是亲眼所见的视觉冲击力还是很大的。
更何况······北方皇帝那可是真正的秒杀啊!
秒杀和战胜是有本质性区别的两个概念。
在战斗概念上大致分为这样7个。
撤退、抵抗、对峙、击退、战胜、诛杀和秒杀。
撤退,也就是逃跑。基础的要求是保住自身的性命,只要力量不是太过悬殊,打不赢还逃不了吗?
抵抗需要的力量就比较多了,至少也得和敌人保持差不多的力量。但相比于对峙会少很多,毕竟防御的一方很多都能利用阵法、结界、场域优势来缓冲罐两者的实力差值。
对峙,就得有几乎等同的力量。
击退,那就要有凌驾于对方之上的力量。
战胜,就是将对手击败。
后面那两个概念在真正的顶级战斗中几乎是不存在的。
真正的强者在逃命能力上肯定是一流的。如果不事先设好陷阱,如果对方不拼命的话,想要留下一位身经百战、饱经沧桑的强者,几乎是天方夜谭。
秒杀·······那意味着完全不成比例的实力差距。
将五头奥德尔秒杀,北方皇帝到底有多强!
真正看清楚北方皇帝那一剑精髓的只有一个。
天凤魔环中隐藏的至高剑意捕捉到了那一个个画面。
林晓梦闭眼沉思,脑海中出剑的一个个细节像幻灯片一样放映出来。
那只螳螂为让他的主人学剑可谓是煞费苦心啊。
后来林晓梦干脆让魔环将影像投影出来,让森埃尔酒坊里的其他人也看个清楚。
“你们看懂了吗?”林晓梦问了个问题。
这个看似简单的过程,她在精神世界里端详了上百遍了,看不出一丁点头绪。
林晓梦都快怀疑是不是她的悟性实在过于糟糕,所以这样看都看不懂。
洛轻衣对用剑没有一点兴趣,她喜欢喂猫。
韩潇月则是继续对着窗外的天空出神。
如果剩下的人知道她思念那条魔龙,也不知会作何感想。
叶少言一句话没有说,只是可爱地耸了耸肩,摊了摊手。
“没有。”韩寒与曹瑾枫异口同声地回答道。
莫客刃看完一遍就闭上眼睛,不停地领略其中的意境。
看他冷酷的神情多了一抹陶醉,莫客刃应该是看懂了一点。
夜皇城的居民则绝大多数是一无所知,他们连皇帝陛下做了什么都看不清。
那一剑太快、太强、太过玄妙。
林晓梦有些失落,光洁玉滑的小手摸着小腹。
作为一位即将成为母亲的女人,天大地大,孩子最大。
她感知到一股清凉而温暖的气流从子宫涌出来,柔和地传入林晓梦的脑海,那饱含血脉亲情的气流在她精神世界游弋,似乎是在耐心安慰她。
就在这时,一个突兀的意念传入林晓梦的脑海。
——有机会我让你见识见识。
那道精神意念来自她的天凤魔环。
他没有明说,林晓梦也能猜到他要让她见识什么。
见识见识真正的剑!
突然,一名信使装扮的森系少女从森埃尔酒坊外走进来。
酒坊老板与罕绝茶女都流露出几分尊敬的神色,起身迎接。
这位少女的身份地位相当特殊,专门送一些极其特殊的消息,也负责传达某些大人物的命令。
她传达的信息,有一点是绝对可以保证的,那一定是真实的。
当年在韩府救韩寒一命的那一封信,就是她送过来的。
那位很确信她能找到森罗体系的任何人。
事实也正是如此,她熟知森罗每一个人的下落。
叶少言不例外,卖豆腐花的那位也不例外。
她走到叶少言身边,躬身行礼道:“小姐,有您的信。”
叶少言放下酒杯,朝着信使少女点了点头。
森系少女说道:“南昊帝国出事了。”
送口信的少女没有避讳,当着所有人的面说出来了,也是叶少言的意思。
也是让某个必须听到的人听到。
叶少言黛眉一蹙,扭过头看着那名信使,明知故问道:“皇室问题?”
信使行了一个复杂优雅的礼节,毕恭毕敬道:“是。”
这个礼节也是某个特殊的信号。
南昊帝国出事能透过这个人传到她耳朵里,绝对是皇室的情况。
叶少言之所以重复一遍,就是让韩潇月再听一遍。
叶少言摆了摆手,道:“让他亲自去一趟把,就说是我的意思。太虚的力量不能有差错。”
说完,叶少言还特意看了韩潇月一眼。
信使行了一礼,旋即退出森埃尔酒坊。
她此行的目的就是叶少言这句话。
那个桀骜不驯的家伙谁的命令都不管用,唯独她的请求是例外。
五大迷失之禁断力量,遗落、太虚、玄冥、赤炎、森罗。
玄冥与赤炎不知所踪,遗落则是一个虚无缥缈的传说。
森罗已有所主!
在漫长岁月中沉寂的力量也苏醒躁动起来,不出所料太虚也要重现于世了。
遗落······若非遗落战神为五大迷失战神之首,地位超然,也许这个传说都不会流传于世。
也对,在森罗现世之前,连迷失之禁断魔力都是个不切实际的传说。
只是······太虚的主人会是谁?
······
······
韩家地下城,宛如宫殿一般金碧辉煌的房间中。
韩潇月站在房间中央,也没见如何动作,连最简但的眼神暗示都没有,一个人自然从阴影角落中走了出来。
“小姐,您有何吩咐?”
韩家地下城的一名管事走过来,对韩潇月恭敬行礼,神态谦卑,整个动作挑不出半点毛病。
韩潇月将一个深红色的描金信封递了过去,管家伸出双手接过。
信封入手颇为沉重,里面装的绝不是普普通通的信纸,照着重量来推测,极有可能是一块薄薄的金板。
而且还不是常规的黄金,以信封的体积与质量推算,信封中金板的密度远比黄金要高。
“在三天之内,将它送到望禾城十和巷五十六号门,我要你亲自送。还有不要泄露给第三个人知道,否则你知道后果。”韩潇月冷冷道。
管家暗自倒吸了一口凉气,被大小姐用这样的口吻安排做事,管家有些受宠若惊,又觉得肩上压力如山峦般巨大,如临深渊。
短短时间手臂已经略微僵硬,一双手上仿佛不是捧着信封,而是托着整个世界,亦或者说是举着自己的性命。
管家声音微颤,道:“是,小姐。”
他在韩潇月身边待了很长时间,韩潇月交待下属做事也态度温和。
现在语气如此强硬,甚至还将办砸事情的后果当面挑出。
可想而知,这个信封内的东西该有多么重要。
他当然不敢对韩潇月有丝毫不敬。
西金帝国无冕女皇的韩潇月,连长老会的那两位老人都得礼敬三分,别说一个地下城的管家。
韩潇月是韩家最有权势的人,没有之一!
她的拥护势力庞大到韩家长老会都有几分忌惮!
名义韩潇月是韩寒的婢女,但她户籍上又不是奴婢,她是韩家大小姐,是韩家地位最崇高的女主人!
曹瑾枫、洛轻衣包括韩寒没觉得这个少女有多可怕,那是因为韩寒在场。
只是在韩寒面前,她婢女这个身份比较显眼。
惯性思维下,一个婢女能有什么地位?
婢女的地位绝大多数都是来自于所属的主人,韩寒在韩家的地位确实很高,韩潇月再怎么举世无双也就是个奴婢。
只有真正了解内幕的莫客刃,才知道这个女人惊人的实力。
他了解整个内幕,与其说韩潇月的地位来自于韩寒,倒不如说是韩潇月帮她主子撑起了一片天地。
通俗点说,莫客刃觉得韩寒这货是尼玛吃软饭的。
管家离开韩潇月专属的房间,整个空间恢复安静。
走到沙发旁边,刚才灯火通明的房间恢复黑暗。
根本没有听见韩潇月下命令,同样没有什么暗示,这个房间就自动做了韩潇月希望它做的事情。
进入这个模式,就没有人能打扰到韩潇月。
韩潇月坐在沙发上,脱掉雪白的靴子,抱着双膝,缓缓倒下去······
侧身躺在柔软的沙发上,模样乍一眼看上去柔弱可怜,就像个刚出生的孩子。
但她的黛眉如霜,曼妙的身躯虽然蜷缩着,整个房间却弥漫着来自它主人寒冷的气场。
······
······
紫禁宫夜深人静,诺大的皇宫透着荒无人烟的冷清。
玉泉宫的排气孔透出袅袅白烟,却在宫殿外的古树上凝结成瑰丽多姿的冰霜。
安夜玲跪在温泉旁边,娇嫩的双手摸着屁股,不用看就知道两瓣屁股红了!
“我错了,陛下,求您原谅我吧。”安夜玲委屈地求饶道。
她都不敢坐下来,否则岂不是要疼死!
北方皇帝没理她,从水里站起来。
安夜玲赶忙将浴巾递上去,轻轻裹住他的身体。
“他们离开了。”北方皇帝这句话来得很突兀。
“嗯?”
“跟我去个地方。”
听他的语气似乎是要与很远的地方。
安夜玲有些蒙,除皇息节,北方皇帝从来不出紫禁宫,她简直怀疑是不是听错了。
“我要去处理些事情。”
北方皇帝抬起头,朝着一个方向望去,目光仿佛能穿透宫殿的墙壁,他的眼眸中还带着淡淡的伤感。
他仍能感受到远方传来的痛苦,撕心裂肺······
何苦呢?
北方皇帝叹了口气,暗想,希望我解决完北方的灾祸,那惨无人道的刑罚能结束。
天作孽,尤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啊!!! 大世界系列之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