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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假戏真做(2)

世代枪王 金蝉 4162 2021-04-06 14:39

  房儿山不是一座孤山,而是一片大大小小十几个山头的总称。

  房儿山没有高山,都是山东那个地方常见的丘陵小山。王耀宗的一个团,就分布在房儿山那大大小小十几个山头上,山头上都修满了作战工事和地堡。王耀宗的团部,就座落在这十几个小山头环绕中的一个小山村里。小山村有一个奇怪的名字叫:吊儿前。

  关于这个名字,还有一段不雅的传说。

  传说从前有这么一对夫妻,男人特懒,庄稼地里的活,他什么都不愿做,还好吃懒惰,别人都说他懒,他很不服气,他反驳说:我懒,我拉屎的裤子是你给我提上去的?

  女人就很生气。女人惩罚男人就是不和男人睡觉,男人只要能懒,不睡觉就不睡觉,那活也挺累人的,男人也正好落个清净。

  不睡觉不等于没有生理需要,男人终有挺不下去的那一天,男人就涎着脸跟女人纠缠那事,女人始终就不答应,男人说:只一次,一次完了我立刻就去上吊自杀。

  女人不相信,这样的人还有骨气能上吊自杀,女人就答应了他,女人想看看他是怎样上吊自杀的。男人得逞了,很得意洋洋的样子,小曲不断,女人问:你不去自杀了?

  男人说:去啊,可我要死了,我不能就这样死了,死了也想做一个饱死鬼,不想做一个饿死鬼,你去做一顿好吃的,让我吃一顿,我立马就去死。

  女人居然也答应了,女人问男人:你想怎么滴?想吃一顿什么饭?上路之前我就答应你的要求

  男人说:你就去给我做一个锅饼吃就行了。

  男人要死了,连这么点要求能不答应他么?女人不一会儿就把一张锅饼就做好了,给男人送到了眼前。那男人说:你出去一会,我吃了饼就去死,你一会儿回来收尸好啦。

  女人走出去了又悄悄地回来了,女人想看看男人到底是怎么个死法,女人回来这一看不要紧,肺都差点一下气炸了:男人把小头用绳子吊在窗棂上,大头却在捧着锅饼还在大吃大嚼。

  女人骂男人不要脸,说话不算数,男人还振振有词,男人说:“人人做事,人人当……”

  吊儿前,当是屌儿前,只是后来的人们除掉了不雅的字眼,把屌叫成了吊,吊儿前。

  王耀宗的团部就安在吊儿前,王耀宗与石头计划的军事会议第二天上午如期举行,会议就设在团部大庙里。会议预定在上午八点钟正式举行,连以上的军官必须全部到会,违者军法从事。

  七点五十分,最先到场的是一营营长瘸腿,瘸腿其实不是很瘸,只是一条腿长,一条腿短,走起路来路有些不平而已。瘸腿营长个头不高,身材也不算壮,络腮胡,大红脸,一年四季还红眼睛,鼻孔里的孔毛很长地露在外面,几乎都要和他的胡子接在了一起了。

  瘸腿营长带着他的三个连长,最先做到了会议桌前,团里的几个参谋正在桌前桌后,端水送茶。紧接着三营长扁篓头也到了,扁篓头个头也不高,身体反倒有些瘦,只是头有些特别,扁扁得没有个高矮,却很有个宽度,还真像一只柳条编织的扁篓子,只是多了眼睛和嘴巴。扁篓子营长手下的三个连长也高高矮矮的,面目也有些莫名其妙的奇形怪状,说起话来还斗阴阳怪气的。

  瘸腿营长跟编篓子营长握过了手,在军事会议桌前分两边坐下。近八点钟二营长斜眼同刁大钧刁参谋长才姗姗来迟。

  八点钟整,王耀宗王团长正卡点走进会议室,三个营长,九个连长,外加一个参谋长,都一下子都站了起来,王耀宗抬起胳膊轻轻地做了一个向下压的手势,示意所有的人都坐下,所有的军官这才都坐了下去。

  王耀宗开门见山,王耀宗说:“今天叫大家来,知道为什么吗?”

  所有的军官都摇头,表示都不知道。

  王耀宗的眼睛掠过所有军官的脸,特别是在二营长斜眼的脸上停了足有三秒钟的时间,斜眼明显地有些慌张起来,刁大钧轻轻地咳了一声。

  王耀宗说:“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我想大家都知道,也都明白。我们现在的处境我想大家都清楚,昨天晚上我得到了刁参谋长传给我的一个消息,一个很不好的消息,日本人要我们投降,加上今天只给三天的时间,三天时间过后,我们如果再不投降,日本人就要对我们实施攻击,我相信这个消息,日本人也不是逗我们玩的,是降是打,何去何从谁有什么建议都提出来,主意我们大家一起拿。”

  王耀宗说完就坐了下去,王耀宗又说:“大家都可以畅所欲言,大家都可以表表态,有什么说什么,谁都不能一言不发,一言不发算怎么回事?”

  刁大钧的眼睛在镜片的后面,看过王耀宗,又看过瘸子一营长,扁篓头三营长,最后把眼光落在二营长斜眼的脸上,斜眼的眼睛与刁参谋长刁大钧对视了一下,斜眼二营长就站了起来。刁大钧刁参谋长和斜眼玩得是先声夺人,想用他们的观点主导会议。斜眼说:“我说的不一定对,说错了大家别埋怨我,说对了也仅供大家一个参考,团长刚才说畅说欲言嘛,我就抛砖引玉一回吧。”

  瘸腿的红眼睛翻了斜眼一眼,瘸腿说:“二营长有什么话就直说,干嘛那么吞吞吐吐的,废话连篇。”

  斜眼说:“那我就说了,我真说了。大家知道我是一个直性人,心里不藏话从来就是有什么就说什么,说话也不会转弯抹角。我说我的意思干脆就投奔日本人算了,我们没有必要去得罪日本人,得罪了日本人,日本人来打我们,我们划不来。”

  瘸腿不愿听了,瘸腿说:“日本人是你爹啊,投靠日本人会有什么好处,他能把你当儿子养啊。得罪日本人怕啥,他来了我们就和他打啊,我们修的工事碉堡不是好看的,老子打仗怕过谁啊。”

  扁篓头说:“要我说,我们谁都不用投奔,我们就在这占山为王算了,投靠日本人中国人都会骂我们是汉奸,如果老这样和日本人和平共处多好,谁也不用打谁,谁也不用怕谁,舒舒服服过日子多好?”

  瘸腿说:“关键现在你说了不算,你想占山为王就占山为王?你想和日本人和平共处就和平共处?想得倒美。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这是我们的地盘,我的地盘我做主,我们是在自己的地盘上,日本人凭什么说只给我们三天的时间,就三天的时间,他好大的口气,我们不去主动进攻他们就已经对他们够客气的了,想攻击我们?老子的枪炮也不是用来玩的。”

  斜眼说:“我的还还没说完呐。”

  刁大钧刁参谋长急忙主持说:“你说你说,大家都静一静,我们就让二营长把话说完,好不好?”

  扁篓头和瘸腿都不言语了,斜眼清清了嗓门说:“我说投靠日本人,我是为大家着想,我们弄不过日本人,和日本人作对有什么好处?别说我们才一团人马,蒋委员长那是多少万人马,百万军队还不照样被日本人打得落花流水,撵着到处跑?说实话,就我们这一团人马与日本人作对,我们最多能坚持多久,我相信谁的心里都有个数,现在,我们又处在日本人的重重包围之中。常言道:识时务者为俊杰。”

  刁参谋长缓缓地拍着巴掌,连说几个:“好,好,好,有见解,我当初在西方讲学的时候,我就很赞同西方人的一个观点,在胜利无望,只能是无谓的牺牲的时候,投降放下武器并不是一件丢人的事,人的生命毕竟是只有一次,一次啊。”

  瘸腿营长很不满,翻着发红的眼睛,很鄙夷刁参谋长的观点,他不同意刁参谋长的说法,瘸腿营长的声音有些沙哑,他说:“做亡国奴的滋味好受么?现成的例子就在眼前,小鬼子占领的北城每天都在杀人,老百姓的生活朝不保夕,死活都在小鬼子手里捏着哪,人早晚怎么都是一个死,我就不信你投降了就能活一千年?我就是不投降就能立马就死?别看我腿有些瘸,可我宁愿站着死,也决不跪着生,那种苟且偷生对我来说还真不如去死了痛快。”

  刁参谋长说:“人各有志,不强求嘛。”

  瘸腿营长冷笑,说:“那也叫志?卖国求荣!”

  瘸腿营长恨恨地往地上啐了一口痰。有几个连长笑了起来。刁参谋长脸红脖子粗,眼睛在镜片后面闪着愤怒的凶光。

  扁篓头出来打圆场了,扁篓头说:“大家都别吵了,我们大家都吵来吵去有什么用?我听团长的,团长说啥就是啥,团长叫我投降我就投降,团长叫打小日本子我就打小日本子,我没二话,绝不含糊。”

  大多数的军官都说:听团长的。

  所有的声音都停了下来,所有参加军事会议军官的眼睛都看向了王耀宗,王耀宗一言不发从三个营长的争吵中看了个明白,二营长斜眼是病入膏肓了,不可救药,刁参谋长与自己压根就不是一路上的人,刁参谋长是手,斜眼二营长不过是枪而已。

  王耀宗又去看斜眼二营长手下的三个连长,三个连长始终神情紧张,不敢看王耀宗的眼睛,更不敢和王耀宗的目光相碰,他们的目光只游离在斜眼二营长和刁参谋长的脸上,像在寻找着等待着什么。

  现在,军官们把眼睛都集中在王耀宗王团长的身上,王耀宗又把目光瞅向二营三位连长身上,王耀宗忽然大喝一声:“四连长,把枪缴过来!”

  二营三位连长的手,几乎是同时摸到了枪盒子上,室内的气氛一下子紧张了起来。 世代枪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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