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衍生问:“能不能给我一支枪,跟着你们一起打鬼子报仇?”
一营长向小伟说:“没问题。”
一营长向小伟一个眼神,有战士将缴获他的汉阳造,又换给了他,毛衍生很高兴,将伪军的帽子摘下了,狠狠地摔在地上,一营长向小伟说:“戴上它,有用着它的时候。”
毛衍生不知何意,他将信将疑地把帽子又戴在头上,一营长向小伟一挥手,带着带领尖刀连,继续向城门楼摸了上去。
清上石根少佐在城门楼后安排着岗哨,有伪军,有鬼子,伪军在楼道的底层,鬼子在楼道高层,一营长向小伟带领的尖刀连要上到城门楼上去,就必须要走楼道,经过这些岗哨。毛衍生和反水过来的几个伪军这时就起了作用,一营长向小伟让他们走在前面。
在楼道的一拐角处,一个伪军岗哨忽然跳出来,问:“谁!”
毛衍生回答说:“我。”
毛衍生骂:“奶奶滴,吓了老子一跳!”
那个伪军岗哨并不答话,很负责任地向毛衍生的身后看了一眼,看到身后一片黑影,伪军岗哨就有些狐疑,伪军岗哨问:“怎么这么多人?”
毛衍生并不答话,身子一闪,两个八路战士跳上去,用匕首抵住伪军岗哨的喉咙,战士问:“你想知道么?”
伪军岗哨一看是两个八路军,匕首又在他的脖子上下闪着清冷的寒光,只要他稍有反抗就肯定一命呜呼了。这个伪军岗哨还比较识时务,立刻换成了一副笑脸,说:“不敢不敢,八路老爷饶命!”
伪军真是没治了,没有了国籍,也没有了自尊,在人的世界里找不到自己的位置,有奶便是娘,有权有势就是爷,见了八路也叫老爷,自己的辈分掉到了孙子辈,他们做汉奸伪军小孩子都感到不齿,他们也知道自己在真正中国人心中的地位,就是给做孙子都不配,他们之所以这样说,求得就是能留下他们的一条狗命而已。
底层的岗哨有动静,惊动了上面的岗哨,上面的岗哨也是一个伪军,伪军问:“老赵,你在给谁说话?”
这个伪军岗哨说着话,还把身子向下探了探,看到下面黑咕隆咚的好像有不少的人,毛衍生说话了。毛衍生听出来了上面说话的是一个熟悉的声音,是他们一个连的任大彪,毛衍生问:“上面是老任吧?”
上面的伪军吃了一惊,问:“毛衍生你怎么上来了,你们不是在城下管火堆么?”
毛衍生骂:“他妈的倒霉,管火堆那真不叫个营生,火烤就流汗,流汗就想喝水,这不上来找水来了,老任你那里有水么?”
毛衍生说着话继续向上走,当这个伪军老任,正不知所措时,任彪也被八路军同样的方法控制,只是这个任彪有些顽固,他喊了一声,只可惜这喊声只喊出了一个“不”字,喉咙就被割断,再也发不出一点声音,但也就是这个约有约无的“不”字,引起上面鬼子岗哨的注意,这个鬼子岗哨被城门楼的烟火晃花了眼睛,想向下看,黑黑地一片,什么东西也看不见,鬼子哨兵向下探着身子问:“喂,什么地干活?”
下面没回音,这个鬼子岗哨就开始拉动枪栓。
一营长向小伟还没有等鬼子的枪声打响,一营长向小伟回答说:“就这个地干活!”
一营长向小伟手捏着刺刀刀尖,用力一甩,长长地刺刀在空中连翻几个跟头直奔鬼子胸口而去,在刺刀到达鬼子哨兵胸口之前,刺刀尖朝前,“噗”地一声就刺进了小鬼子哨兵的胸口里去,小鬼子的哨兵应声从上面掉了下来。
飞刀、暗器伤人,一般的都是刀尖向前直奔目标,这不足奇怪,而一营长向小伟的刺刀刺中目标就有些解释不清了,一把刺刀与同一柄斧头一样,在空气中翻转多圈后,在到达目标,对准目标之时,为什么不是刀把、不是斧柄,而是刀尖或斧头锋刃。
这就有些解释不清了,就是一营长向小伟自己也说不清楚,他做出的最后结论只能是熟能生巧,这与初发力的大小有关,而这力量如何控制呢,这与目标的距离,手头的感知有关,全身心的感觉都有关系,有些说不清了……
言归正传。
一营长向小伟一把刺刀解决了鬼子的哨兵,鬼子肯定会有所察觉,一营长向小伟要赶在鬼子还没有做出反应之前,迅速冲上城墙、冲上城门楼,向鬼子发起攻击。
因此,向小伟对尖刀连的战士们喊出一声:“,同志们,冲!”
一营长向小伟一马当先,冲在最前面,带领战士们刚翻上城墙之上,鬼子的一阵密集的枪弹打了过来,一营长向小伟急命令:“卧倒!”
战士们全都一下伏在了楼台阶上,鬼子的子弹打空,贴着战士们的头皮“嗖嗖”飞过,一营长向小伟指挥战士们说:“同志们投弹,用手榴弹炸鬼子!”
战士们把一片手榴弹投了上去,城墙之上城门楼之下,被炸成了一片火海,趁之机会,一营长向小伟又是一声:“同志们,冲啊!”
伏下身的战士们一跃而起,冲上了城门楼,与鬼子伪军混战在一起。鬼子伪军初时还企图将刚冲上城门楼,没站稳脚跟的尖刀连赶下城墙。清上石根亲自指挥,指挥刀一挥,亲自带着大批鬼子扑了上来,一营长向小伟一甩匣子枪,一梭子子弹向清上石根打去,目标就是这个清上石根少佐,这个猖狂不可一世的鬼子指挥官。
可清上石根不简单,不愧为是日本东京大学军事部的高材生,清上石根在一营长向小伟的密集的枪弹里,就地打一骨碌,竟神奇的躲过了过去,一梭子子弹没有伤到他的皮毛。清上石根跳了起来,第一时间就向一营长向小伟挥刀劈了下来,向小伟闪身躲过,清上石根一刀劈下来还不算完,又横着一刀削来,这一招当是绝招,一营长向小伟仰身躲过,但还是感到了好惊险。
清上石根这两个动作是连贯的,上下衔接得天衣无缝,一招比一招更充满了惊险,这是一般八路干部战士很难躲过的的绝招。
向小伟顺手从地上拾起了一支三八大盖枪,将匣子枪往腰间一插,端起刺刀他要与清上石根大战,要把清上石根就地灭掉,不可能、也不给他机会让他残害其他战士,一营长向小伟与清上石根你来我去,大战到了一起。
尖刀连的其他干部战士,也都与鬼子伪军混战在一起,战场上一片刀枪相撞的“嘭嚓”声响,还有被刀枪刺伤的嚎叫、啼哭,呻吟声。
尖刀连冲上了鬼子的城门楼,石头立刻指挥胶东独立团的一营二营紧跟冲上城门楼,胶东独立团的后续部队冲上去,混战中的鬼子终于支持不住,与一营长向小伟厮杀清上石根看自己一时很难取胜,反倒觉得眼前的这个八路军官有越战越勇的态势,清上石根决定退了出去,与这个八路军官纠缠下去凶多吉少,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的。清上石根就卖了一个破绽,跳出了圈外,脱离了与一营长向小伟的接触。
一营长向小伟与清上石根大战一通,难分高低,也知道谁都很难在短时间内战胜对方,清上石根科班出身,从小到大练得就是杀人的招数,而一营长向小伟战场上血与火的战争历练,让他有了单挑清上石根的本钱,清上石根跳出圈外说明他还是明智的。清上石根见八路越聚越多,他的兵员急剧地减少,撤是撤不了了,他已经完全陷于了绝境,但清上石根还不服输,他总梦想着杀出一条血路来,为帝国、为天皇建立功勋,他嚎叫一声:“撤退,全都撤进城门楼里去!”
撤进城门楼里清一色地全是鬼子兵。伪军非死即伤,剩下的都跪在地上做了俘虏;鬼子死伤大半,没有死伤的鬼子都一下子全都撤进了城门楼里,鬼子用轻重机枪封住门窗,部队根本没法靠上去,一营长向小伟问石头:“团长,怎么办,不行用炮轰他娘的!”
石头摇摇头,石头说:“不可,十几二十米的距离,火炮施展不开。”
向小伟问:“那怎么办?”
石头说:“好办,用火攻!”
一营长向小伟眼睛一下亮了起来,说:“好办法,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
那天晚上风好大,哪个季节出现那么大的风,从来没有的事,以致后来有人回忆那一夜奇怪的风的时候,得到的解释就是天意,说是小鬼子作孽太多,老天爷相助,用那样的风帮助八路军消灭鬼子,甚至还有更离奇的传说。
但不管那么说,那一夜的风,确实是有些邪乎的,战士们用从死鬼子身上八下的衣服浇上煤油、汽油,点着了,往空中一抛,大风就把这着火的衣服刮在城门楼上,城门楼又是木质结构,风助火势,火借风威,大火越着越大,躲在城门楼准备与八路军以决雄雌的鬼子,被大火烧得鬼哭狼叫,已经难以支持…… 世代枪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