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一个人在院子里哈哈大笑起来,这个人说:“李连长有客人哪,屋里喝酒为什么不叫我一声啊!
侯三的话音刚落,就有七八个荷枪实弹带有督查臂章身材魁梧的伪军冲进屋来,将石头、刘大贵、李文忠围在了中间。
原来,石头带领小宋的八连攻打德林城,战斗打响了,夏斯文的警卫营三连长刘大贵反水,回过头来端了夏斯文的警备司令部,而且夏斯文的警卫营的一连又被打残,这个时候德林城的的军警士兵毫无斗志,人心浮动,守备连的李文忠,警察中队的玻璃灯能不能精诚团结,是不是一条心守住德林城,夏斯文心中没底,夏斯文爬再有三连长刘大贵这样的军官带领伪军反水,夏斯文就成立了由警备营副营长侯三带队的一个督战队,督战队人不多,只有一个班的士兵,但这个班的士兵,是精挑细选出来的大块头士兵,能给人一种不言自威的压力感。督战队就行走在各部之间,除了夏斯文他们对谁都有生杀大权。
无巧不成书,无巧不成戏,事情有时就是那么凑巧。
话说石头和刘大贵进得东城门,人生地不熟,两人在东门大街上一时没有找到李文忠守备连的连部,石头打听了迎面走了的一个伪军,恰巧这个伪军就是守备连的一名士兵,枪声一响趁着混乱这名守备连的伪军想开小差,不料这个守备连想开小差的伪军士兵在东城门外被岗哨抓住,交到了督战队侯三的手上,这位士兵必死无疑了,侯三说:“动摇军心者,就地正法!”
抓抓住开小差的伪军,审都不用审,直接枪毙就行。那位伪军开下差的士兵被捆绑起来,被按倒跪在地上,督战队执法伪军的枪管对准这位伪军的后脑勺的时候,这位伪军士兵忽然说:“别杀我,别杀我,我有重要情报报告。”
其实这位伪军士兵那里有什么情报可报告的,他是怕死,死对他来说真是太可怕了,一声枪响他就离开了这个蓝天白云的世界,到了另一个未知世界中去了,那个未知的世界是个什么样子,有花有草、又明亮的太阳么,是不是孤寂冰冷、永远处在一片黑暗之中,那个世界无风无雨,没有一年四季的的转换,只有无边无岸的寂静和黑暗,这样的世界真是太可怕了。
这个伪军士兵实在不想死,他怕一个人到那个世界中区去,他说他有情报其实就是为了拖延时间,能多活一分钟一秒钟他都想活下去。
侯三听这伪军喊他有情报,侯三手一挥,督战队执法的伪军立刻收了枪。
侯三走过来,用手一抬这个伪军的下巴,侯三紧盯着这个伪军的眼睛,说:“有什么情报快说出来!”
伪军说:“我说出来能不能放了我,饶我不死,我以后再也不敢了,再也不开小差了,饶了我好么?”
侯三看这个伪军怕死的样子,六神无主,语无伦次,颇觉得好玩,侯三说:“可以,不过这得看情报的价值如何,快说!”
侯三越催快说,这个伪军就越发不知道自己该说点什么,这个伪军实在是没有什么情报可提供,他的目的就是想多活一会儿,一分钟一秒钟都行,他实在舍不得离开这个大千的世界,这个世界对他来说真是太有诱惑力了。
督战队持枪执法的那个伪军看出了猫腻,执法的伪军说:“队长,这小子肚子里没有什么情报,就是为了拖延时间,就是为了多活那么一会儿,他在耍我们!”
侯三也看出了苗头,侯三很愤怒,侯三一脚将这个伪军踹倒在地,侯三大骂:“你小子该死不死,好死不死,要我们这么多人陪着他耍,快毙了算了!”
督战队执法的伪军“哗啦”一声拉动枪栓,枪管又对上了这个伪军的后脑勺,这个伪军又喊起来:“我真的有情报,我真的有情报,一个重要的情报,一个非常重要的情报。”
侯三厌烦了,但侯三还是有些不死心,侯三又转过头来,侯三说:“快说,不说这一次真就毙了你!”
死到临头了,这个伪军士兵搜肠刮肚,忽然眼睛一亮说:“就在刚才有两个陌生人去了守备连连部,他们好像是八路军的送信接头的人。”
侯三瞪大了眼睛,侯三来了兴趣,侯三又走到了这个伪军的对面,用手抬起这个伪军的下巴,问:“你确定?”
这个伪军只是随便说说不确定,但这个伪军士兵为了活下去,也顾不得许多了。这个伪军为了活下去,一个谎话也要圆下去,反正死就在眼前了,得过且过,活过一时算一时了,这个伪军士兵斩钉绝铁地说:“千真万确,我保证!”
这个伪军提供了这么有用的情报,杀还是不杀了,督战队那位执法的伪军拿不定主意。于是,执法的伪军擎着枪,回头看侯三问:“队长,放了他?”
侯三摇头,抬手做了一个扣动扳机的动作,执法的伪军会意。执法的伪军回头手指真得一扣,一声枪响,枪弹一下就打爆了这个伪军的脑袋。
这个伪军跪在地上,还以为侯三这回肯定能放他起来,提供了这么有价值的情报,再活一段时间不会有问题。这个伪军怎么也不会想到,这个时候不管有情报没情报,死对他来说已经是板上锭钉的事了。督战队执法的伪军手指一扣,一声枪响,这个伪军身体猛一抖动,破碎的脑袋重重地就捣在地上,屁股对上了天空,一动不动地死了。
侯三对着这个伪军的屁股踹了一脚,侯三说:“走,去守备连!”
侯三说着就带领他的督战队直奔守备连的连部而来。侯三万没想到事情果然不简单,反水的三连连长刘大贵也在这里,侯三有些大喜过望。
现在,石头、刘大贵、李文忠三个人,被七八个身材魁梧荷枪实弹带有督查臂章的伪军执法队堵在屋子里,围在屋中间。
侯三哈哈大笑,一步就闯进屋来,侯三十分得意地看过了石头——不认识,又看过李文忠、刘大贵。侯三高兴,侯三又哈哈一笑,得意地点着头说:“刘连长、刘大贵,一个不请自到、自投罗网的背叛者,我今天就是毙了你,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刘大贵反驳,刘大贵说:“我背叛谁了,谁是背叛者?你想清楚,一个中国人跟着日本人为非作歹,毁我江山,杀中国老百姓,那才是真正地背叛者,认贼作父的背叛者,这样的背叛才是真正地背叛,他背叛了自己的祖宗!”
侯三哑口无言。侯三无话可说,但侯三脸皮厚索性就不说了,转向看石头,侯三一双贼溜溜的眼睛将石头上下看了几遍,石头一身笔挺地伪军校官服,眼疾似电,气宇凛然,一身正气。侯三不由地后退一步,问:“你是谁!”
石头有些不屑回答,说:“你看呢?”
侯三说:“叫我看,叫我看你就是一个八路!”
石头笑,石头肯定地说:“算你小子没瞎眼,真叫你小子说对了!”
侯三再向后退一步,侯三习惯地将手又伸到了腰间刚要掏枪,侯三的手被守备连长李文忠按住了,侯三看了李文忠一眼,李文忠正对他不怀好意地笑着,侯三大喊一声:“都给我抓起来!”
那几个督战队员刚要动手,李文忠一声:“来人!”
守备连一下涌进了很多人,枪管都顶在了督战队员的脑袋上,屋内的空气一下紧张了起来,双方相持不下,仿佛一根火柴就能引爆这屋子里的空气。
侯三还是不服气,侯三大叫:“反了反了,李文忠你好大的胆子,你想到你这样做的后果么!”
李文忠笑了,李文忠说:“消消气,何必动这麽大的肝火呢?冲动是魔鬼,别为了一时的冲动毁了你自家的性命。”
侯三说:“好哇,你李文忠敢来威胁我?”
李文忠说:“这不是威胁,是事实,你想啊,你就带这么几个督战队员,在我的一亩三分地上耍横,现在惹火了我,你想想看有你好么?”
侯三警惕地瞪大了眼睛,侯三问:“你想怎样?”
李文忠说:“不是我想怎么样,而是你应该想想你是想怎么个死法。”
李文忠大喝一声:“缴了他们的械!”
守备连的伪军一拥而上,一阵剔透咔嚓就缴了所有督战队员的枪,侯三放在了腰间枪套上的手,也被缴械的守备连的伪军粗暴地拿开,枪套里的勃宁左轮手枪也被毫不客气地拿走。
侯三狠狠地看着李文忠说:“我的死法很简单,我想和你比拳,最好被你打死!”
侯三说出了他想这么个死法,其实侯三说的正是反话,他想用他正宗的谭家查拳将李文忠打死,因为在此之前,侯三李文忠拳术切磋,相互之间有过多次交手,每一次都是李文忠的螳螂拳,漏洞百出,抵不过侯三查拳的攻击,而败下阵来。
侯三想用他的强项对李文忠的弱项,将李文忠除掉,以解他今天栽在李文忠的手上的心头之恨…… 世代枪王